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笔精与和尚

祁瑟瞪大了双眼，和那双蛇眼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没说话，直到黑蛇轻轻地吐出信子碰触他的脸颊，他的表情这才一僵，接着动作迅速地扯过黑蛇把他摔了下去。

黑蛇：“……”

“你怎么会在这里？”祁瑟看着床下的黑蛇问道。

黑蛇施施然地支起身体，看着祁瑟说道：“我不能在这里？”

“这里是寺庙吧，你一个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不怕被捉住，然后拿去烤了？

黑蛇闻言，却一脸不以为然地样子道：“你不也是在吗？怎么他们没把你烤成灰烬？”

接着黑蛇发现到祁瑟脸色忽的染上微红，也不知道对方想什么，只是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恋爱中的傻小子似得，不知道为什么黑蛇大人心里觉得很不爽。

祁瑟最后也没回答他这问题，而是直接地背过黑蛇，躺了下去，大有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黑蛇眼睛微微眯起，迅速地幻化出人形后，直接朝床上那背对自己的身影过去，一把压住，顿时把祁瑟给吓了一跳。

屋子里没有点灯，窗扇也是紧闭着，所以视野有些阴暗，祁瑟只是感觉到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心想肯定是那条黑蛇，他抬手去推开身上的人。

“你干什么！？”

黑蛇大人幽幽地凑近他耳边道：“干.你。”说罢，他轻轻地用舌.头卷着对方的耳垂，细细地把.玩起来，惊得身下人的一抖。

祁瑟：“……”太苏莫名地就很雷。

祁瑟用手去推他的下巴，想要把他推离自己耳边，却被对方捉着了手，他只好别开头，怒瞪着黑蛇，说道：“滚！”

黑蛇轻笑了一声，支起身子，低头看着祁瑟说道：“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会让你变不回人，并且为我所欲。”

“但我也说了，你办到了再说！而且现在不能！”祁瑟一抬腿就要踢向黑蛇，却被对方稳稳地扣住，接着被拉向对方。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黑蛇慢慢地俯下身去亲.吻祁瑟的脸，然后低声道：“你不愿意让我抱，不会是因为那个和尚吧？”

祁瑟的脸倏地染上了些许红晕，嘴唇抿得死紧。

黑蛇：“……”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着心塞的感觉，想起这些天祁瑟对待自己身为佛君时的态度，确实有些不一样了，思及此，黑蛇的眼眸一沉。

“不管你的事，总之你赶紧给我滚。”祁瑟奋力地挣扎道。

“一个和尚能让你那么念念不忘吗？不如和我试试，或许你会更喜欢我的呢？”黑蛇轻轻地一点，将祁瑟手捆在了头顶上，一把捏起对方的下巴，唇边浮出一抹笑意道：“保证让你喜欢，满意。”

“无耻！”祁瑟怒声道，接着他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可是话没说完，就被黑蛇用法术给噤言了。

黑蛇食指放在自己唇边，对他笑道：“嘘，别太吵，不过我忘了说，我在这屋子设了阵法，所以没人会听到你呼救的。”

祁瑟：“……”那你噤言我的用意在何处？

“不过呢，为了以防你尖叫声绕了一开始的兴致，我就先封住好了，等到了后面——再帮你解开。”黑蛇目光带戏谑的说道，接着他缓缓地俯下头去吻住祁瑟唇，把对方几乎吻得气喘不止。

祁瑟一双眼眶泛红，还隐隐有着一层水雾，他愤愤地一张嘴咬住黑蛇的舌.头，力度之大，让黑蛇被逼退了出去，血丝还挂在他唇上，但他也不恼，只是冷笑了一声。

黑蛇用力地捏起祁瑟的下巴，让他无法闭合，又一次吻了下去，没有一开始的温柔对待，而是变得粗暴。

【祁瑟：为什么我们的吻总是那么粗暴，还充满血腥味——】

【系统：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祁瑟：……】所以这就是他们一直互相伤害的理由？

【系统：(⊙v⊙)嗯？别在意我，继续你的任务，我继续看戏去了。】

【祁瑟：……】敢情他这儿水深火.热，你那儿就笑话连篇。

祁瑟被吻得身躯直发软，但他依然强硬地拒绝这黑蛇的动作，黑蛇之后似乎是恼怒了，啧了一声，退开看着祁瑟。

“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碰？”黑蛇脸色阴沉地道。

祁瑟闭起眼不去看他，说道：“走，除了佛君……”最后的一句话他说得很低，他自己也几乎听不见的地步，但是黑蛇却听出了，脸色变化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蛇最后忽的低笑一声，金色地眼睛越发深沉，他道：“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反抗了。”说罢，他在自己手腕上划开了一道伤痕，鲜血很快就泊泊而流。

