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宫廷秘辛
层层把守的宫殿,是国家的帝王之居所。楼宇危阁,机关巧筑,诗情画语,极尽奢靡。
当月亮升起之时,华灯燃起,整个宫殿中的点点灯火如同闪烁的星辰般耀眼,似乎想要照亮整个皇宫。但是,总是有那些阴影处,是光明触及不到的,黑暗里像是藏匿着凶恶的猛兽,正瞪大了眼盯着路过的行人随时打算脱进黑暗之中……
夜已经深了,苏丞相跟着小太监行走在深深的宫墙之中,四周寂静无声。风吹动着的小太监手中提着的灯笼左右摇晃着,火苗却顽强的没有熄灭。
苏丞相没来由的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个禁卫军们层层把手的地方。
“丞相大人,您快进去吧,陛下还在里面等着呢,奴婢就先退下了。”小太监说完,就提着灯笼离开了。
苏丞相踏上台阶,台阶的两侧是手拿着武器的禁卫军。他们站的笔直,手中的兵器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几许冷光。
苏丞相目不斜视,挺直了脊梁,走了过去。走进书房中,楚帝正在批改着奏折,大太监应福生正在为他研墨。
苏丞相跪了下去,“参见陛下!不知道陛下深夜召我来所谓何时。”
楚帝批改完手里的这一份奏折,就停了笔。应福生也没有再研墨,恭敬的退到一边。
“丞相啊,你做官也有十几年了吧!”楚帝感叹了一句,看着跪在下方的青年,也没有让他起身。
“回陛下,微臣十四岁考取进士,十九岁右迁入成京官,而今已有十五个年头了。”
“时间都这么久了,想当年你参加殿试的时候,朕还是个皇子。当年你可没少被先帝拿出来挑我们的刺。没想到这一晃,你都而立之年了,朕也成了皇帝。朕一直想不通,当年先帝临死时为什么执意要拜你为相。即使是少年英才,当年的你也不过二十出头,是个刚入京的小官,朝廷多的是比你有阅历学识之人,先帝是怎么看上你的呢?”楚帝的就这么看着跪在下方的苏丞相,用着一种唠家常的语气说话,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这个问题,楚帝不是第一次问他了,当然,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其实他们都知道原因,可就是没人捅破那一张窗户纸,毕竟牵扯到了皇室的丑闻,真捅开了对谁都没好处。
苏丞相依旧如以前一样,回答道:“微臣不知。”
“好一个微臣不知,苏秦鹤你知不知罪,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楚帝猛的一拍桌子,怒道。
巨大的书房里,烛火微摇,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的见。
“微臣知罪。”
“你且说说,你犯了何罪。”楚帝一抬手,都不用开口,太监应福生就为她奉上茶盏。
“微臣不知。”依旧是这句,对于皇帝的喜怒,有谁说的清,不正应了那句伴君如伴虎吗?皇帝说你有罪,你就有罪,何必逆着他。
楚帝也看出了他的敷衍,把喝了一口的茶盏直接砸到了他的头上。幸亏茶盏中的水已经凉了,没有把苏丞相烫伤。可是,这一砸却直接在苏丞相额头砸出一条伤口,鲜血从中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脸流到了地下。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那是乱伦!”楚帝怒气冲冲的站了起了,走到了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陛下息怒啊!”太监应福生忙喊道。
苏丞相身体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满脸血的人不是他一样,面色不改,直视楚帝的眼睛,不卑不亢道:“微臣一直恪尽守礼,不知所犯何事,还请陛下指点。”
“你当真不知你府中那小木是朕的公主沐晴,既是如此,你将她许给你的儿子做那童养媳,便是乱伦。朕虽不想承认,但你的身体里确实流着我皇家的血。”
苏丞相突然把头磕在地上,声音中带着紧张,“微臣惶恐,微臣确实不知那随意从集市中买来的女娃便是失踪的沐晴公主啊!求皇上明查。”
楚帝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人,血在地上晕开,染红了一片。“我李家,怎会有你这般怯懦之人。”
楚帝没有再管他,又走回书桌前坐着。“罢了,罢了。朕信你这一次,你且不要声张,公主朕会派人接走的,切不可败坏了公主的名声,否则我饶不了你。”
“是。”底下的跪着的人没有抬头,声音中带着怯弱。
“行了,你且回去吧……应福生,带苏丞相到太医院把脑袋治治,然后再送他回去。”皇帝摆摆手,不愿意再多说些什么。
“是。”应福生应道,走到跪着的苏丞相面前小声道,“丞相大人,请跟老奴来吧!”
苏丞相抬起头,满脸的血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楚帝,又叩了一下头,“微臣告退。”
这才起身跟着应福生离开。
夜色正浓,明亮的月光照了下来,地上看起来惨白惨白的。应福生提着灯走在前面,身后是满脸血迹的苏丞相,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吓人。
“丞相大人,你也不要太担心。毕竟您是陛下唯一的一个兄弟了,陛下自然不会怪罪于你。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太大了,是真惹得陛下动怒了。”应福生没有回头,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苏丞相那一脸漠然的表情,与之前在书房里的那个怂样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公公说的是,在下明白。”呵,若非他姓苏而是李,估计如今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吧。自己这个兄长可是没有放过一个兄弟啊,说那些皇子的死鱼他没关系,估计鬼都不信。
“大人明白就好。陛下过得艰难,你要多体谅体谅他才是啊!”应福生又不放心的嘱咐。
“应公公且放心。”他自然不会让他的兄长大人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