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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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
这就是余歌目前所感受到的全部情绪了,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宛如由愤怒而生的人,或者他已然成为七宗罪里愤怒的代理人了。熊熊不息的怒火在他身体里涌动,躁动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自己焚烧殆尽。然而他这极端的情绪在到达特定点之后,因为与君骏的神情碰撞而瞬间瓦解崩溃了。
余歌发现自己根本来不及跟君骏愤怒或者发怒,另一种情绪就轻而易举的掌控了他的大脑——恐惧,他对君骏产生了恐惧。而且并不单纯的只是恐惧,而是另一种让他根本不想描述也描述不清楚的情绪。
余歌他才不承认!
他绝对不承认!
余歌倔强的抬起头,努力无视自己脖子上那一圈一圈厚重得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的丑陋的项圈。这东西很不不用想,就知道有多么的丑陋恶心了。不过让他高兴的是,此时他感觉到那束缚着他的绳索已经有些松动,感觉只要他再大力挣扎几下,身上的绳子就会完全松掉。这一发现让余歌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唇,他已经想好了他要怎么不经意的解开绳子,然后在君骏最得意的时候把人揍趴在地上,教练他如何做一个正直而三观端正的直男。
就在余歌终于找回一些自信的时候,他忽而不经意的看到了君骏笑吟吟的神情。
余歌呆住了。
这是一种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的表情。
没错,一切都在君骏的掌握之中。君骏并不是发现了绳子松开了,应该说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绳子会松开。毕竟他从开始就没有很认真在束缚余歌,因为在他看来,比起被绳子完全束缚起来的人,自然还是有一定自由的人更有□□的价|值。他就这样微笑的看着因为得到了一丝希望而自信起来了的余歌,然后开心的说道:“狗儿乖乖~。”
余歌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君骏毫不在意的继续笑着看着余歌,然而下一秒他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冷酷的睥睨着余歌,他轻描淡写的说道:“绳子松了,你很开心是吗?可惜了,你逃不掉的。”
余歌狠狠的瞪着他,眼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君骏盯着余歌,一字一句淡淡的说道:“哪怕绳子碎裂掉地上了,你也逃不掉了。”
余歌先是面无表情,接着他果断的扯开了松动的绳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他站了起来,比起优雅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的君骏,他现在在高度上就有了绝对的的优势,绝对足以碾压君骏。他俯视着君骏,似乎用上了自己这辈子最凶狠的语气,冷冷的嘲笑道:“你也不过如此!你完蛋了!”
见余歌彻底恢复了自由,君骏也不慌张。他依旧慵懒舒适的坐着,漫不经心的瞥了这位自以为自己依旧高高在上的影帝一眼,然后淡淡的吩咐道:“既然这么生气,那就来打我呀。”
余歌狠狠的咬牙,几乎要把自己的后槽牙都咬碎了。“这次算我输了。”余歌维持着脸上的桀骜,森冷的说道:“下次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避开了君骏提出的要求。
君骏扬眉。
余歌自认为潇洒大气的扔出了这些话之后,便果断的转身就走了。出门之后,余歌平地踉跄了一下,然后他感觉到浑身都不自在,但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感觉好像浑身都不对劲,仿佛身上依旧残留着那麻绳束缚的的感觉。大概是被绑了太久,所以身子还没能够缓过来?
余歌他其实一出门就想要将脖子上那一圈破皮带解开扔掉,但是他手还没有碰到皮带,就停下来了。余歌并不是不想解开,也不是君骏所说的那样他解不开,而是他想到了刚才自己说的话。
今天是他输了。
他愿赌服输。
于是余歌放弃了解开皮带,然后决定等明天再解开——他可是一个相当讲信用的男子汉!然而就在他做出了决定的这一瞬间,他耳边仿佛响起了君骏那宛如魔鬼般嘲笑的声音。
“呵。”
“你解不开。”
“你逃不掉。”
余歌听的觉得反胃,他现在对君骏的声音已经生理反胃的会感到由背部到脊髓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了。为此余歌选择去情人那里过夜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怪怪的很不得劲儿,因此他极度需要宣|泄。他身为一个多金有背景的影帝,身边多的是想要伺候他的人。不过他并不是欲望特别大的人,也没有兴趣同时为几个女人服务,于是他从中挑了一个还算喜欢的女人交往了,两人处的还不错。
小情人看着少爷今天的样子——感觉余影帝今天特别特别的性感,多了一种与众不同而又说不清楚的魅力。接着她的注视点很快就被余歌脖子上那一圈东西吸引住了。她愣了一下,很快就笑开来了。“这是什么特别的时尚搭配吗?”小情人眨眨眼睛,用过往余歌最喜欢的软嗓音暧昧的说道:“是皮带呢?这是今晚——”
“滚开!”
小情人惊愕的被余歌狠狠的甩开了,她脸色发白的看着这瞬间仿佛煞神附体的余歌,“我……”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余歌却瞬间完全失去了兴致,他对着这位原本自己还挺喜欢的小情人毫不留情的命令:“别碰我!”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他只是认为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了,而且觉得对方特别的讨厌了。
小情人脸色瞬间惨白了,她注意到这时候余歌的眼神满是凶狠,棱棱的目光中戾气十足,浑身冰冷得不近人情。同时她敏锐的第六感让她注意到了,余影帝此刻的狠戾带着种被侵|犯了的愤怒。
一种绝对领域被侵|犯的极致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