祁瑟闻到浓厚的血腥味，睁开眼去看他，却被对方扣住了下巴，被逼张开了口，对方把自己手腕上的血喂入他嘴里，祁瑟惊恐地睁大眼，血腥味在自己的嘴里蔓延开来，他想避开，却无法动弹自己的脑袋。

没过一会儿，黑蛇就退开来，祁瑟忍不住侧过头干呕起来，可还是有些血液进入了他的喉咙里，他抬眼瞪向黑蛇道：“你做了什么！？”

黑蛇一副悠闲地样子给自己治疗好伤口后，斜眼看了祁瑟一眼，说道：“你不是试过了？”接着，他嘴角含笑凑近祁瑟脸，说道：“蛇血。”

祁瑟眼睛一缩，仿佛回想到了什么，他抖了抖唇说道：“是你，那天在林子里的蛇是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本来是想把你带走的，但是谁想到你会反抗。”黑蛇用着指尖轻轻地蹭了蹭他脸边的血，然后放到唇边，伸出舌尖轻舔，说道：“更没想到你会被个和尚给——”

祁瑟沉默不语。

黑蛇继续地说道：“你说，这一次他还会救你吗，或者到时你们火.热的时候，我再设计让那些僧人过去，你觉得那人会怎样？”

祁瑟：“……”哦豁，这真会玩。

黑蛇仔细地端详着祁瑟的表情，在琢磨着对方的想法，可是不知为何祁瑟的表情一直都很淡定，但是从对方脸上冒出的汗珠，他就知道蛇血已经起了作用。

最后祁瑟唇边只是染上一抹笑容，缓缓地张开了嘴唇，对他笑道：“原来你也只是个无聊的人。”

黑蛇挑了挑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从玩弄别人当中得到快感，你也真是可怜——”祁瑟忽的嘶了一声，因为黑蛇忽的捉住了他的脖子，还一脸阴沉得可怕。

“你知道什么？”黑蛇冷声问道。

“我只知道你是个无聊的妖而已，我没兴趣陪你玩，给我滚！”祁瑟呼呼地喘息说道。

黑蛇加大了手劲，祁瑟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几乎要被扭断的地步时，脖子上的力度又松了开来，他眼神恍惚地抬头看向黑蛇，对方只是冷笑一声。

“放心，既然你说到这样了，我自然就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说罢，他一把俯下头咬上祁瑟锁骨。

祁瑟痛呼了一声，只是感觉自己当下浑身冰凉，他奋力地想去推开对方，却被黑蛇牢牢地制住了身体，最后无力地昏了过去。

“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你自然也别想着离开……”朦胧间，祁瑟仿佛听见对方断断续续地话。

【系统：深井冰值下降了！怎么回事！？这是反向治疗吗！】

【祁瑟：不算，只是攒波大的而已。】

【系统：你准备怎么做？】

【祁瑟：睡觉。】

【系统：……】真有句话不懂当讲不当讲。

祁瑟在那一.夜之后，就没有再见到黑蛇，只不过被黑蛇咬到的检测却留下了一个古怪的印记，祁瑟研究了好半天，也没有明白个究竟。

而另一边佛君虽然依旧表现得很好，但是莫名地多了中疏离感，祁瑟对此只有个表示，这闹别扭的小孩。

佛君似乎也没有马上离开的打算，祁瑟估计对方应该在做着什么盘算，后来某一天佛君带着他一起去拜见川水城的城主。

川水城的城主是个长相福气的大胖子，看着莫名地挺有喜感，对佛君很是恭敬，并且给他们也布了斋菜款待，和城主一起招待他们的，还有一位可爱的少女。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祁瑟当下不禁怀疑这胖子城主的老婆是不是和隔壁老王有一腿了，这闺女长得真的太不像她爹了，后来看了他妻子后，祁瑟立马了然。

