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八十七章:
结婚这件大事,在展昭身上可谓一帆风顺,可是到了赵虎这儿却变成了一波三折。
之前他当着众弟兄向小红表白时,还觉得要不了多久,他一定能拿下小红的,可是没过几天,他就发现现实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了。
原来当他和小红商量关于婚事的事时,发现她不是忙就是找一些理由离开,一开始他以为她真的因为药铺的事忙碌,毕竟公孙君若在太医局上学后,药铺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她在打理,可是久而久之,他再迟钝也看出她的回避了。
没错,是回避,而且还是逃离,一点都没有想和他交谈的心思,甚至每次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话,她都是目光闪闪躲躲的,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然后他想会不会是他太心急,把她吓着了呢?刚好包公接到皇帝的命令,让他去江北一带巡行,于是他在离开前一天和她好好聊了,说他愿意给她考虑婚事的时间,等他一回来让她给他答复。
说来这一分开也有七八天的样子,本以为他俩七八天没见,她心里会惦念他,正如他惦念她一样,不光对他会态度变好,答案也会有。谁想一回来,小红对他反而更冷漠了,简直就跟陌生人一样,好几次见了面,她都低着头匆匆离去,避他如蛇蝎那般。
难道他真的那么吓人?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她还乐呵呵喊他二愣子,如今她见到他都不说话了,委屈得他只能拉着展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展大侠,你说我赵虎的婚事怎么就这么不顺利呢?”坐在展昭面前,赵虎带着哭腔委屈道。他不就是想成立一个家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为啥就那么艰难?
展昭愣愣地望着情绪异常的赵虎,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实话说,一个壮汉子在他面前这样哭诉,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平时看惯了赵虎的大大咧咧和坚韧,如今他这么一哭诉,还是特别委屈的那种,他实在是不懂得怎么去应付。
好久,他才拍拍赵虎的肩膀,“赵兄弟,小红姑娘的事,恕展某无能为力,不过展某倒是可以让君若去探探她的心思,她们那么要好,相信会有答案的。”
赵虎一听,眼睛都亮了,整张脸突然间就跟容光焕发一样,神采奕奕的,跟刚才那个萎靡不振还期期艾艾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好!展大侠,我觉得这个可行!那就麻烦你和公孙姑娘商量商量了,有你俩在,我赵虎放心。”他猛地站起身,对着展昭抱拳道,只差没有把膝盖给献上了。
怎么说他能和小红在一起,展昭在当时也是推了他一把,如今又来帮他,他自然感激不尽了。
望着赵虎离去的轻松背影,展昭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小红会不会把原因告诉君若呢!可是当今之计,也只能这样做了。
下午的医馆里,病人很多,小红在前厅忙着打理,而公孙君若在内室里给病人治病。
自从在太医局学习了针灸之后,许多的疾病不用吃药靠几枚小小的针就可以了,虽然没有像吃药那么快,但是对病人而言既安全又省钱,可谓一举两得,就是时间花得比较长一点。
有些时候要给病人在身上插针,所以难免会出现病人脱衣服的现象,本该是件避讳的事,可是人们总觉得面前的女医师对待病人就好像屠宰者对待一头猪一样,加上她目光冰冷话又不多,所以也就没有多余的想法。
展昭去找公孙君若的时候,正好见她给一个青年男病人施针灸,估计那病人第一次在异性前脱衣服,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红色,身体僵硬得一动也不动,就跟一座雕塑似的。他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位兄弟,放轻松一点,你绷那么紧会很吃力的。”
“放心,我家夫人医术高超,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公孙君若抬头看了展昭一眼,不说话,而是干净利落地把针插,进男子的穴位。他后面那句话,以为她听不出来么?那么明显的提示,告诉对方她已经名花有主了,不用紧张。
如何不紧张?都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看看他有没有非分之想了,只怕令病人更紧张了。
感觉到男子更加僵硬的身体,公孙君若拍他的后背,让他的注意力可以转移而放松下来。
