34.第 34 章
从乔以枫的同学聚会，与她在酒店共度一晚之后，乔璟燃就瞬间开启了演技max模式。
表演力堪比影后，甚至……超越影后。
说的通俗易懂一些，就一个字，装。
没错，就是“装”。
使劲儿“装”。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要乔以枫自己不开口问，那么她乔璟燃死都不会说。
要是乔以枫没发觉还好。
但要是……
万一暴露了呢？
她何必自投罗网。
所以啊，只要乔以枫不问她，那么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乔璟燃都会绝口不提的。
况且……
就最近这几天的事情来看……
乔以枫对她……似乎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也没不同啊。她们照样是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睡。
哎。
乔璟燃有些犯愁。
她其实……心里面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的，如果乔以枫知道……自己真的偷亲了她，和她亲吻……这件事情的话……
她……
会是什么样子的反应呢？
是……
气势汹汹的追问她，还是声色俱厉的拒绝她？
还是……
装作视而不见，根本没有这件事情？
乔以枫脸上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是愤怒？悲伤？还是根本无所谓的，把那晚发生的一切当做是姐妹之间的亲昵？
还是……
还是……
高兴？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
也许……她的脸上会因此而流露出喜悦？
她不知道。
这些，都是前世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她没法知道结果，连做起事来，都小心翼翼。
或者说是……
这样的想法，真是有够愚蠢。
乔璟燃想……她还是期待，乔以枫对那一晚的事情毫无察觉，比较好。
这样……或许真的，比较好吧。
或许。
明明应该这么想才对……
可是她的心里面，她的心里面……却又那么，那么的……期望着乔以枫能够回想起什么。
比如说……她亲她……深吻……
比如说……她把她抱在怀里面……
比如说……
如果乔以枫……能记起来，就好了。
这才真的，乔璟燃所期望的。
否则那一晚，她完全没有必要，做的太明显，除了－yu－望－使然之外，也是因为……她在心里面，小小的期待着，期待着……第二天醒来后的乔以枫，能够想起前一晚的事情。
就像一个恶作剧了的孩子，做了坏事，有些害怕被发现，却又在做坏事的那一刻，得到了快感。
啊，好累。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脑海里面莫名的冒出了这样的想法，然后又在下一刻，乔璟燃拼命的摇摇头，挥散了那些想法。
路还很长。
至于乔以枫这边……
她还是照样吃照样睡照样工作照样玩儿，却留了心。
不再想那一晚的事情。
那些画面，都是假的。是梦。是幻觉。
乔以枫不去想为什么脑海中会出现这些画面。她只不过，是把那一晚的记忆抹掉。或者说，那些画面，并不是她那一晚的记忆，它只是莫名的，像是着了魔一般，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而已。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么？
乔以枫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啊。
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处才好？
又应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才好？
她该……怎么面对乔璟燃？
除了一如从前之外，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情。
她甚至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乔璟燃亲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是乔以枫想的那样吗？
还是她想错了？也许那晚的亲吻，真的是幻觉也说不定呢？
所以，乔以枫不敢问，她也不能问。
不能。
可如果……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呢。
到时候……她……对乔璟燃……
“小枫，小枫？”方渝卿看到乔以枫一直在发呆，便拍拍她的肩膀。
“啊。妈妈。”乔以枫这才回过神来。
明明想要忘掉的，想要假装不记得的。
明明决定了不再想下去的……
偏偏……
乔璟燃低下头吻住她，那一幕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中，次数不多，却次次要命。
