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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伴全身都湿漉漉的——刚刚跑到哪里去了?”雪名茶一不经意的碰了下奴良鲤伴的衣服,发觉衣服湿了大半,头发还带着不明显的湿意。
“不小心被妖怪打下了河里面了呀。”奴良鲤伴满不在乎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头发好像很难干掉啊。”
“和我们回去换件衣服吧……湿漉漉的粘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好受。”
“嗯,桃树人、山吹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桃树人慌忙的起身,抱住了雪名茶一的手,“走走走——回家去……虽然今天也因为鲤伴,导致没能愉快的玩耍,真是遗憾……”
奴良鲤伴置若罔闻,山吹乙女眨了眨眼睛,“奴良大人你们先回去吧,这些孩子我要送送他们呢。”
“那我们先回去了,山吹路上小心点。”
“好的。”
奴良鲤伴回去换了件衣服,带着一群属于他的百鬼,浩浩荡荡的跑出了奴良大宅,罕见的是滑瓢和鸦天狗那群上一代的奴良组的妖怪都跟着奴良鲤伴出去了。
“我也想出去啊——好久都没有见过滑瓢和鲤伴他们一起出门了,真是超级的怀恋——”桃树人长吁短叹,“可惜,身为奴良组最年长的长辈我必须要保护弱小的……唔,茶一别……别掐我脸啊,疼疼疼!”
雪丽瞅了一眼桃树人,“尽会撒娇耍赖的家伙,出去了也不过是给鲤伴他们添乱。”桃树人对上了雪丽便是一脸的谄媚,雪丽也不理会,问正襟危坐的雪名茶一,“你居然那么安静。”
雪名茶一愣了下,雪丽向他搭话的事情让他惊诧,“有什么好吵闹的……虽然我觉得自己像个女性一样安安静静待在家里,等待恋人凯旋归来的事情很奇怪,可吵闹的话,会让鲤伴很难做的吧。”
雪丽抱着手中的三味线,拨子在三味线上勾了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鲤伴喜欢上你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唉嘿,雪丽姐好像很担心鲤伴对我的感情嘛。”雪名茶一挪揄道。
“怎么忽然叫的那么亲热?你这个毛头小鬼……如果和鲤伴在一起可是不要太在意他经常跑出去然后不陪你的准备哟。不过鲤伴好像也要忍受好多年才能在一起的寂寞生活……所以才说鲤伴和你在一起到底是福是祸。”雪丽抱着三味线,弹出了清脆丽人的声音。
“一直都很想这样叫你的,因为雪丽姐又漂亮又强大。鲤伴的事情啊……我也不太清楚怎么样处理才是最好的,不管怎么样,如果要在一起就要经历那么长的时间,不然我们、可没有那种机会在一起。”雪名茶一眨了眨眼睛,“如果坚持不下来,陆生……就当做是一直以来相处的礼物送给你们好了。”
“陆生?”雪丽问。
“用秘法制作,我和鲤伴之间的孩子……奴良陆生。”雪名茶一扯了扯嘴角,想到了陆生的存在,心里一片柔软。
他和鲤伴之间,象征着最紧密、亲密关系的存在。
陆生还没有成型,没有个几百年时间不到雏形的。
桃树人猛地从躺着的姿势蹦起来,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和鲤伴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生了一个孩子!一个孩子!你们还那么快就取好了名字?”
“——孩子?!”
桃树人和雪丽不约而同的拔高了声调,雪名茶一听到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
“不是从我肚子里面生的……”
“……从鲤伴的肚子里面生的?!”
“……不是……”
“是无性生殖,用秘法制造出来的,缺点是几百年才会初出雏形。”
“那狐狸的诅咒……?”
“没关系的,毕竟我不是妖怪,羽衣狐也没有料到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秘法,陆生会健康长大,就和他一样——嗯,这句话是鲤伴说的。”雪名茶一别扭的低声嘟囔道,“果然陆生还是姓雪名比较好听吧,雪名陆生……总比奴良陆生好听得多。”
“怎么会……”
雪丽张了下嘴,心里恨铁不成钢,奴良鲤伴和雪名茶一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决定好谁上谁下?
桃树人还不忘煽风点火,软软的趴在了榻榻米上,“我认为雪名陆生比较好听哟,阿一可要注意下,哪个名字比较好听的,让鲤伴白占了便宜可使不得。”
雪丽刮了一眼桃树人,桃树人笑容可掬的继续劝导雪名茶一。
***
“告诉我吧,奴良鲤伴的弱点究竟是谁?妻子?女儿?……还是恋人呢?”
