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冬令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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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纸巾·红包）
孙娅发出这个红包后, 顺便在群名片那儿修改了自己的名称，将“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改成了“蓝靛服务区”。
聊天群提示：【春城毛茸茸】领取了你的（纸巾·红包）。
【春城毛茸茸】：感谢领导！
【春城毛茸茸】：草地上十提心相印卷纸
【春城毛茸茸】：有了它们，我工作又有动力了！
【蓝靛服务区】：有帮助就好, 加油/
【春城毛茸茸】：领导？
【帝都英俊的厉鬼】：赵主任？
【切省机甲修理师】：领导改名了？
【蓝靛服务区】：嗯, 那个id太长，和大家也有距离感。
【蓝靛服务区】：其实你们才是拼在一线, 我是做服务工作的。
【蓝靛服务区】：微笑/
【切省机甲修理师】：领导的思想觉悟真是高过珠穆朗玛峰！
【切省机甲修理师】：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帝都英俊的厉鬼】：领导真是平易近人。
【帝都英俊的厉鬼】：龇牙/
【春城毛茸茸】：我们真是太有福气了。
【春城毛茸茸】：流泪/
【蓝靛服务区】：大家如果还需要家乡的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
【蓝靛服务区】：生活愉快，工作才顺心。
【春城毛茸茸】：鼓掌/
【帝都英俊的厉鬼】：鼓掌/
【煤城名妓杜一百娘】：鼓掌/
【魔都青焰道人】：鼓掌/
【切省机甲修理师】：领导我爱您！
【吃省星际第一网红】：鼓掌/
【蓝靛服务区】：大家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了。
【蓝靛服务区】：就和称呼群主一样，叫我管理员就行。
【蓝靛服务区】：谁再叫领导，我要生气的。
【帝都英俊的厉鬼】：管理员，棒棒哒/
【煤城名妓杜一百娘】：欢迎管理员。
【切省机甲修理师】：管理员万岁！
【吃省星际第一网红】：管理员帅爆了！
【蓝靛服务区】：微笑/
【蓝靛服务区】：那大家聊, 我会经常关注群消息的。
笼络完这波人心，孙娅还观望了一阵接下来的群消息，确定目前无人往其他的方面想，才退出聊天群。
其实，她心知肚明鸠占鹊巢不是长久之计，不过这鹊巢太好了，她一介凡人实在舍不得出来。何况, 发红包那事一出, 她也是赶鸭子上架, 不上也得上了。
事急则变, 事缓则圆。她觉得, 从现在开始把握好定位，与群友相处出真感情，代赵主任履行些微末的工作，应该是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孙娅定下方针对策，有条不紊的开始施行，心中那丝慌乱也就逐渐平静。
她这便将手机电池拆了充电，准备洗漱上床睡觉，迎接明天的促销活动。谁知刚一走到卫生间取脸盆，却发现脸盆里满满的都是花纹美丽的——豪斯蛋蛋。
真·满满一盆。
拇指大，如玻璃珠形态的豪斯蛋蛋，足足一脸盆。
孙娅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满足感，单两个就能让她脱胎换骨，八十八个，总够她摆脱凡人行列了吧？
当然，这种脱离科学世界观的东西，她不会鲁莽尝试，找机会在群里打听过正确用法后，再图后效。
孙娅饶有兴趣的摸了摸这些小蛋蛋，却莫名发现这盆蛋蛋的花纹美则美矣，但是和她之前吃下去的那两个花纹是完全一致的，没有一颗有她剩下来的那颗蛋蛋的花纹。
她一向不会忽略细节，这时便将放在桌上玻璃杯里的那颗蛋蛋拿出来对比。
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她才发现剩下的这颗蛋不仅花纹格外绚丽，彷如加了美图效果，而且个头也比其他的蛋要大一圈。
如果说新的蛋是小拇指大，这颗旧蛋似有大拇指般大小。
