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移动传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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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弯腰伸进车里, 把怀里的那团放在座位上, 兴许是不适,那团不明物体动了动,有些许发丝飘出来,露在裹着的衣服外, 继而露出的是一张漂亮的女人脸,女人还沉浸在梦里, 只是眉头紧皱,眉眼有些痛楚之色。
身体被折放使得女人发出轻声痛吟, 但很快就又被拖进黑甜的梦中。
安置好女人后, 人影迟疑了一下,再次回到屋里,不消片刻, 他又出来了。似乎只是遗忘了什么东西,匆匆回去拿取。
很快, 汽车发动的声音划破夜的寂静,黑色的车子转了个弯, 掉头, 离开寂静的小镇往天幕开去。天地间还混沌,分不清哪个是天,哪里是地, 在车子的发动声过后, 这一片狼藉又荒芜的城镇再次陷入寂静。
云姿翻了个身, 呓语了一声,意识渐醒,隐约觉得听到了声音,模模糊糊想到什么,可仿佛一个浪头打来,那点渐渐明晰的想法才起了个头,就消散在意识之海里。
末世的公路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车子并不平缓,阮熹在颠簸中醒来,揉了揉眼,还没搞清楚今夕何夕,常郁就塞过来一块面包和矿泉水。
身体已经醒来,可思维混沌,跟不上动作,等阮熹反应过来,已经把水和食物抱在怀里。
想到昨晚发生什么,身体上残留着那种感觉,甚至腿|根还痛着,她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不想吃常郁给的东西,转头眼神怨念的瞪着他,闹起了小性子。
昨晚那样的事,说实话阮熹是不情愿的,不单是常郁奇差的技术,还有对他一直以来的抵抗。
可在常郁面前,她才摆出脸色,眼前的人一个眼风扫过来,凌厉逼人,让阮熹刚刚升起的反抗仿佛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乖得像个鹌鹑。
呐呐,形势比人强,自己才做第一个任务就遇上了这样的困难,简直了。
阮熹扁扁嘴,在常郁气息越来越阴沉之前,一把抓过面包喝水,低下头啃了一口。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阮熹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忍不住开口道,“去哪里?”
她已经决定忘掉昨晚的不愉快,继续麻痹常郁,在他放松对她的控制的时候,悄咪|咪的逃走。
事实上对于常郁把她带出基地的目的是什么,阮熹一点也不知道,目前莫名其妙的跟着兜圈,换了一个又一个地方,而没完没了的。她知道常郁在找东西,可又不说是什么,还拖着她在外面,这多危险啊,常郁不怕,阮熹可是怕得很。
说话时车别颠簸了一下,阮熹本来是面向常郁那边的,结果这一颠簸,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他那边趴去,脸朝下的撞在常郁的大|腿上。
这下好了,无尽的尴尬蔓延,阮熹脸腾地一下红了,连刚刚询问的答案也不要了,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手掌着力撑着常郁的大|腿。
这一段路简直在和阮熹作对,每次她就要爬起来时,就颠簸一下,于是阮熹的头又往常郁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撞去,整个人像小猪仔似的拱啊拱,非常猥琐。她活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这样狼狈的事,自从遇到常郁,真是一桩接着一桩,刷新她的下限。
慢慢的那个地方开始异样,阮熹脸红得都快冒烟了,竭力用手抵着常郁的结实的大|腿,谨防再倒下去,丢脸。
变|态就是变|态,她的脸都一下一下的撞击了,可这样都没把他给撞坏,反而兴致勃勃,她能说什么。
常郁的脸突然变温,舌头舔|了下嘴唇,露出情|色的表情,嘴里戏谑道,“看来昨晚我让你印象深刻,这么快就需要重温。”
阮熹气呼呼的直起身,瞪圆了眼睛,骂道,“你这变|态说什么!你还有脸说,你都,你都把我……”
她实在说不下去,自己的身体现在还在疼痛着,甚至很多地方都被啃破了皮,常郁这种变|态,在那档子事上都让人难以忍受,简直是禽兽不如。
他忽而发出轻笑,姿态闲事,语气邪恶,“变|态,昨晚你可是和我这个变|态怎么了呢。”
那种恶意满满的语气简直让人有即刻弄死他的冲动,阮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然一出手就让人给压制了,说不定立马就把他给解剖了。
现在的常郁,她可以大一点胆子,大约是男人对于与自己发生了关系的女人有说不出的宽容,像以前动不动就要弄死她相比,现在的常郁虽然可恶,可到底没有语出威胁。
于是阮熹皮笑肉笑的呵了一声,转过脸,眼不见为净。
尽管她的态度不阴不阳,但是常郁仿佛是遇到了开心的事,把车停下,手撑在方向盘上,目光向着阮熹,笑出了声音。
