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男儿当自强
从乐富中学出来，到了第二个场景，八层楼高的坉屋，陈卓先在屋沿做了个几个高空翻转，看起来惊险，其实陈卓很有把握，接着就是跳到紧邻的六层公寓上。
一个落地翻滚，毫发无伤。
这次拍摄，阿虎却不敢再跟着跳了。两层楼高已经足以给人造成损伤。
最后，到了第三个场景：十二层高的怡景花园。姜国民有些犹豫道：“阿卓，落差达到四层楼，而且中间还有一条十米宽的巷子，太危险了！”
阿虎、阿豹他们站在十二层的高楼向下看，也是一阵头昏。那些女仔都没敢上来。
“卓哥，要不算了，咱们找别的地方去！”
陈卓站在边缘，看了看十米外八层高的养老院平台，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可以跳过去！
其实无论是跳高还是跳远，人凭借的就是一种感觉，感觉能够跳过去，那一般都能跳过去。感觉有些危险，心生恐惧，十有八九要糟。
“我可以！”陈卓坚定道！
“成家班的人都未必有你这么大胆！还是考虑考虑吧。”姜国民心里犯怵，劝说道。
是的，在香港，成家班向来以敢拼命闻名，当年拍摄《a计划》的时候，程龙敢从高高的塔楼摔下来，骨头都断了几根。但这种从一栋高楼跳到另外一栋之上的镜头却没有。直到1995年《红番区》的时候，成龙才在好莱坞一跳成名，震惊世界。
“准备拍摄！”陈卓果决道。
“阿卓！”姜国民低吼。他见过很多想要成名的年轻人，巴结、讨好、投机、钻营，甚至出卖自己的也很多，像这样搏命的，真的很少见。
“卓哥，你.....”阿虎和阿豹他们也有担心。
“不要再说了。照我说的来！”陈卓坚定道。
“好吧。阿虎、阿豹，把地面清理一下，整出一条助跑的通道，地面弄干净，千万不要有小石子！”
“交给我们！”
一切就绪之后。随着一声开拍。陈卓在一阵助跑之后，脚踩楼沿，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如同雄鹰展翅一般，调整平衡，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落地的瞬间，一个翻滚化解缓冲。
“噢噢噢噢，成功了！”
“卓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阿虎他们大声喊道。
陈卓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异样，这才站起身，向他们挥了挥手。
“太棒了！”姜国民也激动的挥舞了一下拳头。但激动过后，回放这段镜头，却感觉有点不足。
这么惊艳的一条，姜国民只从高处拍摄了陈卓跳下去的镜头。惊险有余，刺激不足。
“太可惜了，如果我们有三个摄像头同时拍摄，就可以从多个角度抓拍这惊险一跳！”
但是没办法，经费有限，条件有限，只有这一个摄影机。难道我还能让阿卓重复再跳两次？别开玩笑了，以前是一、二层楼的落差，多拍几次还有可能，现在是四层落差，十米的楼间距。这要再重拍，岂不是太不把陈卓的命当回事了。
所以姜国民将这个遗憾压在了心里，还没有再言语。
谁知道陈卓从养老院出来，跟他们汇合之后，看了看回放，竟然主动提出道：“我再跳一遍！”
“阿卓，你别开玩笑了，刚才一跳已经耗费了你那么多体力，还想再跳，你不要命啦？”
陈卓无法给他解释自己系统加成后体力消耗轻微的问题，只是自信的一笑道：“既然做了这么危险的动作，还不把它拍的完美，我怎么甘心！再来一条！你在双楼之间的小巷里，拍摄我凌空飞跃双楼十米间距的过程。一定要把我拍的帅帅的哦！”
“可是，这......”
