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帝国裂变(24)
多多有强有力的翅膀连续敲打着兔孫的脑袋, 而这只兔孫则死死咬着多多鹅的短尾巴不松嘴,为了稳住重心,还半躺在地上一边摇头撕扯, 一边拿四条小短腿连环蹬踹多多的身体。
它这一招不可谓之不阴险,被咬住尾巴的多多没法转身, 大翅膀下的力道对上了兔狲的腹部厚毛也不痛不痒。兔孫还狡猾地将粗尾巴折起来挡住毛肚皮, 降低自己受到的创伤。
夏多多从未受过此等侮辱,虽然姿势不便但是它也立刻展开了反击, 黑嘴巴一把一把地撕扯着兔孫粗尾巴的厚毛。
两只小动物就可劲对着对方的屁股过不去了, 抵达现场的夏安然哭笑不得, 但也因为这两只一时半刻间伤不到彼此而松了口气。
“多多,长长,快停下。”小国王试图上手去镇压, 但这两只揪成一团,看到夏安然过来制止,这两只小的却是极有默契地一个翻身咕噜噜滚到小国王碰不到的地方去。
见状, 夏安然觉得哭笑不得之余,还有些无奈。
“你们两个大半夜打什么啊?”夏安然走到新的战团边上, 蹲下身, 努力说服因为一个翻身有了些许姿势调整的两个,“晚上打了你们又看不见……”
两小只继续滚。
夏安然眯了眯眼, 他抬头看看方向,又走了过去,“多多,长长, 你们两个是……”
咕噜噜。
小国王继续靠近,“你们两个在爸爸心里面是一样的, 所以你们还是和平……”
咕噜——嘭。
在坏心眼的主人的刻意诱引之下,两小只成功落水。
夏安然伸手一捞,将进了水慌张松嘴的两只给捞了起来,机灵的内侍已经送上了厚布料来吸水。小国王一手一个,将全身在淌水的鹅子和兔狲搂在手里。
两个小动物似乎都因为这一突发事件而懵圈了,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这一场决定双方地位的战争会是以如此方法结束,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只能择日再战!
自以为轻松解决宠物争端的小国王语重心长地感叹道:“以后不要在夜里打架了。看,落水了吧。”
他说得特别义正辞严,一幅这一切与我无关的模样,说得两个小崽子蔫蔫的。
入了室内,小国王让人烧起火炕,他先将鹅子放下来,快速吸干天鹅身上的水。作为水禽的天鹅有尾脂腺,它们的羽毛上会被蹭上这些分泌物以确保羽毛离水后能很快干燥,于是不过五六下之后多多鹅已经一身清爽了。
然后夏安然赶紧去给自尊心受损的兔狲擦毛。
哪知道兔狲完全不愿意他动手,它用湿乎乎的毛爪爪按在夏安然的帕子上,一脸的「你既然选择了它,还来管我干什么」的表情。
夏安然深吸一口气,让人加快烧火炕的速度,让室内快点升温,他一边将这只猫扯过来给它擦毛一边说:“多多的毛干得快,你的毛多,要花更多时间,所以我先给多多擦。”
长长表示完全不能接受,它甚至露出了小尖牙。多多鹅在边上歪着头张望了下,又抬头看看夏安然的表情,它的嘴巴张合了一下,露出了一个鹅式微笑,然后它乖巧地坐到了夏安然身边表现出「你给它擦吧,我没关系」的姿态。
非常的白莲花又充满心机。
被这只全身湿透的猫又拒绝了两次之后,小国王终于火大,他让人取来布条和木板,只三两下就把毫无准备的长长毛困在了木板上,然后他拿着帕子就着这个简陋的装置对着长长毛就是好一顿揉搓。
长长震惊坏了,它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可怜了,好好的回一个家却被鸟攻击。明明是它先动手的,才不是我!结果快要打赢的时候被这只心机鹅带去了水池里面,现在还被这样欺负。
忽然,忽然好想那个虽然很凶但是会给它认真梳毛的两脚兽,呜。
被他思念的两脚兽皱了皱有些发痒的鼻子,但他现在并空不出手来揉。
他此时正躲在掩体背后,眯眼看着远方的一支正在扎营的巡逻骑兵,同时手下捂着瑟瑟发抖的汉子的嘴。
他们这次本身是一次日常活动,只是汉军趁着匈奴人忙着秋收的时候来探查环境,并且也有些额外的小任务,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次居然真的会遇到匈奴骑兵。
在这个时间,匈奴骑兵不应当靠近渔阳郡。
而他们现在出现在这里,必然有所图谋,图谋也绝不会小。
窦皖的战友一直在打颤,若非窦皖一只手撑住他,他定然会瘫倒在地。远处的匈奴骑兵点燃了火堆,烤上了肥兔子,姿态极其轻松写意,显然他们也并没有想到距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会有一支汉国的侦察兵。
现在该怎么办?
