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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督主我错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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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昱今日着一袭绛紫色的官服,银丝勾勒出的祥云点缀其上, 更衬得整个人肤白如玉、气质无双。他立于皇帝身侧, 正神色淡然地说着什么, 全然没有一个奴才该有的拘谨卑贱。

皇帝年迈昏聩, 如今朝中大事多半都由沈昱一手把持, 朝野上下无不卖他三分薄面,若不是被顾家掣肘, 沈昱已然是这朝野背后真正的主人。但顾家渐渐势微, 顾霖越虽为镇国大将军,但他的兵权一部分被沈昱所揽, 一部分归严昭所拥, 再无当年权势之盛。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沈昱要完成对顾家的复仇, 指日可待。

七年的时间, 从一个家破人亡的无辜孩童, 蜕变成如今只手遮天的第一大佞臣, 唐琪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其中的艰辛苦楚,定是寻常人难以忍受的。

似是察觉到唐琪的目光,沈昱长睫微掀,一双狭长的凤眼忽地向她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汇, 唐琪神情一僵, 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徒留下“砰砰”乱跳的心,躁动个不停。

沈昱勾了勾薄唇,望着她故作镇定的小脸,半晌才收回了视线。

马蹄触地的“哒哒”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严昭就率领着十几名将领出现在宫门前。青年鲜衣怒马,还未来得及褪下的戎装在风中猎猎作响,显尽了英雄气概。

严昭一下马,众人瞬时围了上来,皇帝依照军规对他一阵嘉奖,帝后望着久未谋面的儿子,心情自也是激动不已。

唐琪站在两人身后,有些好奇地望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哥哥,由于常年呆在军营,严昭肤色黝黑,与宫中养尊处优的众人形成了鲜明对比,但他五官俊朗不凡,依稀有着皇帝年轻时的模样。

严昭被众人团团围起,唐琪最后也没寻着机会同他说话。

傍晚时分,礼乐殿歌舞升平,皇帝特意为严昭举办了庆功宴。

文武百官对严昭丝毫不吝赞美之词,争相同他敬酒,言谈之间已然把他当成未来的储君。长宁公主是严昭的亲妹妹,唐琪自然也躲不过,轮到她敬酒时,严昭眉开眼笑:“长宁,为兄久不见你,这次回来,你已成大姑娘了。”

“兄长常年在外征战,守护我祁国一方百姓,是长宁心中的英雄,长宁敬你。”唐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与顾兄处得如何了?”严昭饮完杯中美酒,瞥了一眼下座的顾峰,朗笑道,“你今年十五了吧,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将亲事定下了。”

唐琪拿着酒杯的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下去。

#全世界都在向你催婚,怎么办,急!在线等!#

“二皇子,臣......”顾峰从座上起身,正欲开口,一道低沉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话。

“二皇子常年征战边关,如今还未娶妻吧?”沈昱坐于皇帝下首,一双眼睛淡然无波地向两人看来。

“军政大事固然重要,但二皇子毕竟是皇室中人,且已到了成家的年纪。如若婚事一再拖延,恐有碍皇家颜面。”沈昱神色淡漠,吐出的话语却隐隐带着威压。

宦官妄议皇家私事,是为大不敬,可沈昱一番话说完,殿堂霎时寂静无声,竟无一人站出来弹劾他的不是。重臣眼观鼻鼻观心,在这一刻全都变作了聋子哑巴。

“长幼有序,兄长还没给我娶个嫂子回来呢,长宁又怎敢嫁人呀?”唐琪见缝插针,忙笑嘻嘻地顺着沈昱的话说道。

“昭儿的婚事的确不能再拖了,”位于上首的皇帝哈哈一笑,“昭儿啊,比你年纪还小的皇子有的都已成家了,你也是时候把心收一收,早日让朕抱上孙子。”

眼见话题从自己身上成功地转移到严昭身上,唐琪悄悄松了一口气,目光不自觉地瞥向方才替自己解围的人。

一旁的宫女正为沈昱斟酒,他素白的手指撑住额角,头微微垂下,一副疲乏的模样。唐琪遥遥望去,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还有那形状完美此刻却紧绷着的下颌。

明明置身于热闹奢靡的宴会,明明在座众人争相与他敬酒,他却仿佛孤身一人,坐在高山之巅,与这祥和之景格格不入。

一直注意着唐琪的顾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瞳孔猛然一缩,神色瞬时变得复杂起来。他本对长宁势在必得,可现在心里却隐隐发慌,长宁虽然仍同往日一般同他嬉笑打闹,但他总觉得少了往日的亲近,像是对方在有意疏远。莫非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回想起刚刚沈昱打断自己,反问严昭,顾峰的眼里染上了几丝恨意......

