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四十四 拍卖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隗思思。”女管事说。
“我们交个朋友好吗？”女管事继续说。
“往这走这走，这里安全。”女管事还在说。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女管事不停地说。
女管事这会似乎不怕凌渊了，不时会用一种谜一样的粉嫩眼光看着凌渊，用一种谜一样的朦胧语气调戏着凌渊，她犹如沉醉在少女的粉红色美梦中，凌渊不理她，把她碍眼的眼神连着她脑袋甩到一边，她不到片刻就再接再厉地自己转回来，然后用更沉醉的眼神望着凌渊，用更让人肉麻的语气亲亲热热。
凌渊简直要被烦暴躁了，手指动了动，差点就直接把隗思思的脑袋拧了下来！
不过凌渊并没有真的这么做，凌渊发现围堵自己的人越来越多。
——“快追！”
——“隗管事在他手里，注意隗管事的安全！”
——“第一小队去这边，第二小队去那边，第三小队跟我来！”
到处都是身穿煜岛制服的追兵，到处都是人声。
从一开始的巡逻队数人，扩大到清香苑的数十人，现在甚至到了煜岛护卫队的数百人，这规模，凌渊上岛的时候，曾经碰到过的因为许若之死而被调动的队伍，也没有现在的多，似乎整个煜岛都已经戒严了，向外逃根本没有可能。
要不是隗思思给凌渊指得路，都是偏僻混乱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凌渊可能早就被逮住了。
凌渊知道隗思思的身份可能不一般，只不过也就更舍不得放下她，换一个人搜魂，哪比得上这种身份高的人知道的内-幕多？放下她，再想抓类似的，就难了。
当初许若等人凌渊是杀得太快了点，不过那时候他修为有些底，面对筑基后期底气不足，要不是借了地势和风灵根的属性便利，还真不能那么容易杀人抢船。
隗思思见凌渊脚步慢了下来，顿时笑嘻嘻地把脸偎近凌渊，道：“这里已经是最容易隐藏的地带了，不过抓了我，想在煜岛隐藏起来，也是不太容易得啦哈哈。小哥，你也感觉到我的身份非同一般了吧，实际上我可是煜岛这里的色魔域主的亲生女儿，虽然对这个老色魔来说亲生女儿算个屁，不过我老妈的地位还是比较靠得住的，她疼我，就等于色魔老爹也疼我。亲亲，要不你跟我走吧，我说护着你，绝对没人敢对你出手！”
隗思思此时她已经将自己的腿接好了，隗思思身上的法宝很不一般，对其他筑基期来说，要不了多久就会死的伤势，放在她身上却是一会就自愈了。
凌渊发现了这点，却打消了从隗思思身上得到这件法宝的念头，当然也打消了弄死隗思思的念头。
自从知道隗思思是火海域主的女儿，凌渊就知道她身上的法宝，估计和她的域主爹脱不了关系，元婴真君的东西，暂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可以随意染指的，凌渊也还有点自知之明。
凌渊不领情，将隗思思的脑袋推开，隗思思倒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又想凑过去劝说一番，不过下一刻她就惊疑了起来。
看看周围忽然变化了的环境，最后隗思思的目光放到了凌渊的脚下，刚刚她就发现凌渊走路的方式不对，转来转去，每隔几步还会刻意踏出的脚印，弄出泥土，本还以为是外头人追的太紧他紧张的，没想到竟是在布阵啊，隗思思对着凌渊又是一阵星星眼，觉得不亏是自己看中的人，真是什么都懂的样子。
隗思思正在发花痴，那边布好了临时阵法的凌渊，向着隗思思伸出了手。
凌渊：“我可以让你活命，作为代价是为我敞开识海，不要反抗，明白吗？”
隗思思瞪大眼看着凌渊的手逐渐靠近，而后就恍惚了心神，凌渊的话似乎在她的耳中起了重音，字字逐一入耳，却自动混乱成了别的她更想听的话。
凌渊用的是一种摄魂音的小技巧，可以让自己的语言化作目标的渴望，从而减缓人心里防备。
隗思思果然中招，也不知道她将凌渊的话听成了什么，刷地手一拉，衣衫半退，脸蛋羞红道：“一定好好为你敞开，绝不反抗，来吧！”
凌渊觉得自己伸出去搜魂的手，痒得想打人。
·
将隗思思的脑海仔细搜刮了一番，首先把煜岛地形牢牢地记在了脑海里，然后把所有有用的没用的都了解了一番。
