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甜蜜蜜
将要嫁女的邱家也是里里外外的喜庆。邱阿白在他娘又一阵还不娶亲你妹妹都没能在家的时候见到嫂子的数落下落荒而逃。
他站在花园中间吹风，他这几年一心扑在工作上，很少回家，才接到他爹的电报说他妹妹订了邝家老三，直接懵了，他妹妹今年才多大？
屁滚尿流的赶回来说他不同意，他爹直接一句，你妹妹的婚事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邱阿白气急，“我和耀威要好，但邝耀祖跟我们玩不来，你这是想两头下注吗？你不怕妹妹折里面。”
邱爹直接一个爆栗，“你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明眼人一看少帅的地盘已经不比大帅少，谁还两头下注？”
“那你怎么要把妹妹许给邝老三。”邱阿白吼道。
“这是邝耀祖跟大帅请求的，大帅请了他大舅子媳妇过来说合的，显然大帅夫人也同意了。”邱爹说，“年纪小要相争，年纪大了知道争不过想跟大哥求和，显然大帅也是乐见的。”
“他们兄弟要讲和，为什么搭上我妹妹。”邱阿白不愿意。
“这事我和你娘商量了一宿，各种利弊都算的很清楚，最终是利大于弊，在江北，最好的人家就是邝家，耀宗当然好，但是他没有娶亲的意愿，再者差了五岁也有多。和耀祖只差了三岁，耀祖长的好，干参谋也干的挺好，不是纨绔，至于他那娘，反正是个妾，大帅夫人才是正经婆婆。”
“邝耀祖可是个孝子，可听他妈话了。妹妹要是把他娘当个妾看，有她吃苦的时候。”邱阿白说。
邱爹瞪一眼儿子，“嫁给别人就没这些可能了？好歹邝家知根知底，有你和少帅的关系在，你妹妹受不了委屈。再说，这门亲事你妹妹自己也同意了。”
什么话都比不上这句她自己同意。邱阿白失魂落魄的出门买醉。
到了那熟悉的地，直接把人压在那人身上，熟悉的药香抚慰他的郁闷。
“都怪邝耀宗不开窍，便宜邝老三那家伙了。”邱阿白说。
“邝耀宗要真惦记你妹妹，你该打他了。”男人说，“十六岁还不适宜有孕，我给开点避孕药你给带回去。避孕养宫的，等十八岁停了药，马上能怀上。”
“十八岁会不会太早。”邱阿白问，“年纪大些生好。”
“你跟她说清楚了，她自己会做决定。”男人说，“邝耀祖那娘，最好别等太久。”
邱阿白点头，深吸男人身上的药香味，“跟我回豫市吗？得去给妹妹办嫁妆。”
“我师傅在江北呢，我不去了。”男人说。
邱阿白有些失望，但没强求，只当晚讨要个够本，第二天心满意足的离开。
邱阿白在花园里站了有一小会，最后还是走到妹妹房门前，妹妹的侍女把门打开，笑道，“小姐早就在等着少爷来了。”
邱阿白点点头，让她在门口站着他进去跟妹妹说几句贴心话。
邱小花名字大俗，人却长的颇为雅致，成亲的前一天她也没有整理嫁衣，只拿着一本书看着，见邱阿白进来，她笑道，“哥哥来了，还以为哥哥讨厌邝耀祖提前把我也给讨厌上了。”
“说什么呢？你是我妹妹，我讨厌谁都不会讨厌你。”邱阿白说，“看在你面上，我会少讨厌一点邝老，邝耀祖。”
邱小花笑，给邱阿白倒了茶。邱阿白在对面坐下，“你这么小就出嫁，我只是舍不得。”
“我可不小了，娘也是十六岁嫁给爹，十七岁就有了你。”邱小花说。
“时代不同了。”邱阿白说，气氛一时冷场，邱阿白有心问邱小花为什么要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想明天就木已成舟，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哥哥是不是想问我明知道邝耀祖和耀威哥不对付，我还是同意嫁给邝耀祖？”邱小花体贴的先说出口。
“理由当然有很多，家世，相貌，能力，他都有，而且优秀。虽然和耀威哥不合，但他求娶我也是求和的意思。就算他是假意求和，我也能做耀威哥放在他身边的一双眼睛。”
邱小花说出邱阿白想说的，“我知道你和耀威哥都没要求我这么做，这些都是次要，我会同意的根本就实说了吧。”
“因为娘可以三不五时和大帅夫人去看戏，因为邝家置席总有爹的一张请帖，因为哥哥你可以不问时间缘由就登邝家的门。”邱小花浅笑道，“我没办法说我对家对爹娘和你的依赖，我不想去一个要和你们隔离的家，一年只能见两三次面。”
邱阿白心酸酸的，伸手摸摸她的头，“就你多想，你要嫁到别家去，我也会多去看你。”
邱小花笑，“我知道。”但总归没有邝家方便。
“到邝家去别怵，耀威哥就是你亲哥，他绝对帮你不帮他。那三姨太你就面儿情的对她。章希安是个好人，也可以和他多亲近。他娘搬到江北住时，他也时常去娘家看望，你完全也可以。”邱阿白说，“章希安身边那个大夫跟我有些交情，有什么事找我也可以找他。”
“就是给我药的那个大夫吗？”邱小花问。“我记住了。”
