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离去
“你早就知道了？那你问什么都不告诉我。”小楼颇有些气愤。
“哎呀，你当时都已经挖矿挖了二十多天了，要是那时候强行要解除学徒身份，不是功亏一篑吗？而且，我要是真的和你说了，你也不一定愿意出来的。”宛如有些心虚，其实是她忘了。
小楼想到那时候，大概正是终眠和黑人离开的时候，而青渊则要延迟十多天，即使知道了这个消息应该也会继续留下来吧，否则岂不是和青渊分道扬镳了？
想到这里，小楼便气顺了，不再那么气愤：“好吧，算了。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帮我包装玫瑰，后天就要寄出去了。”
“我明天下午过去吧，上午在封雪城为你接风。”
小楼比了个ok的手势，关掉了通讯。
翌日，小楼早早就起了，趁青渊还没来的时候，把东西都收拾妥当，该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就留下。
胡白头则两手背在身后，靠在门口，看小楼忙活。
“对了，师傅，这山谷叫什么名字啊？”小楼突然想起来，来了这么久，都从未听胡白头提起过这山谷的名字。
“无名之地罢了。”胡白头望向远方，感叹道。
“那以后如果我们想回来，要怎么回来？”既然这里可以传送出去，必然可以传送回来。
“既然出去了，还回来做什么。”胡白头一声轻叹。
“矮油，师傅别闹脾气。我们出去了还是会很想你的，偶尔也想回来看看你呀。”
胡白头白了小楼一眼：“回来看我？是想回来找我要东西吧？”
小楼被戳穿心思，也并不恼：“当然不是啦。师傅你快点告诉我吧。”
可胡白头却不肯再说，小楼有些困惑，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那我以后想回来就还从那条路上跳下来，从哪儿跌落的我还记得一清二楚，而且河道好像没有岔道。现在血量厚了，想来也摔不死。”
胡白头扫了小楼一眼，转身走了。
小楼被他今天奇怪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不再去想。
坐在菜园前，把挎包里的金蚕拿了出来，她现在每天都会看一下它的状态。
只见这些日子来一直都像尸体一样的金蚕，竟然扭动着身体，在桑叶叶面上一歪一扭地摇动着。
小楼颇为惊喜，上次进化花了差不多半个月，没想到这次只用了十天左右的时间，就进化完成了。只见金蚕又长长了一截，腰身也圆胖了不少。抛了个鉴定，现在金蚕已经赫然变成了“玉蚕”。小楼对小蚕宝宝吐出的丝更加期待起来，金蚕阶段就能吐出蓝色品质的蚕丝，现在应该更加厉害吧。
把桑叶递到玉蚕嘴边，玉蚕却并不去吃，仍在不停地扭动身体，好像撒泼不吃饭的小孩子一样，小楼又拿出了另外更加干净，保存更加新鲜的桑叶，但玉蚕却完全并不理会。说起来，这些桑叶还是之前胡白头去外面买来的，已经过去了十天左右，水分流失，已经并不新鲜了。
以为玉蚕口味变挑剔了，小楼又去采了两片新鲜的青菜叶子，洗净擦干递到玉蚕嘴边，想着至少不能饿坏了它，等到外面再去买新鲜的桑叶。可是玉蚕仍不理会。
小楼一时没了办法。想了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块寒玉玉料放到玉蚕旁边。见到玉料，玉蚕急忙扭动着奔向了它，直接扑上去，开始啃起来。小楼一时之间，只觉得晴天霹雳，养不起了啊！把玉蚕托着，放到眼前，仔细观察，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软软的小身体是怎么能咬得动坚硬的玉料的。
观察了片刻，也没有看出玉蚕咬了多少，想来应该胃口并不太大，顿时放心不少。
见青渊来了，小楼把玉蚕举到他面前，哭丧着脸：“我说中了，这小蚕竟然真的要吃玉，而且不像以前，随便吃点青菜叶也能活，现在其他东西都不愿意吃，只吃玉了。这以后还怎么养得起啊。”
青渊好奇地上前，捏了捏玉蚕，小声道：“师傅也给我不少寒玉，到时候都给你。”
“嗯嗯，谢谢师兄。”小楼看着那凑近的脸，有点耳根发红。
青渊进屋收拾了一番，他倒是没有多少东西，一会儿也就收拾妥当。胡白头把两人送到石台上，楼东前两天去了山上，一直没有回来，他去的是温泉山，说是准备在温泉池畔搭建一个工作室，把冶炼炉等锻造用具都搬过去，那边有可以提高制造成功几率的温泉，对他这种匠人来说自然是好地方。
在临走前，胡白头还嘱咐了一句：“寒玉法杖所需的材料你们都有不少，没事就多做一些出来。送人也好，贩卖也好，总之不要生疏了在为师这里学到的手艺。”
