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种田文极品女配之八
宋淮月做了个不好的梦,梦里的她坐在汪洋无际的大海里的一条漂泊无依的小船上,宋淮月一下子站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看向四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除了海水还是海水,安静无声,孤立如岛,十分可怕。
这时候数十丈之外猛地一个巨浪翻腾而起,腾空千丈,霎时朝宋淮月遮天蔽日地扑过来,宋淮月下意识用衣袖挡着,一下子吓醒。
她双眼吃力地睁开,周遭景象慢慢呈现,灌木和树林,她被反绑在一颗树上,微微侧首身后是个大镜湖。两个相貌普通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一个穿着灰衣,一个穿着黑衣。宋淮月蹙着眉头,脑袋里迅速翻腾着前因后果。
还能有谁,自然是李思明,如今李志义和李思明已经进入白热化时期,自己就是李思明朝李志义宣战的靶子。
妈蛋!
灰衣男子毫不客气地勾着宋淮月的下巴,看到宋淮月的容貌漂亮,心里临时起了别样心思,反正这丫鬟都要死,倒不如先便宜了自己。
宋淮月被反绑束缚于树桩上,不得动弹,见灰衣男子不怀好意地笑,吃了一惊。心里内流满面,早知如此,老娘今天应当出门看黄历。
黑衣男子好像早知道灰衣男子这个弊病,脸色难看,但也无可奈何道:“快点。”得到灰衣男子的“知道”的回复,转身往另一侧走去,转眼没了身影。
灰衣男子摸摸宋淮月的侧脸,淫、笑道:“小美人,哥哥会好好疼|你。”
宋淮月不怒反笑,且有一种张狂无恃之意,狠狠践踏着灰衣男的自尊心:“老兄,你身后有人。”
灰衣男子只会对付着宋淮月,以为宋淮月为了拖延时间,心里暗笑宋淮月傻实际也毫不在意,道:“骗谁呢,哥哥我……”
啪——一声手劈脖子的声音。灰衣男子以不可置信地想要回头看去,可是身体的反应使他先一步倒地不起。
“都说了你身后有人了,谁叫你不信我?”宋淮月故作无奈,朝来人谄媚般笑笑:“公子,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杏花的。”
“嗯,知道就好。”眼底的担忧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慵懒和冷酷,李志义一席利落的藏青色武装,萧萧立于林间,不咸不淡道。
宋淮月无意窥见李志义这般风华,呆愣在当场,什么话都忘了说。
李志义感受到宋淮月痴楞的目光,眼眸一扫宋淮月,宋淮月方才意识到自己失神,不自在地将脸别过去,可那奈何还被绑在树上,尴尬的气氛一直在蔓延。宋淮月故意清了清嗓子,准备将你快给我松绑那句说出来。
然而灌木丛一阵窸窸窣窣的翻动,原来是黑衣男子感到不对劲又回来了,居然发现本来计划好好的事情被破坏,灰衣男子不省人事地躺倒在泥地上。他虽然是李思明派来的,但不是李思明身边的人,而是曾经做过山匪,才有胆气给人做杀人越货的事情。他自然是不认识李志义的,仗着自己武功不错,将袖口里的匕首反手取出,径直朝李志义砍去。
宋淮月只当是场小虾米大战鳄鱼的戏码,闭着眼睛享受阳光。果然几声拳风和兵器的声音过后,就没有了动静。
于是……
“公子,可以给我松绑了吗?”宋淮月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然而俊哒哒的公子没有,半躺在她身边的熊猫倒是有一只。
轮到那黑衣男子狂狷一笑,将匕首在宋淮月面前晃个不停:“给你松绑的公子没有,送你上黄泉路的大爷倒是有一个。”
说着,举着匕首就要朝宋淮月刺去。
“等等——”
没错,就在刀刃离宋淮月心口几公分的时候,宋淮月恶狠狠地叫了一句。
黑衣男子吓得手一抖,差点割了自己的手。又惊又凶地责难宋淮月:“臭丫头,找死是吧。”那样气的就要揪向宋淮月的头发。
“我本来就是找死的,不然你的匕首刺向我干嘛?过家家吗?”宋淮月赶脚自己这一刻女王气场大开,声音高了几度:“我临时之前和我家公子说上几句话,你一边去!”
