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温情
小防盗么么哒*^o^* “我已将药吃下了, 王爷该走了吧?”小姑娘的声音如同珠玉罗盘, 清脆婉转。
周承曜深邃的眸子黯了黯,他掏心掏肺, 她却终究还是无半分回应。“温暖, 你当真不知我今夜是为何而来?”
温暖困了,实在懒得动脑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王爷是来送药的。”
周承曜嗤笑, “你倒是将我当个郎中了。”温暖茫茫然的眼神, 当真是把他刺激到了。他恨恨地欺身上去, 温暖吓得往床角缩。一个退一个进,转眼之间已是退无可退。
诚然,温暖承认自己与端王,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端王常年习武,又征战沙场, 将她捉住捆了绑了都不是什么难事。前世就连在那事上都是十分霸道, 温暖只有逆来顺受的份,经常被他弄到嘤嘤哭泣。
现下她只好服个软,“我没有将王爷当郎中。”
周承曜又是一声冷笑, “你倒说说, 你将我当什么了?”周承曜说话间已用手环住她的后背,她的身后就是床边边上,他生怕她磕了碰了, 到时候又哭着喊疼。
温暖噙着泪花, “我将王爷当王爷, 一向尊敬,只恨不得如同神佛般供着。只怕折了王爷福气,才没这样做。”温暖说得情真意切,连她自己都要信以为真,她觉着端王应该也是受用的。
周承曜一连串地冷笑着,倏然伸出另一只手,彻底地、决绝地将温暖困在自己怀里。“神佛?谁需要你将我当神佛供着?我也是人,我有血有肉、有情。”
温暖骤然撞进周承曜如铁般坚硬的胸膛,才发育的小包子被撞得颤巍巍地,十分得疼痛。她垂着眼眸,泪花在眼睛里打着旋。
周承曜只当小棍娘是在装可怜,毕竟这法子她曾用过多次,屡试不爽。可现在他不打算可怜她了,只继续道,“摘星楼、英国公府,今日与你在河边,都不是偶遇。温暖,本王心悦你。”
温暖震惊得不能自拔,也不知是在他怀里被他箍得太紧了,还是被惊得,她半天被喘过气来。待她喘过气来,端王凉凉的两片薄唇已经落到她的唇上。而后,长驱直入。
他将她搂的越发地紧了,只恨得与这小姑娘溶为一体,两人时时刻刻都在一块。
周承曜结束这一吻时,小姑娘已经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只见温暖容色潋滟,眼眸如同春水,周承曜满心都在荡漾。
温暖是被他方才的举动彻底吓醒了,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没想出办法之前,她只得干干地笑着,“王爷莫说笑了,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既不学高八斗也不沉鱼落雁,连王爷一根小指头都不配,呵呵呵呵呵………”
周承曜点头,“纵是如此,我还是看上你了。可见,我对你是真的上心。”他将她松开了些,只是半抱着她,一手扯了她如绸缎般的青丝玩着,“若我只将你做个玩意儿,自然可以现下就把你半了。明日和你父亲说了去,将你寻个什么由头抬回府里就好了。可我并不想如此。”
温暖不敢出声,只静悄悄地听着。不时伸出手抢过自己在周承曜手中的头发,周承曜不在意,又拉起另外一缕继续把玩。两人这样一个抢一个玩,倒也颇为有趣。
周承曜没有因着手上的事而分心,继续幽幽说道,“你可记得,我之前说你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只要你同意,我愿意亲自到你家提亲,向你父亲母亲求娶你,三媒六聘将你娶回来做本王的正妃。”
他这承诺说得可不算轻,亲王正妃的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哪怕只是个侧妃,京城中的贵女们可都是争着抢着的。何况端王年少成名,长得又俊逸出尘,即使放在皇族中,也是顶尖尖的那一个,光是容貌这一样,就不知要迷了多少姑娘的眼去。他方才在她身上讨了些甜头,许出这样的承诺也可能只是一时脑热,等翻过了篇去,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再说了,她也不是什么贪图名利的女子,王妃不王妃的,实则对她没有半点用处。找个稳妥的好人家,幸福美满地过一辈子,才是最切实际的。他们温府什么都不缺,爹娘又是偏心她的,自然也不会用女儿去交换什么。王妃的位置在他们眼中,也只是个虚名罢了。
上辈子同端王有关的回忆委实不太好,简单的说,就是在温暖眼中,端王有毒,亲近不得。
温暖挪了挪位置,和他离得远些,佯装轻笑着说,“王爷心悦我,是我的福气。可我并不心悦王爷,也不想嫁给王爷。要不王爷再看看别家姑娘?王爷位高权重,体态风流,京中的小姐妹们可是有很多思慕王爷的。我看那些小姐妹们也都个个长得如诗如画,琴棋书画也都是无所无能的,配上王爷,也是一对璧人。”
温暖违心说完这么长一段话,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端王长得实在太出挑了,用“公子世无双”这句话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满京城里打眼看过去,哪儿有姑娘配得上他呀。因此,也一直拖到弱冠之年还未成婚。甚至都传出流言,他可能是个断袖了。这不,温暖可没少听说他和他那个谢家的表弟,几乎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还常常在一起食宿。
温暖自然是知道他并不是不近女色的,也许是个双儿也说不定。温暖一抖,看周承曜的眼神便有些奇怪了。端王这么个出尘的男人,竟是个双儿……如此,更是不能嫁了。
周承曜被她那一番话说得神色恍惚,她真是半点没把他放到心上了。拒绝了不说,还故意将他往外推。他活了这么大年岁,除了她,还有谁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王这就下山,找他十个八个女子到府中,缺你一个也不缺。”
端王说着,竟是从她床上跳下去,拂袖走了。温暖长舒了一口气,也懒得去看他是怎么走的,只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好一个“缺你一个也不缺”,上辈子他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她死了,想必他也就是再添一个人进府来的事。
温暖胸口闷闷的,难以入眠。睁着眼看了一会儿账顶,终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