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猥琐大叔
四个人后来各自回家了……
金若溪回到家,跑进房间,今天的她异常的兴奋,一是派对的渲染,二是遇到沈落尘。当然,后者居多数。
金若溪跑去翻出沈落尘那日帮她解围时留下的外套,金若溪给洗得干干净净,她是第一次这么仔细认真的洗衣服。金若溪抱着那件外套,又犯花痴。金若溪闻着那件外套由于清洗过后留下的洗衣粉的清香,把外套放在床上,铺开来,她坐在床边的写字桌的椅子上,对着那件外套自言自语,就像是对沈落尘说话似的。
金若溪用手托住双颊,说:“我今天在派对上看到你了,我真的好开心,能够遇到你。而且,我在我喜欢的人面前唱了我最喜欢的一首歌……”金若溪正沉浸在自己花痴中,却根本不知道她母亲回来了。
金妈妈回家后,经过金若溪的房门时,听到金若溪的自言自语,颇为纳闷,“咦?这孩子在和谁说话呢?”正纳闷着,金妈妈悄悄地,蹑手蹑脚地踱到金若溪房门外,耳朵贴在门上,细细的听着。
“自从那次你帮我解围之后,我就喜欢上了你,深深的喜欢上了你。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是感觉好满足,好幸福。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我真希望,我们能够再次相遇……”金若溪正在继续自言自语中,却被金妈妈一把推开了房门,并伴随着大叫:“金若溪!!!”
金若溪完全没有预料,被惊吓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并下意识地挡住了那件外套。“妈!你干嘛啊?!吓我一跳!”金若溪埋怨道。
金妈妈完全没有理会金若溪的埋怨,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金若溪!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带男人回来,人呢!藏哪去了!别让我逮到,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金妈妈已经出动,翻衣柜,没有,翻床下,也没有。
金若溪趁金妈妈不注意,将外套藏在了被子下面,用被压住外套,而且还在喊着:“妈!哪有什么男人啊!妈!”
金妈妈找了好几个地方还是没有找出她口中的‘男人’,其实,哪有什么男人,只不过是金若溪的自言自语让金妈妈误以为是金若溪背着她偷偷将男人带回家中。可是金妈妈还是不肯就此放弃,誓要查个到底。金妈妈瞥了一眼窗户,顿时有了不详的预兆,“哎呀!哎呀呀呀!不会是情急之下,翻了窗户吧!这要是出了人命可咋整啊!”说着已经赶到窗户前,打开窗户,并没有发现。这回,金妈妈逼近金若溪,拷问道,“金若溪,你说你还是个高中生,竟然说这种肉麻的话,你真是不给我学好啊你!”
金若溪干笑两声,思忖了一下,急中生智的编出了一个理由,“妈,我刚才,我刚才在念课本里的内容呢。”金若溪说着,胡乱在写字桌上抓起一本书,呈现在金妈妈眼前。“我正在认真的学习呢,你却闯进来,打扰我勤奋学习的氛围,真是没有眼力见儿。”说着,还特意摆出一副被打扰很生气的样子。不得不说,金若溪这出欲盖弥彰的把戏真是和白灵姗如出一辙,怪不得有一句话是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没想到,金若溪这个借口还真就骗过了金妈妈,金妈妈信以为真,满脸愧疚,“这样啊,那,女儿啊,你好好学习吧,妈就不打扰你了,妈这就出去哈,好好学习啊。”说完就一边笑着一边走出了房间。
金若溪如释重负般重重的呼出口气,然后将沈落尘的外套从被子里拿出来,仔细端详着,好似刚才让它受到惊扰一般,安抚着它。
