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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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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收买人心

闻姜话落,陆时寒阖上笔电。

适才浴室里,他的衣服也几乎湿透,现在身上只裹着条长浴巾。

坐得太近,此刻闻姜看着他半裸的上身,在两人交缠的呼吸中,只觉得眼前的所有物体几乎都是静止的,包括远处的水族箱。

陆时寒吸了口气:“你的眼神可以稍微含蓄点儿,我去穿衣服。”

他起身找他适才湿掉的还晾在浴室里的衣服,手摸上去,还没有完全晾干。

闻姜跟上来,这次坦诚,没骗他:“湿了穿着很勉强。我这里没有男装。”

陆时寒来过之后这里多了的东西,只是从寒夜寺回来后,她和甘甜路过超市顺带添置的一双男拖。

陆时寒看了眼她挺翘的鼻梁:“没指望。”

闻姜蹙眉,问他:“这会儿就走?”

陆时寒眸光有那么一瞬的意外,只说:“等会儿。”

他将衣架上半湿的t恤扯下来,套在上身,扫了眼闻姜鲜动火的厨房,解释他的等会儿是为什么:“你的夜宵还生着。”

好男人。

闻姜动了下唇,想说些剧本里主角一时脑热用的留人的“奇怪的话”,却觉得操控自己的唇齿有些难。

不演别人,她觉得那样的词汇说出来远没有自己以为的简单。

做比说,在她的世界里要更为容易。

闻姜最后只是嘱咐他:“正好,留这儿等我下,我出去一趟。”

陆时寒没问为什么,也没有建议一起去。一起曝光在狗仔可能活动的室外不安全,并不是一个好的倡议。

他只平静地道:“可以。我等着,你慢慢来。”

**

闻姜对公寓的周边地带很熟悉,可已经时近零点,周围的一些男装店已经关门谢客。

即便装扮低调有所遮掩,闻姜也不希望冒去大的购物商场引人围观的风险。

她拨给辛灵犀。

电话拨过去,第二遍的时候才有人接听。

辛灵犀的声音透着睡意,有些哑。

闻姜问:“我吵醒你了?”

辛灵犀嗯了声:“是,所以你要怎么良心发现补偿我?”

闻姜笑笑,辛灵犀随口一说,她也没当真:“问你点儿事。你的前任助理,那个离职后自己搞潮牌的阿kay,店是在我家附近吧?”

辛灵犀看了下时间,好奇:“深更半夜的,她是弄男装高定,你确定找的是她?”

闻姜嗯声:“我需要一套衣服。男装。我确定。”

找阿kay也相对隐秘,不会被路人偶遇围观,尤其女星买男装这种敏感的事情。

辛灵犀问:“进展到撕破衣服的地步了?上次说的那个?”

闻姜没否认:“前半句可以更文明点儿。算是。等你忙完了新单的行程,来我这儿窝几天,到时候我告诉你他眼睛什么样,鼻子什么样,脸什么样。”

辛灵犀笑:“得,直接拉我见人才好。阿kay的店在榆林路43号,离你只有几分钟路程。我拨电话给她,让她留门伺候你。”

闻姜啐她:“伺候这词可用不起。”

辛灵犀道:“担得起。怎么不直接让甘甜跑腿,或者让阿kay根据尺码送上门应急,依照我和她的交情,还是请的动她跑腿的。”

闻姜摇头,打趣:“女人亲自给男人买衣服,不是传说中都很享受?”

辛灵犀:“……”反了吧。

闻姜最后又重复了一遍:“新单弄完来我这儿,厮混五天五夜,七天七夜都行,我进组前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或者我去找你,沟通下感情。”

辛灵犀笑:“看在你想我的份儿上。”

闻姜嗯了声,挂之前只状似随意地叮嘱:“这些天你和徐来好好的,挂了。”

见了徐来那一面,让闻姜觉得近期会有变故。变故发生时,她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待在辛灵犀身旁,才不白担“朋友”这两个字。

