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舞会
泰莎看到徘徊在不远处的布莱恩用一脸忧郁仿佛深情到感动自己的表情看着自己她就想翻白眼。
但是现在毕竟在毕业舞会上，她不想和这个人一般见识。
米凯拉今天打扮的也很漂亮，她也同泰莎一样选择直接忽视了布莱恩，眼神却向泰莎示意他边上的碧翠丝，“你看到她了吗？她的表情好难看欸。”
泰莎将视线看向碧翠丝，耸了耸肩膀，伸出手看向自己的根本没涂指甲油的指甲，“本可儿对她没兴趣厚。”
说完，她和米凯拉都忍不住一起笑了出来，米凯拉揽住泰莎的肩膀，“你这样好婊哦！但是我喜欢！你说对她没兴趣，那你对谁有兴趣？”
“对你有兴趣可以吧？”泰莎对着她抬起下巴。
两人互相调笑了一番，突然米凯拉看向还空着的舞台，十分期待的说，“今天查理要上台表演欸，我感觉我比他还要紧张。”
泰莎听说了这件事情，但她最近一直为了父母离婚的事情焦灼，也只有现在有一点放松的心情。
但作为查理的朋友，她也对此有些期待起来。
真没想到他竟然被老师认同，能够在毕业舞会上表演，她知道这对于查理来说是莫大的肯定。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时间，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是布莱恩。
然后她真的对布莱恩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有些不耐烦地问，“有什么事情吗？碧翠丝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一样。”
别说他欺负查理这件事让她直接果断的和他分手，更别说事后她在脸书上看到碧翠丝发的他们两个人的暧昧照，真的是很暧昧，暧昧到床上的那种，当然发照片的时候是在分手之前。
加之泰莎现在对这种脚踏两条船的事情非常的厌恶，这个以欺负别人为乐的人渣在泰莎心里已经被判死刑一百遍了。
布莱恩最近有些糟糕，他欺负查理的事情被泰莎拍了下来交给老师，害得他被禁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愈发后悔的只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明显了。
“我只是……”布莱恩迟疑了一会儿，“等会我能和你一起跳舞吗？”
泰莎看了一眼边上的米凯拉，米凯拉对她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然后泰莎抬起头对布莱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她指了指他身后的碧翠丝，“不，谢谢。你的舞伴在那里。”
布莱恩蹙起眉头，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轻快的音乐声响起。
是钢琴声。
泰莎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舞台上的正是查理弹着钢琴。
他的面前还架着话筒，查理的头向前倾了一些，清澈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整个舞会里响了起来。
是她最近很喜欢的《need you now》。
泰莎不是没有听过查理在她面前弹钢琴，但是加上唱歌还真是第一次。
他仿佛注定生在舞台上，吸引着所有人的焦点。
三三两两的情侣们或是好友们走到场地中间，跟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她注意到查理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快速地弹奏着，但对泰莎来说她永远学不好的复杂动作对他来说根本不什么难事，反倒是得心应手一样。
“没有你我无所适从，我现在只需要你……”他的视线不经意地看向台下，正好对上了泰莎的目光。
查理一边弹唱着一边对泰莎露出了一个查理式的微笑。
泰莎看着舞台上的查理愣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之前米凯拉问她，“那你对谁有兴趣？”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脏竟然在伴随着音乐剧烈地跳动着，眼睛也牢牢地盯着查理弹奏时的身影。
她对查理……有兴趣？
当她回过神来时，查理已经表演完一首歌，然后站了起来给大家鞠躬。毕竟他也是参加毕业舞会的毕业生中的一个，不可能就让他一个人一直表演下去，学校还是有请表演团队的。
但在场的所有人还是热烈的给查理鼓掌。
查理跳下了舞台，米凯拉悄悄地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泰莎看着面前查理，对他微笑。
这次的毕业舞会，每个人都要找一个舞伴。
泰莎自然是不愿意和布莱恩一起跳舞，于是她那个时候理所当然地找了和自己关系最好的查理。