敢情闺女遗传到了亲娘的基因，不过还是感叹城主的好福气，娶了个美娇娘。

在宴席上，祁瑟时不时看到那个少女一直好奇地看向了佛君，似乎是好奇为什么这和尚带着面具那么诡异，可是当佛君一开口说话的时候，祁瑟明显的注意到那少女脸上转瞬而逝的惊讶。

而且少女的脸上有些高兴，眼底中似乎泛起了少女粉红爱心泡泡。

祁瑟：“……”这听声的世界。

不过佛君的声音确实很好听的，尤其是做得时候，那低沉又沙哑的嗓子……确实磨人，祁瑟忘了自己正看着少女的方向，他现在发呆地样子，就像是被少女的姿色给吸引到了一样。

小佛君在身侧伸出手指用力地戳了戳他的腰间，祁瑟立马回过神来，看了小佛君一眼，对方却一副放空地姿态看着面前的素食，祁瑟刚想问他为什么戳他的时候，对方只是用眼神看了一个方向。

祁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想到看见佛君正转过来看着他，气温莫名有点低，祁瑟连忙低头去看素菜，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

佛君眼底中浮现出一抹冷笑，接着看了眼那少女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宴席进行到一般，川水城城主这才进入了主题，对方一脸忧郁地说起近日来川水城西街一直发生怪异地事情，导致民心惶惶，想让佛君能够出手相助。

佛君想了想，便允诺了下来。

之后，为了方便佛君处理西街的事情，城主便邀请了他们在他的府邸里先住下，祁瑟观察到那少女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开心神情。

祁瑟：“……”这世道，和尚果然比较吃香了。

在他们住在这儿的这段时间中，那少女时不时的过来拜访，名义为钻研佛道，并且听佛君说经，这让祁瑟无语了好一阵子，不过最让他无语的是佛君居然还真的允了少女过来。

【系统：这多半是吃醋了。】

【祁瑟：啊？我没吃醋啊？】

【系统：我说治愈对象，不是你，你会吃醋，估计太阳打从南边升起。】

【祁瑟：咳咳，我这叫信任，还有就是自信，相信我，除了我，他谁也看不上眼的！】

【系统：……】你少说了，还有个自恋。

川水城西街近日来都发生了命案，尸体的死相极为可怖，似乎是被野兽撕咬过的样子，只是他们的身侧都有着可疑的黑水，有人说闻着像是墨水的味道。

所以谣言四起，说是墨水成精害人之类。

佛君准备好了之后，就带着僧人们前往了西街，而祁瑟则和小佛君，还有宝宝待在了府邸里。

小佛君陪着宝宝午睡，而祁瑟因为睡了那么多天，就不和他们一起，就一个人在院子里逛逛，正好遇上了城主的闺女，对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本来是绕过他离开了，但是后来又迅速地跑到他身侧。

“你是佛君身边的僧人吧？”少女看着他问道。

祁瑟：“……”当然不是。

可接着那少女拉起祁瑟的手跑到附近的亭子里，祁瑟刚想抽出自己的手，忽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偷看着自己，祁瑟眼角余光扫到了在附近的蛇纹状的烟雾。

他几乎无奈地想扶额，系统的天眼你值得拥有，不过看到了，倒是觉得这个佛君想偷窥人就不知道躲起来吗？是当他看不见是不是？

【系统：没有系统的天眼，你啥也看不到 ，就算在你鼻孔底下，恐怕你也瞧不见。】

【祁瑟：……爱你，么么哒。】

少女带他进了亭子后，她立马松开手，一双眼期待的看着祁瑟，问道：“那个，你知道佛君……”少女脸上染上一抹娇羞地微红。

而祁瑟依然一脸淡漠地看着她，看这个样子，这个姑娘绝对是老套路的要询问佛君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喜欢吃啥啊……喜欢看啥……

