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2章:申公豹邋遢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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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申公豹再次变化成昨日进城前那副样子,以及那一身朴素的随从装扮。
此刻申公豹变化成的乃是姬昌身边的一个随从,而那个随从在羑里办置口粮时被申公豹悄无声息的杀死,彻底的消失在人世间。
对于姬昌他们而言,那个随从已经走丢了,不知所踪。
此刻申公豹那一身装扮破旧,风尘仆仆的样子,面容更是沧桑,很显然是经历过一段很长的奔波,劳累到极致。
此刻他就拄着一根棍子,站在西岐城城门口前,满是一副呆滞的笑,他咧嘴笑的很开心。
而过往的路人瞧着申公豹此刻的样子,都露出一副可怜他的样子。
其实也怨不得别人,申公豹这幅形象,就是那乞丐的模样,甚至是混的最惨的乞丐一般。
西岐的百姓受到姬昌和伯邑考的熏陶,民风还算淳朴,这点确实是他们父子做的不错。
此刻有些手头有盈余的百姓路过申公豹前时,竟随手扔下了一两个新币,此刻全国货币统一,货流流通甚至是方便,百姓们也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即便是造反了北地、东鲁和南境三地的百姓也依旧是使用新币,他们都已经习惯,且流通方便,没有太多的麻烦和不均,所以即便是他们造反了,还是在使用那些货币,这就足以说明,帝辛统一货币这一举措还是很正确的。
申公豹毫不在意,但是他的神情庄严,并没有去正眼瞧那扔给他的那些新币,一颗都没有捡……
很快,申公豹快速的迈开步子朝着城门跑去,而就在他进城的那一瞬间被城门的护卫拦住。
“敢问阁下是……”守护西岐城门的将士也算是尽职尽责,此刻瞧着申公豹古怪的举动,当即就礼节性的将其拦下,同时开口询问道。
“我……我是大王的随从姬云,快……快带我去见世子,见散宜生大夫……我有要事呈禀……”
申公豹此刻装的极其的像,他就那般一把抓住城门将士的手,就那般盯着他,一副急切的朝对方请求。
“这……”那守护城门的将士一愣,随即定眼观瞧申公豹,但因申公豹此刻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且灰头土脸,再加上整个人憔悴到极致,此刻都无法辨识出对方真伪。
当然他们也都不认得姬昌的随从,所以根本无法辨识。
“你确定你是……”
此刻几个守城的将士将申公豹拉到一旁,随即就围着他,开始继续询问起来。
“自然,自然……我自然是大王的随从,你们……你们速速带我去见世子,老奴有要事呈禀,若是迟了恐有大患啊!”那申公豹此刻将神情捕捉到了极致,就那般嘶声裂肺的说道。
“可是……可是……”守城的将士谁都不敢下决定,且他们领头的那小将也不敢冒然做决定。
“这样,你先再次等候,我速速前往侯府,请命世子,稍后再来迎你归府。”
这时候那些小将也算是明智,当即就想到了什么,纵身一跃上马,策马就朝着侯府狂奔而去。
若是那人真的是老大王的随从,此刻他千里迢迢的自朝歌归来,且还是这般模样,那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生怕一旦事情是真的,他们谁都担当不起的。
那小将策马狂奔,也顾不上什么西岐城除非遇到大事不得纵马而行的规定。
在小将看来,此便是天大的事。
不多时,那小将出现在侯府,继而匆匆的朝侯府狂奔,与议事大厅见到了世子伯邑考。
“什么?你说父亲的随从姬云归来?他在那里?”伯邑考闻听那小将呈禀,当即就一下子站起身,就那般骇然的走到那小将近前,就那般死死的盯着对方。
“是的,那人……那人是那样子说的,但是他现在一身脏兮兮的,且蓬头垢面,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真实面貌,所以……所以属下拿不准,特来禀报,还请世子定夺。”那小将瞧着世子伯邑考那激动的神情,随即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在城门口?”伯邑考深吸口气,再次看向那小将,继而询问道。
“是的,正是在那城门口。”那小将随即应道。
“前面带路,我要亲自前去一观。”伯邑考想了想,随即朝那小将吩咐一声,就欲要随他一同前去城门。
“世子殿下稍安勿躁,若是世子想要见来人,末将这便回城门将他带来见世子,还请世子止步,人多口杂,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恐怕于我西岐不利啊。”那小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些世故比谁都清楚的很。
伯邑考闻听那小将的提醒,随即一顿,继而目光凝重的地点点头。
“你所言及时,此事确实是这般道理。”
伯邑考深吸口气,压制住内心的躁动,随即同意了那小将的提议。
“末将这便去请他前来。”小将见伯邑考认同他的提议,随即抱拳,起身快步退了出去。
出了府门,上门快奔朝城门而去。
待那小将离开后,伯邑考站在大殿里,就那般来回走动,在算计着什么。
“这件事还真的是有些蹊跷啊,有些蹊跷啊……”
伯邑考在不喝酒的时候,思维意识是极度清醒的,并非是那般虚晃。
伯邑考除了在想到苏妲己的时候,会痴狂,整个人好似是痴痴呆呆一般,至于其他时候,他都是精神抖擞,思路敏捷,寻常之辈都甚是能有所及的。
这也是为何姬昌认准了会将西伯侯的位子传给伯邑考,他正是看准了伯邑考这独特的手段和能耐。
“来人……”伯邑考想了一会儿,随即朝门外侍卫招呼一声。
“在。”
“去请几位世子以及散宜生大夫和南宫将军等众将官前来议事大殿。”伯邑考随即想了想,绝对的他无法独自去判断此事,随即吩咐属下将诸世子以及众官前来一起磋商。
伯邑考此举不可谓不是独特到极致的,此等智慧若非受情伤,恐怕绝对是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