“本体1调查过了,奴良鲤伴身旁有一位小男孩的,听闻他们成双成对的进出,尽做一些暧昧的举动……是奴良鲤伴的恋人么?……突然挣扎的那么厉害,可不像你啊,首无。”圆潮2轻轻地笑了,白色的纸扇遮住了他的下颚,“想不到奴良鲤伴竟然有这样的爱好。”
鏖地藏3见诡笑道:“重要的东西全部都失去……怀抱着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奴良鲤伴将坠入地狱之中。”
“唔……别小看我啊,你这个混蛋!”首无在地上抓住了木碎,深深的扎入了自己的大腿肉里面,强硬让自己摆脱鏖地藏的精神控制。
鏖地藏还想用能力控制住首无,圆潮沉吟片刻,在外的本体山本轰然倒塌,“走吧,鏖地藏……捡回了一条命呢,首无。”
***
“我们回来了!”
镇守奴良大宅的小妖们慌忙的跑出来,“欢迎回来——”
“二代目居然伤的那么重?”
“刚刚我们看到了,外面那只巨大的妖怪就是和二代目战斗的妖怪?果然好厉害啊,二代目!”
“鲤伴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樱姬心疼的抚摸着奴良鲤伴的额头,手上腾升些许光芒,可以以肉眼观看的速度,伤口愈合。
“辛苦老妈了。”奴良鲤伴动了动,伤口基本治愈,身上的疼痛还没有彻底消去,呲牙咧嘴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茶一。”
雪名茶一站在了奴良鲤伴不远处,雪名茶一眨了眨眼睛,径直往前走,妖怪们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奴良鲤伴还细想着雪名茶一会给他一个拥抱做安慰。雪名茶一曲起了手指,毫不留情在奴良鲤伴的额头上敲了下,“疼么?”
“疼——我身上的伤口好像还隐隐作疼。”奴良鲤伴抓住了雪名茶一的手,指尖在雪名茶一的掌心挠了挠,笑吟吟的说。
一旁的樱姬听到这话,以为自己没有治疗好,慌忙的想要伸手在奴良鲤伴身上继续治疗,滑瓢绕到了樱姬的身旁,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樱姬愣了下,“鲤伴在这个方面比妖怪先生更会讨人欢心呢。”
滑瓢笑容僵了下,拉着樱姬便往屋内走,小妖们接收到了奴良鲤伴的视线,面面相觑,露出了的笑容,悄然散去,徒留奴良鲤伴和雪名茶一待在庭院当中。
“撒娇也没用,我没有樱姬小姐的治愈能力。”雪名茶一蹙眉,掌心被奴良鲤伴挠的痒得很,指尖在奴良鲤伴的手心内抠了下,见奴良鲤伴真的疼的眉头都皱起,“真的很疼么?”
“是呀,要不茶一给我吹下。”
雪名茶一霎时间就笑了,“如果疼就卧床养伤,为了晚上不压到你,这几天我们分房吧。”
奴良鲤伴惊的瞪大了眼,下颚抵在雪名茶一的肩膀上,细微的磨蹭他的耳朵,唉声叹气的说,“茶一怎么那么狠心呢。”
“我这不是为了你的伤口好么。”雪名茶一在奴良鲤伴没看见的地方,眉眼弯弯的勾起了嘴角,语气不变的平缓,“真的难受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回去睡觉吧,真的疼了,也是活该,谁让你这么不爱惜身体。”
“战斗难免嘛。”奴良鲤伴歪了下脑袋,视线正好落在了雪名茶一的白皙的脖子间,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我对茶一的脖子好像情有独钟哩。”
奴良鲤伴温温的鼻息扑打在了雪名茶一的脖子上,雪名茶一不自在的扭开,窘迫的开口:“不要碰那里……”
奴良鲤伴轻笑了一声,似乎不情愿的离开,“接下来,我似乎能和茶一相处很长的一段时间。”
奴良组不常出动,因为盘踞在江户的妖怪早早得知江户的东道主奴良组看不惯伤害人类、违反规矩的事情,尤其在奴良组的二代目奴良鲤伴上任后对这样的管理更加严厉,不想狠狠的被教训一顿,安安分分的生活才好。奴良组偶尔也会被牵扯进一些人类的事情当中,可这些都不常见。
“嗯。”雪名茶一凝视着奴良鲤伴的那头黑发,伸手揉了揉,“好好好,我会陪你到处玩的,前提是鲤伴身上的伤口要好了先。”
“就那么一丁点的伤口,一点都不疼。”奴良鲤伴苦恼的眨了眨眼,扼腕叹息的说,“附近的地方好像都和茶一玩过了,这次要去哪里玩?唔……茶一的世界好像有很多东西玩呢,上次没有享受太多,真的很可惜。”
(只有聪明的人才看得到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