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搞到今希的财务报表
乔晏其的面试过程是所有人中最合格的，他自信地侃侃而谈，每句话都能答到点上，整个环节完美得郜栖汐甚至不忍心让这场面试结束，虽然乔晏其空余时间不多，并不一定能对社团的运行起多大作用，但她还是徇私心把他留下了。
之后又录了几个，但都差强人意，可能等的时间太长有些疲惫，所以大家没有表现得特别好。
周日一早郜栖汐就接到了顾乾的电话，那个时候她正在化妆。今天她就要去线垣集团和蔺羡渊正式签订合同了，这么重要的场合，她还是要好好打理下，让自己以完美的形态见证自己在成功路上踏出的第一步。
“喂，我是郜栖汐，有事吗？”郜栖汐勾好眼线最后一笔，划开接听键问道。
“我在你宿舍楼下，十分钟之内下来，快点，挂了。”郜栖汐还没弄清这是什么状况，耳边已经传来电话挂掉时嘟的一声。
拿上合同换了鞋子，郜栖汐不紧不慢地下了楼，一出宿舍门就看见了顾乾，他慵懒随意地靠在一辆女士奥迪车上，双手插兜，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宿舍门口。
两人视线交汇在一起，顾乾站直身体向她走了过去，两人之间距离还有三米左右的时候，他的右手突然向上猛地抬起，然后轻轻一抛，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向郜栖汐右手处延伸而去，她下意识抬手去接。
落到手心里的，是一把崭新的车钥匙。
顾乾继续向她走近，然后在她身边俯下身在她耳畔落下句：“车子的过户手续办好了，支票在副驾驶前的隔板后面。”不等郜栖汐回应他继续向她身后走去。
郜栖汐随着他移动的脚步转过身，只见他走过去搂住一个身材火辣的妹子，直接在她脸上赠了枚香吻，然后两人动作亲昵地相偕离开。
“这不会是分手礼物吧？顾少就是大方，这车至少要二三十万吧？”
“不过，以后可就没有生活费了，那些包和衣服该去哪儿报销啊？”
“诶，别这样说，人家说不定早就找好了下家呢。”
不用转头，光听这酸酸的嘲讽的语气，以及一唱一和的默契程度，除阮蔓笙和文毓柔之外，绝无他人。
车子吗？郜栖汐仔细回想了下，她似乎在抽屉里见过郜栖汐的驾驶证，那她今天可以开车去签合同了？有了车以后出行肯定会方便多了。
线垣集团离东城区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车程，郜栖汐在餐厅吃了点儿早饭就驱车上路了。她有许多年没开过车了，自从闲职在家当全职太太就没碰过，出行都有专门司机负责，陆思瑾觉得这样更能彰显他富豪的身份。
签合同的过程很快，双方基本上没什么产生歧义的地方，不到半个小时就敲定了合同。她把实习的事跟蔺羡渊提了一下，蔺羡渊很爽快地欣然同意了。
回程路上，郜栖汐双手扶着方向盘，眼角余光扫见的地方，副驾驶灰色真皮坐垫上，静静地躺着已经签了字的合作意向书。
非上下班点，宽阔的路上来往车辆不多，红绿灯也很少，一路畅通无阻，一如她的心情，以及她可以预见的她所规划的未来。
进校门的时候瞥见招租的广告单特意留心了一下，郜栖汐准备搬出去住了。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将会非常非常忙，需要四处奔波走动，在学校宿舍楼住进出不方便，而且也会影响到室友们的作息。
提到室友，就她们宿舍那复杂的舍友关系，宛如一颗不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聚会爆发一场女人间的唇舌之战，全身心扑在事业上的她实在分不出其他心神来应付这些琐碎杂事。
不过说实话，比起租一间房，她更倾向于买一套，东城区这片是高新发展区，未来几年房价肯定飞涨，综合国内经济发展的大环境，房子绝对是最好的投资增值品。
她现在有一百万，可以先付个首付买套复式小公寓，留一间自己住，其他的还能租给考研党坐等收房租，可以说是非常值当的了。
简单吃了个午饭，郜栖汐给她的社员们群发消息，召集他们开个会，主要确立一下社团成员的职务任命以及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汐汐？真巧啊。”
“是啊，好巧。”郜栖汐点头微笑着，一转身就看到手持着厚厚一沓文件的傅崇晖。
两个人自然而然并肩而行，傅崇晖动了动手，把那摞纸张从右手换到了左手，远离郜栖汐的那一方。“这是？”郜栖汐留意着他的动作，疑惑发声。
“噢，最近接了个案子，这是他们公司的部分财务报表。”傅崇晖揉了揉眉心，解释道。
郜栖汐抬眼打量他，“怎么，案件很复杂吗？看你满脸疲惫，眼下一片青黑色，肯定熬了不止一个通宵吧？”
“毕竟只是个实习生，难免被压榨，”傅崇晖笑了笑，“还好我年轻体健，勉强应付得来。”说着握拳抬起右臂，向她展示了一下雄健发达的肌肉。
