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这个影帝有猫病(26)
你好。
领队的冯先生的是个穿着铠甲的将领, 他看见陈溱信赖依靠的眼神, 只觉得一阵热血上涌,心叹道:真是个尤物啊,若不是忌惮云轻, 终有一天他要把这个人……
然而嘴上却和蔼地说:“在下已将这帮山贼歼灭, 公子只管放心, 属下便是舍出性命也绝不让公子受伤。”
陈溱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只是单纯地因为看见一只笑面虎在自己面前装忠犬, 一瞬间有点害怕, 但是还是逼着自己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那就有劳先生了。”
年幼的稚乐窝在马车的角落里, 身上还裹着陈溱的衣裳, 透过微微掀起的帘子缝隙, 他目睹着冯庆堆满色`欲不堪的脸,眼睛里射`出了然而冰冷的光。
该死!
#
如梦似幻。
他这几日有些寂寞,歪在榻子上百无聊赖的时候, 便想若是那傻子这次回来,便给他一点甜头
外头雨又下大了,闭紧门窗后便像是在黑黢黢的箱子里,让人很不痛快。外边几个学徒咿咿呀呀地唱。
“自送别, 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 山又遮, 人去也——”
却是尾调高亢, 穿透那半重雨雾传进他的耳朵。
忽而听见有人进匆匆乱踏的步子声, 他顿觉几分心慌。独自去开门,便见一人裹着蓑衣,整个人还是湿透了。
是琦文。
他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三哥死在北地了。”
随即又报复一般,冷笑道:“他不想见你,我便没有带他回来。”
#
陈溱从黑甜的泥沼中挣脱出来,全身寒津津的,像是糊了一层什么在身上。
他做了一场梦,梦中古意盎然,一看就是民国时期,里面的人穿着刺绣唐装,躺在晦暗不明的屋子里,然后——他都快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群人在唱戏,那些唱段都是他没听过的。
他忍不住皱眉,梦里面又冷又硬的感觉还纠缠在四肢,准备翻个身再睡,却感觉碰到什么东西,整个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滑,潮热而粗糙。他抽了抽腿,那东西却锲而不舍地顺着小腿往上摸索。陈溱猛地打了个机灵,就看见黑暗之中冯庆狰狞的脸。
“你干什么!”
陈溱大声叫道,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就钳制住他的喉咙。陈溱一瞬间感到窒息,他手脚胡乱挥打蹬踹,一手打到冯庆的脸上。这一下激怒了冯庆,让他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并且欺身上前用双脚压住陈溱的双腿,开始窸窸窣窣地解自己的衣物。
完了,陈溱被掐的两眼发晕,手上和脚上的力气迅速抽离。真是够够得了,他好不容易重生,却遇到这种事情!我嚓,这个故事里就没有一个异性恋是吧,连个路人甲都可以跑出来抢戏。
他张大嘴巴呼吸,在最后一刻准备放弃的时候只觉得大量空气涌进了自己的肺部。
“嘭”的一声,身上恶鬼的阴影迅速撤离,他也随着意识的模糊而从车上的软垫上摔下来。
眼前是一双莹白的脚,在月色的映照下白得发光。陈溱猛咳两声从地上撑起身体,顺着那双脚看上去,就看见洁白的单衣和一张充满恐惧与愧疚的脸。
他……他杀了人!
稚乐因为害怕剧烈地颤抖着,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巨大的硬木盒子,尖尖的硬角上闪着粘稠的暗光,而冯庆的后脑开始涌出汩汩的血液。
“噔”,木盒掉在地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地上迅速积满了一大摊血。
心里一沉,陈溱连忙爬起来去查看那个人的伤口,该死的,现在系统不在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进行救治。
这人不会死吧,陈溱心头狂跳,只好用稚乐用剩下的金疮药帮他止血,拿了一块手帕抵在他的后脑勺进行包扎。
等一切都弄完了,他才将视线转到坐在角落里发抖的稚乐。
稚乐听到陈溱的挣扎声音才醒来,刚睁眼就看到冯庆要侮辱陈溱,为了救他情急之下才会打伤冯庆。陈溱刚刚查看了冯庆的伤口,发现并不是很深,估计只会让他晕一段时间。但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血,又不知道具体情况,稚乐估计是吓坏了。
他脱力地跌在地上,抱住腿,将脑袋深深地埋在膝盖了,单薄纤弱的脊背剧烈地震颤着。
陈溱听到他在小声哭。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去:“阿栉,别怕了,那个人没什么大碍。”
流了一脑袋血还敢说没大碍,陈溱也是很服自己,但是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安抚好他。然而稚乐却像没有听见,疯狂地向后推着,那双脚无助地蹭着木板。
陈溱只好试探性地上前环住他的身体,安慰他:“你放心,那个人没事,我刚刚给他包扎过伤口,没事的,没事的啊。”
稚乐很瘦小,陈溱一环就环住了。
孩子感受到一丝温暖,这才微微松懈,裹着小脑袋往陈溱的怀里钻,用一种脆弱的语气问:“真……真的吗?”
