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督主我错了(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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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泽皱了皱眉, 面上显出一丝不耐之色, 显然为这些不该出现的闲杂人等感到不悦。
“你是不是已经恢复神力了?”唐琪温言问道。
迦泽点了点头,琥珀色瞳眸折射出一丝暖意,“以后,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
”
“我相信你。”唐琪弯了弯嘴角, 两颊的梨涡平添了几分娇俏。她拉着迦泽走至晕倒的少女身前,询问道:“她被兽族吸了很多血, 你能治好她吗?”
迦泽抿唇看了地上的人片刻,他托起自己的右掌,一团金色的光球顿时浮现在掌心中,他的手轻轻一挥, 那光球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 飞进了少女脖颈间的伤口处, 血迹逐渐消失,伤口也慢慢愈合。
“她一会儿就能醒了。”迦泽转头看向唐琪,淡淡的话语竟让唐琪听出一种邀功的意味,就好像是做了好事的小孩子, 总是渴望得到大人的夸奖。
“你好厉害呀!”唐琪夸奖道, 杏眼大睁, 面上一副佩服的模样。
迦泽的薄唇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眼里却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他的手轻轻一挥, 外面熊熊燃烧的烈焰转瞬间消失不见,只剩烽烟缭绕,断壁残垣。“我们走吧。”他说。
兽族已死,虽然,这样的方式太过血腥凶残,让唐琪心里总有一丝惆怅不安,但她毕竟不是圣人,况且被掳来的女孩子已经脱离了危险,她根本没有立场对迦泽的做法指责些什么。
唐琪扯出一抹微笑,“好,我们走。”
离开遍布疮痍的兽族领地,唐琪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一醒来,就用神力探测你的方位,这才得知你遇到了危险,”说到这里,迦泽抓住她的手猛然用力,声音染上一丝懊悔,“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唐琪正想说没关系,对方忽又灼灼地望了过来:“娅蒂,随我去精灵族。”
唐琪对他的话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当初他回不去是因为失去了神力,如今神力已经恢复,去精灵族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她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那天把你带走的男人是谁啊?就是有一头银色头发,长得很好看的那个?”一想起那日对她冷嘲热讽的男人,唐琪心里就有一股火气往上蹿。
“你问他做什么?”迦泽冷冷道,精致的面容仿佛覆了层冰霜。呵,好看?有他好看吗?
“他好像对你很关心,我就想他是不是你的亲人。”
伽泽的眉眼软化了稍许,“他是精灵族的长老,遥覃,”顿了顿,又面带嘲讽道,“除了母亲以外,大概,他是精灵族里唯一关心我的了。”
是以虽然梁国的经济并不发达,却凭着游牧民族天生骁勇善战的天性,屡次进攻□□,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不得已,璟国只得每年向梁国缴纳岁贡,以期换得安宁。
但自傅言卿上任丞相以来,他以过人的手段牵制了梁国对璟国的种种压制,树立了极高的威望,百姓身上的负担得以减轻,自是对他感恩戴德。
邻国的皇帝对傅言卿的手段忌惮不已,且那皇帝是个远近闻名的断袖,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他竟然对女帝提出了一个十分过分的要求:为了稳固两国的友好关系,傅言卿须与他结成秦晋之好,否则就是没有诚意,梁国将挑起战争。
关乎国威,女帝自然不会答应。
唐琪看到这里只觉得十分好笑,历来和亲的人选都是皇家子嗣,还从未听过要堂堂丞相维系两国姻缘。
真是荒唐至极!
正思索间,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红通通的脸上布满了薄汗,甫一进来就直挺挺跪了下去。
阿留见状不禁皱眉训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小太监一听脸更红了,抖抖嗦嗦道:“启禀皇上,方才狱卒传话说,傅大人他突然晕过去了!”
唐琪心里一惊,人还没攻略成功呢,可别出什么状况才好啊!她连忙叫人把傅言卿从牢狱里放了出来,抬进了偏殿里,并吩咐下人赶紧去请太医。
傅言卿被安置好后,唐琪忙欺身上前去看他,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长长的睫羽垂下,遮住了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只是即使昏迷着躺在床上,也难掩那一身风华绝代。
太医马上就赶来了,唐琪在一旁心急地看着他诊脉,眉宇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样?他的身体有无大碍?”太医刚一放下傅言卿的手腕,唐琪就着急地问道。
太医十分不理解女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傅丞相犯了谋逆之罪,女帝该恨他才对,如今丞相不过是晕过去而已,女帝就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帝王心还真是难窥测啊!
太医暗自感叹一番,斟酌着措辞道:“傅大人没甚大碍,只是最近思虑过重,饮食不调,加之寒气入体,引发旧疾,所以才昏迷不醒。”
“旧疾?什么旧疾?”唐琪听完,心中暗自疑惑,系统没提到过傅言卿有旧疾啊,不过……那个专业坑宿主系统不告诉她也很正常。
“回皇上,傅大人素有腰伤,若是养护不得当,湿寒入体,极易引发伤痛。”太医回道。
“腰伤……那这旧疾可能治好?”唐琪担心道。
“微臣无能,这腰伤没有办法彻底根治,只能好好将养着,以防伤痛复发。”太医心里愈发纳闷,女帝这是怎么了,竟然想连丞相的旧疾也一起治好,这是面对一个罪臣贼子该有的态度么?
“有劳太医了,下去开药吧。”唐琪看了看太医一脸纠结的神色,心中自然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要你们好好照看他吗?怎么会饮食不调呢!”太医走后,唐琪略有些烦躁地问刚刚向她通禀的那位小太监。
那小太监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本有些泛红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战战兢兢道:“回皇上,奴才们送过去的饭菜都是顶好的,只是大人他食欲不振,常常是怎么送进去的就原样拿回来……”
唐琪叹了口气,傅言卿如今这模样,决计是不能再把他送回牢里了,就让他在这偏殿里养着身体吧。
唐琪摒退了一众下人,亲自坐在傅言卿的床边等着他醒来。
她百无聊赖地望着傅言卿那张俊秀的脸,目光划过他白皙的前额,浓黑的眉毛,卷翘的长睫,高挺的鼻梁,略有些苍白的薄唇……看着看着,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
连日来的焦虑与忐忑,在这一刻通通都化作了疲惫,她慢慢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良久,似是有一道目光在她的身上逡巡,那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灼灼地像要把她烧出个洞来。
唐琪迷迷糊糊地抬头,正对上傅言卿专注的眼眸,“唔~你醒啦?”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特有的娇憨,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毫不设防
地望着傅言卿。
傅言卿轻轻点了点头,依然是那副平静得可怕的样子,让人看不出真实想法。
唐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傅言卿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丝毫不顾及自己女帝的形象,急匆匆地小跑了出去。
傅言卿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被子下的双手紧紧握起,眼眸深处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不一会,只见唐琪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只玉碗走了进来,离得稍近了些,傅言卿才闻到一股苦涩的气味。
“你之前不是晕过去了吗,这是太医给你开的汤药,快喝了它。”唐琪笑眯眯地将手中的汤药递给了他。
傅言卿目光复杂地望着唐琪,他此刻竟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她。
犹豫片刻,傅言卿终是伸出手,从唐琪手中接过玉碗,唐琪双眼放光地看着他微微仰起修长的脖颈,红唇开合间将汤药送入口中,喉结性感地上下滑动着,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
这个男人,还真是引人犯罪呐!
闻言,傅言卿缓缓睁开了双眼。
唐琪本以为他会愤怒,会不甘,她都已经做好了被臭骂一顿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