“应该是有些原因在里头。”孙娅存下此念，将蛋蛋分别收好后，准备之后在群里问问。
次日是国庆节的第一天。
那一年的国庆节还是七天长假，节日气氛十分浓厚，大小商家都搞各种促销。
百事通手机店规模是长华中学所在a市河西区最大的，地段也是繁华闹市，即使不是过节，人流量也十分的大。到了过节当天，更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孙娅提前一刻钟来到了百事通，店门口的促销展台早已搭设完毕，各种展棚也有模有样。她刚一到，李荨就把她捉进店内换衣服化妆。
“我给你化，你李姐我可是学过的。”李荨提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化妆箱，打开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化妆品，光是眼影阴影眉粉就有数十种，化妆刷都装了一层。
只是，她摆好了架势，对着孙娅却有些无从下手。
即使是没有脱胎换骨以前，孙娅的长相也颇为出挑那种，得益于她的五官较为立体。她妈妈是从北方嫁过来的，幼时听说那边直系亲属里有过俄国人。具体的孙娅不太清楚，因为她有记忆起，父母从没有跟外公外婆那边走动过。
所以她的五官，并不是素淡清秀的那一类，属于明艳型。上一世她是正常凡人，年少时又吃了许多苦，姿容上自然多少有瑕疵。但是她化妆修饰一下，就会很夺人眼球。
这会儿她虽然素颜，但是有了脱胎换骨后的滤镜效果，比上妆来得浑然一体。更不必说，十八无丑女，十五更是出水芙蓉。
“哎，年轻真好，当然，年轻也不是个个人都跟你似的天生丽质！”李荨感叹一声，忍不住捏了捏孙娅的小脸，笑道：“瞧这脸滑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上粉反而糙了。”
“李姐就别哄我了。”孙娅笑了，道：“我看还是化一些比较好，在台上和面对面不同，下面的顾客看不了这么清楚。”
“就知道你有经验！”李荨夸道，末了却不舍得化太浓糟蹋她，只将眉毛修好涂了涂，并选了支合适口红抹上。其余的阴影高光粉底腮红，竟毫无用武之地。
事实证明，李荨的确是学过的，她选的眉形与唇色很是锦上添花，满意得用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回头发我空间去给我那班同学晒晒，哈哈。”
那时候的手机像素不高，但是李荨作为大型手机店的老板，拿的当然是当年七月新出的索爱。那手机背面看上去有些像数码相机，孙娅看了看上面的照片，跟后世动辄千万像素的效果不能比，但也不算太模糊。
化完妆，李荨还给孙娅准备差不多尺寸的小裙子和高跟鞋。
亏得她在脱胎换骨后，大约是“更健康”这个功效，使得她增了些肉，不再和以前读中学那样过分瘦弱。如此穿上裙子不至于太干瘪，踩上鞋子上台后，还算有些看头。
孙娅是个凡事都求做到最好的人，既然揽了这瓷器活，必是有点金刚钻。
当天上午第一场，她主持得行云流水，不仅姿态落落大方，还是干销售的一把好手。不仅运用起后世的那些促销手段，还妙语连珠，硬是把这个规模不算最大的展台做成了附近几条商业街最火的一站。
李荨喜出望外，其实她一开始也是在赌口气，不想自己眼光这么好，硬是发掘出一块宝来。上午场快接近尾声的休息时，李荨亲自送水过去给孙娅，连连夸赞对方的优秀表现。
“真是太棒了，你把新产品的参数全背下来了？那些促销词，都是你自己想的？还有那些小活动，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宝贝，你真是我的福星！”李荨说着，又压低声音道：“李姐也不跟你说虚的，这次促销流量很不错，尤其是那几个重点新品，卖出台数远比我们计划的高……”
“李荨，你不是缺主持么，我给你带人来啦！”
孙娅正听李荨说着业绩，冷不防被个男声打断，循声望去，正见展台那边走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微胖，扎着小辫，穿的还潮。他身后还跟着个年轻的女孩子，身材窈窕，卷发及腰，妆容精致。
李荨看了两人一眼，目光有些冷，脸上倒是笑：“不用啦非哥，第一场都要结束了，而且我请到主持了……”伸手便拍了拍身侧孙娅的肩。