米凯拉的舞伴则是她班级里的一个男生。
表演乐队弹奏着与之前查理表演的完全不同风格的摇滚音乐，场内的气氛立刻变得嗨了起来。
她拉着查理来到了场地中间，看着查理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自己倒先是笨拙的扭动着身体。
查理忍不住笑了，也跟着音乐晃动着身体。
“告诉你个秘密！”由于舞会里声音有些吵闹，泰莎对着他大声喊道。
“什么秘密？”查理有些好奇地问。
“我从家里偷了酒出来！”泰莎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按照美国的法律，最低饮酒年龄是二十一岁，显然他们都没有达到这个年龄。
但今天是他们的毕业日，她觉得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怎么能不喝酒呢？
于是，理所当然的，泰莎把父亲的威士忌偷了出来，并且没有丝毫忏悔之意。
查理有些意外，他像是思考了一番，最终他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泰莎拉着查理先是拿着边上倒着不知名水果饮料的玻璃杯，喝了两口后来到了空空如也的教学楼走廊里，她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了自己的包，又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威士忌。
学校里的人此时都聚集在毕业舞会上，走廊教室甚至操场都显得静悄悄的。
还好酒瓶不是拿橡木塞着的，查理轻易地就打开了。
两人盘腿面对面地坐在操场边上的长椅上，她接过酒瓶，倒进她和查理的玻璃杯里。
查理看了一眼杯子，“就这么直接喝吗？一般不是会放些冰块什么的？”
她有些不满的撅起嘴，“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冰块？”
说完，两个好奇的高中毕业生不约而同地喝下了威士忌。
稍显辛辣的液体缓缓地流淌过喉咙，有一股淡淡的橡树芳香，泰莎不懂酒，也觉得威士忌不适合她。
查理只是浅浅的尝了几口味道，但泰莎知道回去之后等待她的一定是暴怒的父亲，她不想让自己偷了酒却没怎么喝的行为看上去那么愚蠢，于是将大半杯威士忌都喝下了肚。
他用手托着嘴里半衔着的酒杯有些惊讶地看着泰莎又倒了一杯。
“泰莎……你喝的太多了。”查理伸出手阻止。
手里已经空了的玻璃杯被查理抢走，泰莎也不恼，只是撑着下巴笑靥如花地看着他。
查理有些不知所措，他移开视线换了个话题，“我看到之前布莱恩还缠着你？”
泰莎直起身来翻了个白眼，“他真的很奇怪，明明事情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还要跑到我面前装深情。”
查理沉默了一会儿，“谢谢你，泰莎。”
她有些疑惑，酒精的作用逐渐显现，她眯起眼睛试图将他看得更清晰，“为什么要谢我？如果我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才不会因为那些可笑的原因和他交往……更何况我从没喜欢过他。”
查理看上去有些疑惑，他蹙起眉头，“那你为什么……”
泰莎趁他不注意拿起被查理放在边上的酒杯又喝了一口，只是耸了耸肩膀，“大概只是为了气一些人吧。”
他似乎更加疑惑了，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她挑起眉毛打断了他的话盯着他浅棕色的眼睛，“你今天话很多哦。”
查理愣住了，与此同时泰莎将手里的酒杯随手放到了一边，然后身体慢慢地前倾。
她看着瞪大眼睛的查理她伸出手点了点他的胸膛忍不住笑出了声，“是因为……喜欢我吗？”
查理看着泰莎没有回答，但她注意到了他的吞咽动作和沉重的呼吸声，“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作你是默认咯？”
他依旧没有反驳她，泰莎也没有心情注意查理的回答，他粉嫩的嘴唇一直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泰莎想要吻他。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失去了大部分自制力的泰莎想到就直接这么做了。
查理的嘴唇软软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两人认真且胡乱地亲吻，泰莎不知如何安放的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她抬起头看着突然瑟缩着往后退的像是被震惊到的查理，红扑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她用混沌的大脑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问，“去厕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