“嗨!”严昭爽朗一笑,“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瞥见皇上还欲说些什么,严昭忙讨饶,“父皇,儿臣才刚刚回京,府中尚有许多事情亟待处理,待儿臣休整一段时间,再谈婚论嫁也不迟啊。”

皇上轻叹一声,点头应允,这件事就算揭了过去。

众人重又在丝竹之乐中推杯换盏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宴席散场的时候,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礼乐殿,唐琪随着众女眷起身,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昱,却发现对方脸色酡红,神态已有醉意。

桐染匆匆上前,扶着他起身,他似乎真的醉了,一只臂膀搭在桐染肩上,头低低垂下,也不看路,任凭对方扶着他,一步一步缓缓走着。

唐琪将伺候的宫女通通打发了回去,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走出殿门的时候,明月高悬,天空已经变成了墨色,远处是一团团模糊的黑,宫殿楼阁,影影绰绰。

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来来往往的宫人,提着宫灯行色匆匆。唐琪看了一下周围,见无人注意自己,连忙快走几步,在背后拍了一下桐染。

桐染被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唐琪,赶忙赔笑道:“公主,可是有事吩咐奴才?”

“的确有事吩咐你,”唐琪笑得奸诈,“本公主刚才在宴会上没有胃口,现下却突然觉得饿了,你去知会一下御膳房的人,让他们做一份糖蒸酥酪送到我殿里。”

“现在?”桐染傻了眼,“现在御膳房已经熄火了吧?”

“熄火了啊......”唐琪有些失望地拉长了尾音,又转念道,“那你去帮我做一份吧。”

“可、可奴才不会啊 。”

“你去不去?”唐琪有些急了,摆出一副蛮横的架势来,“你要是不去,回头你家主子清醒了,我就告诉他,他身边的小奴才压根不听本公主的话。”

“我去,我去,”桐染忙苦着一张脸应声道,主子平日里最是在意公主,公主若真这样说了,主子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他为难地看着已经半醉的沈昱,“可是主子他......”

“我扶着他就行,你快去吧。”终于达到目的,唐琪靠近沈昱,一只手扶上他劲瘦的腰身,一只手将他的胳膊环到肩头,一股淡淡的酒气混杂着龙涎香瞬时包裹了她。

桐染一撒手,沈昱半个身子的重量全都压到了唐琪身上,让她险些支撑不住,“看上去那么瘦,没想到还挺重的。”

“公主,您能行吗?”桐染怀疑地看着她。

“没问题,你快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唐琪朝御膳房的方位扬扬头,催促道。

桐染苦着一张脸走远了。

唐琪扶着沈昱慢慢地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晚间的凉风徐徐吹来,轻柔地掠过她的肌肤,驱散了夏日的燥热。

系统早前告诉唐琪,今天是萧家的祭日,七年前的这一天,萧家被满门抄斩,只留下沈昱一人,改名换姓,抹灭了过往所有痕迹。亲人无辜枉死,灵魂尚未安歇,但朝野上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一步错步步错,他甚至连一场简单的祭奠都不能做。无人可诉,只能借着酒精麻痹自我,沈昱破天荒地醉了。

当年害死萧家的主谋是顾霖越和监察御史,但若没有皇上的旨意,这一场悲剧也不会发生。沈昱势必要与皇帝决裂,他不敢告诉长宁,更不敢去赌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占据几何,他甚至害怕,大仇得报之日,就是他与长宁陌路之时。

唐琪知道这一切,却只能装作不知道。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陪陪沈昱,哪怕只有片刻光景,哪怕他醉意正浓。

唐琪轻叹了一口气,拿手指弹了弹沈昱光滑的脸蛋,触手一片温热柔软,唐琪一个没忍住,魔爪放到他脸上使劲揉了揉。

白皙的肌肤很快就浮上一层红印子,唐琪没想到他皮肤那么嫩,吓得赶紧收回了手,要是一会被桐染发现她趁着沈昱醉酒行调戏之事,自己这老脸还往哪儿搁啊。

“萱儿?”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唐琪耳边响起。

唐琪一个激灵,他什么时候醒的?皎皎月色下,沈昱半睁着双眸,怔怔地望着她,狭长的凤眼里尽是醉酒之后的迷茫之色。

“你醒啦?”唐琪笑得心虚。

沈昱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唐琪整个人就落入了他泛着酒香的怀抱里。温热的呼吸洒落在耳畔,密密麻麻,酥□□痒,唐琪听到他低低地问:“萱儿怎会在此处?”