第二天凌晨，邱小花在全福妈妈的手下绞面梳妆，穿上凤冠霞披，在母亲的泪眼中被邱阿白背入花轿。
等邝耀祖来迎，他穿着军装，斜挎着大红花。邱阿白看他百般不顺眼，低着嗓子警告，“你要是让我妹妹受委屈，我饶不了你。”
“大舅哥放心，我一定会对小花好的。”邝耀祖一脸严肃的说。
邱阿白被这一声大舅哥喊的寒毛直立，往边上一侧就让他进去了。
跟着来迎亲的邝耀宗说，“阿白哥你这放水太严重了，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就娶到咱妹妹。”
听听，这到底是谁弟弟娶谁妹妹？
凤冠霞披坐进门，跨马鞍跨火盆，拜堂叩首，送入洞房。
还没到用餐时候，邱小花回房换了新式婚纱，洁白款款的出来拍照。新郎新娘照，全家照。
这是新婚俗。
邝耀威看的眼热，悄悄的勾章希安的手指，咱们当初没这么拍过，补一套？
“现在不拍着吗？”章希安说，“等会我们照一张两个人的就成。”
“你不觉得那衣服很漂亮？”邝耀威说。
邱小花穿着一身全身覆盖蕾丝直到颈间指尖的婚纱，她还尚显青稚的身材被包裹的神圣纯洁，白白的头纱拖的长长。
章希安瞪他一眼，“你喜欢你自己穿。”
章希安的身体虽好些，但还没好到能肆意享受房事的程度。邝耀威只能想办法让偶尔一次的房事能更有兴致些。
角色扮演是他最近喜欢的事，最喜欢扮女票客买清倌章希安的初夜。
章希安是宁愿让他直接上来，也好过他满嘴胡言乱语。可是拗不过他，还要被逼的说些羞人的话。
虽然十天半个月才一次，但章希安真觉得够了。
邝耀威如果这么容易放弃，也轮不到他来融化章希安。
两天后的晚上，章希安只是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灯光关了，换成烛火摇曳，房间里摆满了花，邝耀威身穿西装，手里捧着白色的婚纱，见章希安出来就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你愿意嫁给我吗？”邝耀威问。
章希安无奈的笑，想想邝耀威的执着，虽然有些别扭，还是穿上去了。
大概是邝耀威急着让裁缝做的缘故，章希安的婚纱只是一件简单的，两根带子吊着裙子，露出肩膀，锁骨和半个胸膛。
章希安瘦倒是穿婚纱不违和，只是胸前空荡荡的。第一次穿女装，章希安窘迫的身上的皮肤都红了。邝耀威不住的说好看，还帮他带上了头纱。
邝耀威牵他到几案前，烛台下摆着两个心形的首饰盒，里头是一对对戒，黄金镶红宝石的，大的戒指宝石周围是浮雕刻的字执子之手，小的戒指宝石周围是镂空的字与子偕老。
邝耀威拿起那枚小的戒指，拉着章希安的手说，“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我是土鳖还是暴发户，无论我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我是健康还是疾病，你愿意嫁给我吗，让我保护你爱护你霸道的决定你？”
邝耀威说的深情款款，章希安不自在的扭头说，“不是都嫁给你了吗？”
“你只要说我愿意就行。”邝耀威说。
“好吧，我愿意。”章希安说。
邝耀威给他带上戒指，偏头在他嘴上印了一吻。然后示意章希安给他带上戒指。
章希安直接拿着戒指套手指，邝耀威无奈的笑，“你也得问我愿意吗？在豫市咱们不是看过洋人在神父面前结婚吗？”
章希安笑，想了一会才正色说，“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我的身体会不会健康，无论我能不能给你诞育子嗣，无论我都没办法让你随时都满足。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邝耀威改捧着章希安的脸，“你从来没有让我不满足过，在你身边的每一刻我都是满足的。”
章希安笑，主动伸头去亲吻他的嘴，“都说这个年纪的男人是满足不了的野狗，我总让你憋着，我很抱歉。”
“因为每一次都弥足珍贵，所以我更珍惜更感恩。”邝耀威说，“每一次我都如置天堂，他们不一定有我享受。”
章希安搂着他的脖子亲他，舌头无章法的乱刺，邝耀威张嘴让舌头进来，把他亲的呜呜恩恩，意乱情迷。
邝耀威把他托着屁股抱到床上，章希安高举的手还拿着戒指。
“先把戒指带上。”邝耀威忙伸手说，章希安潮红着脸给他带上戒指，末了还在他手指上亲一下。
“越发会勾人了。”邝耀威火急火燎的说，他跟初次进洞房的新郎官一样，裤子脱了，衬衫还挂着就去寻桃源洞进去。
章希安的婚纱特意没脱，全堆在腰间，盖着相连的地方，邝耀威想着章希安现在是个柔弱的小姐，任他为所欲为，就越发的来劲。
章希安眼角噙泪，却手脚大张挂在邝耀威身上。
“耀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