**

辛灵犀的前助理阿kay离职后混迹时尚圈也有五年,闻姜此前见过一些友人在微博帮阿kay推广她的潮牌。

阿kay做助理时在圈内能积攒出人脉,算是不易,鲜见同种吃得开的情况。

她机灵聪明,嘴又严,审美也很有口碑。闻姜印象中,徐来曾经在活动中几次捧过阿kay的场,带她的新款出镜。

闻姜到了阿kay的店之后,言简意赅地表明来意。

阿kay问关键信息:“尺码多少?身长,重,肩宽,腰围。”

闻姜:“……”

她不知道,这东西摸不出来。

闻姜摸出手机问“家政阿姨”:身长,重,肩宽,腰围。

阿kay当即明白状况,先介绍其他情况:“这边的衣架上是这个月新制的款,风格偏——”

闻姜打断她:“哪种穿上去,人看了之后会特别想扒下来?”

阿kay:“……”

闻姜又笑:“开玩笑,听不了那么多形容词,要上身衣冠楚楚那种。”

她和阿kay说这几句话,“家政阿姨”回复过来一串数字。

闻姜看了几秒,将它展示给阿kay。阿kay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闻姜弯了下眼,看阿kay在衣架中翻找。陆时寒没问任何问题,还挺沉得住气。

闻姜带着阿kay推荐的款式出门,送她离开的时候,阿kay站在她身侧,给出她看到那一串数字之后就想说的评价:“他身材不错。”

闻姜眨了下眼,拍拍阿kay的肩:“你审美的确有水平。”

**

闻姜刚刚离开,陆时寒还没进厨房,已经几日不曾联系的聂回突然来电。

陆时寒看了屏幕上的那个号码一会儿,大致能猜到聂回想说什么。

他接起来,聂回有大概三秒钟的时间没说话。

陆时寒摁了下太阳穴,主动开口:“聂叔。”

聂回在电话那端掐灭了手头的烟:“公寓漆黑一片,在哪儿?”

陆时寒望向闻姜公寓里灯亮后拉得严丝合缝的窗帘,告诉聂回:“外面。”

聂回声音中透着不耐:“她那儿?”

陆时寒垮了唇角:“您的人又拍到什么了?”

聂回呵了声,没解释上次陆时寒提出不要他的过多干涉,他放在陆时寒周围的人便撤了。

他说:“这可等于承认在她那儿了。”

陆时寒听到电话那端打火机盖开阖的声音,说:“陈叔的话,您该听还得听,离烟远点儿好。”

聂回嗤笑:“这道理挺好。可我的话,你怎么就不听?”

陆时寒声音绷得有些紧:“我有数。”

聂回呛他:“你有什么?”

陆时寒:“……我又给您气着了?”

聂回骂了声,这才说起拨这通电话的主要原因:“片子我看了,雾霾那个。”

陆时寒嗯了声:“成片时间不短了。”

聂回:“最后你们暗录的有问题的大成石化,不好惹。有的是整人不露脸,让人抓不住把柄的法子。这几天出门小心点儿,别给人打残了。我明早去马来,这几天顾不上你。”

陆时寒保证:“上线前多人进行好几轮审片,还是决定不删那部分。各种后果都想过,您放心。”

聂回:“命要紧,真没辙了就跑快儿点,你小子不一向跑得快嘛。”

**

挂了聂回的电话,陆时寒拨给在影片中曾声音出镜的傅砚笙。

傅砚笙的声音颇有质感,辨识度很高,片子乍上线,就被人认了出来。

傅砚笙关注《灰色国度》这个题材很久,声音出境就是希望能为“雾霾”引起更高的关注度。

他身为媒体人多年,知道新闻在良心为证的情况下,也需要一定的营销。

傅砚笙接到陆时寒的电话时,刚被台长半夜电话急招回台里做完思想工作。

结果是双方达成一致,他收拾下东西,先停掉手头的新闻评论节目,休息段时间。

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暂时离开主播台。傅砚笙平静地接受,他甚至在片子成片前,就同陆时寒交流过这个意图。

《灰色国度》的关注度比他们预想地还高,他不是自由媒体人,是体制内的新闻主播,任何的论点即便个人声明和台里无关,也会被贴上所属电视台的标签。

台长的顾虑和愤怒,他理解。

接通电话,傅砚笙告诉陆时寒:“在台里拿东西,和预想的一样,片子火了,社会影响大了,我被台里封了。”