这反常的态度,比他黑着脸还吓人,阮熹瞄了又瞄,心里发毛,屁|股往车窗挪动,手脚缩了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常郁盯着阮熹,眉眼如弯月,就在阮熹往车窗便挪屁|股是,长臂一身,把阮熹捞过来,禁锢在怀里,他啃了啃阮熹的脸颊,带着笑意,“躲什么,反正躲不过。”
他继续道:“你那弱小的四肢,我轻轻一折就断了。”仿佛是什么好笑的事,他乐不可支的笑起来。
阮熹被迫拥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尽管还是不喜欢那种感觉,她还是忍住了。
说实话,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见面,就喜欢和她有肢体上的接触,不是舔就是啃,从来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欲望,不过从昨晚开始,一切就变了,那一双平时总是阴沉得像古井一般的黑眸暗藏情|欲,像蛰伏的猛兽一般呼啸出山。
至于感情,常郁这样六亲不认的大变|态,有感情简直是个笑话!所以阮熹心里清楚得很,现在常郁对她什么态度。
男人对自己有没有情,眼神就能看出来。他看待她,至多不过是个干净的上床对象,一个逗趣的小物,跟阿猫阿狗差不多吧,她有自知之明,那双眼睛里兴味是有,却从来没有过喜欢的情绪出现。
这样视人命为草芥的阴晴不定的男人,阮熹向来敬谢不敏。
不知是不是发生了关系的原因,对待常郁,抱着变|态也是人的心态,也会xxoo什么的,阮熹倒没有那么惧怕这个人了,现在还有胆子皱着眉头推他,抗拒他,想要挣脱那个温暖的怀抱。
但是常郁干脆那那只作乱的手摁在翘|起的地方,冷哼道,“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做些活络身体的事,最好别乱动,你知道的,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阮熹气得脸上一片通红,痛骂那个不要脸的,“你……!你还要不要脸,简直跟牲畜没两样!这种露天的地方,万一被路过的人看见了……!”她越说越气。
她使劲挣脱被按|压的手,手上那股炽|热硬|邦|邦的感觉,让人脸红心跳,真是想忽略都不行!这变态好没节操!
常郁以一种一所当然的态度道:“谁敢看我,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他!挖了眼睛,泡起来。”他眯了眯眼,露出锐气。
阮熹气急了,脚踢了他两脚,被常郁的另一只手制住,提上来,放到他的大|腿上,大掌顺着腿往上爬。
那种挑逗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阮熹双腿乱蹬,不住的躲闪,她弓着身在常郁怀里,大|腿被放在上面,手又被压着,又气又窘,挣扎的力道大了起来。
这样挣扎之下,常郁压着那只手便松了些,阮熹大喜过望,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大|腿上作乱的手。
清脆的响声在车厢想起,常郁停止了动作,阮熹那只打人的手也僵在半空,此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出现诡异的宁静。
阮熹有点后悔自己大脑一热的举动,她不敢抬头看常郁,也不用抬头了,车厢里弥漫的那股子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都能把她压得呼不过气来。
她太得意忘形了,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阮熹有些讪讪的,扯了扯嘴角,刚想道歉,说自己不是有意的,是条件反射。
不过,她还没开口,常郁把她的下巴抬起来,力道蛮横毫不客气,一顿啃噬后,嘴唇贴着阮熹的嘴唇,吻得她窒息。
那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舌头在阮熹的嘴里搅得天翻地覆,力道大到要把人的舌头吃下去,牙龈,舌根,上上下下,到最后,根本不是亲吻,而是掠夺了。
这下好了,不用道歉了,不过阮熹付出了代价,全身又被捏了个遍,尤其是胸这种重点部分。
昨晚留下的齿痕犹在,新伤又添,连腰上的掌印也深了几分,幸好常郁这个大变|态没有不管不顾,在这大马路上要了她。
不然有路过的人什么的,她要羞愤得钻进缝里。
一路上阮熹就时时刻刻的在被占便宜,连异能也没法修炼了。
这样的窘境直到车子到了一处荒废的加油站才停止,常郁跳下车,把后面不情不愿的阮熹抱下来。
加油站已经被人扫荡过了,现场一片狼藉,油管,油桶都倒在地上,地上除了干了的汽油迹,还有血迹,很显然,这里经过一场恶斗,留下没被清理的战场。
常郁对周围视而不见,走在前面,往休息室里那边,阮熹看见玻璃床|上有个人形的东西在动,不由得出声,“小心,里面有丧尸!我看见他在动了。”
常郁转过头来,露出笑意,“你在关心我吗?”他好似非常开心,“放心,不过是小小的丧尸而已,我动动手指就可以把它送到地狱。”
阮熹嘟囔着反驳:“谁在关心你,大变|态。”她只是关心自己而已,面对未知,保持恐惧是最基本的尊敬!
再说了,常郁死了更好,那样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了,不过不是现在死,在这荒郊野岭的,很危险,能不能找到其他出来的异能者还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