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8
第十八章 挨揍的夏洛克
米娅粗略浏览了那几行数字，数学或者密码研究并不算是她的特长，她将纸张递给了夏洛克。
“所以，如果事实真的如奥康纳先生所说的，一共是六位知情人共同保有的这个秘密，那么现在除了六十年前的安东尼先生之外，我们还缺少第六个神秘人的密码？”
“显而易见。”夏洛克看着那一串数字，脑海中飞快闪过了各种排列组合或者是数学序列等等，但仅仅是几个并无规律的数字，又没有辅助的提示讯息，一时并没有太多的头绪。
“我开过这世界上几乎所有种类的保险箱，解决过各种银行、博物馆等等的安保程式，纯数字的密码并不稀奇，需要六组密码解开的保险箱也不是没有，不过……”
“这些不可能仅仅是开启什么东西的密码。”夏洛克补充道，“如果解开那个秘密的全部讯息就只有那颗钻石和这六组数字的话，那么这些数字所代表的含义会更多，至少它必须能指引我们找到藏有那个秘密的地点。”
“能分析出来是做什么用的么？或者是某种文字的数字化形式，那六个知情人之间约定俗成的特殊解读方法，类似于某一本书的某一页某个单词，某一个歌曲的某段音节？”米娅这时候抬头看着奥康纳，“从小到大，你的祖父有没有特别珍藏的某一本书，不许别人随意翻看触碰的，又或者特别喜欢的某一首歌曲？”
“并没有，祖父不太喜欢看书对音乐也不怎么留意。”
“不可能是音节音符，如果是音符并不会有超过7以上的数字，如果是乐曲里的某一段音节。一个音阶的英文字母是从a-g，或者按照发音来说分别为do、re、mi、fa、so……每四个组成一组密码，可以组合的单词太过有限，很难表达完整的讯息。说是某一本书中的单词是有可能，可是如果找不到那本书，同样是无法解开。”
米娅听得头都大了，解谜这种事情果然不适合她，她突然想起远在匡蒂科的瑞德小天才还有纽约的moz小叮当。
数字密码，隐藏的宝藏什么的，一定会让他们兴奋的睡不着觉吧？
“对了，还记得钻石上的那个名字么？narciso.”米娅问道，“奥康纳先生对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吗？”
“是被写在钻石里面的吗？”奥康纳摇摇头，“不要说之前我从未见过这颗钻石了，对这个名字更加没听说过。”
“钻石在哪里？”夏洛克终于转头看了看雷斯垂德。
“我们派人询问了珠宝店的老板，已经找到了钻石。”雷斯垂德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钻石现在在警局保管，奥康纳先生身体好些的话，就可以办理手续拿回钻石了。”
“如果可以的话……”看得出来奥康纳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谈话后已经显得力不从心，不过他还是强撑着继续道，“钻石可以由福尔摩斯先生保管，我想现在这样东西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希望最终你们可以解开那个谜题，将凶手绳之于法。”
“那是当然。”夏洛克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往外走。
雷斯垂德赶紧跟了上来，“接下来去哪里，是不是有头绪了？”
“去警局拿钻石，然后该吃晚饭了。”后半句话他是看着米娅说的。
米娅：“……”
夏洛克，你这算是早有预谋吗？凭着莫里亚蒂的借口让我搬去安全的地方住就是为了这个？
雷斯垂德：“吃饭？那这案子？”
“凶手难道会因为我少吃一顿饭就出来投案自首？”
“警长先生对着案情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疑问，如果您时间上方便的话，其实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吃……”
“不，他！不！方！便！”夏洛克一字一顿干脆且坚决的替雷斯垂德拒绝了米娅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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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夏洛克带着钻石和那几组密码进了实验室研究，米娅认命的去了厨房准备晚餐。
虽然她从来都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但鉴于夏洛克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她还是决定省去那些互相较劲的时间，反正自己也是要吃饭的。
只是……
在好不容易打发了雷斯垂德那个蹭饭的人之后，麦考夫又不请自来了。
就在米娅刚刚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的时刻，麦考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旁若无人的坐在了餐桌前。
“我听说米娅小姐的厨艺非常了得，连我那个向来挑剔的弟弟都赞誉有加，我自然也好奇得想来亲自尝一尝了。”
米娅：呵呵……
你们一家子都够了好嘛！
“很抱歉——”米娅不会因为宽容了一个人蹭饭就会顺便也捎带了另一个人，刚想拒绝，麦考夫的手下送上了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beluga六十年产的新鲜鱼子酱，这是昨晚才打捞上来的，经过制作之后连夜空运到这里，最新鲜的。米娅小姐应该会喜欢吧？”