说完就开启了传送。
小楼挥着手，笑着说了声再见，对胡白头的话并未放在心上。
青渊却默默下巴暗暗记住了。
眼前白光骤起，刺得人睁不开眼，就像小楼之前经历过的复活传送一般。等再张开眼的时候，周围的景色已经大变样了。
黑石城的建筑风格比较粗犷，不像姑苏城和明月城那样雕梁画栋，精致风雅，这里大多是石屋，虽然略显粗犷，但也别有风情。
没有仔细欣赏这里风光人情，两人直奔城中信箱，取了传送符，直接传送到了封雪城。
白光散去，两人站定，这才发现，传送的坐标点竟然是一处酒楼，两人站在门口，只见不断有客人进去点菜，这些人大多并不堂吃，而是外带，那店里的伙计手脚也颇快，很快就送上饭菜，客人拿起来收进口袋就走。就是店小二拿出菜来，客人收进去的短暂时间，饭菜的香气都会飘散开来，分外诱人。
小楼一眼就看出这些店小二身上的衣服就是当初她从山贼身上扒下来制成的，没想到宛如的朋友真的给店里的小二穿上了，现在时间还颇早，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来买。
小楼有些激动地拉着青渊的手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饭做得超级好吃的妹子开的店。宛如把传送点定在这儿，应该会请我们大吃一顿吧。”
说着，便把青渊拉到店中。左右张望，这店面并不算大，大堂里只有6张桌子，没有人落座。倒是柜台前排起了长队。没有见到宛如，小楼挤到柜台前，问那店小二他们老板在不在，店小二回答不在。小楼打开好友面板，宛如并未上线。再想到收邮件的时候，瞟到的寄信时间，昨天半夜，明显是昨天和她聊完之后，再上线处理的。
“我的朋友她们还没来，可能是昨天完太晚了，还没有起床吧。我们去外面逛逛，等会儿她上线了再过来吧。”
“也好。是我们来得太早了。”
两人边开始逛起封雪城来，这封雪城的南边区域是满城□□，北边区域却是北风呼啸，两种景色中间隔着一条水道，把两块地方泾渭分明地划分开来，水道上每隔几米就有一座石桥，那桥都是统一的样式，把两边连接起来。宛如朋友所开的店是在南城，小楼明显对北城更加感兴趣，跨过石桥，便感觉到丝丝凉意，那地上都是一片荒凉再往里走上几步，便见雪花簌簌飘落，那屋前瓦上都覆盖了一层积雪，道路也被雪花覆盖，初时，这雪花飘飘扬扬，下得不大，道路上只有薄薄的一层雪。越往深处走，就越感觉雪量加厚，那道路上的积雪也越多，踩上去“咕滋咕滋”地响。一直走到北城城门口，小楼都觉得这雪量尚可接受，还伸出手去接那雪花，觉得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颇有乐趣。
从北城城门口往外只踏了一步，小楼就感觉到一整劲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夹着雪花，迎面而来，一瞬间感觉自己从上到下，浑身都凉透了。
“太冷了。”
小楼赶紧退回来，再往外看去，只见城外满是银色，大朵大朵的雪花从空中洋洋洒洒落下来，远处全是雪色。
“下次准备好了再出去吧，我看这些出城的人都穿着厚重的皮毛衣服。”青渊扶着小楼。
小楼也注意到这一点，“难怪宛如上次说在这里要做毛皮大衣，真是太冷了。”
“对了，我可以调节感官度啊，都到了这里了，就出去看一眼吧。”小楼有点跃跃欲试道。
看小楼拿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的样子，青渊只能无奈地说好。
小楼把感官度直接调到零，这还是她第一次调节感官度，颇有种新鲜感。走到城门外，这种新鲜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之感。
虽然感觉不到冷了，但是却不适应起来。依旧可以看清，可以听见声音，但是却好像一个游魂，对周围的世界失去了感官，脚踩的好像也不是实的，好像自己和周围的世界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一样。
青渊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她赶紧抓住青渊的手，那触感也变得很迟钝起来，虽然抓住了青渊，但还是略有不安，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青渊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