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发绳2
“你说的这些都是瞎说八道好不好,你是电视剧小说看多了吧。”朴信惠只能这样安慰诗诗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来到韩国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怪怪的。”诗诗把大衣又裹紧,然后把围巾又缠了几圈。
朴信惠才知道诗诗心里面一直承担着这些事儿,她也知道了为什么诗诗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惊醒,之前梦中的哭泣似乎也有了更好的解释。
这时候,诗诗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不好意思,你没有通过试镜……
诗诗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微微笑了一下,还侧过手机的屏幕给朴信惠看了短信。然后释怀地说道:“你知道我傻到了什么程度吗?我相信那个剧本有魔力,之前写下的关于男神的一切都会发生,所以一直期待着能够在电影拍摄的过程中按照那种剧情拍下来,希望在这段过程之中能够日久生情,我真的想太多了。”
诗诗嘲弄着自己的表情真的让坐在旁边的朴信惠感到难受却又有些高兴,诗诗不再去在这种谎言之中纠结着也是一种完美的结局吧。
诗诗吸了一下在寒风之中失礼的鼻涕,继续说道:“本来嘛,相信这是一个谎言,就不用去在相信与怀疑之中过多的选择,我也能够轻松一点儿。”
朴信惠看着诗诗的眼睛说道:“诗诗,你父亲和叔叔的死和你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诗诗看了朴信惠一眼,然后望向远处模糊的霓虹灯一言未发……
朴信惠和诗诗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凌晨了,两个人准备准备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诗诗走到房间,看到窗户被风吹开了。而桌上的《情断爱琴海》的剧本被风吹开吹散了,也不顾。书桌上还散落着那棵不知名的树的叶子。
诗诗不知道是因为已经过了睡觉的时间,还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让自己身心彻底放松了。在床上辗转反侧斗无法入睡,于是抱着自己的被子跑到了朴信惠的房间。就这样躺了下来,还把朴信惠弄醒,然后美其名曰享受一下闺蜜时光。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朴信惠也心事重重,没有睡着。
朴信惠侧过头来,在窗外的月光阴影下看着诗诗,满怀深情地说道:“你真的忘了他了吗?”
诗诗转过头来说道:“我早就忘了!”
朴信惠则呆呆地说道:“我还没有说是谁呢。”
诗诗沉默不语。
朴信惠觉得自己这种问法有些太过于露骨了,毕竟诗诗今晚才想要去彻底放弃那种追求,不管是不是因为她口中的魔力剧本的摆脱还是自己对那种差距的无法释怀。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朴信惠继续打开了新的话题。她爬起来,绕到诗诗的脸前,说道:“你期待中最浪漫的场景是怎么样的啊?”
诗诗反问道:“你那是指谁?你知道我已经要忘记了。他是我遥不可及的一场梦,而我现在想要醒来,睡着太虚幻了。”
朴信惠觉得诗诗真的需要一段时间去忘记。她安慰道:“那你以后也会有人爱呀,就说你期望中与未来爱人最浪漫的场景吧,不要说婚礼呦,婚礼还是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才会浪漫。”
诗诗睁开眼睛,根本不需要酝酿情绪,只要些许幻想就能让自己饱含深情,她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希望呢,在爱琴海的一处海滩上,不,在爱琴海上方的一个热气球里,看着夕阳一点点儿的在他眼中落下,看着余晖一点点儿地淹没在他的脸上,看着海风一缕缕地撩拨我的头发扰乱他的沉思……”
朴信惠这时候终于不得不打断了,在这个寂寥的夜里,需要的是一种劲爆的八卦额,而不是诗意的想象。朴信惠打断道:“你说话不要这么文艺嘛。”朴信惠知道诗诗从来都喜欢写现代诗,心情好的时候写,心情糟糕的时候写。但是,她现在不想知道那些未知的,因为窗外的叶子快落了,冬天快来了。
朴信惠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看来问话人比听话人更需要酝酿情绪。朴信惠重新确定了自己的问题,“在首尔呢?有没有特别期待的呢?女孩子一定要敢于去幻想嘛。”朴信惠追问道。
“好吧,那我希望能够去……”诗诗害羞地说了出来。
朴信惠继续问道:“那你最喜欢的表白方式呢?”
诗诗沉默不语,但如果有说话的话,那就是“信惠,你今天的话有点儿多呦。”连带着一种嗔怪的语气。
朴信惠这时候装作生气的说道:“少来了,我正在做梦呢,你就跑到我的房间里来,我都没有办法接梦了。”
诗诗反问道:“说实话,是不是在做春梦,说那个男人是谁!”
但是朴信惠却只是挑了两下眉毛,就躲闪过去了。
诗诗无奈却只能转移话题,说道:“那不如帮我找份工作吧,我在快餐店干的烂七八糟的,而且也不长久。”
“那你想干什么?”