这火海几乎只有一个娱乐地点，就是以岛主名义开得清香苑，其他什么拍卖会，什么零售店，都是挂靠在清香苑旗下，在清香苑周围一条街上的连锁产业。
今天就是清香苑又一期拍卖会举行的时候，森罗狱各个区域都有人过来，刚刚那巡逻队里抢他天罚劫眼的队长，应该也是拿着天罚劫眼去拍卖会估价了。
凌渊将晕倒的隗思思扔到一边，转了方向，挑着小路，往他一开始避之不及的清香苑而去，倒是正好和煜岛搜寻他的护卫们逆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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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盼在密库中，托着叶无声，将手中的一朵金莲状的火焰给他看。
千盼：“数数有这火莲有几瓣。”
叶无声：“九瓣。”
千盼笑着摇头道：“看你这无动于衷的样子，真是不可爱，就算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好歹也配合下别人的炫耀欲，不然会被嫌弃的。虽然你看起来就长着一张经常被嫌弃的淡定脸，但我觉得你还可以抢救一下。”
叶无声虚心请教：“那我应该怎么配合？”
千盼：“你应该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大叫道：哇，这莲火居然有九瓣，莫非是传说中的……然后你不知道了，可以保持震撼状，装作太震惊以至于说不出话了。然后我就被满足了一部分炫耀心理，还可以继续炫耀，铿锵有力的对你道：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九瓣莲火！呵呵呵呵，是不是很有趣？”
叶无声无语了片刻，道：“……受教，确实很有趣，给你点赞。”
千盼眨了下眼睛，望着叶无声：“嗯？点赞，赞美为何要点。”
叶无声顿时说不话了，真是嘴快，一不注意把微博用语也说上了。
叶无声很想转移话题，但见千盼还在望着自己求解，顿时嘴角微抽地胡乱忽悠道：“赞美分口动和手动，口头赞美，有时候表达不了一些只须意会不可言传的内涵，所以这时候就需要手动一下，赞也就可以点了……”
“原来如此。”千盼明白了，然后微笑着应用了一下，“解释的真好，给你点赞。”
叶无声：“……谢谢。”
千盼的手触碰着那九瓣莲火，金色的火焰花瓣如成实质。
千盼继续给叶无声解释道：“莲火是森罗狱火海域特有产物，由普通的阴火和岩浆滋养而成，只是没想到，那些一旦沾染上，就会坏人根基的阴火，竟然也能从自己腐土上升生出这种美丽的花。莲火中最为稀少的就是九瓣莲火，千年来，火海区发现的九瓣莲火屈指可数，每次出现，都会引起一番争夺，连岛主都不敢藏私。你知道九瓣莲火有什么用吗？”
叶无声：“助人进阶？”
“进阶？确实是的。不过这进阶的作用，只能算是它的附带功效。九瓣莲火最根本的作用是，焚烧心魔。”千盼眼神深邃地盯着叶无声，半天没有继续往下说。
叶无声被盯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我这时候，是不是该表现出非常震惊的样子？”
千盼微笑：“……是呐，所以你为什么不震惊？”
叶无声顿时做出震惊状：“居然能焚烧心魔！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千盼稍微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焚烧了心魔之后，附带的作用，才是能将心魔灰烬化为修士的进阶之源，扎根沃土。心魔越多，执念越强，它的作用就越大，它可以助筑基突破金丹，也可以助金丹突破元婴，甚至可能助元婴更上一层楼。所以，九瓣莲火可以说是所有魔修和恶徒们的圣物。当然那些心魔无法除去的正派人士，知道了它的存在，也肯定会拼命来抢。”
“呵呵，森罗狱修炼不易，进阶更是不易。很多人一进了森罗狱，修炼就再无进展，挣扎在灵石和灵气中不可自拔，而在森罗狱中出生的那些人，就更是无望。你说，如果这九瓣莲火出现在今天的拍卖会上，会出现什么情况？”
“疯抢。”毫无疑问。