非哥看到孙娅，微微挑眉，“长得是不错，不过一看就太嫩了，哪会有经验。你看我带的这个，可是公司签的新人，瞧瞧这条件，能唱能跳。要不是你哥的面子，我还不舍得带出来呢。”
李荨凭他说成一朵花，也没要对方的人。那非哥似乎也不诚心带人，就像走个过场显摆显摆，她不要就作罢。不过临走时，他打量了孙娅两眼，当着李荨的面问：“小姑娘，想不想做明星赚大钱呀？”
不等孙娅回答，李荨就假笑道：“非哥，我的小妹还未成年呢。再说她是长华的学生，家里什么样还用说？能缺钱？”
非哥嘿嘿一笑，变着法子向孙娅诱惑：“你非哥我认识可多明星呢，你是李荨的小妹就是我的小妹，想出来玩跟我说！”说完，就将一张名片塞给孙娅，然后带着那美女上车离去。
孙娅低头一看，手中名片上印着的是“星娱传媒”。
“咔嚓！”
与此同时，聊天群里的消息还在刷屏。
【春城毛茸茸】：流泪/
【春城毛茸茸】：这日子没法过了
【春城毛茸茸】：用完那沓宣纸，如果任务还没完成我就放弃。
【帝都英俊的厉鬼】：放弃是要倒扣功德值的，任务难度越高扣得越多。
【帝都英俊的厉鬼】：你si不si傻
【春城毛茸茸】：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不是人过的日子。
【春城毛茸茸】：不止是没有擦屁股的纸！
【煤城名妓杜一百娘】：都一年了，你怎么还没接受你现在不是人这回事？
【春城毛茸茸】：……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抽纸·红包）
【帝都英俊的厉鬼】：……
【煤城名妓杜一百娘】：……
【切省机甲修理师】：……
【魔都青焰道人】：……
【吃省星际第一网红】：……
孙娅看到拍摄完后，陡然消失在眼前的抽纸，微微一怔。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聊天群上自己发出的（抽纸·红包）。虽然很快就被群友们震惊的省略号给刷屏了。
这下好了，不能潜水了。
虽然孙娅也知道想要边抢红包边潜水，不可能长久，但是也没想到结束得这么突然。
孙娅一言难尽的看着聊天群提示：【春城毛茸茸】领取了你的（抽纸·红包）。
【春城毛茸茸】：我都高兴得哭了。
【春城毛茸茸】：感谢领导！！！
【星城正三品户部侍郎】：感谢赵主任关爱职工生活，提升协会凝聚力。
【星城正三品户部侍郎】：鼓掌/
【帝都英俊的厉鬼】：鼓掌/
【煤城名妓杜一百娘】：鼓掌/
【魔都青焰道人】：鼓掌/
【切省机甲修理师】：领导万岁！
【吃省星际第一网红】：鼓掌/
……
【星城正三品户部侍郎】：请赵主任对我们工作组做指示吧！
【星城正三品户部侍郎】：聆听教诲
【帝都英俊的厉鬼】：聆听教诲
【煤城名妓杜一百娘】：聆听教诲
【切省机甲修理师】：聆听教诲
【魔都青焰道人】：聆听教诲
【吃省星际第一网红】：聆听教诲
……
孙娅心情复杂的看着飞快刷上去的聊天信息，瞬间感受到了作为一个凡人却被万千强人当做主神凝视的压力。虽然他们都在乖巧的等待“他”的训话，但是她毕竟不是“他”。
不过越是如此，越是不能露出破绽。
她还没弄懂聊天群内这个大世界的规则，万一行差踏错惹出后患就不好了。
于是孙娅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打字回复。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毛茸茸，一包纸不够吧？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我等下再多发几提卫生纸给你。
【春城毛茸茸】：热泪盈眶/
【春城毛茸茸】：领导对我太好了！
【春城毛茸茸】：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吃苦耐劳，好好工作！
【春城毛茸茸】：一颗红心向太阳
孙娅看到这儿，不由笑了，接着打字。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不用客气，关心大家的工作生活是我应该做的。
【星城正三品户部侍郎】：鼓掌/
【帝都英俊的厉鬼】：鼓掌/
【煤城名妓杜一百娘】：鼓掌/