不过这对于祁瑟而言，问这些就实在太废了，因为以上看对方的职业就能猜出来，猜不出来……只能说明对方绝对是眼瞎了，袈.裟都穿在身上了，虽然没露出光头，但是还算是一目了然的。

之后，近乎入夜的时候，佛君他们才回来，城主立马高兴地找佛君谈话去了，估计是询问有关西街的进展，而祁瑟则窝在房里，抱着宝宝逗着。

“毛毛真的会走吗？”宝宝应该是听到了小佛君说过得话，以为祁瑟要离开了，正泪眼汪汪的看着祁瑟。

祁瑟低下头去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安慰道：“我会来看你的。”

“毛毛别走——”宝宝撇着嘴，扯着祁瑟衣服说道，说着一言不合就要开哭，祁瑟连忙将一个蜜饯放到他嘴里。

“宝宝不哭，我唱首歌给你听啊。”祁瑟笑了笑地说道。

接着祁瑟一边拍了拍宝宝的后背，一边低声地哼唱起来，比起之前在藏经阁的那种鬼哭狼嚎，这样子确实正常许多了，没有很好听，但是却让人有种放松的感觉。

宝宝在他哄唱下，很快就昏昏入睡，而祁瑟依然抱着对方，神情隐隐流露出不舍地样子。

一阵脚步声响起，他一抬头就看见佛君和小佛君走了进来，小佛君过来抱走了宝宝，而这个过程中，就算换了个人的怀抱，宝宝也依然睡得香甜，祁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忽然他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他身上，祁瑟一抬头，就看到佛君走到自己身侧，而小佛君则抱着宝宝出去了。

“我的病也好多了，明日我就走了。”祁瑟垂下眼帘，抓了抓自己的脸颊说道。

佛君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然后给了他一本经书，说道：“别忘了继续修行。”

“我又没有要当和尚——”祁瑟几乎差点笑哭了，看着对方那么认真地递给了自己经书，他也就收下了，放在怀里攒紧，他知道佛君的视线一直看着自己。

佛君给了他经书后，就沉默地喝起茶来，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这让祁瑟有些无语。

最后祁瑟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轻咳了一声，用聊天气般的语气说道：“那个……西街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没捉到，不过看了尸体。”佛君轻抿了一口茶后说道：“也推测了犯人。”

“犯人是什么样的妖啊？”祁瑟好奇地问道。

佛君却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缓缓地说道：“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成精。”

祁瑟了然地点了点头，估计除却了他以外，这城里还有墨水精之类的妖怪。

“估计不只有一只，因为尸体身上有着残余地鬃毛，像是毛笔上掉落的——”佛君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着祁瑟：“与你身上的很实现相似。”

但是祁瑟却微微张大了眼睛，怔愣了一下，然后他半开玩笑似得说道：“难不成还有和我一样的毛笔兄弟？”说着，他也干笑了几声。

说笑话的时候，最尴尬的莫过于，你笑了，但是听众却没有跟着你笑，祁瑟最后收起了笑容。

“前些天，我在你这儿感觉到了其他妖怪的气息。”佛君这时又开口道。

祁瑟：“……”嗯？那不就是老兄你吗？

【祁瑟：我总觉得我明白了什么。】

【系统：嗯？明白了啥？】

【祁瑟：就是什么。】

【系统：这套路……能不能别重复用！】

【祁瑟：有效即可(⊙v⊙)嗯】

【系统：……】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祁瑟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还来不及说话，佛君就站起来了，对他道：“夜了，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说罢，眼前的和尚就帅气地背对着他离开了屋子，祁瑟则一脸苦笑地看着那人的身影。

角落处地黑色烟雾也才慢慢地消散离去，祁瑟等那东西离开后，立马换了个表情，抹了一把脸，叹息一声，好在不是准备监视他一个晚上，不然连睡个觉，也真的必须演技上线了。

“不过话说回来，说一句留下不就好了，干嘛搞那么多呢？”祁瑟打了呵欠，慢悠悠地走向床榻，准备睡觉去了。

而在遥远地某个小镇寺庙里，小团子忽然捧着莲花灯，跑向了无尘大师的房间。

“小团子……啊不，明圆你怎么就那么急！”无尘大师瞪着眼前的小沙弥道。

“师傅，徒儿真的急，你能看看这莲花灯吗？徒儿好像感觉到了一丝不属于祁瑟哥哥的妖气。”小团子将手里的莲花灯递给无尘道。

无尘大师闻言，就接过了小团子手里的莲花灯，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后，脸色微微一变，这是……他急忙地向藏经阁过去。