“可惜啊，今天拍卖会压轴的是九瓣莲火的事，我目前只告诉了你~而你一看就很穷，待在天罚劫眼中也出不来，白费了我一番口舌。”
叶无声并不相信千盼的话，道：“……你是想引发混乱？那应该不止告诉了我。”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呵呵呵，真是有趣。”千盼笑了会，歪头问叶无声，“小家伙，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像话本子中，因为多话，而导致计划被破坏的反派？”
叶无声：“应该没人准备破坏你的计划，你可以放心。”就算真有人现在跳出去说今天拍卖的是九瓣莲火，是有人为了引起大家眼红混乱，难道说了之后，这些人就能在宝物面前冷静下来了？
“我也这么觉得。”千盼温和地为自己下了结论，将九瓣莲火放在一个乳白色的玉盒中，带在身上。
随即，千盼开动机关，带着叶无声到了他在拍卖会上的个人房间。
千盼手指转动，执茶壶倒了两杯灵茶，一杯放在了天罚劫眼前，是给叶无声的，一杯自己端在掌心，悠哉地品抿起来。
“稍等一会，该来的人，很快就该到齐了。”
·
“这里真热闹啊，为何爹一直不让我出来呢。在家里早就待腻了，来来去去都是那些风景，哪有这里好玩。”殷玉活泼地到处看到处转，难得成功溜出来一趟，真是开心死了，红扑扑的苹果脸上，一直挂着大大的笑容。
殷玉如今才十四岁，一出生就待在森罗狱的噬心林里，由于有她爹护着，倒是没见识过什么狱中险恶，被宠得天真可爱的。也就是因为她这性子，她爹一直不放心，将她拘在噬心林的域主宫中不许外出，只是没想到这次殷玉得到了火海区拍卖会的消息，会趁着他闭关，偷了他的阵盘破解掉迷阵，自己偷偷溜了出来。
殷久这次的失策，也是低估了自己才十四岁的女儿。
“小主，森罗狱不是个需要热闹的地方，在这里能活命就不错了，老爷也是担心你的安全，在老爷管辖的地盘，他才能更好得护着你。”
“知道啦知道啦，这话你都说过一百多遍了。我还有大叔你保护呢，你可是元婴期的高手，我一个练气期的小不点，谁会特意找我们的麻烦。”殷玉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玉白的小手上，挂满的玉饰叮哴作响。
殷朋苦笑，在噬心林他还能保证殷玉的安全，出了噬心林他想护着也不一定能护周全。
噬心林主殷久，本身就是森罗狱里头公认最弱的。
森罗狱各大域主基本都是元婴后期，还个个都是元婴后期的佼佼者，每人手中都有那么一点压箱底的手段或法宝。唯独殷久是个例外，他能当上一域之主，全靠阵法之利，他会的阵法中，正好有一种生生克制了噬心林中恐怖的噬心鸟群，这让他得以在几乎无人能生存的噬心林开辟出一片生活区，成为一域之主。
当然殷久的阵法也确实厉害，依靠阵法和噬心林的特殊环境，别说普通的元婴后期，就是其他域主，若去噬心林找殷久的茬，也基本得跪。
殷久若在噬心林不出，其他域主还会给他些面子，殷久一旦出来，那就成了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殷久修为一般，且生性多疑，他的手下之人，不但修为不能超过他，还要被他完全控制在手里，很多不愿意的，要么是被他弄死了，要么就是逃到了其他地方。所以，噬心林的人手，拿到外头，还真不是多上得了台面。
包括殷朋，也没多看得起自己。
殷朋本是个元婴中期的妖修，性命交修的内丹，被殷久拿了去，给殷玉炼成了本命法宝。他从此苦逼地当起了殷玉的保姆，不但必须唯小儿命是从，真正和人打起来的时候，也顶多发挥个九成左右的实力，出了噬心林，自然得夹起尾巴做人。
可惜，殷玉完全不能体凉殷朋的苦衷，在殷玉眼里，她爹是最厉害的，殷朋是第二厉害的，她能让殷朋听话，所以她是他爹和殷朋中间厉害的。
殷朋：“火海域是森罗狱中最混乱的地方，最近又是清香苑的拍卖会期间，鱼龙混杂，什么坏人都有，你看这个人，他一身血腥味，一看就是喜欢剥小孩皮的；你看那个人，老远我就闻到他口中的生脑味，应是个喜欢吃小孩脑浆的……这里太不好了，小主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殷朋大叔殷殷恳恳地劝诱着殷玉少女，连哄带骗，恐吓都上了，却不像殷玉完全不害怕，反而更加兴致勃勃了。