……
洪颜夕和白灵姗她们告别之后,就独自一个人回家,今天她心情很好,所以一路上都是笑容满面的。其实,一直以来,洪颜夕都很讨厌回到那个房子的那条路,亦步亦趋,不是害怕,而是厌恶,那个房子对于她来说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家,没有感情,那么的冰冷,她讨厌极了。所以每次都借着出去‘赚钱’的引子在外面待到很晚。
而今天,她却从未有过的快乐,她结实了很多至交的朋友,白灵姗、金若溪和蓝盈盈。因为有了她们,洪颜夕顿时觉得,人生开始明朗起来。以前一直是和犹如至亲的两个弟弟,小伟和小志相依为命,日子的苦处只有她自己清楚,以往的那段生活简直是不堪回事,度日如年。身为养父的洪老大,却没有一丝养育的责任,逼着洪颜夕和小志小伟出去为他‘赚钱’,稍有不慎,便是一顿毒打毒骂,其中之苦,也就只有自己才能清楚。洪颜夕一直隐忍至今,尽自己的的能力去保护犹如亲弟弟的小伟和小志。
这也是洪颜夕造就如今坚韧不拔,自强独立的性格的因素。
今晚的她,分外的高兴,一路上边走边哼着歌儿,也不顾忌这条通往住处的路有多难走,有多不愿。
受到愉悦心情的感染,美丽而开怀的笑容洋溢在脸上,而就是因为此刻的她,给人一种缱绻的美好。不远处一神态猥琐,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恰巧看到回家的洪颜夕,顷刻间便被洪颜夕所吸引,手摩挲着略有胡渣的下巴,两眼发直,就差流下口水了,不禁感叹着:“这姑娘不错啊!”,那猥琐大叔在远处观望垂涎了一会儿,便走上前搭讪。
“嗨,小妞!你这是去哪啊?用不用哥哥我送你啊?”语调中尽是调戏轻佻的味道,再加上他本身散发出的猥琐气质,让人无不生厌。
洪颜夕遇到此情此景,自是躲得远远的,厌恶的白了那猥琐大叔一眼,便继续走自己的路,对那位心怀不轨搭讪的猥琐大叔置之不理。
而那位猥琐哥呢,也不放弃,继续追了过去,挡在洪颜夕的身前,继续说着:“小妹妹,你是不是走累啦,要不,哥哥我送你回家啊。”轻佻放荡的语调让洪颜夕一阵恶心,最终洪颜夕还是不耐烦的推了一把那个猥琐大叔,厌恶排斥的喊道:“你给我走开!老娘我今儿个心情好,别给我在这添堵,自找不痛快!”说完,不忘瞪那个猥琐大叔一眼,然后走开。
此时的时间已是很晚,周围都是静谧的,街上也已是人群稀少,几乎是没有几个人了。而正是这个时间,洪颜夕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难免有些令人不放心。洪颜夕自己一个人走夜路也是习惯了,面对黑暗也已经练就了一种从容不迫的本领,再加上自己本身还会几招防身术,所以自恃安全。
洪颜夕走后,那个猥琐大叔依然没有就此放弃,但他并没有再去拦堵洪颜夕的路,而是尾随着洪颜夕走到了洪颜夕的住处。当洪颜夕推开大门走进去的时候,那个猥琐大叔看了一眼她的住处,这才发现,原来洪颜夕和洪老大住在一起,低声嘟囔着:“噢、、、原来是洪老大的人。”他庆幸着,脑子酝酿着,谋划着什么鬼主意。
洪颜夕走进屋子之后,一直坐在客厅里嗑着瓜子,喝着小酒的洪老大看到了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奔到洪颜夕面前,气冲冲地质问道:“洪颜夕!你个小兔崽子!上哪野去了?!这么晚回来?!这一天挣到钱没有?!”
洪颜夕斜睨着洪老大,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洪颜夕并没有回答洪老大这一连串的质问,而是瞪了一眼洪老大,便转身回到卧室,关上门,不再理会洪老大的嘴脸。
洪老大气急,追过去打门,大叫道:“洪颜夕!你给我出来!小兔崽子,还不服管了是不是!出来!”
