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都市言情 >美人图 > 50.050 身子亏损

50.050 身子亏损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叮咛扯了扯衣袖, 眼神游移不定, 强稳着情绪道, “你说什么,夕月是谁?”噗通声给雾宁跪下, 眼眶泛泪, “雾宁,你救救聂成吧, 老爷会杀了他的。”

雾宁咬着唇, 拉着谢池墨不断后退, 叮咛爬上前要抓雾宁的脚, 谢池墨一步上前, 挡在了雾宁跟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叮咛,“你这招差点就管用了, 可惜功亏一篑。”

雾宁不懂说谎,做事认真, 且脸上的恐惧不是装的, 方才他没留意,眼下却看出些端倪来,人的齿印和乌龟齿印有区别,人在兴奋时控制不住力道, 嘴会张到最大, 而乌龟嘴小, 留在手上的印记会狭小些, 他盯着叮咛露出的一小截手臂,朝外喊了声黑衣,叮咛大惊失色,仰起头,目光盈盈,“世子爷。”

语声落下,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叮咛面色一白,心念一转,转头跑向桌边,谢池墨冷笑,“不自量力。”

黑衣站在门口,听到谢池墨的话,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躬身施礼道,“世子爷。”

“问问这位夕月姑娘‘老爷’的事儿,费尽心思来这边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目的。”说话间,他斜目看向雾宁,后者一脸惊惧,好似陷入极为恐怖的回忆里,他蹙了蹙眉,牵着她往外走,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和那位‘老爷’什么关系?”

雾宁怔怔的没回过神,靠着灰白色的墙壁,神色晦暗,谢池墨顿了顿,目光渐深,“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雾宁恍然未觉的扭头,脑子空白了片刻,摇摇头,“没,想不起来。”

谢池墨淡淡点了下头,走出兵部衙门,宽敞的街道空荡荡的,春香站在小凳子旁,俯首帖耳,雾宁茫然不解的看向谢池墨,“回去了?”

“回吧。”

黑衣对审讯犯人一块很有一套手段,总能问出些什么来,不过以‘老爷’的精明,估计在叮咛出来时,她就是一枚废棋了,能搜查出来的东西少之又少。

雾宁搭着春香的手坐上马车,撩起帘子的手停顿了一瞬,回过头,轻声道,“大夫将我的情况和你说了?”

她身子亏损严重,可能一辈子不会有孩子。

谢池墨面色沉稳,平静道,“说了,孩子的事儿看缘分,我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他后悔的事就是没在我生下来的时候掐死我,所以,你别胡思乱想。”

雾宁一怔,好奇道,“父亲为什么要掐死你?”

坐上马车,她习惯的依靠着谢池墨手臂,盯着矮桌上的茶具发呆,“祖母说你从小就听话懂事,称赞你的人数不胜数,父亲怎么还会生出那种心思?”

谢池墨轻笑了声,摩挲着她发髻上的簪花,道,“估计是嫉妒吧。”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做的都是谢正均想做而不敢做的,谢正均难免嫉妒他。

雾宁细想,没法把正义凛然言笑晏晏仁爱有加的谢正均想象成小人嘴脸,她亲昵的蹭了蹭谢池墨手臂,“母亲恐怕会不高兴。”

谢池墨挑眉,“她的态度你不用在意,你只需要在意我就够了。”

雾宁欢喜,抬起头,重重在谢池墨脸上亲了口,谢池墨眉头一皱,轻轻拉开了她,雾宁以为他嫌弃自己,脸上滑过失落,正欲抽回手边听他说道,“被别人看见成何体统?什么事,回屋后做。”

逐渐低下头的雾宁又雀跃的抬起头来,嗯了声,身子一歪,倒在谢池墨怀里,眉开眼笑道,“我会好好调养身体的,祖母说谢家子嗣单薄是老天的意思,广积善德总会有孩子的。”

她暗暗琢磨了下,老夫人对孩子的事儿不着急,谢池墨和谢正均觉得顺其自然,而秦岚云,谢池墨说不用管,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长长久久的和谢池墨待在一起了?

谢池墨失笑,左右看了两眼,确认四周没什么人才伸手搭在雾宁脸上,低头索吻,沙哑着声道,“孩子可不是广积善德来的,而是做出来的,次数多,成功的几率就更大。”

雾宁眉开眼笑,认真想了想,搂着谢池墨脖子,“是这样,那我们什么时候试试?”

如果能生个孩子,不管他们未来的结局如何,起码她心里不会有遗憾。

美人明眸善睐,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谢池墨有些心猿意马,但没丧失理智,坐直身体,一本正经道,“晚上吧。”

青天白日的大街上行那等事,他暂时不想给那些人多些谈资。

雾宁笑嘻嘻的点头,一回到雅筑院就迫不及待拉着谢池墨朝屋里走,春香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但看谢池墨明明阴沉着脸,却对雾宁的行径毫无斥责之意,她明白是谢池墨默认的意思,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心尽力伺候雾宁。

整个京城,能让谢池墨“表里不一”的人恐怕只有雾宁了。

一个时辰后,谢池墨才神采奕奕的从屋里出来,春香站在走廊下,吩咐身侧的丫鬟备水,她以为雾宁火急火燎拉着谢池墨回屋是有正事要做,结果还真是‘正事’。

雾宁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身上布满了红紫不一的疤痕,春香红着脸扶雾宁起身,目光不经意的瞥向雾宁胸口,雾宁瘦得厉害,胸没什么变化,反而显得更大了,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点点斑痕触目惊心,甚至有牙齿印,她脸红心跳的别开了脸。

雾宁全部重心放在春香身上,沙哑道,“春香,世子爷说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呢。”

春香抿唇不言,浴桶里的水准备好了,她扶着雾宁慢慢坐进去,替雾宁搓后背时听到她呢喃了声,春香低声道,“世子爷待您好是您的福气,您好好珍惜便足矣。”

谢池墨说一不二,谁敢忤逆他?