郜栖汐装作不经意间瞥见了文件封面“今希集团”四个大字，惊讶道，“今希集团？不会是马上要在美国上市的那个今希集团吧？学长你这还没毕业居然就能参与这种大集团的案子，好厉害！果真不负法学院第一大牛的称号。”
她故意露出崇拜的星星眼，望着傅崇晖，俨然化作一个小迷妹。
“是那个，汐汐好像对这个集团很了解的样子？”
“毕竟是学金融的，上课时讲师举例国内企业难免会提到今希这样成功的大公司，听得多了也就知道一些，不过我这种上课不认真听讲还要靠学长帮助补考的学生，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郜栖汐三言两语，既完美地解释了她突然对今希集团产生的关注度，也巧妙不显刻意地恭维了傅崇晖，提及补考那件事，也暧昧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果然傅崇晖中了招，他宠溺且无奈地敲了敲郜栖汐的脑袋，“这学期要好好听课，明年我要忙毕业论文，还要找工作，可没工夫帮你补考作弊。”
“知道了，”郜栖汐听话点头，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我这学期财务分析选修课老师布置的结课作业就是找一家大公司，分析他们的财务报表然后写一篇论文，我正发愁不知道该找哪家公司，就今希好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大集团，他们的财务报表绝对具有代表性。”
郜栖汐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然后语气却又突然急速低落下来，“可是财务报表这种内部文件，又是这种大公司的，肯定保密工作做的也非常到位，我大概是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可供分析的材料……”
她的表情肢体语言夸张而丰富，很能牵动人心，这是她故意做给傅崇晖看的。
之前的几次接触，郜栖汐发现傅崇晖的性格中有着致命的缺陷，对女生过于滥好心，禁不起别人示弱，这大概也是他会被被大家背地里称为“中央空调”的最大原因。
果然，看见郜栖汐难过丧气的样子，傅崇晖瞬间手足无措，一个劲儿安抚她，“谁说找不到，我这儿不就有今希的财务报表吗？你要看我给－－”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身为律师的谨慎让他下意识紧绷大脑竖起提防的栏杆。
但当一低头看到郜栖汐听到他说“我这有”后，脸上突然阴转晴绽开的惊喜感激，坚固的堤防渐渐融化。
他想了想，这些内部专业人士“做”出来的财务报表，完美到证监会都找不出任何疏漏瑕疵，郜栖汐这种财务小白就更不可能看出来了，何况他手里这些并不是多么重要的文件，不然他也不会敢大咧咧拿着在校园里乱逛。细一思索，给郜栖汐看两眼也坏不了什么事。
傅崇晖从手中的报表中随意抽出一份递给她，“你看这个行吗？”
郜栖汐小心翼翼接过报表捧在手里，有些惊喜又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这个可以让我看？不会影响你工作吗？”
“当然不会，”郜栖汐那种依赖的眼神成功取悦了傅崇晖，使他产生一种巨大的优越感和责任感，完全忘了之前的犹豫，慷慨热心道，“报表内容可能有些复杂，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拿来问我。”
“真的？”郜栖汐顺坡往上爬，越来越得寸进尺，“你最近都不在学校吧，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你实习的事务所找你吗？”
傅崇晖表情迟疑，默了一瞬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事务所接连接了几个大案子，基于保密性考虑，特地严令规定，除客户和工作人员外，不得带私人朋友进入办公室，所以……”
“我什么时候说要进你们事务所里面了？”郜栖汐笑，“我到事务所外面给你打电话约你出来见面不可以吗？”
傅崇晖也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当然可以。”
两人说着话，不一会教科楼便在眼前，郜栖汐约了社员们在这里开会，于是跟傅崇晖打招呼道了再见，转身进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顾少生活真是风流的一批呀，啧啧
☆、第八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