祁瑟隔天一早，就离开了城主的府邸，他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当然，他还会再回来，道别就不用了，估计一天又见面了。

而此时的佛君正待在自己的房里静静地打坐着，忽的就睁开了眼，看向窗外的枝芽，上头正长出嫩绿地叶子。

小佛君一进入房里，就见到佛君这样子，他缓缓地上前，道：“佛君，那小妖已经走了。”

佛君只是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佛君……这样做真的好吗？”小佛君低声地问道：“不怕将来那小妖会怨恨你吗？”

佛君却没有说话，只是整了整自己的袖子，小佛君便不敢多言。

“怎么会呢，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佛君这时却开口道：“在绝望中，他唯一一个能求救的人，就只有我。”

小佛君听了之后，浑身发冷，完全不敢说话，就连呼吸也放轻了许多。

祁瑟离开后不久，也不急着离开川水城，而是在城里逛了一圈，一直到夜里，他才准备出城，妖怪在夜里活动才是真的！

【系统：那你晚上睡什么？】

【祁瑟：咳咳，我这不是开始随乡入俗了吗？】

【系统：(ˉ▽￣～) 切~~】

祁瑟刚到了城门处，忽然一抹黑影从阴暗处窜了出来，并直直的攀附上他的身躯，祁瑟刚想发出声音，却没办法说话，那东西就像是果冻一样，透明，还有一点微小的黑粒子，看着有点恶心。

接着祁瑟感觉到自己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祁瑟：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果冻py什么的我可不要啊！】

【系统：你正被拿东西带走了。】

祁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某个巷子里，四周有些阴暗，让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慢慢地动了动身体，身上的那种果冻感没了，他低声咕哝了一句，缓缓地靠着墙壁站起来。

“这是哪里啊？”祁瑟摸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可是走没几步，他像是踩到了什么，整个人又跌倒了，一股血腥味顿时弥漫在他鼻尖里，他顿时一愣，手中的滑腻触感，似乎是某种水迹，这是血。

因为巷子里弥漫着馊水和一股臭味，所以祁瑟一开始没有闻到血腥的味道，这一跌，让他直面到了地上的一滩血，才闻到，他赶紧坐了起来，可是那股血腥味却还是在他鼻息间不散。

等缓过气后，他缓缓地朝前伸出手，先是摸到了滑腻又软的东西，他捉了捉，接着就浑身发凉，根据他做学医的经历，这是人的内脏器官之类的东西。

祁瑟心里叹息一声，心里莫名地难受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阵火光照亮了整个巷子，包括他自己，祁瑟怔怔地看向火光处，那里有一个身影正缓缓地朝自己走来。

他低下头，举起手放在眼下，都是血迹，而他的面前则是一副碎尸的惨状，有尸体的地方，而他就在附近，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是只妖。

这简直是行啊。

【祁瑟：这真是跑不掉的现场啊。】

【系统：宿主，这情况下，你还笑得出，你真不怕他们把你给焚了？】

【祁瑟：那倒是不会。】

【系统：诶？】

【祁瑟：因为这是他设的局，为我设的局，他不想我死，但是更不想我走。】

【系统：那么直接开口不是更快嘛？】

祁瑟看着逐渐在自己眼前变得清明的身影，一身的袈.裟和白色面具，那个人就定定的站在的眼前，有一双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祁瑟：因为这样，我就会被绑上罪的绳索，他会以着这罪名把我永远捆绑着。】

如果单单开口了，总有一天，祁瑟想走还是会走的，不过不得说，这简直太tmd变.态。

祁瑟呆呆的开着来人，声音都有些颤.抖：“佛君……不是我……”

佛君却一直冷眼的看着他，然后手一挥，将祁瑟变回了毛笔状。

“犯人已经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