“我、我看你喝醉了,不、不放心你……”唐琪面色酡红,仿佛喝醉酒的不是沈昱,而是她,就连一向灵巧的舌头都像打了结,连话都吐不真切。

“萱儿如今还会关心我,”沈昱挑起她的下巴,沉沉一笑,却满目苍凉,“若日后嫁了人,怕是过不了几日,便连我的名字也忘了吧。”严昭说得没错,长宁已经十五了,过不了多久便将嫁作他人妇,但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七年的人,他怎么可能放手?他又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自己,被外人欺负了去?

“那也说不准,”唐琪狡黠一笑,杏眼弯成了月牙状,颊边的小梨涡楚楚动人,“不光是名字,到时候也许连你长什么样子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敢!”沈昱欺身上前,曲起食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声音染上了一丝愠怒,“当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既如此,公主哪儿也别去了,一辈子都呆在微臣的身边再好不过。”

“同你开个玩笑罢了,督主大人天人之姿,本公主怎么敢忘了呀?”顿了顿,唐琪又道:“你今日喝了那么多酒,回去让桐染给你备些醒酒汤。”

沈昱搂着唐琪腰身的手忽地加大了力道,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怀里一般:“今日,是臣父母的忌日。”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们惨死的情景一遍一遍在我眼前重现,可我在梦中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枉死。”

唐琪怔怔望着沈昱,月色下,他的神情尚有一丝迷醉,这些淡淡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出,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唐琪还是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悲怆,那是沈昱久抑于心的死结,此刻它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两人的咽喉。

沈昱侧头去吻她,明明是泛着酒香的吻,却苦涩至极。他就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这唯一的浮木,什么君臣纲常,什么国仇家恨,此刻全都通通抛到了脑后,他看不见,也听不到,只能凭着本能去摸索她的唇,一点一点,里里外外,全都尝了个干净透彻。

怎么会这么甜呢?朝露也好,花蜜也罢,全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他是沙漠中迷途的旅人,只能凭着她的津液饮鸩止渴。

温热的手似带着火种,在她软嫩的肌肤上到处游走,所到之处皆燃起熊熊烈火,她退他进,步步紧逼,让她丝毫躲闪不得。

湿热的吻一路向下,流连辗转,极尽厮磨,他细细品尝着她的一切,化身饕餮,沉浸在这场盛宴中无法自拔,湿濡的水痕下,是他镌刻的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清风徐来,却吹不走这燥热,反倒让空气升温了几分。

“公主,您要的糖......”桐染刚刚赶到,话还未说完,后半句就呛在了嗓子里,他看到了什么?!面上一片潮红,桐染着急忙慌地转过了身子。

细语化作惊雷,打碎了这一场虚妄的暧昧,沈昱如梦初醒,沙哑的声音还带着未退的情、欲,低低地朝他吼道:“滚!”

“奴才告、告退。”桐染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怎么就那么丧呢,总是打搅主子的好事!

桐染一走,唐琪立马从他怀里坐起身子,红着一张脸骄横道:“都怨你,本公主的名声都被你毁了。”殊不知自己这副样子全无威慑力可言,落在对方眼里,又成了另一番旖旎光景。

“是,都是臣的错,”沈昱也不同她计较,沙哑着嗓子柔声哄着,声音勾人得紧,他将唐琪的衣裙细细整理妥帖,道:“夜已深,臣送公主回去吧。”

“现在倒是不醉了?”唐琪横他一眼,“你是不是装醉骗本公主呢?”

“微臣不敢。”

“得了吧,还有你不敢的事儿?”

“......”

月朗星稀,细碎耳语,两道颀长的身影慢慢向宫苑深处走去,徒留下清凉的微风,眷顾着刚才那方火热的天地。

“宿主做任务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刚才趁我睡觉的功夫,he度增加了20点呢!”回到寝殿之后,久不出声的系统突然喜滋滋地夸赞道。

“你还用睡觉?”唐琪奇道,她一直以为系统时刻都在线。

“当然啦!”系统嗤笑一声,仿佛在为她的无知感到不屑,“我们运转也是需要耗费能量的,能量快耗尽时就要停止运行,睡一觉充充电,然后再元气慢慢地为宿主服务!”

“真是辛苦你了,还要经常回去充电,”唐琪心疼地皱眉道,“没想到待机也消耗能量,唉。”

正偷乐的系统过了一会儿回过味来,怒气冲冲地要找她算账,唐琪却已经熟睡了。

“哼!我一定是碰到了假宿主”系统哭唧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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