“喔，您真的太客气了。”要知道很多珍贵的食材并不是有钱就能随时买得到，大多都是可遇而不可求，麦考夫的这份礼物可谓真正是送到了米娅的心坎上。
“你等一下，我正巧烤了些面包，再开一瓶好酒，一会儿我们一起分享它。”
米娅拿着鱼子酱转身要去厨房，迎面正对上从实验室上来的夏洛克，后者绕过了米娅朝着麦考夫走去，语气不善：“你这个时间跑来是什么意思？”
“来关心一下我弟弟的生活，顺便送份小礼物。我听说米娅小姐在这里一直都十分照顾你的饮食，送份礼物表示谢意，不应该吗？”
夏洛克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不关你的事！”
“夏洛克，追女人需要主动一点。”
“无聊！”夏洛克拉开麦考夫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拿起刀叉尝了一小口色拉。
“请允许我提醒你，你可以继续保持你的个性，可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等米娅回到纽约，恐怕你想见她一面都不那么容易了。”
夏洛克：“……”
不得不承认麦考夫确实说得很有道理，可让他主动向姑娘示好嘛？
不，他绝对办不到！
麦考夫也不急着让夏洛克表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自己的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现在，还需要的是……
夏洛克和麦考夫面对面坐着不再说话，米娅没多久就拿着酒瓶和新鲜的面包出来。
不等夏洛克有反应，麦考夫已经先站起身为米娅拉开了座椅，而后打开香槟酒盖，为两个都满上一杯，最后在面包上放上适量的鱼子酱。
所有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且娴熟，从头至尾米娅只是面带微笑看着麦考夫为自己服务，一直到他们举起酒杯。
“cheers，为了这美好的一天。”
“cheers.”
至始至终被当做摆设冷落在一边的夏洛克表示非常的不满和没来由的气愤！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参与到别人交谈中的人，大多数时候他更愿意一个人安静的思考，可是眼前的画面让他十分的不爽。
如果没有麦考夫，此刻正和米娅分享晚餐并且愉快交谈的应该是自己。
当然，如果夏洛克心里一直以为听米娅天南海北的随便闲扯自己只是有空回几个“嗯”，又或者自己连珠炮似的说着各种案件推理让别人都没机会回话，这样的场面也能够称之为“愉快的交谈”的话……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从小到大麦考夫似乎都在和自己作对。
读书的时候他的成绩总是能比自己好那么一点点。
在外人的眼中麦考夫就是优秀、懂事、让人骄傲，而自己就是聪明、孤僻、难以管教……
他总能洞悉自己的喜好，轻易地破坏自己的计划……
夏洛克食不知味的吃着晚餐，如今这样的美食在他嘴里都失去了应有的味道。
他突然就放下刀叉站了起来。
“怎么了？”米娅看着他面前的餐盘，食物才用了不到三分之一，这可不是夏洛克的饭量，“今晚的东西不合胃口？”
“够了！”夏洛克把米娅从椅子上拽起来，在对方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先一步吻上了她。
米娅：“……”
当着麦考夫的面把他的弟弟揍一顿是不是不太好？
米娅的脑中飞快的闪过了这一个念头，但她的身体却没有行动。
似乎从那日自己一觉醒来看到夏洛克坐在床边沙发上的那一刻，她莫名的对这个毫无情趣的男人多了几分的好感。
要说实话，别看她平日里表现的那么睿智、独立、看起来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其实自从十六岁的那一次初恋之后，这么多年她身边都不再有过如此亲密的异性。
说起恋爱的感觉，米娅大概早就已经忘了。
“专心一点！”夏洛克出声阻止了米娅继续胡思乱想，更加深了那个吻。
“夏洛克，你哥哥还在呢！”亲吻的间隙，米娅低声在对方颈间喘息道。
“麦考夫，你应该吃饱了吧？”夏洛克将视线重新投向麦考夫，带着一种胜利者的洋洋得意。
“好吧。”麦考夫很有深意的笑了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不过还是要嘱咐你们，最近工作比较多，别玩得太晚。”
米娅：“……”
麦考夫前脚刚踏出房门，米娅就已经后退了一步和夏洛克拉开距离，微微仰头望着他，她在等他的解释。
“你知道的，我和他一直合不来。”
“所以，你刚才只是为了赶走麦考夫？”
“呃……”夏洛克在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点了头，“也可以这样理解。”
“夏洛克……”米娅狠狠咬着牙，“你果然好样的。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么？”
“……”夏洛克看着她，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唔……”还不等他有所反应，米娅已经一个勾拳直击他的腹部，夏洛克痛的弯下腰。
“没错，我现在就是很想揍你！”米娅拍拍手，转身上楼，在楼梯口她不忘了和还在疼痛中的夏洛克叮嘱，“希望你以后和我保持距离！禁止身体接触，否则下一次绝对不会只有一拳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