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授赛场
华尚走进天授武校富有大唐古风的宽阔校园时,迎面扑来滚滚的煞气。这是数百上千股杀气在空气中碰撞融合形成的气场。每一个背着武具进入校园的武者,都不可遏制地散发出qiáng猛的杀气。因为,小阵定位赛是整个夺帅赛季的序曲。
比起普通的剑道比赛,枪术比赛或是拳法比赛,小阵赛要高出整整一个台阶。武者不再是单打独斗,而是进入一个麻雀虽小,五内俱全的小阵对抗。因为久经考验的赛制,小阵十人战,往往是实力相近的十人展开搏杀,几乎没有以一敌五的可能。
想要赢得比赛,要考验的不只是个人的勇武,更是大局观,阵本学,夺势学,应变力,协tiáo,默契度,攻击多样,团队jīng神。既然名为小阵赛,阵型的拉扯和变幻是重中之重。没有阵本知识,光是靠闷头冲锋,只会陷入对手瞬间布下的阵型陷阱中,被轻易击溃。
不同种类武者之间的配合也是小阵赛的特sè之一。多种武者配合,可以打出一加一大于二的复合效果。最简单的例子就是飞器师和音师的配合,同时攻击人的体和jīng神,产生爆炸般的攻击力。还有幻术师和毒师的配合,先疯后杀,更是让人酸爽无比。
这也是为什么定位赛不敢让三人以上组队的原因,因为特定的武者组合,攻击力太过于变态,简直是赛场毒瘤。
手机响起提示音,古贝,沙承静,楚鸿,华莎全都来了消息,都在询问华尚的赛场是哪个。为了准备小阵赛,天授武校将五十多间练功武馆,三座演武场全部变成了赛场。整个校园到处都是赛场地图,指示着五十多个赛场的所在地。但是华尚却把手机关机了。他真的不想让这帮人发现他的赛场。
他一个人找到定位赛登记处,交了自己新的武者铭牌,同时交上荣恒浩的铜牌,进行了组队登记。登记处的负责人抬起头上上下下看了他半天,才终于给了他一个号码,同时给他打印了赛场和比赛时间。华尚不敢去看负责人一脸默哀的表,只是低头拿过号码和打印件,逃命一样逃出了登记处。
“加油,加油!”华尚为自己鼓了鼓劲儿,照着打印件上标明的赛场跑去。他竟然被分到了天授武校的招牌建筑万王大竞技场中。这是一个比足球场还要大好几倍的竞技场,本是天授夺帅青年队的主场,用来进行大型夺帅比赛的地方。现在这个竞技场被划分出了七八个小区来进行小阵赛。
无数各大武校的学生和家属此刻已经早早坐到了大竞技场周围的观众席中,等待小阵赛的开始。万王竞技场中的观众席能够容纳十万观众,此刻已经有一半席位坐满。在大竞技场外,赛手们排成长龙入场。
每一场小阵赛之前,武校中央电脑会自动为参赛的人配组。配组结束后的结果会显示在场外大屏幕上。每一个赛手进场之前都能看到自己的配组况,提前做一个预判。
但是,绝大多数的战斗决策都必须等到上场之后再临时决定。小阵赛不会给赛手太多赛前思考的时间。直接上场,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这是小阵赛的理念,考验武者临场应变力。
华尚拿着赛场编号随队入场,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编组,6号赛场的蓝组。还有半个小时比赛开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勉qiáng压抑内心的紧张。
随着工作人员的引领,他来到6号赛场。此刻已经有两队赛手开始在场上披挂护甲。红组披挂红甲,蓝组披挂蓝甲,泾渭分明。护甲的式样依然是熟悉的鱼鳞兵人甲的模样,帅气十足,让人忍不住想要穿上它秀翻全场。
华尚忽然发现周围的武者都在看他。每个人都在看他背后背的剑。剑武者参加小阵赛,这不大不小是个点。因为剑武者天生弱势,在小阵中毫无立足之力。虽然因为华尚的飞剑法,剑武者有了一波加qiáng。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剑武者能够以飞剑法为主要武功体系,在正式赛场上取得战绩。
华尚的战绩全都是单挑,不被记入正式竞技大数据。
工作人员来到华尚边,将他引导到赛场边缘的等待席上坐好。台上的红蓝两组已经开始列阵而战。双方刚一交战,就响起了犹如爆炸一般的炸裂声。那是飞器师和气功师同时出手,飞器和气铳在空中交汇而产生的爆炸。
红蓝两组的武者种类搭配都很合理,远程近程配合,jīng神攻击和攻击并重,阵型变幻的同时,气势叠加压制,产生夺势效果。双方进退攻防,法度森严,迅捷凶猛,毫不犹豫。每一名武者在上场的瞬间,就变成了一架杀人机器上的零件,互相配合默契,严丝合缝地维持机器运转,无地绞杀敌手。
场外,和华尚一样坐在等待席上的其他武者和他一样紧张地观看着战斗,用心体会着赛场环境。华尚闭上眼睛,用体感去揣摩此刻赛场上的灵力场分布。但是他的体感不断地被一**炽烈的杀气阻断。那是场上十名赛手迸发全潜力,舍死忘生拼杀而产生的杀气漩涡。
这样的杀气漩涡严重阻碍了他对于灵力场的判断,甚至让他的心境产生了波动。他可以肯定,折燕阵在这样的环境下,极难完成。他想要创造一剑击溃段长生的惊人战绩,根本不可能。这就是小阵赛令人窒息的赛场氛围!
华尚惊恐地发现,他一直以来都小看了小阵赛。他一直有一个荒唐的念头,他可以c位出道,一战成名,甚至以一敌五。看到眼前犹如两架杀戮机器一般互相绞杀的红蓝两组,他发现他太天真了,在小阵赛赛场上,他不过是一只菜鸟,一枚不合尺寸的螺钉。
而今天,他的队伍里还会少一个人。华尚感到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