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开业大吉：试运营
瓷器街。
顾楷文看着惺惺作态的方克，他嗤笑一声，调侃道，“方脑壳，茶馆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是方脑壳，自然不会扩建茶馆。”
方克再次哼了一声，“那你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开一个餐馆！”顾楷文笑眯眯道，“方脑壳，你们家的私房菜馆生意火爆，卞师傅的手艺确实霸道，我是羡慕到不行。我之前还在琢磨向你取经，如何经营好一个餐馆。正好，今天遇见了，我们喝杯茶，聊聊经营餐馆的经验。”
方克的脸色一黑，他干笑两声，“这个……我还有点急事，下次，下次我们再好好喝两杯，慢慢交流。”说完之后，他不等顾楷文回答，便转身离开，生怕顾楷文偷师学艺一样。
顾楷文看着方克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方脑壳人如其名，若不是他有一个精明的老婆，恐怕早就悲剧了吧？
顾楷文返回15号院，他看着门头上已经被丁荣华摘走了‘丁家豆花饭’牌匾的位置，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准备去定制一个新的牌匾。
瓷器街就有定制牌匾的地方。
顾楷文在瓷器街的居民区穿梭着，大约十分钟后，他来到一处平房的门口，主动开口道，“康大爷，你在家不？”
“哪个？”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来。
“我，老顾家的楷文。”顾楷文回应道，在瓷器街老一辈中，老顾家的名号更好用一点。
“吱嘎~”
一阵木门开启的声音传来。
康正勇穿着无袖白挂衫走出来，他右手握着一把蒲扇，看向顾楷文道，“顾楷文？”
“是我，康大爷，你现在有时间吗？”顾楷文询问道。
“你要干啥子？”康正勇反问。
顾楷文回应道，“我准备做一个牌匾，康大爷，你看看有时间帮我做一个不？”
“你家的茶馆要改行？”康正勇提高了音量，他偶尔也在旧事茶坊喝茶，虽然次数非常少。
顾楷文摇头，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随后道，“康大爷，你看看可以做不？”
康正勇考虑了一下，才答应道，“没得问题。你啥时候要？”
“越快越好。”顾楷文回应。
“牌匾的字体，你有啥子讲究没得？”康正勇追问。
顾楷文摆手，“没有什么讲究。康大爷，你看着办，只要字迹清晰，工整，那就没问题。”
康正勇再次思考了一会，“我正好还有一块牌匾木，你三个小时之后过来拿。”
“那个，康大爷，你看多少钱合适？”顾楷文追问道，倒不是怕被敲竹杠，而是恰恰相反，他害怕康正勇不收钱。
果然！
当康正勇听见顾楷文询问价格，他冷哼一声，“一块烂木头，当老子送给你的开业礼。”
“这个……”顾楷文犹豫起来。
康正勇的经济情况比较糟糕。
目前，康正勇寡居在瓷器街，老伴已经去世多年，唯一一个女儿远嫁荣盛市，逢年过节都回来得比较少，主要依靠街道的补助，以及偶尔的木工维持生活。
“老子都说了，算是老子送给你的开业礼！”康大爷瞪着顾楷文。
顾楷文只能苦笑道，“那就麻烦康大爷了，过段时间，我家里来了好茶叶，我拿点过来。”
“这个要得！”康正勇没有拒绝，他喜欢喝茶。
三个多小时之后，顾楷文见到了康正勇制造的牌匾，那是一块整体暗色的牌匾，看起来有一种古色古香的气息。
康正勇为顾楷文介绍道，“老樟木做的，防虫防蛀，我刷了清水漆防水防腐蚀，随随便便用个一百年，没得啥子问题！”
顾楷文再次道谢，“谢谢你，康大爷。”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康正勇道，“康大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是材料钱，也不是手工费，单纯的感谢你。”
顾楷文准备的红包不多不少，只有一千块钱，大约就是材料成本，再加上人工费用。
康正勇捏了捏红包的厚度，迟疑了一下，最终叹息一声，“你小子有心了！”
顾楷文抱起木匾，“康大爷，我先走了哈，我那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顾楷文抱着牌匾，一路上被游客围观，最终回到15号院，他亲自将牌匾挂了上去。
“董师傅，你看看，挂正了没得？”顾楷文询问着董洪川。
董洪川左右移动了几次，最终点头，“嗯，我觉得挂正了，小顾老板，你下来看哈？”
顾楷文小心翼翼的走下桌椅搭乘的高台，仔仔细细的查看着牌匾，最终满意的点头。
牌匾的正中心是‘真·河鱼’的名字，右下角‘小静斋’三个字略微不起眼，但又无法彻底忽视，反而有一种乍看未得，再看惊艳的味道。
时光匆匆。
二十一日上午十点，小静斋试营业。
因为顾楷文没有准备大张旗鼓的操办开业仪式，所以，小静斋开业没有鞭炮阵阵，也没有锣鼓舞狮，更没有什么剪彩仪式。
仅仅只是打开了院子的木门，表示开门营业。
上午接近十一点，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走进小静斋。
顾楷文招呼道，“两位好，欢迎光临小静斋。”
年轻男子使用普通话回应道，“你好，你们这里主营野生鱼吗？”
顾楷文笑着回应道，“是的，我们这里主营野生鱼。两位客人，你们可以先看看菜单。”顾楷文善意的提醒道。
小静斋的定价比较高，但菜单都明确的标注了价格，属于百分之百透明消费。
年轻男子听从顾楷文的建议，他先拿起菜单查看，当看见白鲢鱼和草鱼的价格是100元1斤的时候，他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年轻女性压低声音道，“福林，这个价格太贵了！”
孟福林微微点头，“我知道，明娜。不过，既然敢卖这么贵，应该是真的野生鱼。”
齐明娜皱眉，“即便是真的野生鱼，但也太贵了，该不会是黑店吧？”
“你最喜欢吃鱼，我们就选这里。”孟福林指着菜单，“这家店把价格都明明白白的标出来了，应该不是黑店。”
在孟福林和齐明娜纠结的时候，顾楷文的三位室友，领着两个人走进小院。
“老妖，快点出来接客了！”朱刚大声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