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这一系列的变故简直是把林静瑶闹得情绪崩溃,她身子不稳地快步向前走,那三个人都没有制止她;
“咚……”直到林静瑶撞到一个男人身上,她才明白他们三个为什么没有阻止她。
霍墨清来了。
那个男人依然高大挺拔的样子,穿着黑色西装衬得身材颀长挺拔,里面的白色衬衣被严严实实地系到最上面那个扣子,明明精英式严谨的穿着到他身上却更显得风度翩翩。
一如既往的温和内敛,仿佛根本没有被最近的事情所困扰。
林静瑶愣了半分钟,才道:“既然这样,那麻烦你陪我一起去民政局办理一下离婚吧。”
霍墨清温和地看着她,面容从容带着几分优雅,他轻轻地开口,道:“不。”
林静瑶愕然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不’,阿瑶,你没有听错。”男人深黑色的双眸含着柔和的笑意,像是对着自己最爱的情人一般柔和。
林静瑶打了一个寒颤,“你明明同意……”
“我后悔了,”男人打断了林静瑶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看着林静瑶不敢置信的眸子,温和地重复道,“阿瑶,我后悔了。”
“我不想跟你离婚了,阿瑶,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没有你,我是不会幸福的,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那顾雪瑶呢?”林静瑶下意识地问道。
“她?”霍墨清疑惑道,“她跟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阿瑶,我是喜欢你的,真的喜欢你,并不是因为顾雪瑶还是什么,我是喜欢林静瑶,喜欢林静瑶这个人……”
林静瑶愣了几分钟,然后在男人温和地注视中,抬起手来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男人的头侧了过去,身后传来了惊呼声,林静瑶都没有在意,她的心里乱糟糟的,茫然无措又委屈愤怒,她闭上了眼睛,嘶哑道:“我再问一遍,你同不同意离婚?”
“我再说十遍都是一样的,阿瑶,我不同意离婚了。”
“那好,”林静瑶只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醒了过来,她点了点头,以一种十分冷静又从容的姿态说道,“我会向法院提出诉讼的。”
“你不会成功的,阿瑶,”霍墨清轻声道,“你想以什么理由呢?感情破裂?我是不会承认的。”
“你不承认关我什么事?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林静瑶顿了顿,冷冷道,“只要我想离婚,总是能离的。”
“那么阿瑶,你去试试好了,”霍墨清微笑着拿出一份文件,“可是阿瑶,你怀孕了。”
“放心吧阿瑶,不管你去哪个医院,你都只能拿到这个,即使你真的没怀孕。”
“想离婚,可以啊,把我的孩子给我。”霍墨清温和地笑着,漂亮的眸子眯了起来,笑得十分开心。
林静瑶直接把那份文件砸向他,“无耻!”
“怀孕期间不允许离婚,当然,这条法律是保护女性的,女方可以继续提出离婚,”霍墨清淡淡地笑道,伸手将那份文件握在手里,“可是你以什么理由呢?感情破裂,那行啊,我们来谈谈孩子归属的问题;我出轨,你有证据吗?更何况我没有,你还能有什么理由要求离婚呢?”
“我可以当场把所谓的孩子打掉,”林静瑶冷冷道,“我想离婚,总是可以离得。”
“那你会得到一份你不适合打掉孩子的报告,”霍墨清无辜地笑道,“阿瑶,别闹了。”
“我们好好的,好不好?”霍墨清像是在包容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宠溺而无奈地样子,微笑着想要去拉林静瑶的手。
林静瑶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道:“霍墨清,你让我恶心!”
“我想离婚,我总是可以离得,”林静瑶背脊挺得特别直,目光特别冷。
“你不能的,阿瑶,”霍墨清摇了摇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不会。”
“阿瑶,就算你不想想你自己,起码也要想想卿景华或者是叔叔阿姨吧……”
“你说一个学者,要是被曝出抄袭的罪名,会怎么样呢?”
在林静瑶眼中,霍墨清笑意盈盈的脸俨然成了一个恶魔!
“你无耻——!”
“我确实无耻,”霍墨清轻而易举地拉住了林静瑶的手,微笑道,“只对你。”
那一瞬间,林静瑶真想用把刀子捅死他。
她第一次感到,她那么地恨一个人。
“阿瑶?”林静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疑惑的声音,当他看清眼前的这一幕的时候,眼眸完全暗了下去,三两步就走上前,语调平平道,“放开她。”
“韩少,”霍墨清语调不变,“两口子的事,你插什么手呢?”
韩志清冷冷笑了,出手快如闪电,一拳又狠又猛地打在了霍墨清的腹部,“看你不爽。”
霍墨清被打后退了两步,松开了对林静瑶的束缚,韩志清一个侧身,把林静瑶牢牢护在身后。
霍墨清嗤笑了两声,淡淡道:“看起来韩少最近很闲啊,都有空去冒充出租车司机了?”
“没你闲,”韩志清冷淡道,“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霍少最近风流的让人咂舌啊。”
“哪敢跟韩少比?”霍墨清尾音上挑,暗含狠戾。
“我们走,”韩志清完全不理会霍墨清,低头对着林静瑶说道。
“阿瑶,”霍墨清微笑道,“不要跟陌生人乱走,尤其是一条毒蛇。”
“霍墨清,”林静瑶声音冷淡道,“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人,比你更让我厌恶。”
那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把霍墨清的五脏六腑捅了个遍,霍墨清一直都知道语言是一把利器,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人扎个窟窿,鲜血淋漓痛不欲生都是轻的,语言有的时候比枪比刀都管用,它可以轻而易举地毁掉一个人;
他自己就是一个玩语言的艺术的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其他人的厉语扎伤;
所以,阿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他从容地露出了一个微笑,语气缓慢低沉,像极了甘甜美味的红酒,“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