【魔都青焰道人】：鼓掌/
【切省机甲修理师】：领导真是太好了！
【吃省星际第一网红】：鼓掌/
……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谢谢大家。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毛茸茸，谢谢你的豪斯蛋蛋，我很喜欢。
聊天群提示：【春城毛茸茸】向你发出（红包·豪斯蛋蛋）。
这小子！
孙娅倒没想到咋咋呼呼的毛茸茸居然这么上路，不由乐了，从善如流的戳开了红包——你抢到了【春城毛茸茸】发来的红包：豪斯蛋蛋八十八个。
“这么多？”孙娅有些吃惊。
【春城毛茸茸】：没想到领导喜欢这种小东西，早知道就多存着点。
【春城毛茸茸】：不好意思/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谢谢，已经很多了。
【春城毛茸茸】：下次多存点，再给领导发！
【春城毛茸茸】：可爱/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谢谢。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大家继续聊吧，我去准备发纸巾。
【星城正三品户部侍郎】：@主任专员，请赵主任对我们工作组做两句指示吧！
【星城正三品户部侍郎】：我们盼着蓝靛小世界来个驻地管理员很久了，总算把赵主任您盼来了。您从大千世界下到蓝靛，修为高深，业务拔尖，从此我们前方有您领导，后方有您统筹，我们蓝靛工作组的业绩一定会步步高升，名列前茅！
这种话，孙娅之前做首席记者的时候，在各类会议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闭着眼都能换十个花样，比这说得更好听。
但是，正是因为她很懂这些官场的套路，所以知道这种时候，作为一把手的她，不能一味回绝二把手有关请求指示的要求。
因为这既是二把手对一把手的投诚，也是一把手树立威信，二把手表决心的时候。
如果这时候一把手不从善如流，那二把手就会丢颜面，心里也将存意见。时间一长，工作中就会有磋磨。很多时候误会就来自于极细小的引子。
孙娅心里酝酿了一下，便开始打字。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大家好，能来到这个群里和大家相见，是我们的缘分。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我个人的能力远比不过集体的力量，我们工作组的成绩，取决于大家的团结一致，和共同努力。当然，我很乐意站在蓝靛小世界，为大家尽可能提供便利，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小千世界保护协会主任专员】：以后我们相处的时间还很长，不用急于一时。在此对大家对我的支持致以感谢，并提前祝贺大家节日快乐，工作顺利，生活顺心。
【星城正三品户部侍郎】：赵主任说的太好了，谢谢赵主任对我们大家的祝福！
【星城正三品户部侍郎】：接下来，我们工作组一定会贯彻领导的讲话精神，加倍努力，团结一心，为保护小千世界的和平稳定发展做出更辉煌的成绩！
……
孙娅揉了揉眉心，说套话容易，说留了口子的套话就不太容易。何况还是对着这一群并非凡人的强人，她打字的时候其实手微微发抖，很是压力山大。
不过这段话说出来，以后如果东窗事发，她还是能从多个层面来挽救一下的。
孙娅喝了一大杯水，然后出门去超市买卫生纸。
等她呼哧呼哧的买了十提纸回来后，忽然想起了“红包价值权限”这一问题。
“虽然成功发出了一包抽纸，但是这十提纸不知道会不会超过权限呢。”孙娅有些忐忑的打开聊天群，对准纸巾开始拍摄。
幸好，一次过关。
随着“咔嚓”一声，照片在聊天群成形后，地上堆积的十提纸已不翼而飞。
孙娅见状，顿时明白了一件事。
看来，她的“红包价值权限”跟她无关，关联的是真正的“赵主任”。换言之，她手机里这个实体客户端，确实是跟群友脑内的“系统”一脉相承。不过，她的这个“系统”权限，是赵主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