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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48章 正文+卢一铭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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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锐最近实在是太累了,除了回家,无时无刻不在装逼。

对于有些人来说装逼容易,跟吃饭睡觉那么简单,可对于林锐来说有难度,不光脸累,心也累。

现在也只有跟杜禹和骆辰溪在一起不用那么装,所以林锐看见他觉得特别放松。

杜禹一边喝酒一边瞅着林锐贼笑,“你还别说,小林子,你现在啊比以前好看多了,怪不得能迷倒那么些个人。”

林锐笑着啐他,“我呸,你那意思我原来长得就是坨屎啊?”

杜禹舔着脸凑上去,嬉皮笑脸地道,“哎呀没那么夸张,就是吧,你现在这长相太对我胃口了,要不咱哥俩就出口转内销得了。你看吧,咱俩打小一块长起来的,有感情基础,知根知底。哥哥我身体健康,年年体检,次次带-套,保证没病,牙口倍儿好,吃嘛嘛香。你可不知道,你死以后都没人陪我出去鬼混了,我这两年真的,哎呦我特洁身自好。”

林锐边听边乐,差点没笑抽过去,“哈哈哈,老杜你就逗我吧你,哈哈,我可不跟你凑合。你是个双的,没准哪天你丫就直了,到时候我找谁去儿啊?你爸能饶得了我?哈哈哈。”

“那哪能啊,咱俩要是好上了,我肯定就弯了,这辈子指定是直不了了。到时候就让老骆一个人直着去儿吧,看他还能挺多长时间,哈哈哈。到时候咱们三人都弯弯的,光他直挺挺的可不行,玩命也得给他掰折喽。”

“哈哈哈对对对,我早就想看老骆弯了,看他跟那些女的逗闷子我就来气,真盼着有一天来个厉害的把他鼓捣弯了,那得多逗啊哈哈,想着就他妈带劲。”

林锐和杜禹胡扯了一会儿,把几瓶啤酒都干了,然后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卢一铭身上。

杜禹扣住林锐的脑袋,红着眼睛道,“小林子,听哥哥的,这回千万不能对姓卢的心软。这是老天爷开眼,让你还能再活一次,咱可不能重蹈覆辙了,行吗?”

林锐喉咙梗塞,鼻子酸酸的用力点头,“嗯,放心吧老杜,我被他骗得那么惨,死了这一回,绝不会再犯上辈子的错。”

杜禹强忍住泪意,又道,“嗯那就好,小林子你刚没的那会儿我特内疚,特自责。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是卢一铭害死你的,但我总觉得对不起你。就你们刚认识那会儿子,我不是没管你吗?我当时就想,要是我管了你,按住你不让你去跟他瞎折腾,你是不是就不会死?现在你活了,你告诉我是卢一铭害死了你,我这心里,就更他妈难受了。真的小林子,我怕你还想着以前他对你有多好,然后他说几句好话一哄,你就又跟他和好了,那样我真受不了。”

林锐把杜禹拽过来,扣着他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肩膀上,哑哑地说,“老杜你相信我,他骗我,阴我,还害我爷爷,这些事儿我死也忘不了。上辈子我挂的时候就发过誓,我当鬼或是再做人都不会放过他,现在除了你和老骆,谁我也不信。”

杜禹闷声道,“小林子,这回我得盯住了你,报仇的事儿越快越好,你不用担心我和老骆。我们两家在b市这么些年,根基深得很,那卢老头儿再有钱,也就是个暴发户,他动不了我们。”

“老杜,你放心,我现在没出手绝不是因为我对卢一铭还有念想。你们俩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连累你们,这事儿我有谱,你信我一次。”

林锐和杜禹离开酒吧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两人都有些微醺,晃悠着出了酒吧大门口。

你说也真邪性了,出门一看,卢一铭那傻大个儿就杵在门口的大树边上,抽了满地的烟头。

林锐拧着眉毛想骂街,卧槽,这傻逼又玩盯梢!

杜禹喝得比林锐多,揉揉眼睛才看清楚那是卢一铭,想也没想,张嘴就骂上了。

“操-你妈姓卢的,你还有脸上我跟前来?我他妈……”

林锐忙拽住了杜禹的胳膊,低声道,“哎老杜,你注意点,我现在是薛林锐。”

杜禹这才反应过来,到嘴边的半截脏话强咽了回去,他反手搂住林锐肩膀,鄙夷一笑。

“哦,是卢董事长啊,怎么茬?大晚上的不跟家好好睡觉,上这地界儿风流快活来了?说吧,看上哪个小鸭子了,哥们儿帮你引荐引荐。”

卢一铭目光炽热,狠狠喘了几口气,指着林锐道,“看上他了。”

林锐冷笑着瞪了卢一铭一眼,挽住了杜禹的腰,“杜少,甭搭理他,咱们走。”

杜禹气得脸都绿了,但这大庭广众之下,为了林锐也实在是不好发作。

“行,咱们走。”

林锐和杜禹刚走没两步,卢一铭迅速堵了上来,像面承重墙一样,眼睛直直地瞪着林锐。

“你们俩什么关系?”

