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日羽，喜欢吗？”黑发少年手执一束鲜花对着红衣的女子问道。
“凪？这是给我的？”女子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少年那英俊的脸颊上带着丝丝红晕，随即她看向少年手中的鲜花，惊讶地看向少年：“好漂亮！”
“送给你。”少年轻笑，一抹稚气的笑容爬上他的脸庞。
他们两人相差5岁，却是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对于凪来说，日羽将会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
即使他十九岁，她二十四岁。
但年仅十五岁的柊可不这么认为，看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兄长终日沉溺在爱情的温柔乡里，而对自己甚至家族事务不管不顾的时候，她向热恋中的两人道明了情势，然而得到的回复竟然是她还小不懂大人的爱情。
如果他懂爱情，就可以舍弃一切吗？
为了家族，为了兄长的未来，柊找过日羽单独谈话。
几次谈话下来，她越来越觉得日羽可疑，甚至她觉得日羽利用她的兄长，似乎一切都是有阴谋的。
于是柊开始调查日羽，直到那个恶毒的女人露出了真面目——
在日羽编织的幻境中，她的兄长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变得越来越急躁固执，失去了一开始的风度翩翩的样子。终日躺在床上发火闹脾气，而日羽看似很有耐心地照顾他，实则是为了从他口中套出藏有他一族的秘术的卷轴的所在地。
并以结婚为幌子，在新婚当晚，当所有人齐聚一堂的时候，日羽屠杀了近乎整个族的人。
那些人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而因赌气不参加婚礼的柊在村子外而幸免于难。
在回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全族人的尸体……
她的哥哥倒在日羽的怀抱里，她震惊地看着一切，双脚犹如灌了铅动弹不得。
“是柊回来了吗？”男子的声音相当虚弱，一身白色的羽织全部染上了红色，与他苍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柊没有回话，也没有走上去，她知道这一切就如她所预料的一样，这就是个局。
“我……咳咳，我知道你很痛苦。对不起，哥哥又欺负你了。”男子想对着自己最宝贵的妹妹露出童年时期那样真挚的笑容，然而一张口又是一口红色的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相信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告诉你她根本不是好人！”少女热泪盈眶，指着因结婚而特地换上白无垢的日羽。
日羽始终沉默不语，望着怀中的男子，眼神有些迷离。她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只是他碍事了，竟然挡在他那毫无用处的母亲身前。对于日羽来说，阻碍她的人都得死，他的家人的存在对她都是威胁，她不允许有比她还厉害的幻术者的存在，她要彻底抹杀那一切。
为此，她下毒让他虚弱，让他够不成威胁，但她不想要杀他的。
该死的，应该是阻挠他们的人才对。
想到这里，日羽眼眸红了，她看向柊的眼里充斥着杀戮。
忽然，凪抓住了日羽的手，微笑着说道：“抱歉，我的时间不够了呢。”
“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想要秘术的话也没有关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日羽一愣，“你知道我要你们的秘术？”
“咳咳……我知道。我早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不过我更想用我的心来告诉你我的答案——我爱你。”男子轻笑，伸手抚摸自己最爱的女人那姣好的容颜，“你可以用我的血开启秘术的通道，但请你放过我的妹妹，好吗？”
柊听到了，要上前去阻止这一切。
“别过来，小柊。”凪轻呵，“哥哥已经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了，以后的路你也必须由自己选择。”
到底该不该报仇，他已经无法替她决定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处处只会依赖他的小女孩了，她已经长大了啊。
柊哭喊起来：“哥哥，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我会杀死你最爱的女人的。”
“抱歉，要你承担这一切。”凪咳出一口血，“快走吧，活下去最重要。”
“你想得太简单了，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最爱的妹妹呢？她才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啊。”日羽忽然说道，接着单手结印作势要攻击柊。
“不要，小羽……”男人一激动，呕出一大口血。