诗诗望着天花板,又望了望窗外的月亮,思考着,最后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们两个开一间饮品店吧,怎么样?现在饮品店的生意可好啦,如果我们好好干的话,一定会做大的,到时候就全首尔连锁,然后再开回中国,然后冲出亚洲。”诗诗像极了《加勒比海盗》的杰克船长,一副吊儿郎当却胸怀天下的样子。
朴信惠却看出了问题,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你哪来的钱啊?”
“哎呀,你不要这么俗吧。现在是在幻想,我们要放飞自己的梦想嘛。”诗诗还推了朴信惠一下,关键是用脚推得,已经快要把朴信惠推到床下去。
朴信惠只能求饶道,同意和诗诗一块儿天马行空的幻想。
朴信惠说道:“好吧,如果你开饮品店的话,你打算卖什么?”
“不是,开店要先从叫什么店名开始,由名字到饮品这叫发散思维。”诗诗解释道,按照自己的邪恶理论,她可以让世界上的任何不合理的东西都合理。
“那你打算叫什么名字呢?”朴信惠顺应着诗诗所谓的无限发散思维。
“vlp怎么样?”诗诗问道,其实不是征求朴信惠的意见,而是说出自己脑海中待定的名字只是为了让其得到别人的认可。
什么意思啊?朴信惠刚刚要询问,不过最后还是自己想明白了。朴信惠之前在《情断爱琴海》里见过这个名词“very lucky person”,和权志龙的vip(very important person)异曲同工。
“那卖什么呢?”朴信惠还是在这种天马行空之中保持着自己的冷静,因为她可以看出来诗诗这次是认真的,虽然在之前的所有计划都不太靠谱。
“奶茶?你说韩国人喜欢喝奶茶吗?”诗诗询问着朴信惠的意见,因为在韩国她从来没时间去逛那种小饮品店。
“不知道,反正饮品店里卖什么的都有。我们就先经营果汁,咖啡,甜点。不需要太多,只要做好这几样就可以招聘店员,继续扩大项目了。”朴信惠说着,诗诗不断地点着头。
“可我们不会做啊!”诗诗反问道。
“可我们没有钱啊!”朴信惠说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同时摊开一双手表示不能理解。
“我这里有,之前我叔叔听说我要来韩国,硬塞给我信用卡,里面有多少钱我不清楚。不过,叔叔说,可能是有50万美元。”
“真的假的,这么多!”虽然朴信惠家里也做着小生意,但是和普通的打工家庭没有什么差别,也是累死累活的赚不了多少钱。
“这么吧,如果卡里真有钱的话,我们一块儿经营,赚的钱一人一半。”诗诗现在摆出一副老板的样子。
“这样不好吧,我好像占你便宜了。”朴信惠其实很久之前就想要去离开快餐店了,尤其是那个韩国老板实在是太可恶了。那次被打耳光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
“我在你这里白吃白住这么久你都没有说什么,现在占我便宜算什么,以身相许我都可以考虑。”诗诗邪恶地笑了笑。
“先这样吧,明天去看一下有没有钱再说。”诗诗现在感觉朴信惠已经累了,所以就抱着被子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诗诗就叫嚷着要和朴信惠开“夫妻店”的项目。
朴信惠睡眼朦胧,打着哈欠,来不及整理因为流涎而糟乱的头发,就很理性地说道:“不过,首尔的租金很贵的。而且,我们如果要亏了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这样我们先去看看有没有钱,然后顺便找一下空闲店铺。”
“好啊。”诗诗朝着朴信惠倦怠的脸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然后调皮的就要先开朴信惠的被子看看她是不是也喜欢上了裸睡。因为诗诗发现朴信惠的海豚睡衣还在外面未晾干。
朴信惠抱着被子把诗诗驱逐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还反锁了房门。不过可不是因为怕被诗诗看到自己的裸体,毕竟自己的身材这么好,不显露的话岂不是对不起造物主。
诗诗在门外面等了不耐烦了,她俩今天就没有打算吃早饭。去外面看店铺的话估计要跑遍整个首尔才能找到一两个待选的,如果要找到称心如意的,估计要费些功夫。
“信惠,你今天怎么这么磨蹭啊,可不像你的风格!”诗诗在外面百无聊赖,她早早地就穿好了衣服。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等着自己,素颜加上胡乱搭配的衣服就是自己完美的风格。
“再等一会儿……”
“惠惠!”
“阿信!”
“朴——”
“你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还锁门!”诗诗走到房门那里发现朴信惠的卧室被反锁了,摇了摇头。
“好了!”朴信惠终于出来了。根本没有化妆,也没有搭配衣服,为什么要这么久呢。
诗诗故意冲进去,然后四处找着什么,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说道:“好啊,你背着我藏男人,我都看到了。快点儿出来!那个裸男!”
不过这种自导自演的戏剧还是被朴信惠打断了,朴信惠把诗诗拉出来,看着诗诗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一样,无奈地说道:“不要闹了,赶紧走吧。”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诗诗依旧不依不饶的。今天朴信惠有些反常。
“换衣服啦!”朴信惠解释道,但是这种解释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
【如果相遇之中没有了刻意的期待,那么会不会长久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