杜禹挑眉喝道,“操,你他妈管不着!”

林锐在杜禹腰上掐了一把,望着卢一铭沉静地笑,“董事长,你是不是喝多了?这外边没准藏着好多狗仔,你就不能收敛点吗?”

卢一铭死死盯着林锐,那双澈黑的眼眸里仿佛酝酿着风暴,“我问你,你跟他究竟什么关系?”

林锐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杜禹,“董事长,我想我上次已经把话说得非常清楚了,麻烦你让开一下,好狗还不挡道呐。”

下一秒钟,卢一铭出手了,上辈子他跟林锐就交过那么一次手,而且是在双方都比较激动的情况下,所以林锐对他武力值的认知还不够准确。

卢一铭是正式练过的,一般个头的男人,五六个肯定是近不了他的身。

像杜禹这样的,基本上就是白给,秒杀妥妥的。

林锐虽然最近在练习拳击,打打沙袋什么的,但毕竟不是专业训练,跟卢一铭还是没法比。

所以当卢一铭的拳头击中杜禹肚子的时候,林锐一点都没反应过来,杜禹就已经哀号着倒了下去。

情急之下林锐冲口而出,“老杜!”

这声“老杜”喊完之后,林锐扭头给了卢一铭狠狠的一拳,正打在他左脸上。

“我操-你大爷!”

卢一铭被林锐打得鼻血都下来了,但眼睛却亮得跟饿狼传说似的,他甚至咧嘴笑了。

“你打不过我,要是不想他再挨打,马上跟我走!”

林锐胸口剧烈起伏,低头瞅瞅跪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的杜禹,当机立断的一点头。

“行,我跟你走。”

杜禹疼得浑身哆嗦,跪趴在地上,伸手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小林,子,别跟他,走,别。”

卢一铭和林锐没再搭理杜禹,一起大步走到停在路边的车子旁,然后双双上车。

卢一铭立即猛踩油门,两眼珠子直冒绿光,林锐想着杜禹被打的那一拳,气得几乎喘不上气。

操他妈的,卢一铭是不是都看穿了?

敢打老杜?我操!我操!

也行,爱咋咋地,今儿就都甭过了,拼个你死我活也得替老杜出这口气,不能白让他打这一下。

开车这一道上卢一铭都没说话,时不时的拿眼瞥林锐一下,就跟到了发-情期的公狗一模一样。

林锐那个气啊,肺都要炸了,可是气着气着,他忽然不气了。

因为林锐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孔迪,上次掰他jb那下,据说丫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

哎呦喂以前怎么没想起这招呢?

这招多他妈好使啊,虽说有点下三滥吧,但对付卢一铭这种没品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林锐一边想一边笑了,暗暗摩拳擦掌,等到了卢一铭家,两人开门进屋,他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今儿个非给卢装逼整个拧断了不可,他打老杜一拳,我断他一条子孙根,这买卖干得过儿。

林锐是都寻思好了,结果人家卢大董事长偏就不按套路出牌,刚进大厅,“噗通”就跪那了。

林锐瞬时懵逼,瞪大了眼,瞅着卢一铭跪在他脚下,伸胳膊一把抱住他大腿。

卧槽!

卢一铭哭了,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劈啦啪啦往下掉,然后开始连哭带嚎。

“小锐,是你吧小锐,呜呜我知道是你,你没死。那个尸体是假的,你弄个别人的尸体骗我,然后你出国整容了对吧?我错了,小锐,你原谅我行吗?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干什么都行!小锐,我爱你啊呜呜小锐!”

林锐是一亿个没想到,卢一铭能给他来这么一出,那家伙哭的,死了亲爹也不过如此啊。

假尸体?还他妈整容?

你说他那脑子是不是茅房里的屎疙瘩做的?可真能胡勒!

林锐冷冷地望着卢一铭那张老泪纵横,已经没人样的脸,“董事长,你认错人了,我姓薛,叫薛林锐,今年刚二十岁。我没整过容,从娘胎出来就长这样,我也没死过,你还真甭咒我。咱有事儿说事儿,刚才你打了我朋友,你看怎么办吧?”