洪颜夕直接把门一反锁,来个置之不理。
洪老大拍打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洪颜夕有个动静,也着实是打累了,也就嗤了一声,然后朝着洪颜夕的屋门瞪了一眼,并唾了一口,然后继续回去嗑瓜子,喝小酒了。这屁股刚沾到凳子,就看到刚才那个猥琐大叔走了进来。洪老大瞬时间吓了一哆嗦,然后瞬间像是条狗一样,屁颠屁颠的奔到那个猥琐大叔身边,满脸堆笑,谄媚的说着:“哎呦,这不是胖哥嘛,您怎么来了?来来来,快请坐,快请坐!”说完,便又跑到凳子前,用袖子擦了擦凳子,擦完后让到一边,做出请坐的姿势,嘿嘿的笑着。
那猥琐大叔,哦,不对,是胖哥,牛气哄哄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双手背在后面,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坐到洪老大擦完的凳子上。洪老大恭维的将桌子上的瓜子和酒菜往胖哥的方向推了推,嘿嘿说着:“胖哥,喝点酒。”可是,胖哥并没有领情,嫌弃的挡住洪老大的递过来的手,下一秒直入主题,“洪老大,上次你赌博赌输欠我的那些钱,你也该还我了吧。”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洪老大看见胖哥,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夹着尾巴,谄媚奉承,原来是赌输了钱,有了把柄在人家那。
洪老大一时语塞,笑容也僵在脸上,停滞了一会儿,才说道:“呃,呃,那个,胖哥,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再过几天,我就把钱还给胖哥你,决不食言。嘿嘿,行不行,胖哥?行行好。”
胖哥也没动怒,只是用手摩挲着下巴,像是邪念丛生的样子,密谋着什么。然后说道:“这样,刚才我看到有一个姑娘进了你的你家,那是谁啊?”
洪老大虽说有些纳闷,胖哥为什么会问一个小丫头的名字,但纳闷过后还是解释道:“噢,她叫洪颜夕,是我捡来的一个干女儿。呃,胖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胖哥听完后,心里更加高兴了,更是乐开了花。于是直入主题,切入此行来的目的,胖哥说道:“噢,这样啊。那个我看她长得还挺标致的,我给你出个法子,你如果能按照我的法子去做的话,你之前欠我的那些钱就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呃,胖哥,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看上了颜夕姑娘,如果你肯把颜夕那小妞卖给我,那我们之间的账就这样一笔勾销,你再也不欠我的,你看怎么样?”
洪老大听完,别提有多高兴了,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令他真是满足满意极了,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还清债务,还可以从中赚上一笔钱,这笔买卖有赚不赔,就是留着洪颜夕这个人也不一定能得到多少钱,再加上洪颜夕现在有些不服管,洪老大将胖哥出的主意便谨记在心,奉做圣旨,而且觉得,洪颜夕‘赚’来的钱和胖哥相比,当然是后者更有诱惑力一些。所以洪老大完全赞成胖哥的主意,将洪颜夕卖给胖哥。
洪老大掩饰不住的得逞,又乐颠乐颠的为胖哥献殷勤,那谄媚的笑容依旧如初,“嘿嘿,胖哥,我肯定是同意你这个法子的!那,我们下面应该怎么做?”
胖哥心里乐呵着,用手示意着洪老大凑近一些,并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先把洪颜夕锁在屋里,让她出不来,然后我们再说下一步。”
“行行行!胖哥您说怎么做,咱就怎么做!都听您的吩咐。”洪老大继续嘿嘿嘿的笑着,谄媚逢迎着。
“那胖哥,我们出去好好的喝一顿,怎么样?”洪老大继续谄媚逢迎着,心里说不出的激动,用一个洪颜夕换来一笔钱,未尝不是一件划算事。
胖哥会心一笑,不置可否,满满的满足之情。于是,洪老大和胖哥二人就这样各自带着满足的心情一起出去喝酒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