每一次，乔以枫都将那个画面擦掉，可它还是会在让人意外的时间点冒在脑海中，霸占整个脑海。让她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那个时候……
乔璟燃在吻她……
她的侧脸，看起来……好认真。
是一种……乔以枫从没见过的认真，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乔以枫看不太懂的东西，她感觉的到，却没法说出来，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觉。
这件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乔以枫还以为……她真的……可以不闻不问，再也不再去回想这件事情的。
可是，每次回家看到乔璟燃的脸，她的脑海里就会闪过乔璟燃亲她的画面，工作的时候会冒出来，躺在床上睡前也会冒出来，就连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都会莫名的想到那个画面。
其实，仔细算起来，那晚过后，到现在都过去了快一周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乔璟燃吻她的画面，还是乔璟燃吻她的时的温柔和强硬，以及……两唇相触碰的感觉。
到现在，她还能够感觉的到。
越是不去想这件事情，反倒让记忆愈加的清晰起来。
乔以枫觉得……她最近，可能是不太正常吧。
“怎么了？”方渝卿把文件放到乔以枫的桌边，“这份文件你看看，应该会对你有帮助。另外……我看你最近，好像总是心神不宁的？总能够看见你在发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嗯，妈，我没事。”乔以枫张了张嘴巴，差一点下意识的就把自己的烦恼要脱口而出了，意识到以后便立刻改口说，“可能是最近比较忙吧，没有休息好。”
“是吗？”方渝卿问了一句，又说，“这次的实习结果是挺重要的，不过你也别太有压力。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得好好休息。不然怎么能有精神。”
“嗯，我知道了，妈。”乔以枫说的有些有气无力。
虽然次数很少，但是有时候她就连闭上眼睛都会想到，她和乔璟燃亲亲的画面。还好刚才紧急刹车停住了，万一说出来，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是……燃燃和你闹别扭了么？”方渝卿还是不太相信乔以枫的说辞，“还是你们两姐妹吵架了？”在方渝卿的印象中，乔以枫和乔璟燃从来没有吵过架。
向来都是，乔璟燃想要的东西，只要不过分，乔以枫都是一一满足。那架势，比起自己和乔礼，乔以枫倒是更疼她。
而乔以枫说了“不”的，乔璟燃也绝不再提第二次，不哭不闹，乔以枫的一句话，比自己和乔礼的十句都管用。
“……啊？没、没有啊。我和燃燃……”乔以枫本来还有点飘忽的，一听到乔璟燃的名字，而且还是方渝卿提起她的名字，立马就让乔以枫定了定神，她下意识的就否定了，“没有吵架。”
本来么。
的确是没有吵架……
只不过……
“她……没有和我闹别扭。我是真的没有休息好啦。”
“是么。可是依妈妈的印象来说，能够让你这样常常走神，魂不守舍的样子的人，可是只有燃燃啊。”方渝卿挺懂的。一看就能看出来。
乔以枫一直都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和她的小女儿有关的事情，她的大女儿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一副模样。
乔以枫怔了怔，然后又换上笑脸笑笑，才说，“燃燃一直很乖的。真的不关她的事情。只是我最近有点失眠，睡眠不足没睡够而已。”
下意识的就想提乔璟燃说好话。
维护乔璟燃，成为了一种习惯。
因为长久以来的关心，也因为她“护短”。
“今天也差不多了，至于明天……给你放半天假吧。”方渝卿掩着嘴巴说，“这是妈妈对女儿的一点小私心。”如果能够多给乔以枫几天假，方渝卿肯定就给了，可惜的是最多也就只能给她放半天了，不能够对乔以枫放水放的太多太明显，加上乔以枫现在的工作，总得有人来做，大家都不清闲，总不好做的太过。
“这样好吗……”
“没事的。放心。”方渝卿摸摸乔以枫的头，对大女儿心里有愧，不能陪她还得让她照顾小女儿，算下来，乔以枫都有很多年没有撒过娇了，果然是过早独立的缘故吧，“妈妈说了没问题，就没有问题，明天早上，你就安安心心的睡个懒觉吧。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让司机来接你吧。不过明天下午两点半有个会议，记得一定要到。”
“嗯，好。谢谢妈。”有半天空闲也不错。
最近，的确是太忙了一下，再加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也的确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傻孩子，跟妈妈客气亲什么？好啦，你继续忙你的吧。我也得回办公室了。”方渝卿拍拍大女儿的手，本来送份文件而已，她哪里需要亲自过来，不过是想要接着这个机会，看看自己的大女儿，顺便得个空歇会儿。
“嗯。”
