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穿越文矫情女配之三
所幸卫婆子没有被宋淮月这么一鞭子抽晕,意识尚存,完完整整见识到了宋淮月的厉害。之前的关于这位云朝县主本质无用的传言难道是假的吗?再者说如果不是当初那位来自夜王府的管事放话,给她是个胆子都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想着,卫婆子往身后缩了缩,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生怕宋淮月不放过她。
可是宋淮月是有些手腕的,对于这些人无疑是先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奖罚分明。
宋淮月用鞭子倒指着卫婆子道:“以后这庄子上的事情的管束让青鱼帮衬着,你们可有异议?”将分权的事情放大明面上去,旁人没有反驳的余地,卫婆子一口应承下来。
从刚才的尖酸刻薄、目中无人到现在的殷勤畏缩,简直是两个人。
“县主……”青鱼拉了拉宋淮月的衣角。
“无妨,你只管放心做,有本县主给你撑着腰呢。”
青鱼有了宋淮月的承诺,以及宋淮月的坚定的气场,心里顿时感到安逸。
当然宋淮月并没有打算要出门,在这座宅子里倒腾了一番功夫之后,晚膳端上来的珍馐善品、精美菜肴,一应俱全。
月上中天。然而夜王府的月夜却又不太平了。
北廷玉的房间里传来充满磁性的男子一声暴走的声音:“凰凤玉,你没有心,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
烛光暗晦不明,打在俊美男子的侧脸上,他对面的白衣清冷但相貌倾城的女子看似不屑,将男子的话当做耳边风。
这二人一个是北廷玉,一个是凰凤玉。
北廷玉犹记得那日他临靠金玉堂三楼的窗户上,观临东街的繁华景色,无意中瞥见传闻中的废材凰家女,清姿如雪山白莲,缓缓走在街上,眼里放不下红尘的任何一切,面对前来挑衅的苏家三小姐,淡漠一笑,以迅雷不急眼而之势将苏家三小姐掀到了旁边的内成河里,于是他开始关注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渐渐的女子像个深海里的漩涡,他早已陷入了属于她的铁骨柔情里。
啊呸,宋淮月如果知道北廷玉所想,这就是她的心声。老兄,站那么高你是怎么看到她放不下红尘的眼神,她蛮横如牛的力气总喜欢将人掀到水里,你居然就喜欢了,你有受虐倾向么?
凰凤玉沉默半晌,方才说:“在不在乎又怎么样?”
这句左右摇摆的话使北廷玉更加恼火,他快要失去理智了:“你是不是在想着北廷渊那个病秧子?”
病秧子三个字使凰凤玉不喜,北廷渊清润如玉,到了北廷玉嘴里怎么这么难听,凰凤玉也有些不快:“凭什么这么说渊哥哥。”
“哥哥,叫得好亲热,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是我的女人。”在爱情这方面,北廷玉是有占有欲的。
“没你想得龌蹉。”凰凤玉现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龌蹉?”北廷玉自嘲一声,“既然我在你心里是这个样子的,那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省得我玷污你的心。”
北廷玉的气话和凰凤玉的气场显然不搭,凰凤玉的字典里可没有服软这两个字,她把她的尊严捧得高高的,在她心里一直是信奉这样的奉条。踏我尊严者,死。尊严之上。
“走就走。”凰凤玉接着用袖子贯穿着内力将门板隔开,头也不回地走掉。
北廷玉抿着嘴唇,冷清着张脸,攥着拳头弯腰俯首在书案旁定心神,忽然想起什么,对外吩咐了句:“风,下去安排好,明天把金梧桐接回来。”
隐在外围黑暗里的暗卫道了句“是”,就不见了动静。
宋淮月夜里睡得香甜,早上起来的时候申请气爽,趁着没人在的时候,喜滋滋地打了两遍陈氏太极拳。
在这糟心虐情又虐身的偏激的平行世界,身子骨健壮是首位。好歹得受得过一二三四五的下毒、刑打,再不济扛得过一二三四五的精神贬低。不内斗过小三,外打得过流氓,你怎么空手套白狼?
