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疑惑

此为防盗章　　不过即使存在, 也不再是那一群认识的人了。凡人寿命不过百岁，在修真者的岁月里如同昙花一现。

感慨万千的莫于言将飞剑收回，沿着记忆中的道路往前走。附近灵气稀少，甚少修真之人。他回到这里, 只是想静静看看这个童年最为开心的地方。然后再去寻找他的好朋友，风枝。

林子寨似乎有喜事, 而且还是大喜事。距离寨门甚至还有一公里多的脚程, 都可以看见地上红红的鞭炮纸。

距离越近, 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酒味。也不知道这是大操大办了几天的大喜事。与修真界的冷冷清清不同, 凡人总有许多节日。还记得风枝最为喜欢的，就是去各种地方凑热闹。也因此, 他们总会得到许多的机缘。可不知为何，总会因为各种原因，最后这些机缘都进入到莫于言的储物袋里。

一生得一朋友如此, 九世修来之福份。对此, 莫于言一直很珍惜这个朋友，即使风枝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可疑感。

莫于言踩在鲜红的鞭炮纸上，因为这喜事, 感慨少了一些, 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突然有了一种急切想到林子寨的想法。稍微走了几步, 莫于言趁着无人, 使了个法术, 瞬间便到了林子寨的山下牌坊。

他笑着抬头, 想看林子寨的牌坊上的对联, 了解到底寨子发生了何种喜事。

只见，左联上写道：山中无老虎到猴子称大王。

皱眉，不解。

再看，右联上写道：哈哈哈莫冰脸终于成仙了。

横幅：天下归我。

看到那熟悉而又猖狂的字，莫于言再犯傻也不至于认错。

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风枝！你这只蠢猴子！”

地仙的怒吼，控制得再低，还是吓飞了整个山林的鸟。

莫于言很着急，眉头紧皱。风枝显然是心魔未完，再不想办法控制，就会精神崩溃，道毁人亡。

“心魔世界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莫于言的话很是苍白无力。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不会说话。

“不，是真的。我亲眼看见。而且它也不见了。”风枝的话很乱。有些胡言乱语的感觉。

“不见了什么？”莫于言说，“我帮你找回来。”

“不见了……”内心一瞬间清醒，他不能说系统的事情。风枝有些撒气地对莫于言吼道：“反正就是不见了。”

莫名被吼了一声的莫于言有些无奈，他看着面前撒疯的风枝，却只能无力地说：“你冷静点好不好。”

“我冷静不下来。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就要被杀死了。我要被杀了。我能冷静吗？”风枝生气得颤抖，又害怕得发抖。

他的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心里藏着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

天使在不停地哭泣。他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嘴里喊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你再说这些话会被天道杀死的。你赶紧求求天道，让你活下来。哪怕做牛做马，也要活下来。

恶魔在挥舞着拳头。他叫嚣着，猖狂着，他一边辱骂着天道的不公，和主角冷漠，另一边怂恿着风枝应该奋起反抗，用他的法宝，将这片修真界沦为鲜血的炼狱。既然天道不让他活下来，那他就不让这世界的人活下来。他要这世界的人都尝尝他的痛苦。

风枝挣扎又狰狞的模样让莫于言很是心痛。那双眼睛饱含痛苦，却又流着眼泪。莫于言不知道风枝在心魔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他如此痛苦。

一瞬间，莫于言觉得他自己罪该万死，全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为了让他成仙，风枝就不会失去修为。如果不是他没有做好防护法阵，风枝就不会被雷劫劈到。风枝变成这样，一切都是他的错。

莫于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风枝。看到癫狂地在身前不停踱步的风枝，莫于言一把扯过，强行将风枝搂在怀里。

莫于言将风枝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拍打风枝的背部，像个对另一个孩子安抚的小孩子一样，磕磕碰碰地说道：“别怕。乖。别怕。都是假的。”

风枝颤抖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挣扎，可是他挣脱不开。莫于言将他抱得很紧，想把他压进心里一样。

多么可怕的人。只是这么简单地拥抱他一下，他越发不想离开。他觉得莫于言的身体好温暖，皮肤贴着皮肤的触感，是那么的舒服。他想起了小时候做噩梦，妈妈也这般拍打着他的背，说着相似的话。

“有我在，别担心。”莫于言明显感觉到风枝冷静了许多，他接着说道。

“有我在。”

“乖。”

莫于言的话很少，很简洁。可是每一句都戳到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

恰好这时候排队已经轮到风枝，很好地停止了话题。

果不出所料，记名字的弟子抬头看了一眼莫于言，指了指他问道：“叫什么。”