给男子施完针后,她带着针用酒清洗,而男子早已匆忙离开了。展昭边看她清理针,边聊起他在回京的路上所发生的事。道是王丞相被三个蒙面黑衣人侵袭,也幸好他及时过去救了王丞相一命,不然这大宋也就将会失去一位好栋梁了。
“那三个人连丞相都敢袭击,胆子倒不小啊。”把针当回针袋里,公孙君若说。
“我也觉得奇怪,我和他们交手后发现,他们武功的套式竟然和大内高手的一样,可是王丞相的事发点是在湖州城外,这不得不令人起疑。”因为大内武功是不会外传的。
“那你认为呢?”她直起腰来看他。
展昭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就如你所说,连王丞相都敢袭击的人,绝非普通的人,必定有幕后主使者,包大人明日面圣,相信他会把这事奏告皇上的。”
“说了那么多,话说回来,你想我了没?”展昭走到她身后,轻轻拥住公孙君若。
“也就分开七八天而已,每天都看病给人疗伤,我很忙的。”
所以意思就是说,她忙得连抽出时间想他都没有。
展昭不禁有些失落,下巴枕着她肩膀,嘟囔着:“可是我想你了。”
可是我想你了,即便你没有想我。
“你在旁边只要不打扰我,一切好说。”她不转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嘴角轻轻上扬。
展昭咧开嘴,连连点头。
其实相比于其他的新婚夫妻来说,他俩就显得聚少离多了。一个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时刻处于待命状态,一有事情他第一个打冲锋;另一个是太医局的尖子生,除了白天学习晚上还要挑灯夜读,寒暑假也未必得空,跟着师傅继续深造,有时包公的母亲来府上,还和她学解剖尸体。
马汉说他们不像新婚夫妻,倒像是处了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了,有时候看到他们在一块儿,也是做自己的事,不常见俩人腻歪在一块儿,都让人觉得他俩到底亲密不亲密,还要替他们操心。
可是旁人不知他们每一次的分离却是小别胜新婚,即使有时话都不说,光是看到对方在眼前的那种感觉就已经很舒心了。
“对了,小红最近怎么样?”展昭想起赵虎的托付,问她。
公孙君若头也不回,“你是指哪一方面?”
展昭笑笑,知道骗不过她,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把赵虎对他的哭诉完完整整地向公孙君若叙述了一遍。
“我有问过她,只是她没有讲,一直说她没事。”
“会不会是婚前恐惧症?”展昭猜测。毕竟小红以前待过烟花之地,也见过形形□□的男人,更不要说那些家有娇妻还出来嫖,娼的,加上一些人还有种难以启齿的怪癖,她心里或多或少留下阴影。
“也许吧。”她直起身子,准备把高处的草药取下来,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架子设计得有点高,她伸直了手都够不到。
展昭走过去,手一伸,轻轻松松替她把她要的东西拿下来,“那……你之前也有这样的症状吗?”
“有啊,”接过草药,她直言不讳,“不过比小红稍微好那么一点。”说着她用两根手指比了比。
展昭的表情明显有点失落,可他不甘心,继续问,“后来怎么有勇气?”嫁给我……
“其实成婚当天你送我入洞房时我还很惧怕,想要逃走的,是你一句话给了我力量。”见他逐渐亮起来的双眸,她转过身说,“你说‘一切有我’,又牵住了我的手,那时候我就想,有你在我就会好很多,所以……”
“所以你踏进房间了?”展昭贴上去,盯着她的侧颜。
公孙君若点头,然后身体被转过去面向了他。
“谢谢你信任我。”他说,嘴角漾出弯弯的弧度。
空气里有淡淡的草药香,也有她身上的清香,这样无言的相拥,令他感觉很好。
“我想小红也需要赵大哥的细心呵护,而不是给她时间单独思考,她需要一份安全感。”
“嗯,这事我会同他说的。”
夜深人静,外头蛐蛐的叫声让这夜显得更加漫长,公孙君若发现今夜的他格外热情,几乎要把她烧起来似的,浑身上下都是他点着的火焰,滚烫滚烫的,他极力摇晃着她,又紧紧拥着她,那力道大得似乎要把她钳进他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那般。
身体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弄得她好几次抛上云彩高端,又重重落下,让她都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迎合他带来的狂澜,继续与他一同沉沦。身子已经很疲乏了,可是他带来的无与伦比的激荡,令她觉得身体和意识好像快要被分开,又在他的挺进中合起来。
太过激烈的情潮,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噬人,几乎要将她湮灭,耳边是淫,靡的水渍声,腿间早已黏糊得不成样子,弄得底下的布料上都是。身体被他抱起坐在他腿上,低头就能见到她体内的嫩肉随着他的火热进出而被翻出来,又被捣进去。最后实在体力不支,她倒在他怀里,任由他继续主宰她的身体,直至他的滚烫种子将她颤醒。
看来为了将来有质量的睡眠,以后不能对他说太多的好话,不然辛苦的那个是她……这是她闭眼之前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