宋淮月预备翻个白眼,准备再打套军体拳的时候,青鱼人未到声先到:“太好了,县主,夜王府派人来接县主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任由青鱼简单收拾了一下物件,宋淮月故意换上了一套淡青色的衣服,一改往常的张扬不羁的装扮,北廷玉你不是就新欢这个调调吗?我就来膈应你。
无视来接她的人见了鬼似得眼神,宋淮月落落大方踏进了低调却不失豪华的马车,徒留众人一记素衣浅浅的背影。
不过一进了车厢,除了青鱼再也没有其他人,宋淮月露出了本性,翘着极其自然的二郎腿开始一心开干小几上紫莹莹的葡萄。又大又甜,轻轻一抿,全部化成了水。
青鱼低着头,但还是见怪地抬头瞥了宋淮月几眼,县主,形象呐!
疾驰了几个时辰,到夜王府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宋淮月下了马车,暗红的霞光打在宋淮月的脸上,使得她光彩照人。
哪里有当时被赶出夜王府的半分憔悴悲惨之感。
只不过宋淮月暗自将粘在衣角的葡萄皮弹走,面色岿然不动,一副端庄的大家小姐的做派。
碰巧,北廷玉出府,夜王府近一半的奴才站在府门前,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被下放了三个多月的金梧桐重新回来,竟然这般脱胎换骨。
北廷玉这时候出门走到正大门,还没有下台阶,本来目不斜视的他往宋淮月那里一个斜视,就停下了脚步,宋淮月把握好这个时候,大大方方地朝北廷玉望去。女子神色丝毫没有变化,目光淡如清水(完全是北廷玉的视觉)。
宋淮月轻笑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云朝县主见过夜王殿下。”
他们曾经一起长大,尽管一直是他在疏远金梧桐,金梧桐黏着他从来没有这般客气生疏过。忽然宋淮月的态度转变令他心里有些不痛快,拧着眉道:“何必这样客气?”
这样客气?金梧桐不客气的时候,你嫌烦,现在她客气了,你又嫌不快。宋淮月无语。
“云朝暂住夜王府,给夜王带来诸多不便,以前主客不分实属惭愧。等过些时候,陛下安闲下来,云朝自会求得恩典搬出夜王府,殿下可以放心。”
“本王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宋淮月收回礼节,挺直了身子,对庄子里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尽管北廷玉似乎忘了是他把她赶到那里去的。青鱼撇了撇嘴,道貌岸然。
向他微微颔首,一句话不说,带着青鱼宋淮月就从北廷玉身旁擦肩而过。你不喜欢金梧桐以前的性子,那么我就改。
装逼谁不会?
青鱼走在前面引着路,刚才离开的时候,她特意偷偷瞄了眼北廷玉的那个脸色,好想笑怎么办。身后传来宋淮月没心没肺的声音:“青鱼,把我房间里除了那件绯红色长袍其余眼色鲜艳的衣裙全部撤掉,换成梨花白。”
“是。”
青鱼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家县主的一切决定都是有她的道理的。
这两日月圆无缺。
宋淮月安静地窝在闺房的椅子上,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果不其然,隔着帐幔,青鱼的身影在烛光下一晃一晃的,“县主,夜王身边的大丫鬟传话来了。”
“什么事?”宋淮月明知故问。
这件事涉及到北廷玉今晚出府。
“殇王府门设宴,夜王让县主盛装出席,前去赴宴。”
“好啊,本县主正求之不得呢?”北廷玉你把本姑娘做挡箭牌,本姑娘就拿你做跳板。所以说宋淮月让青鱼准备梨花白的衣服不是没有道理的。
宋淮月不施粉黛,连发髻也不梳,只是在脑后系了条和衣服搭配的白色带子,月光照人,加上金梧桐绝色的容貌,宛若小龙女清丽的装扮。
青鱼在廊檐上候着,见宋淮月从昏暗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吃了一惊。
殇王府,一架马车缓缓停下,由于马车太过低调,一下子沉没在了其他豪华精美的车架里。
府上华灯初上,美奴娇婢就如栽在青瓷盆里的奇珍异草,环绕身前,朝中的大人物在朱门大敞的夜王府进进出出,时不时传来官员们相互吹捧寒暄的声音。当然不乏公子小姐的身影。
…………
“朱大人。”
“胡大人,进来身体可好……”
…………
“上次下面有人献了一幅李宗的名画来。”
“了不得,李大家的一画千金。”
…………
“哎,那个公子好俊俏。”
“切,还没有夜王一半好看。”
“我就喜欢殇王……”
…………
王侯设宴,良辰过后又美景。热闹繁华一片。
不过这些声音,很快就沉寂下去了,诡异的可怕。那架低调的马车里,宋淮月轻挑车帘,露出一条缝隙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