他语调轻快,陆时寒蹙眉:“你上级这会儿效率倒是高。”

傅砚笙也没客气:“哥们好歹是为自由献身。十六,过来接我趟。”

陆时寒记得自己承诺闻姜的“慢慢来”,他等。

他拒绝傅砚笙:“接可以,不过这会儿不方便。”

傅砚笙没接受,告诉他:“我们宋台在我隔壁,没有第三个人,我今晚走出去难。”

宋台——指的是他曾经的恋人,如今的陌路人,台里的节目总监也是名嘴和名制片宋引章。

当年爱的炽烈,后来散的惨烈。双方父母为了阻止他们结婚,甚至想出他们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样的谎言,并让他们一度信以为真。

曾经当对方是身体的一部分,如今却是冷冰冰的交集不多的上司和下属。

他唤她宋台。

她叫他傅主播。

陆时寒知道这个“我爱你但是有人觉得我不该爱你于是即便你在我对面深情地望着我我也打死不会承认我还爱你只说爱过”的故事的全部情节,也知道这恐怕是傅砚笙想离开台里一段时间的另一个原因。

傅砚笙天天在眼皮子底下,宋引章不会打破如今的局面。

可他要走,回期不定,宋引章不会没有动作。

而一旦她有任何的动作,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另一场地动山摇。

陆时寒妥协:“我接你出来,你自己回家。”

傅砚笙同意:“护个架让我出来就行,几分钟的事儿。有外人在,宋t……引章不会过分。”

陆时寒:“……”

他想劝些什么,可又说不出来。

**

陆时寒将煲粥的食材都放进砂锅里,开了小火。

他披上自己来时带的仍旧算洁净的没被水打湿的外套,拿了闻姜搁置在玄关处的房卡下楼,期望能在闻姜回家之前赶回来。

驾车拐到电视台所在的城中主干道上,手机滴了两声。

陆时寒掏出来,发现是“中国移动”发来的:身长,重,肩宽,腰围。

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映在车内的后视镜里的眉梢眼角往上翘了下。

他的脸色极度舒缓,带着明显的欢愉。

闻姜说出去趟,原来是去买衣服吗?

这个女人送了花还不知道收手,要继续收买多少人心?

非要收买的一点儿都不给心的主人剩吗?

*

电视台夜里节目录制日程仍旧紧张,停车位短缺。

陆时寒将车停在电视台外的银河广场的露天停车场,而后开门往电视台的录制大厅那栋楼走。

到了楼下,他拨电话给傅砚笙,然后拿给保安,才得以进入大楼。

傅砚笙见他上楼,便抱着纸箱往外走。

走出几步,陆时寒见他回头看,问:“走得有点儿悲壮,后悔了?”

傅砚笙摇头,两人刚迈出没几步,突然隔壁办公室的门开了。

傅砚笙镇定地往前走,陆时寒脚步一顿才重新提起。

宋引章抱臂走出来,看着傅砚笙:“不跟上司告个别。”

傅砚笙将纸箱塞给陆时寒,伸出手,递到宋引章身前,很配合:“我走了。再见,宋台。”

宋引章伸出手握了上去,握的很紧:“一路走好。”

她又松了手对陆时寒说:“晚安,你们兄弟都是。”

陆时寒往前迈的脚又顿了下,扫了眼傅砚笙的脸色。

这四个字听着,除了那重意思,让人听不出别的来。

直到和傅砚笙一起回到银河广场,陆时寒才把纸箱塞回傅砚笙的手里。

傅砚笙笑了下,有些牵强:“她变了点儿,我想错了,有外人在,也不放过。又让你小子看了场笑话。”

陆时寒安慰式地又拍了拍傅砚笙的肩:“还和你一起被咒了。”

傅砚笙又笑了下,笑到一半却收了起来。

他用手臂推了下陆时寒:“我女人乌鸦嘴,给我们说中了。”

陆时寒抬头,他将车停靠地相对隐蔽的停车场的这一角,有几个手拿铁棍的人,正极速向他们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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