特别加更卢一铭番外

卢一铭小时候和现在完全像是两个人,生出来才五斤多,五岁之前没少往医院跑。

后来他妈给他找了个武术师傅,专门练习呼吸吐纳的气功,身体才渐渐好起来。

卢一铭说话不利索,胆子也小,如果不是仗着家里有钱,在学校准得让人欺负死。

卢一铭他爸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恨铁不成钢,看他小学毕业了还一副草包德行,就一咬牙一跺脚,把他扔b市来了。

b市四中是市重点,教学资源杠杠的,没点关系路子的你根本进不去。

卢一铭他爸交了不少赞助费,才把卢一铭弄了进去,可是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初一的下半学期,卢一铭转学进了四中,被分到了七班,因为说话慢,又有t市的口音,经常受到同班同学的嘲笑排挤。

卢一铭那时候个子偏矮,好多同学家里管得严,手头没钱,就想从他身上捞点油水。

其实卢一铭从小练气功,要真打起来是没问题的,但他不敢,怕他爸教育他。

如果卢一铭他爸知道把儿子送进b市四中,会害得他断子绝孙,准得后悔得抹脖子。

所以说这就是一场孽缘,是是非非恐怕老天爷也说不清楚。

某一天下午,卢一铭照例被几个同学堵在墙角搜刮,正巧碰上了林锐。

林锐比卢一铭大两个月,初一的时候个子已经比初二的都高了,而且全校师生没一个敢惹他。

林锐那天刚和杜禹踢完球,去教室办公室好好的意~淫了齐修远一番,出门的时候一眼撞见了卢一铭。

卢一铭又矮又瘦,像个小土豆似的被几个男生围着,正闷头掏口袋。

林锐也欺负别人,但看不惯这种抢钱的,能上得起四中的都不差这点钱,抢就没劲了。

“哎,你们几个臭傻逼,没钱找自个儿老子要去,抢这小土包子的钱算什么?还不赶紧滚!”

几个小恶霸一看是林锐,憋红脸没敢言语,一溜烟全跑了。

卢一铭望着林锐呆住了,心口有些疼,也有些痒,脑袋发晕。

林锐不屑的瞥了他两眼,“真是个土包子。”

林锐说完就拎着足球走人了,卢一铭傻傻地站了好久,从那以后就总是想起林锐,跟魔怔了一样。

说情窦初开可能有些腻歪,但那时候的卢一铭并不明白,什么是暗恋,什么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卢一铭坐在四楼靠窗户的位置,有时林锐他们班上体育课,他就歪头看林锐踢球,一看能看一节课,动都不带动的。

卢一铭没跟别人打听过林锐,但知道他在这学校的地位不可捍动,曾经听一个同学骂林锐是人渣,他当即就爆发了。

那是卢一铭第一次请家长,他把那个同学的鼻梁打折了,他妈妈来学校道歉,赔钱了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学期,直到他看见林锐带人绑了齐老师,五花大绑的被拖进体育器材室。

林锐和杜禹勾肩搭背的跟了进去,众人发出淫~秽的调笑声,卢一铭站在大树后面,两条腿像是灌了水银,无法移动分毫。

他们在做什么?

林锐,为什么要绑齐老师?

卢一铭木头桩子似的傻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林锐他们离开,他慢吞吞的走进体育器材室。

齐老师平躺在垫子上,手腕被绑着,没有穿裤子,脸色惨白,像死了一样。

卢一铭感觉自己的世界天塌地陷,他把齐修远送到医院,齐修远坚持不报警,还求卢一铭帮他保密。

齐修远很快便办理了离职手续,卢一铭从此便恨上了林锐,也许他本来就是个偏执的人,他这一恨,就是十二年。

林锐毁了卢一铭对于爱情的全部美妙幻想,他就是个人渣,彻头彻尾的人渣,卢一铭收集他的讯息,偷拍的照片贴了满墙都是。

二十二岁那年,卢一铭在t市孟老爷子的寿宴上,再次见到林锐,让他下定了决心,要替齐老师报仇。

不然的话,看着林锐活得那么好,再想想当初的齐老师,他心里总不得安生。

卢一铭都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好到那种地步,那天在酒店,他知道林锐肯定在酒里下了东西,便喝了几口,调换了杯子。

那是卢一铭的第一次,不知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是心理作用,总之他压着林锐,一做就是多半宿。

那种感觉就好比在失重的太空里,心里想的,和实际上干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整个人处于一种疯魔的失控状态。

卢一铭控制不了自己,他把林锐cao了,还拍了视频,但他没立刻把视频发出去。

他想见林锐,他想知道,林锐还有没有悔改的可能。

卢一铭真正意识到自己陷进去,是在林锐消化道溃疡出血那次,卢一铭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他害怕林锐死,林锐如果死了,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后来的事情,完全脱离了卢一铭的掌控,他宠着林锐,照顾他,给他做好吃的。

