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戏了
乔亚楠下楼来到收款台前,肖豫北还没回来,纪怀熙来了,过来带乔亚楠去买衣服,周日的宴会名流云集,穿t恤牛仔赴宴万万不能。
纪怀熙瞥到门外肖豫北的宾利车了,却假装不知,风度翩翩替乔亚楠拉开车门,等她坐进去后关上门才走到驾驶位那边开门上车。
“咱们去哪里?”乔亚楠问,安全带刚拉了一半,汽车嗖地一下如飞镖发射冲了出去。
“喂你干嘛?逃命啊!”乔亚楠吓了一跳,还好个子高,不然就冲进驾驶台和座位间的缝隙去了。
跟逃命差不多,刚才从后视镜里,他看到,肖豫北疯了似冲过来,看那模样,逃得不及时有可能挨揍。
纪怀熙飞快地拔动方向盘,左钻右拐。
肖豫北俊脸红扑扑的,嚼着口香糖满心喜悦往回走,不经意抬头间就看到本应在床上等着他的乔亚楠跟着纪怀熙上了一辆汽车。
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肖豫北撒开蹄子便追,没追上,急忙掏手机拔打电话。
“肖先生你好。”乔亚楠的呼吸有些急促,纪怀熙开得太快,把她颠着了。
才刚上车了怎么就说话气息不匀了,纪怀熙对她做了什么?
肖豫北脑子里浮起各种不和谐画面,不止机-枪上膛,炸-药-包都抱上了,厉声道:“你为什么不等我?”
我干嘛要等你,真以为花了一万块就一直是大爷啊!
乔亚楠撇嘴,说:“肖先生,相亲我给你安排了,你把人晾一边走了怪不得我吧?这次就这样,下一次相亲时间我再打电话告诉你。”
把人晾一边走了?肖豫北忽略了乔亚楠其他话,只重点听到这一句。
肖豫北很委屈。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个完美无缺的亲吻体验嘛!
被乔亚楠恶人先告了一状,肖豫北完全没脾气了,把剩下的口香糖扔地上,蔫搭搭上了汽车。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周日快到了,先去给她买晚礼服。
敢跟肖豫北这么恶声恶气说话的也只有她了,纪怀熙看看后视镜,肖豫北没跟上来,险情解除,放缓了车速,笑问道:“肖豫北的电话。”
“是啊,给他安排了十几次相亲,还没成功。”乔亚楠有些恼火。
“我的相亲安排在什么时候?”纪怀熙笑问。
这两天光忙肖豫北就够头疼的了,还有周日的宴会供应,虽然她不懂,可是也不能当甩手掌柜,而且,这一位也是人中龙凤,如果江雅情和肖豫北相亲不成功,把江雅情介绍给他,说不定也能成就一段好姻缘赚到那套房子。
乔亚楠想了想,说:“下周六吧。”
纪怀熙的消费水平不低,带着乔亚楠去的是奢侈品名牌店林立的京华路。
名牌服饰不愧它高昂的价格,每天件都精美绝伦、馥郁精致,很迷人,乔亚楠瞟了一眼,目光落在一件瑰丽别致的红色绣花旗袍上。
“你喜欢这一件?”纪怀熙很意外,怎么看乔亚楠都不像有小资情怀的人。
“我妈和我爸的结婚照就穿着这样一件旗袍。”乔亚楠低低道。
小时候,她曾经傻里傻气抗议,她妈和她爸照相时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照,引来了她爸一阵开心的大笑。
“买下来,带回去给你妈穿,就当我给你买陪我出席宴会的晚礼服赠了一件。”纪怀熙愣了愣道,招手服务员包上。
买一赠一什么的太好了,乔亚楠的伤感瞬间烟消云散,笑眯眯抱过手提袋,下巴还在提袋口蹭了蹭。
变脸真快!纪怀熙忍俊不禁,不自觉地就伸了手出去揉了揉乔亚楠的头发。
“喂,你干嘛揉我头发,我们可不熟。”乔亚楠不满。
她的叫嚷没机会说出来,一阵狂风从门外刮了进来,砰一声响,纪怀熙被那阵风推倒地上。