“没什么可是。听我的！”
姜国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凌空飞跃的镜头拍好。
陈卓再次登上十二层高楼的天台，阿虎在楼边给楼下拍摄的姜国民打信号。
“准备，开拍！”
“嗖嗖，呼！”陈卓再一次飞跃两栋大楼。安全落地。
“ beautiful！”姜国民将这个镜头完美的拍下。
阿虎看到陈卓成功落地，立刻向楼下打了一个手势。姜国民他们也放下了一颗担忧的心。
“再来一条！民哥在八层楼顶拍摄我落地的镜头，一定要拍出冲击力来！”陈卓又安排道。
这次姜国民和阿虎他们都没有再劝，他们已经对陈卓有种盲目的信心了。
陈卓第三次登上十二层高楼，第三次飞跃而下。
姜国民完美的抓拍了陈卓从高空飞跃而下的姿态，如同雄鹰捕食，落地的冲击力也十足。
正当他们想要庆祝一番的时候。从楼下冲出来一群拿着笤帚拖把的老人和年轻义工。
“你们这些古惑仔，在我们养老院屋顶上干什么？一阵阵咚咚咚的，想要拆房子么，都给我滚！”
面对气势汹汹的老人和义工，陈卓和姜国民、阿豹他们连忙溜走了。
素材已经取完，下面就剩下剪辑和配乐了。
晚上陈卓请大家吃了一顿散伙饭。就和姜国民一起拿着录影带匆匆忙忙的赶去找施南生。
“叮，街头青年被宿主魅力折服，恭喜宿主新收获粉丝15人。”
系统提示让陈卓更加高兴了，两天的拍摄终于又折服了一些人，这下自己的粉丝达到了24人，每天能提供24点财富值了。
虽然这点粉丝比起四大天王们有天壤之别，但依然是自己努力换来的，每增加一个都值得欣喜。
晚上八点多，在九龙大厦的电影工作室经理室见到了施南生，她最近很忙，这么晚了还在加班。
“阿卓，阿民，看到你们笑容满面的来，一定给我带来了惊喜吧？”施南生放下手头的工作，笑着说道。
“南姐，这是我们两天来拍摄的素材，你可以先看一看。”姜国民将好几盒带子拿了出来。
“好，会议室里正好有播放录像的器材，我们一起看看！”
施南生领着陈卓和姜国民到了会议室，将录像带放入播放器中，打开了屏幕。
一开始是陈卓锻炼的镜头，虽然录像带画面没有电影那么清晰，但依然可以看出陈卓英俊的脸、健硕的肌肉。施南生暗暗点头，这个陈卓还是蛮有偶像气质的，而且很姓感，看到这样的身躯，连她这样已经四十岁的中年妇女都感觉心里痒痒的。
但随着陈卓打斗和飞跃的镜头逐渐加多，施南生逐渐忽略了陈卓的身躯，反被他流畅的动作吸引了。特别是看到陈卓飞跃高楼的镜头，心跳突然加速。
“好！虽然没什么剧情。但却把阿卓的优势都表现了出来。而且这种运动风格非常奇特，跟程龙、李杰他们都不同。放到市面上，或许会引起一些年轻人的追捧。”
施南生已经决定要投资了。
“我会让工作室尽快进行剪辑。加上背景音乐。三天后我们再来看样本。”施南生说道。
“南姐，我想要给这部短片配上旁白，不知道可不可以？”陈卓说道。
“怎样的旁白，你写一个稿子给我！”施南生也很痛快。
“没问题。”
“阿民，你干的不错。最近公司想要拍摄笑傲江湖第二部，我觉得你可以去剧组里担任一部分镜头的掌镜。”
“谢谢，谢谢南姐！”姜国民也喜不自胜。
一番叙谈，晚上九点多，陈卓和姜国民才从九龙大厦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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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6月2日。陈卓拍摄的第一部短片正式剪辑完成了。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已经准备出发。你是否看过香港四点钟的样子，满天繁星，寥落灯光。”
随着这句开场白，优美的背景音乐响起。出租屋内的陈卓露出帅气的脸，佩戴好跑步的负重装备，推门下楼。
在满天繁星，寥落的路灯下，陈卓身姿矫健的跑步。
“你只闻到我的香水，却没看到我的汗水。”
天色已经明亮，公园里晨练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一身汗水的陈卓停下奔跑的脚步，脱掉背心，露出健壮的肌肉开始进行俯卧撑、单杠练习。