“朋大叔你了解的很清楚呀！快跟我说说清香苑都有什么好玩的，来一次火海，怎么能不去火海的招牌产业看看呢，我可是就冲那里来的，不去看看绝、对、不、走！”殷玉葡萄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表面天真，内里似乎又藏着一丝狡黠。
虽然天真，但也不是真傻。
殷玉偶然间听说，火海区这次的拍卖会上，将会出现助人进阶的宝物，甚至可能会是传说中的九瓣莲火，所以殷玉是带足了钱出来的，作为噬心林一霸，她可是妥妥的壕妹，而且她还打劫了她爹的小金库！现在她已经是练气圆满了，她爹也常常对着她感叹，说如果她是生在森罗狱外，定会是大门派争抢的天才。可惜生在了森罗狱，进阶实在太难，可能一辈子就会蹉跎在练气期，百来年老去死去……这怎么行！殷玉要突破，要进阶，她对拍卖会的压轴势在必得。
殷玉手握巨款，目标又是那么珍贵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傻傻的一人跑出来，所以就带了他爹特意为她控制住的一个元婴中期的老仆一起。
殷朋简直想晕：“小主啊，清香苑那可是……那可是……”
“那可是什么~”殷玉故作好奇地望着殷朋。
殷朋自暴自弃道：“……那可是很多好玩的地方，有拍卖会，有舞蹈音乐，有丹药饰品，还有我们森罗狱内部最大的灵石兑换基地。”算了就这样吧，要是让殷久那恋女狂魔知道他教坏他女儿，给她普及妓院这类污糟知识，他就算安全回去了，估计也是被扒皮抽筋的下场。
“拍卖会！我还没来过拍卖会呢，哦吼！我们去玩吧。”殷玉跳起来欢呼一声，当先就往前跑。殷玉当然直接不会告诉殷朋，她此来的目的就是清香苑的拍卖会。
“小主，别乱跑！”
殷玉听到殷朋的叫声，倒是老实地回头叫道：“我没乱跑，我进清香苑啦~”
“那不是正门！”
殷玉听到了了下头，但是身体惯性仍然在往前跑，碰地一下，就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殷玉哎哟哟地倒在地上，也没撞多疼，就是摔了屁股磕了头，不满地一抬头，顿时一呆，望着被她撞了的凌渊感叹道：“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凌渊一皱眉，左右看了眼，也没理会呆子样的殷玉，闪身就从另一个方向消失了。
殷朋过来的时候，凌渊已经离开，殷玉一脸梦幻地不知在想什么。
“小主，怎么了？”
殷玉继续一脸梦幻地托腮：“看到了我神一般的男子，心头有些小鹿乱撞。”
殷朋简直要晕，这话要是让殷久听到了可怎么办好。
殷玉没等殷朋劝，拍拍身上的土就自己起身了，没事人一样叫上殷朋：“走吧大叔，我们该进去了，拍卖会似乎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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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在清香苑找到了一个落脚之地，获得了片刻安宁，也就趁着这个时间梳理了一下自己体内暴涨的修为。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凌渊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中期圆满，似乎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突破筑基后期。离谱的是，突破这么快，体内真元竟然没有丝毫虚浮的样子，反而凝实得比修炼得来的修为还要醇厚很多。凌渊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吸取的精元质量较高。
凌渊知道体内莫名其妙的精元，是天罚劫眼那边得来的，虽然叶无声此时是在天罚劫眼内部，凌渊觉得叶无声应该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凌渊每每想到，在丹阳派最后一次看到叶无声时，叶无声被天罚劫眼吸干灰飞烟灭的样子，凌渊就有些按耐不住，心里始终不停地担心着叶无声那边，担心他又出什么意外。