方渝卿离开以后，乔以枫靠在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总觉得面对妈妈的时候……有一种异常心虚的感觉啊……
乔以枫看了看时间，四点多。
刚刚妈妈好像是说了“今天也差不多了？”，想了想，乔以枫给司机先了打了电话，她打算现在便回家。
如果早的话，还能顺便去接乔璟燃放学。
乔璟燃为了能够争取更多的时间，所以晚自习都申请了不上的，五点多就能够放学回家。她偶尔也会上个一两节的晚自习，倒不是因为她爱学习，只不过是……她闲着无聊没事做，在课上练练手测测试而已。
司机到了以后，乔以枫刚上车，便说直接去接乔璟燃。司机了然，不出二十分钟，便到了校门口。
还挺早，没有学生涌出校门，好像还没放学的样子？
说起来……最近这些日子，也因为实习比较忙，每天一大把的工作要做，再加上乔以枫最近“精神不太好”，所以基本上都没有怎么来学校接过乔璟燃放学。
粗略算下来的话，也有半年多了。
不一会儿，下课铃声响起。
学生都涌出了校门，有的回家，有的出校门买晚饭。
乔以枫一眼便在人群之中，找到了乔璟燃的身影。心里却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很是异样的违和感。
乔璟燃瘦瘦的，高高的，单肩背着书包，也没什么问题啊，跟平常一样。
以前不怎么觉得，倒是现在……突然在意了起来。
直到乔璟燃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来，乔以枫一直注视着她。
“咦。姐，今天你怎么来接我了？”乔璟燃取下手里的书包，坐进车里才发现，原来乔以枫也在。
“不想我来么？”乔以枫顺势伸出手，从她的手里接过她的书包，帮她拿好。
“当然不是啦。”乔璟燃笑笑，今天乔以枫出现在车里，突然来接她，这算是个惊喜了吧？她还挺高兴的，说道，“你来接我，我求之不得呢。”
乔以枫只是笑笑，没有接话，而是说，“我最近比较忙，都没有怎么关心过你，你不要生姐姐的气。”
“怎么会呢。我是绝对，”乔璟燃去抓乔以枫的手，“绝对，不会生你的气的。”
乔以枫的手被她握在手中，身体僵硬了一秒，“你不生气就好。累不累？你快高三了，应该也很忙吧？学习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她不经意间说着说着便将手－抽－了回来。
“当然没问题啦。姐，我这么棒，学习上怎么会有什么问题。至于累不累嘛……”乔璟燃突然停了下来，声音变小，凑近了乔以枫，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奖励！给我奖励的话，我就会超级超级精神！一点也不累！”
说完以后，乔璟燃特意去看了一眼乔以枫的耳朵，她的耳朵有点红红的，而且整个人似乎是在……颤抖？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乔璟燃把脸颊凑到乔以枫的面前，示意她赶快“奖励”自己。
而乔以枫却伸出手，捏住她的脸颊，稍稍用了点力。
“啊，痛欸，姐～”乔璟燃这次绝对不是故意的，而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正揪着自己脸颊的乔以枫的手，轻轻地握住。
“什么痛？”乔以枫装傻。
“奖励”这件事情只有乔璟燃和乔以枫两个人知道，这是她们两人的秘密，所以根本无需顾忌还有司机在车上，加上她们两姐妹的关系向来很好，亲密一点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有人在场的情况下，她可不会这么早。
况且，之前的那事儿还没消化完呢，乔璟燃还想来？
拒绝。
“你不是要奖励么。这就是啊。”乔以枫松开了手。
“呜……姐你赖皮。”乔璟燃也松开了手，然后开始揉揉自己的嫩嫩的小脸。
乔以枫不理会乔璟燃说的。毕竟，她现在除了选择性过滤掉乔璟燃说的话之外，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些让她毫无办法的事情，就无视吧。
“是你赖皮。”乔以枫面不改色，一副正经的不能够再正经的样子了。
“哼。”说她赖皮？等明天她的证书拿到手了，她倒要看看乔以枫这次怎么耍赖？
到了第二天早上，乔以枫还是和乔璟燃一起起床了，虽然好不容易方渝卿给了她半天的假，可她还是醒了过来，可能这就是命吧，注定她睡不了懒觉补眠。
本想着起来吃个早饭再睡个回笼觉，正好乔璟燃要去学校，她便送乔璟燃去学校。
这样的机会不多，所以乔以枫挺珍惜的。
然而，把乔璟燃送到学校以后，她又不想回家了，顺路去了一趟校长室，询问了一下乔璟燃最近的学习情况和个人作风，和以前一样，满分。
问完以后，她便原路返回，想着去看看乔璟燃上课的模样，她还真没看过乔璟燃在课堂上的样子了。上一次看到的时候，都是她小学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姐妹的关系还是因为心电感应呢？
乔以枫总是能够从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乔璟燃在哪里。
总是如此。
乔璟燃在哪里，她抬眼就能看到，就好像是……她的目光只为她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