至于孩子,那是谢家的香火,老夫人和谢池墨表明了态度,她们当下人的更不敢质疑了。

洗过澡,雾宁换了身清爽的衣衫,趴在玲珑雕花窗下休憩,手边有四本图册,是刘询刚送来的,第一代至第五代避火图,独独缺了她的。

她侧着身子,问春香,“刘询送这些来可说了什么?”

春香剥着盘里的葡萄,剥完一颗放在干净的碗里,瞅了眼图册的封皮,“刘询说是世子爷的意思,让您看看。”

雾宁慢闭着眼,累得无力睁开,“春香,你能否打听到叮咛的事儿?”

叮咛就是夕月,她逃出去被抓回来后被扔到池子里,很多人去围观了,陆琛说在场的人怕得哆嗦不已,老爷不许任何人求情,眼睁睁看着夕月血肉模糊,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好好的,如何又成了第五代避火图的主角?

她艰难的睁开眼,翻开第五代避火图,忽然一怔,这是她在边溪看过的,不过那些更为简略粗糙,只有模糊的姿势,不如这一本描绘得精致逼真,而且面容和叮咛一模一样,她翻开第三代避火图,暗暗做比较。

两本图册风格不同,但主角都笑靥如花,不过第五代避火图,叮咛的笑里隐藏了许多莫名的情绪,不似第三代是以内而外的喜悦,让她确认两人是同一人的两人身体的曲线,胸部的轮廓。

“春香,世子爷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春香将剥好的葡萄碗放在雾宁手边,“没说,可要奴婢去问问刘询?”

雾宁斟酌了番,“不用了。”

关于宅子,老爷,陆琛,夕月,她的脑子乱糟糟的,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千思万绪理不清楚。

只盼着黑衣能从夕月嘴里问出什么来。

然而,谢池墨半夜回来,说夕月死了,雾宁惊愕了一瞬,谢池墨坐在书桌前,专心写着公文,语气极为平淡,“她有个孪生妹妹,本来应该是第五代避火图的主角,结果冒充她死了,她沦为第五代避火图的主角,被那位老爷发现后推了出来,手上的印记的确是乌龟留下的。”

谢池墨专心致志低着头,雾宁倚在床头,隔着一座屏风,心里发怵,“她怎么死的?”

“黑衣杀的。”

雾宁一个寒战,脸色霎白,黑衣沉稳内敛,不如刘询话多爱笑,为何要对夕月动手?

不知为什么,雾宁心里涌上浓浓的难过,好像看到了以后她的结局,“她是好人吗?”

谢池墨没吭声,屋里的烛火闪着微弱的光,雾宁心口一颤,轻轻穿鞋下地,刚走到屏风外,就见谢池墨抬头望了过来,眼神漆黑,“她受人蒙蔽没有自己的主见,没杀过人,然而间接死在她手里的人成千上万,你说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好似千金重的落在雾宁心头,雾宁哑口无言,是不是因为她而死的人也成千上万?

谢池墨看她一动不动,眼角氤氲起水雾,快哭出来的样子,他收回视线,继续写公文。

雾宁心头沉甸甸的,白日的喜悦侥幸荡然无存,不知过了多久,谢池墨收起笔,双手拿起公文凑到嘴边吹了吹,推开右侧的窗户,将公文递了出去。

忽然,夜空中响起一声警钟,厚重威严的声音让雾宁又哆嗦了下,慢慢回过神来。

刘贤面色微变,“世子爷,起战事了。”

边关告急,城门便鸣钟示警,元周国这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和番邦相处和睦,无缘无故,怎会起战事?

谢池墨抓起椅子上的外裳,阔步疾出,“通知国公爷,立即进宫。”

雾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谢池墨已穿过帘门走了。

她落寞的低下头,看着还未整理的书桌,缓缓走了过去。

已经宵禁了,鸦雀无声的街道上闹哄哄的,咕噜咕噜的马车声不绝于耳,宫门口站了许多人,二品以上的大员都来了,谢池墨到的时候,内阁几位阁老正凑在一起商量对策,见到谢池墨,四人沉默下来,突然的静默让周遭跟着安静,好像在说谢池墨坏话,见着人走近就止了声似的。

谢池墨面不改色,报信的人入了宫,什么情形不可知,他把缰绳扔给刘贤,沉默不言。

他不说话,其他人极有默契的不开口,局面甚是诡异,还是谢正均笑哈哈的打破了沉默,“大家说什么呢,有什么对策说出来一起探讨啊,别停啊,不然还以为你们在说我谢家的坏话呢。”

众人嘴角抽搐,心想谢正均是不是得了臆想症,国家大事面前,谢家那点事真是不值一提好吗?

而且,想到他们派人沿街称赞雾宁,都把她夸成了一朵花,众人脸上有些抹不开,掩面咳嗽,严肃的转移了话题。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