乔亚楠直觉以为起台风了,接着又想起,这是室内,台风不可能这么猛烈。
一尊铁塔冲到她面前,解释了纪怀熙倒地的原因。
肖豫北的胸膛急剧起伏,衬衣因怒火高涨而微微鼓起。
这位爷又怎么啦发什么癫!乔亚楠只觉很无奈。
肖豫北比她还无奈,想骂人,经过下午的缠绵又骂不出口了。
下午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可肖二少心里已跟乔亚楠亲热了千百次,把乔亚楠当自己那口子了。
肖豫北粗暴地拖起乔亚楠往外走,还不忘把她手里的提袋抓了扔掉。
“先生,你没事吧?”服装店店员颤颤惊惊过来扶纪怀熙。
没事,摔了一下,可是,这一摔值。
纪怀熙微微笑,捡起手提袋拍了拍,满面春风出门,看也没看门口赤眉白面怒目圆瞪的乔亚楠和肖豫北两人,坐进汽车中,发动引擎,离开。
“你干嘛扔我衣服?”乔亚楠很生气。
“不就一套衣服么,要多少我给你买。”肖豫北快吐血了,咬牙切齿行使夫权。
“你说的啊,别后悔。”乔亚楠可不会跟他讲清高,反手一抄把肖豫北拖进店里,霸气侧漏,看也不看,一口气指了五条裙子,“算一下多少钱?刷卡。”
发财了!服装店的经理计算器按得飞快。
名牌服饰一件得很多个零,五件加起来零更多,经理报出数字时,乔亚楠惊得深吸了口气,面上却不服软,哼了哼斜眼看肖豫北。
肖豫北眉头都不皱一下,掏银-行-卡,刷卡,签名。
眼看着肖豫北刷完卡了,乔亚楠止住要打包衣服的店员,大刺刺道:“不用装了,这些衣服我一折卖给你们。”
天啊!有这样子宰冤大头的吗?
服装店所有人呆滞,半晌,回过神来,一齐看向肖豫北。
“给她钱。”肖豫北被活体围观,俊脸涨得通红。
钱转进卡里,乔亚楠心花怒放,瞥一眼身边的肖豫北,像调戏民女的恶少,踮起脚,一只手勾起他下巴,嘻嘻一笑,道:“肖先生,我发现你脸红时特别好看。”
她的手指很粗糙,没有半丝女人的细腻柔软,什么软-滑如绸缎般的接触没有的,沙砾磨擦过肌肤般生疼,触感更加清晰,从下巴传导到心脏,又向四周扩散。
肖豫北的脸原来就红,这下更红了,不只脸红,耳朵脖子也红,红彤彤的一片,比大蕃茄还鲜艳。
乔亚楠准备松手的,一看,大奇,不松了,食指中指勾着肖豫北下巴,拇指在他下巴摩挲,口中啧啧赞叹:“真好看,肖先生你这是在害羞吗?男人居然也会脸红!”
肖豫北不只下巴,身子都麻了,周身发抖,别说反抗,手指头都不能动弹。
好像真的在害羞!乔亚楠惊得眼珠子快掉地上了,肖豫北的皮肤很好,下巴微青的长胡子的地方刮得光滑,摸起来一点不扎手,旁边的皮肤更是软缎一般,乔亚楠的拇指刮搔的范围越来越广,所过之处,一道道红檩子浮起,莫名地涌起一种破坏的快-感,心情很舒畅。
乔亚楠刮得上瘾了,松了下巴,改成摸面颊。
肖豫北的大蕃茄脸更红了,红得快淌出血来。
真好看!好英俊的男人!乔亚楠叹息,越摸越兴奋。
肖豫北也很兴奋,但是,男人的兴奋和女人不同,乔亚楠只是单纯的赞叹欣赏,他却在瞬息……不和谐了。
再呆下去就出丑了,其实这会儿已丑态毕现,肖豫北腿一抖,拔开乔亚楠的手,匆匆钻进汽车,呼隆隆跑路。
“喂,等等我,把我送回去啊!”乔亚楠大叫。
汽车早跑得没影没踪了。
真可恨,要走也不捎着自己。
回去的路那么远啊,乔亚楠顿足,片刻,又高兴得哈哈大笑。
又发了一笔横财!
最近的运气真好,这一回的钱不是服务收费,肖二少可没有借口跟自己索讨了。
左右看了看,乔亚楠摸出一个硬币,朝几百米远的公交车站牌走去。
虽然刚发了一笔横财,可是能省就省,有公交车坐坚决不打出租车,如果没公交车坐,就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