甚至,想跟他结婚,永远在一起。

卢一铭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去齐老师的宠物店看看他,也因为如此,老金认识他身上的味道。

自从接近林锐后,卢一铭就没跟齐老师联系过,是老金的出现,及时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他打醒。

卢一铭觉得应该给林锐一个教训,所以他坑了星辉,想彻底和林锐断绝关系。

可是世事难料,他拍的那段视频被黑客曝光,林锐的爷爷也因此脑出血住院。

再然后,他打了林锐,被林锐激怒并强shang了他,想把他留在身边。

头和肩膀上的伤着实不轻,要不是卢家的私人医生孟叔听到消息赶到卢一铭家,没准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

卢一铭执意不去医院,孟叔只能叫来人,在家里给他做了缝合包扎手术。

手术结束后,卢一铭呆呆坐在床上,没过几分钟,林锐给他寄的快递到了。

卢一铭这才想起那天正好是自己二十五岁生日,林锐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块同款的机械表。

小纸条放在丝绒盒子里,卢一铭看了一会儿,捂住脸又哭又笑。

到了傍晚,卢一铭终于得到了林锐的消息,但是他们的这次会面,却发生在医院的太平间。

看杜禹哭成个泪人,卢一铭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拉开冰柜的抽屉,露出林锐青白色的残破尸体。

卢一铭陡然发了狂,踢翻轮椅,打了男医生,死死抱住林锐,胡言乱语的大吼。

“小锐没有死,你们都是杀人犯,把他冻坏了知不知道?他最怕冷了,冷一点都不行,小锐别怕,我抱着你,一会儿就不冷了。”

“小锐你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小铭,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睡?”

“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小锐,我错了,我错了,我一直都爱你,呜呜,我爱你啊小锐!”

“小锐你别这样好吗?你别吓唬我,我受不了的,你打我吧,你赶快把我打醒,这个梦太可怕了,我要快点醒过来!”

“小锐,我还要跟你一起过生日呐,你不醒,咱们怎么切蛋糕呢?啊?你说是吧?”

杜禹和林锐的家人,都被卢一铭震慑住了,看他哭得歇斯底里,形若疯癫,搂着僵硬的尸体不肯撒手。

后来骆辰溪从国外赶回来,卢一铭的父母也来了,卢一铭整整闹了三天,因为食水未进,体力透支被按住打了镇静剂。

杜禹捂着眼不敢看林锐,骆辰溪流着泪,和林锐的老姑一直操办了丧事。

卢一铭昏迷了两天后醒来,约束带都捆不住,医生只能又给他打了镇静剂。

卢一铭靠镇静剂和静脉输注营养剂,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瘦了二十斤。

卢一铭他妈把眼睛哭肿了,直跟他说,再这么下去,她也跟他一块死了算了。

出院后,卢一铭回到b市的别墅里,他妈妈不放心,也带了十几个保镖陪着他。

卢一铭不再寻死觅活的闹腾,开始着手调查林锐被轮~奸的事儿,可是已经晚了,带头的李威跑了。

卢一铭报复了发视频的狗仔,报复了李威的几个手下,把他们打了个半死,自己的手也给打骨折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卢一铭开始出现幻觉,他总是能看见林锐,赤~裸着身体,浑身是血的看着他。

卢一铭哭着扑过去,可是林锐已经消失不见了,“小锐,你回来找我了是吗?你别走,我知道你有话想对我说,呜呜,小锐,小锐我对不起你。你把我带走吧,我也不想活着了,我想你,我受不了了,我真的不行了!”

卢一铭的父母看见他这样,急得黑头发白了一半,只能让更多的保镖看住他别干傻事儿。

卢一铭他妈把t市精神科的权威陈主任,请到家里给他看病,陈主任啰啰嗦嗦说了一堆,他妈也没听明白。

吃药吧,吃药能控制症状,卢一铭他妈把药磨成粉末,放到他喝的水里。

渐渐的,卢一铭似乎真的好了,不再说胡话,肯老实吃饭,就是瘦得不像样子。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卢一铭无意中看到了薛林锐的照片,才从无边无际的落寞中清醒过来。

可是,这真的可能吗?小锐又活过来了?

卢一铭望着眼前神情冷漠的薛林锐,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小锐,我的小锐,我绝不会再放手。

我们两个人已经纠缠了十几年,连老天爷都心存怜悯,让你回到我身边。

这一次,换我向你赎罪,赎一辈子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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