凌渊会藏到清香苑来，也不完全是觉得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主要是他觉得池瑞估计是带着叶无声来了拍卖会估价，想来这里找找叶无声。
虽然凌渊也想按叶无声说的那样，让天罚劫眼重新回到他的丹田中，哪怕再剖腹一次，只要不把叶无声弄丢就好了。但逃出来后凌渊发现自己还是有点想当然了，那天罚劫眼根本就不听他使唤！也是他无法炼化天罚劫眼的缘故，这东西一直是自己爱来来，爱去去，以前粘着不走，现在不想它走了，反倒一去不回了。
凌渊冷着脸哼了一声，决定等他将天罚劫眼找回来，这次一定要用尽办法将其炼化，以后无论是将其挫骨扬灰，还是召唤来去，也都方便。
凌渊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从衣柜中拿出了一套女装，在镜前换上。
刚刚凌渊逃离巡逻队的时候，听到那些人说话，似乎是池瑞在鉴定天罚劫眼的时候，出了些什么问题，所以要让人带他这个原主过去解决。
凌渊想到自己吸收的海量精元，觉得这个问题估计不会小。现在天罚劫眼召不回来，凌渊无法，只能出去碰碰运气，看看在清香苑的拍卖行里，能不能感应到天罚劫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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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苑里面，非常热闹。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竟仿佛俗世一般。
拍卖会就快开始了，清香苑的不少姑娘小倌，各自簇拥着自己的客人，到他们的包间中。此时清香苑的重点是拍卖会，这些姑娘小倌也只是来帮着热闹场面而已，有些客人会一次性点好几个作陪，有些客人冷着脸一个都不要。
凌渊就是混在这些点好几个作陪的客人里头，东转西转。
现在凌渊已经可以确定天罚劫眼还在这会场里了，他感觉到了天罚劫眼存在，只是这种感应似乎被什么强大的能量干扰了一般，时有时无，恍惚而分散，凌渊始终确定不了具体位置。
已经定好了包间的殷玉，笑眯眯地望着清香苑里摩肩接踵的一群群男男女女，外厅是挑陪伴的地方，这里凡是衣服上有火云图案的，都是清香苑里提供的陪伴，随意客人们挑选。
殷玉看着一群俊男美女开心不已，回头语殷朋：“大叔，你要个什么样的妹子，我点给你，钱我来付，你尽情潇洒~”
殷朋闻言，心肝差点没裂：“小主，谁教你说的这种话！”
殷玉一脸无辜地道：“哦，刚刚定包间的时候，不是有好多哥哥姐姐都是这样说的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要我可定了，呦吼，我要好几个美少年！”殷玉欢呼着扑倒场中。
殷朋心好累，觉得自己真的离被扒皮抽筋不远了，只能安慰自己还好，小主现在来清香苑点人，也只知陪吃陪喝陪玩而已。
殷玉正左顾右盼地挑拣着，都快有点看花眼的时候，突然在人群中瞄门口有一面之缘的凌渊，殷玉眨眨眼看了看凌渊身上的火云图案衣服，顿时高兴地抓住凌渊的手道：“嗨是你！我就点你了！大叔，我要这位姐姐。”
凌渊一愣，转而皱眉：“放手。”
“哥哥你是男扮女装吧，这难道是清香苑里头的特殊服务？”殷玉没有听凌渊的话而放手，反而眨巴着眼睛一派天真地看着他道，“哥哥我好喜欢你啊，你陪陪我嘛。我看你转来转去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帮你找好不好。”
凌渊：“你要进去拍卖？”
殷玉立刻得意道：“是啊是啊，我可是大客户。”
凌渊：“好。”
“太好了！”殷玉高兴抓着凌渊的手乱晃，凌渊阴着脸告诉自己忍。
殷朋老远就看到殷玉在和一个漂亮姑娘拉拉扯扯，顿时松了口气，凌渊的脸太精致了，如果不是先看他男装的样子，没人会怀疑他现在不是个女人。
殷朋觉得和女人拉拉扯扯，总好过和殷玉口中的小白脸拉拉扯扯。
殷玉：“走吧走吧，我们进去，我们的包间可是很靠前的。”
