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加深
只是在高二下学期,我的成绩一直下滑,而白同学始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以,某天班主任把我们同时叫到办公室,希望白同学能够多帮助我。然后,白同学就热心的说,“要不,把我们调到一起吧,这样更有利于我们相互学习。”然后,是班主任欣慰的笑。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当我翻阅课本复习一天学习的课程的时候,我看到白同学在修指甲;当我埋头于各种练习题中的时候,白同学还在修指甲;当我做完练习开始预习新课的时候,他仍然在修指甲。
“亲,再修你的指甲就没啦!”我真搞不明白,一个男生这么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没有学习上的问题要问我吗?”
“算了,看你修的那么认真。”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白沙同学就没有认真看过书吧,”我心里想,“那么这次月考,凭我这么努力,应该能把他比下去。”
可是,考试成绩一出来,他仍然是年级第一。
“白沙,老实说,你没有作弊吧!”轮到我们一起值日的时候,我憋不住的问道。
面对我的质问,白沙同学悠然一笑,“怎么,当初让你问问题,你一道也不问,现在后悔了吧。”
“自恋!我就不信我这一辈子都考不过你!”
“傻,你除了干掉我,就没有别的梦想了吗?”白沙望着我,耸耸肩问。
“嗯,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站在世界最高的地方,但是,”我从畅想中回过神来,“现在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我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扬起笤帚。
“咳咳,咳咳咳咳咳……”两个人满面灰尘。
青春乱飞花,时光如流水。
我正坐在看台上,全神贯注的盯着操场上正在进行的各种赛事。
“嘿,”一瓶水递了过来,“这么晒还不晒焦了呀,到时候更没人要了。”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呀,”我望着此时嬉皮笑脸的白沙,“好歹也同桌一场啊。”
“先别生气,我还没说玩呢!”白沙正了正神色,“我的意思是没人要才好,这样……”
还没等他说完,我的火气就上来了,“白沙,你要看我不顺眼就直说,找班主任再把我们俩调开不就行了嘛,至于成天阴阳怪气的琢磨我吗?”我一边说,一边哭了出来,然后就往看台下跑。
他看我急了,慌忙跟了上来。我一看他跟过来了,就跑得更快了。一不留神,我踩空了一级,整个人歪了下去。随后,眼前一黑,但是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有一个人就在我摔下去的那一瞬间,紧紧地抱住了我。我被抱在怀里,而他则重重地砸向石阶。
等我明白过来,望向摔倒的白沙:“你没事吧?”
“傻,我只是想说,没人要我要。”他有气无力的说。
马上,他被围过来的人抬到了医务室。
“有轻微脑振荡,需要静养,叫一下学生家长吧。”一边医生正向班主任介绍情况,一边我看着虽打上点滴但闭着眼睛的他,心急如焚。
“傻瓜,我只是想说,没人要我要。”这句话开始在我的脑海中回绕。
“傻瓜,我只是想说,……”
“傻瓜,……”
白沙被接回家休息了近一星期。当我还没想清楚该如何面对他时,“何依依同学,你可欠我一条命噢。”白沙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好吧,还是那德行。”我心里想。然后回敬道:“看来您临死之前,也不忘调戏我一场。”
“调戏?我是认真的呀!”
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脸上看出“认真”二字。
后来我才明白,白沙的心就像他的学习成绩一样,是我永远都猜不透的。
自从白沙的玩笑表白之后,我们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尴尬,更确切的来说,每次他坐在我身边,或跟我说话,我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所以,一天我找到班主任,“老师,能把我和白沙同学调开吗?”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如果有什么事,我替你们调解。”
“没有,就是感觉不舒服。我觉得把我们调开对我们的学习更有利。”
“那,行吧。”
然后,就是教室里白沙对我的怒目而视……
我的心情糟极了。
正值青春期的我,接受着母亲默默的关注。
“依依,有什么烦心事吗?”母亲看着正在书桌前发呆的我,然后递给我一杯牛奶。
我回过神来,“不知道,就是心情不好。”
母亲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问到,“有喜欢的人了吗?”
“妈,我才多大呀!”我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有喜欢的人也没事,妈妈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只是当你也到了这个年纪,希望你少走些弯路,希望你面对朦胧的感情的时候,知道该如何处理。”
“那,妈,”我小心地问,“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情吗?”
“孩子,你长大了。”母亲冲我微微一笑,反问,“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我说不上啊,但是那种感觉一定很美好。对不对?”
“嗯,相爱只是一瞬间的事。”
“如果,相爱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么我希望这个瞬间可以定格。”
“傻瓜,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永恒的东西,即使人心也不能。你现在不信,不久后就会明白了。”
我尚不能理解母亲的话,但是看得出,在母亲的经历里,一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妈,你能跟我讲讲你和爸爸的故事吗?”第一次,我冒着胆子问。
“这个故事有点长,”母亲慈爱的摸着我的头,“但是,既然你今天问了,那我就讲给你听吧。”
后面的故事,被我认真的记录在日记中。
那年,母亲已满二十五岁。之前虽然不断有人给母亲介绍对象,但都被母亲回绝了。母亲并不想早结婚,她一直觉得婚姻要随缘,没有感觉就结婚,一定是把婚姻当成了儿戏。
但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又迫于父母的催促,所以母亲不得不去应付一下介绍给她的见面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