日羽望着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你都成这样了，还想阻止我吗？”
“再杀小柊之前，先杀了我吧。”男子朝自己妹妹示意，让她逃走。
柊接收到自己兄长恳求的目光，一咬牙只能逃走。
她不能死，她要帮所有人报仇。
见柊走了，日羽大笑起来，对着怀中男人吼道：“你以为她逃得了？我偏不如你的愿，我要杀光所有你在意的人，让你的心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
凪感受到日羽冰凉的手在自己的胸前捣鼓着，接着他感受到她炽热的吻落在自己的胸口处。
没想到他们的第一次，竟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
男人闭上眼，等待着接下来的惩罚。
最后，她在浪.潮的顶端之时，唱起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歌。
“萤火虫飞来与你作伴，在寂寞的夏夜里你不再孤独……”
“我爱你，凪，你是我计划里唯一一个例外。”女人骑.在男人的身上，疯狂抖.动着自己的身体。
凪脸色潮红，显然已经到达了极限。
伴随着热浪涌.泄.而出，女人发出满足的叹息，她环手抱住凪，轻声说道：“呐，凪。我会有你的孩子，我这一生只会有你的孩子，我要把他抚养成人，把所有幻术都教给他。”
“我很开心。”男人轻喘着气，脸上弥漫着情动的红晕。
“那么，你的时间也到了。”女人微笑着宣告男人的生死。
“我知道，我的时日也不多了，你动手吧。”男人闭上了眼，“我从未后悔爱上你，能死在你手里我很开心。保重了，小羽。”
“我也是。”苦无一刺.入男人的身体，女人就感觉到他身体各处越来越冰凉，她的心也随之变得冰凉。
但女人仍旧不死心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即使他们的结.合.处越来越炽热，然而，他却不再说爱她了。她试图找回不久前的热.潮，但失败了。
只可惜，整座大宅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是拥有心跳的，最爱她的人也已经和其他人一样停止了呼吸和心跳。唯一不同的是，她最爱的凪的双眼是唯一一个闭上的，也是唯一一个甘愿赴死的。
处理完一切的日羽使用自己最爱的人的血开启了密室的门，却发现卷轴被取走了一份。
记载了古老一族的秘术的卷轴共有两份，因为过大的卷轴柊在慌乱中只能偷出一份并且带着避难所的老弱村民逃到了她自己设下了结界的地方避难。
“柊，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女人恶狠狠地说着。
——
“哇哇哇……”是婴儿的哭闹声。
日羽抱着自己刻意提前产期生下的孩子，轻拍孩子的脊背，让孩子不再哭闹。
“是不是很开心呢？你的姑姑来了哦。”女人俨然一副慈母的姿态，眸中有着无限的温柔。
回答她的，依旧是孩子的哭闹声。
“妈妈现在要去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在这里待着等妈妈好吗？”说完，女人抱紧孩子，唱起了歌。“萤火虫飞来与你作伴，在寂寞的夏夜里你不再孤独……”
孩子睡着后，女人将他安置在一个隐蔽之处，接着起身去迎接孩子的姑姑——柊。
“你终于敢来见我了，柊。”女人轻蔑的笑着，“已经过去十个月了呢，你还真的让我好等。”
柊怀中抱着散发出腐败气息的男人的头颅，朝着日羽吼道：“我真的想不到你这样的人真的是没有心的，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看到她怀中的头颅，日羽眸里闪过一丝狠戾。
“那又如何？我从十五岁开始就过着漂泊的日子，为了力量我可以杀光所有阻碍我的人，把他们挂在门口不过是个小小的惩罚罢了，就算……”女人轻笑，“就算是你的兄长，、我的爱人也不例外哦，谁叫他到死之前都想着你。”
“人渣！”柊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包裹住自己哥哥的脑袋，再放在一边，接着向日羽攻击而去。
霎时间，剩下的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人使用忍术交战。
“舅子，留意日羽的招式。”娑罗退到神威身侧，压低了声音说道，“过会她使用‘维伦内斯’的时候，您就上。”
“虽然很不想听你的话，但我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吧。”实际上神威已经迫不及待要和那个女人决一胜负了，之前的战斗不尽兴，他可要补偿呢。
神威这边交代好了以后，娑罗开始部署计划。
“阿伏兔先生，在下等会会离开这里，你记得要确保剩下人的安全。”娑罗对阿伏兔下指令，接着她又朝井野走过去：“井野小姐，等下神威会阻止柊小姐的战斗，届时记得控制她的行动。她太虚弱了，根本无法战斗。”
“啊！我、我知道了！”娑罗不说她还差点忘了柊此刻很虚弱，随时可能倒下。
就算不是为了宁次的嘱托，她也会想办法帮忙的。
“那娑罗君你要去哪里？”井野偏过头来要看刚才对自己说话的娑罗。
却发现娑罗早已不见，没人觉察她是何时离开的。
娑罗耳力极好，很早以前她就听到了非比寻常的声音——婴儿的哭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