凌渊发现他今天遇到的两个奇怪女人，似乎身份都不低，一个是域主的女儿，一个身边跟着的仆人，也是他看不出修为的。
凌渊跟着殷玉两人顺利地进了拍卖会的主会场，绕了一圈后，来到了包厢地带。
这时拍卖已经开始了，三人也没有再外头拖延，很快找到了订好的包厢进去。
“咦，怎么没有我要的东西？”殷玉翻了翻包间内送上来的拍卖物品单，里头生动立体的画像和详细的介绍，殷玉都看过了，但是既没有她期待中的九瓣莲火，也没有其他能促进人
“小主？你想要什么？”
“我现在都练气圆满了，当然是想要来能突破筑基期的进阶之物了。”
殷朋好笑：“那种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出现在一次拍卖会上，如果要拍这类的物品，清香苑肯定会大肆宣传广而告之。”
“是嘛。”殷玉百无聊赖，本来对拍卖会的期待一下全没了，看着外头那些光鲜夺目平常她会很喜欢的拍品，也提不起兴致来。
无聊中，殷玉的视线顿时转移到了凌渊身上，心情立刻上升了一点，讨好道，“姐姐，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我买给你，我可是很有钱的哦。”
殷朋觉得这一幕简直不能看，小主那一副讨好心上人的德行，简直太瞎狗眼了。
现在殷朋不担心殷玉学坏了，倒有些担心殷玉的性取向了！虽然这个姑娘长得确实漂亮。
凌渊还在感受着四周的情况，他已经能确定天罚劫眼就在这附近了，站起身来道：“我出去一趟。”
“姐姐……你不要走嘛。”殷玉顿时巴巴地望着凌渊，凌渊一走她岂不是更无聊了。
凌渊头也不回：“我要去找我的东西。”
“哦对，那我陪你去，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了。”殷玉开心地自说自话完，就要跟上凌渊。
——“今天的最后一件压轴拍品，我们事先并没有告诉任何势力，也没有做任何宣传，这将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惊喜，给所有今天带足灵石到场的客人！”
殷玉一出包间，就看到下头台上的人激动不已地在大声吆喝，殷玉一愣，停住了追逐凌渊的脚步。
——“也许你听说过它，却从没有见到过它；也许你渴望过它，却从没有接近过它，现在，弥补遗憾的机会到了，今天最后一件拍品……”
——“九瓣莲火！！”
哗——！
整个会场都惊动了。
好多人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有人被惊得从座位上跌落在地。
“啊啊啊！买买买买！九瓣莲火是我的！”殷玉顿时疯了般高兴地尖叫，回头冲进包厢，立刻将报价玉简握在了手中，目中满是志在必得。
不止是殷玉，此时到场的所有人都傻了，傻过之后就是激动，激动过后就是轰动！刚刚还不温不火的拍卖会，此时完全沸腾了起来！
要知道，往常九瓣莲火出现，那都是域主们的专场，谁敢和他们竞价？
而今天，因为没有事先得到消息，所有的域主都没有出现，甚至来的元婴期都很少，所有人都以为今天只是一次普通的拍卖会而已，然而它居然会如此贸贸然地，给众人抛下惊人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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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中品灵石！”
——“两万上品灵石！”
——“五万上品灵石！”
——“十万上品灵石！”
价格还在节节攀升，很快到达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包间中，千盼笑着喝了口茶，给自己续了杯，又问在天罚劫眼中喝不到灵茶的叶无声：“小家伙你渴吗？”
叶无声听着外头喧闹的叫价声，回道：“不渴。”
千盼托腮看着叶无声，手指按着天罚劫眼滚了滚，里头的叶无声也跟着晃了晃才站稳。
千盼看着有趣，笑容越发浓烈，意有所指道：“呵呵，无声总是这样淡定，也挺好。不像俗人，总会觉得渴，譬如我，譬如外头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