在一阵背景爵士乐中，陈卓孤独一个人练习着跑酷三十八式。
“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选择。”
一阵舒缓温馨的音乐声中，是陈卓帮助小女孩拿气球，扶老婆婆过马路的画面。
“你否定我的现在，我决定我的未来；你嘲笑我一无所有，我可怜你总是等待；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年轻，我们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
在旁白声中，是陈卓一慕慕攀爬高楼、街头飞跃，然后去英雄救美、见义勇为的镜头。
“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行，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麟伤，也要活得漂亮。”
在激昂的背景音乐中，随着旁白声音，展现的是陈卓在天台狂奔，并三次从十二层高楼飞跃而下的镜头。
“我是陈卓，我为自己代言！”
随着最后这一句旁白的落幕，整个短片结束。
“啪啪啪！”一片鼓掌声。陈卓和姜国民拍的尤其起劲。这毕竟是他们合作的第一部短片，虽然因为剪辑的缘故，最后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钟左右。可节奏也更加紧凑，看起来更加带感。
施南生决定以公司的名义出资，刻录1000份录影带投入市场试试水。现在录影带一个的成本有50元，一千份不过才5万元。
陈卓感觉很欣慰，自己的劳动成果要拿到市场上去检验了，心中真是忐忑啊。
不过再忐忑也是以后的事，当务之急却是赚钱，拍完这部短片之后，自己手中只剩下一千港币，如果再不开工，连饭都吃不起了。
陈卓去找施南生，询问有什么活可以干，跑龙套、当武行，做替身都可以，只要挣到钱先解决生活费。
施南生笑道：“老怪最近忙着组建黄飞鸿2的剧组，我帮你问问有什么角色。”
“那就好，那就好！”陈卓现在一点都不挑，有活干就成。
与此同时，嘉禾电影公司总部，李杰正和何贯昌谈判，李杰的经纪人罗大卫座在一旁。
“这个合约我不能接受！”李杰看完黄飞鸿2男儿当自强的签约协议后怒道。
“为什么？我们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一头白发的何贯昌慢慢悠悠的说道。
“何先生，我很尊敬你，但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唬我！”李杰不满道。
“有什么问题吗？”何贯昌双手一摊，很是不解。
“问题？当然有问题！请问这个协议里，要求我必须再跟贵公司签约两年是怎么回事？还有，要求我的《功夫皇帝方世玉》必须在《黄飞鸿2》之后上映是怎么回事？最重要的是，我前两部《龙行天下》和《黄飞鸿1》的片酬为什么要等新协议签订之后才支付？每部片子150万，两部300万，这是我们事先说好的，嘉禾这么大的公司，难道要赖账吗？”
李杰怒气冲冲，又瞥了一眼自己的经纪人罗大卫。
罗胖子却装作没看见，低头点了一根烟。
“如果你没忘记的话。我们当时签约是1989年5月至1991年5月，要求你两年内为嘉禾拍摄四部电影。这没错吧？”何贯昌吸了一口雪茄道。
“是这样没错，但......”李杰也是个老实人。
“但你在这两年间，只拍摄了《龙行天下》和《黄飞鸿1》两部！现在已经是1991年6月，李先生，严格来说，你已经违约了！”
“这怎么能是我的责任！”李杰急道：“那是因为贵公司并没有安排合适的电影给我拍，而不是我拒绝拍摄！”
“李先生，无论你怎么狡辩，事实就是你只为我公司拍摄了两部片子，而其他时间却去拍摄了自己投资的《方世玉》，这总没冤枉你吧？”何贯昌笑道。
“你这是狡辩！”李杰气道。又看向罗大卫，，罗胖子却依然没有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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