“嗯,真的真的,不骗你,骗你被大灰狼吃掉。”陈溱像哄着孩子一样对他,轻拍脑袋和后背给他安全感,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把稚乐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虽然自己只不过是个宅了二十年的单身狗,而稚乐也听不懂大灰狼的梗。
稚乐镇定下来,小手环上陈溱的后背,神经质地用娇嫩的脸去蹭着陈溱的颈间温热的皮肤,双手像绳索一样将两个人紧紧绑在一起,瘦弱的身体难以忍耐地贴近陈溱,期望从他身上汲取微薄的暖意。
好温暖,哥哥的身体好温暖。他拼命地呼吸着,希望可以牢牢记住这甘美的气息。
陈溱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他微微挣了一下,结果人孩子哭得满脸都是眼泪。
他心里有点苦逼,还有点心疼,但是现在不能再耽搁,再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到时候外面的人发现不对劲就麻烦了。
陈溱由着稚乐箍着自己,把他抱起来放到垫子上坐好。稚乐两只小胳膊看着瘦,但是劲儿特别大,死死吊在他身上。陈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抱着他哄:“阿栉乖,我去处理处理他,待会儿再回来,你先自己坐一会儿好不好。”
稚乐有些犹豫,但还是懂事地放开了手。
陈溱看着地上的兄弟,翻了个大白眼,这人渣,要是放在现代是要蹲监狱的好吧,要怎么处理呢?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如此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挖坑埋尸的好时候啊——
等陈溱回到现实世界中时,身边的小缳还是一副要以身殉节的模样,陈溱惟一能做的就是拉住她。刚刚退出得太突然,他很怕系统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出去未免太危险了。但是过了几秒,外面就传来一阵骚乱,陈溱知道,这事儿算成了。
他掀开车帘一看,外面那群山贼果然一个个东倒西歪地站不稳,在几秒钟之内迅速倒下。有几名侍卫走上前去查看,发现他们全都在突然之间昏迷不醒之后拿着刀一人捅了两刀之后就跑回来报告了。
陈溱此刻演技爆表,努力装出一副无辜单纯小白花的模样:“那些人都走了吗?”
领队的冯先生的是个穿着铠甲的将领,他看见陈溱信赖依靠的眼神,只觉得一阵热血上涌,心叹道:真是个尤物啊,若不是忌惮云轻,终有一天他要把这个人……
然而嘴上却和蔼地说:“在下已将这帮山贼歼灭,公子只管放心,属下便是舍出性命也绝不让公子受伤。”
陈溱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只是单纯地因为看见一只笑面虎在自己面前装忠犬,一瞬间有点害怕,但是还是逼着自己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那就有劳先生了。”
年幼的稚乐窝在马车的角落里,身上还裹着陈溱的衣裳,透过微微掀起的帘子缝隙,他目睹着冯庆堆满色`欲不堪的脸,眼睛里射`出了然而冰冷的光。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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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似幻。
他这几日有些寂寞,歪在榻子上百无聊赖的时候,便想若是那傻子这次回来,便给他一点甜头
外头雨又下大了,闭紧门窗后便像是在黑黢黢的箱子里,让人很不痛快。外边几个学徒咿咿呀呀地唱。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却是尾调高亢,穿透那半重雨雾传进他的耳朵。
忽而听见有人进匆匆乱踏的步子声,他顿觉几分心慌。独自去开门,便见一人裹着蓑衣,整个人还是湿透了。
是琦文。
他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三哥死在北地了。”
随即又报复一般,冷笑道:“他不想见你,我便没有带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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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溱从黑甜的泥沼中挣脱出来,全身寒津津的,像是糊了一层什么在身上。
他做了一场梦,梦中古意盎然,一看就是民国时期,里面的人穿着刺绣唐装,躺在晦暗不明的屋子里,然后——他都快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群人在唱戏,那些唱段都是他没听过的。
他忍不住皱眉,梦里面又冷又硬的感觉还纠缠在四肢,准备翻个身再睡,却感觉碰到什么东西,整个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滑,潮热而粗糙。他抽了抽腿,那东西却锲而不舍地顺着小腿往上摸索。陈溱猛地打了个机灵,就看见黑暗之中冯庆狰狞的脸。
“你干什么!”
陈溱大声叫道,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就钳制住他的喉咙。陈溱一瞬间感到窒息,他手脚胡乱挥打蹬踹,一手打到冯庆的脸上。这一下激怒了冯庆,让他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并且欺身上前用双脚压住陈溱的双腿,开始窸窸窣窣地解自己的衣物。
完了,陈溱被掐的两眼发晕,手上和脚上的力气迅速抽离。真是够够得了,他好不容易重生,却遇到这种事情!我嚓,这个故事里就没有一个异性恋是吧,连个路人甲都可以跑出来抢戏。
他张大嘴巴呼吸,在最后一刻准备放弃的时候只觉得大量空气涌进了自己的肺部。
“嘭”的一声,身上恶鬼的阴影迅速撤离,他也随着意识的模糊而从车上的软垫上摔下来。
眼前是一双莹白的脚,在月色的映照下白得发光。陈溱猛咳两声从地上撑起身体,顺着那双脚看上去,就看见洁白的单衣和一张充满恐惧与愧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