黑衣男子被她忽然转变的气势吓了一跳,以为宋淮月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也真的按照宋淮月的吩咐后退几步,停住了手。
当然,在游戏over之前,她要问个究竟。
“李二公子,您的王霸(王八)之气哪里去了?”宋淮月一改往常公子的称呼,再前面不解气地加了个“李二”。
“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万无一失?不可能。”李志义居然笑道。
临死了,李志义还能笑出来,宋淮月表示一万个佩服。只听身旁的男子话锋一转,再次说道:“其实吧,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了,可不能怀疑我的话不真实。”
“你说吧。”一句话低沉几分,宋淮月显然对灭杀的命运妥协了。
“我喜欢你。”
宋淮月苦笑一声:“我相信你。”女配男配,天生一对,一死死一双。
却没想李志义因为宋淮月这一句,眉眼都仿若有了笑意,连眼角带着的青黑痕迹都顺眼极了。他连连笑了几声:“所以我要我们都活着。”
话音刚落,人已经起身,一拳向黑衣男子揍去,黑衣男子察觉到迅速反抗,挥着匕首,却被李志义反手割断了咽喉。
宋淮月看得目瞪口呆。
等到李志义笑嘻嘻地将宋淮月的绳索解开之后,宋淮月才回过神来,她霎时觉得李志义的“我要我们都活着”比刚才的一句“我喜欢你”好听不知道多少倍。宋淮月给李志义的奖励是,左右开弓,拍拍拍给李志义脸上几巴掌,看到李志义吃痛的表情,才知道是真的。是的,她还活着。
然而又一想,感觉不对,忙揪住李志义的衣领道:“你耍本姑娘?”
“你才知道。”李志义有些摇头。
啪——
一个降龙十八掌甩了过去。
…………
自从知道李志义喜欢自己之后,宋淮月再也不要像以前那样低眉顺耳讨好李志义这个大祖宗了。
比如,李志义:“花儿,倒杯水给本公子。”
宋淮月斜睨他一眼:“我也渴了。”
半晌。
李志义道:“那本公子不渴了。”
宋淮月:“……”
冬寒料峭,转眼暖阳侵雪,又是一年新春。只不过开春才至,天气还是有丝丝寒意的。
李府朱门前摇曳着新春挂上的数十个暖红色的喜庆灯笼,宅府看起来极其安定。
冷风一吹,吹断了贴在门柱上的楹联。
安宁的街市上,两对带刀官兵气势汹汹地打破了这般宁静。最后朝着李府的那扇朱门闯了进去,正大门门口看门的两个年轻小厮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惶恐得连滚带爬地朝内宅跑去,忙着把消息传达给家主和公子。
前厅。
李府的一家人热闹地聚在一张桌席上,正上首坐着老夫人和李家主,两侧坐着李思明和李志义,下首坐着的是玉姨娘。秋华更加没有地位,站在李家主身旁,颇为得意地看了一眼李思明。可李思明视而不见。
宋淮月和周妈妈专注布景板一百年,默默站着不说话。
小丫鬟布了菜,李家主刚把筷子伸到青瓷碗里,李思明就将装满贵子酒的酒杯打翻在地。李家主蹙眉,知道李思明的行为是故意地,但不想新春之际闹个不愉快,沉声道:“思明,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李思明不屑道,捋了捋纹金丝袖口,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只不过李家要变天了而已。”
众人听他这般说,都吃了一惊,面上变得很难看。
玉姨娘率先反驳:“大公子,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老爷,老爷还健在。”脸上又好像非常惶恐似得,连连倒退几步,李志义连忙扶住玉姨娘。
眼观一旁的宋淮月当然知道李思明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夺、权了,势必要证明给他这个偏心的老爷子看看,他将来是如何践踏他的另一个儿子。
老夫人是不管身外事的,今天来不过是走个过场,念叨了句“阿弥陀佛”,才吩咐道:“周嬷嬷,我们回去。”
周妈妈立刻俯首扶住老夫人离开了这个无硝烟的战场,临了,周妈妈看了宋淮月和李志义一眼。
只不过老夫人刚走,白思思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今日月白色的长裙之外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整个人可谓神清气爽,气色红润。
纤纤袅袅走来,白思思视紧张气氛不顾,她笑脸盈盈地将一堆整齐的纸张放到李思明手里,对李思明道:“李家的地契、官府文书悉数都在这里。”
李思明一手抓紧文书地契,一手将白思思的手放在手心,感觉一手拥有了李家的全部,一手拥有了爱情,心下十分满足。冷然对李志义等人道:“今日,我们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