风枝也习惯了被以貌取人。他的长相偏向清秀，性格偏向宅废，行为偏向痞子，无论哪方面都和剑修相反。

冷脸莫于言秉承一贯的沉默寡言，没回答那个弟子的话，他转头看了看风枝。

“我才是来报名的。我叫风枝。风雪雨的风，树枝的枝。”风枝上前答道，并伸出手，让那位弟子摸骨测龄。风枝并非肉体凡胎，作为一棵树，他表示他只有年轮。所以八百多岁的风枝，给自己厚颜无耻地设定成了骨龄十八岁。

“风枝？真是巧。我们玄剑门曾经也有一名渡劫修为的前辈，名为风枝。可惜了，可惜了。”弟子摇着头，指了指身后的玉柱，“年龄没问题，去测试修为灵根吧。”

这一声声可惜是什么意思。他又没陨落，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好话。不过他们认不出风枝是好事。风枝摸摸脸上的易丨容丨面丨具，主角给的东西还真好用。

测试灵根的是一块有刻度的巨大玉柱。明明只要一小块这种玉石就可以测试灵根，便宜又实在。然而为了装逼的玄剑门，却非得专门弄一根两三层楼高的玩意，竖在招生专用的广场上。

早八百年前就用过这玩意的风枝十分熟练地把手放在柱子上，输入灵力。水木灵根，炼气修为中上期。十八岁的练气七层修为，在天才年年出的玄剑门连好都够不上，倒也不至于太差。再有个双灵根作为添头，稳稳地肯定能到玄剑门其中一个峰的门下做普通弟子。对于想做个小透明的风枝来说，这个作假度就够了。

练气修为靠主角给的丹药堆出来。至于为什么会变成了双灵根，莫于言没有问，风枝也懒得回答。主要原因是风枝木灵根玩腻了，想换个有点新鲜感的灵根来修炼。等于游戏玩腻了奶妈，再建号时改去玩法师一样的感觉。而那个木灵根，则是为了怕主角怀疑才继续留下来的。若主角真要问起，这样风枝就可以回答说，其实他一开始就是双灵根，只是服用了灵果，修为跌落底层以后，莫名其妙就变回了双灵根。

由于风枝身体是生命之树之子，他灵根其实就是生命之树可以掌控的能量。除去五行之力，风枝还比主角多拥有冰灵根、雷灵根、风灵根、暗灵根。也就是在修真界所说的，全灵根。全灵根不算什么，毕竟修真界也曾经出现过。但风枝他更是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灵根，并且没有人可以检查得出，简直逆天存在。

曾经他一度得意，后来才发现，他还是太天真了。主角不过几个机遇，居然就收了灵莲冰火、九劫雷火、毁天风炎、白骨暗炎四种外火，不仅可以炼丹炼器，还一下将补全了缺失的四种属性。

别人收一个就已经难以控制的东西，主角收了四个，还能一脸阴笑将它们玩弄于鼓掌。见识了这一幕以后，风枝从此在主角面前夹紧尾巴，认真做人。

这亲妈太特么可怕了。别的书都是虐主角虐身又虐心，唯独这作者对主角简直就是溺爱！

“嗯。勉勉强强。有意参加入门剑阵的明天来此处。无意参加，则七天后来。”负责记名字的弟子将一块写着他名字的木牌，递给风枝。

“多谢。”风枝拱了拱手。

风枝明目张胆地将木牌挂到腰上，代表他是入选弟子。风枝也不害怕木牌会被偷走。先不说有主角莫于言在，没人偷得到。主要是这木牌就算偷到了，一旦被发现能力不符，还是会被踢出门派。更别说，偷其他哪个门派，都比偷玄剑门的好。不是真心想学剑术，谁愿意来玄剑门受罪？

拿到了入选资格，今天的事情已经忙完了。现在风枝可以选择去住宿，又或者下山整理包袱等私事。

广场上超千人的数量，报名的至少也得五八百人。可别看这几百人觉得很多。然而，在这样五八百人里面，按照往年平均数量看，大概能入个三十人已经是极限了。这入门数量远远地比同等地位的其他宗门要少上好几，甚至是百倍。

没瞧见那天天唱唱跳跳，玩琴棋书画的水月宗，一收弟子就是两三百人么。而且个个模样极好，每一个搁学校都是一个校花校草级别的。和玄剑门收的这二三十个长得勉强是个人的弟子，那简直相差不是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