敌方匈奴骑兵是一支有什长带领的小队,人数为己方的一倍,且均是骑兵,而且从态度来看都是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而己方……
窦皖往另一颗大树之后瞟了一眼,己方一共五人,原来有一百支箭,但路上消耗掉了四支,伍长实力尚可,自己这边的这个距离吓破胆仍有一线。
没事,胆还在就行,根据窦皖的推测,这样的人逼一逼也不是不能用。
他们二人保持这个姿势许久,一直到匈奴兵士分吃完兔子,排完值夜顺序就地倒下后,窦皖才微微松手。因为他发现可能是等待时间太长,自己的这位同僚已经不太紧张了,也就是所谓的怕着怕着就不怕了的状态。
窦皖面子上不动声色,心里头却将这个汉子的战斗等级稍稍抬高了些,他扯了扯汉子的衣领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之前如何在草丛中前进已经被教授过了,匈奴骑兵因为生长环境的要求,他们对草丛中的声音非常敏感,据说有的兵士甚至可以根据踩踏草丛的频率和速度判断出敌方是哪国人,又有多少兵。
这个暂且不去说,二人走走停停,每次都借着起风的时候前进,用风吹草浪的声音掩盖他们行动时候的那些不自然。
如此片刻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同袍的藏身处。五人一个对面,伍长看了下自己属下几人的精神状况便下了一个决定——不能等到天亮,他们必须现在想办法趁着夜色动手。
逃是逃不掉的,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五人即便一夜疾行也离不开他们的巡视范围,只能拼一把夜色中双方的情况。
“在夜里,骑兵的战斗力是最弱的,因为马匹夜里看不见。”伍长以气音说道,“我们突袭而上,趁其不备先斩杀地上躺着的人,能砍几个砍几个,然后再回身杀守夜人,知道吗?”
“为,为啥?”一个小兵轻声问道,“不是应该先杀守夜人”
伍长深吸一口气按捺下火气,他一边探头看向那几个匈奴兵一边道:“傻子啊,这里一共就那么几个人,我们随便弄点动静来他们都醒了。先杀守夜人是为了防止惊动更多的敌人,而现在,我们的优势就是出其不意,在他们还没有起来摸刀的时候,多干掉几个。所以一定要快,直接冲上去,这时候能砍几个都不亏。”
“还有问题不?没问题的话我要布置任务了。你!”他一手指着面色平静的窦皖,“你小子,是不是清河窦家子?”
窦皖微微一愣,却还是点头承认。
“好!”伍长露出了一个笑容,“大将军的族人,我信得过你。”
“我知道你身手不错,远胜于我,在我们五人中你活下来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所以你等下的任务就是抢马,然后什么都别管,朝着我大汉的方向奔跑就行。”
“等到了渔阳,赶紧告诉郡守,就说我们在边境线发现了匈奴骑兵游查的踪迹。然后你的任务就结束了。”
另外三个兵闻言俱是一颤,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果然,伍长说:“我们的任务是为你拦住剩下的十人不让他们上马。”
“这可能是我问你们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明白了吗?”
“明,明……”一个军汉重重咬了下舌尖,这一件事之前他便听伍长说过,但他真的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句简单的应答如今就像是最苦涩的药汁缠绕在他的舌根处,他声音都有些哽咽,这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但他在咬了下舌尖后还是答道,“明白。”
另外几人的反应没比他好多少,几乎个个都是双眸含泪,开口不能。唯有窦皖始终不答,他垂下眼眸,缓缓自腰间抽刀出鞘,然后他在众人注视中一点一点地将刀柄上的白布将自己的手和刀柄缠在一起,“伍长所想不错,但是漏了一点。”
青年的眼眸幽深如潭,“今日为朔,无月,又有云遮星光,马看不见路定不愿意跑,纵然我以器击之亦是难以操控。”
“况所骑均匈奴马,匈奴人马自幼一同长大,难保有呼哨指引,我等看不见,最后被马带回营地亦不是没有可能。”
“逃,风险更大。”
他持刀而立,眸光沉静又狂傲,“敌方不过两倍于我,何不持刀弑之?”
他这话说得极为狂妄,这样的态度更是直接震慑住了在场四人,三个小兵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将视线投向了伍长,昏暗的天色中,伍长看不见几人的表情,但他知晓他们在想什么。于兵士们而言,不管怎么做最后结果都可能是一个死字,但窦皖所言却是给他们增加了一个选择,最起码是增添了心理平衡感。
虽然他们不说,伍长也知道这些人的内心倾向。他暗叹一口气,感叹队伍着实不好带,方举起了自己的戈“那便战吧。”
“杀!”
自暗夜中蹿出的五道人影宛若杀神。
景帝中元二年,冬。
汉帝国边塞渔阳郡传来急讯,言曰匈奴骑兵在北地有不正常动作,为了稳妥考虑,渔阳、上谷两郡太守上奏中央报备此事。
对于下头的这一奏令,刘启沉吟了许久,他先是派发了一条敕令让沿途各郡太守注意情况,随时准备,但私底下,他却是看着地图攒眉许久。
刘启一方面觉得匈奴在此时不应当起了烽火,南宫公主刚刚怀孕,汉匈之间的友好关系正在蜜月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也找不到匈奴人忽然攻击他们的理由。
一方面又确实担心匈奴利用他的这一心态,打他个措手不及。
兵士调动绝非易事,看似动用了几个兵,实际上背后消耗的粮草物资均都不是小数目。一路从长安到渔阳还要跨过若干个郡县,可谓兴师动众,大军出行的秘密更是藏不住的,眼下他们突然兴兵,很难说不会引得匈奴应激而动。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将军队派往了东方,匈奴来个声东击西又当如何?
若是渔阳当真起了战事刘启倒也不会如此焦灼,可现在不过是风声罢了,还可以再观望观望,刘启摆了摆手,“春陀,你去派人把周亚夫找来。”
周亚夫此前并未得到消息,在看到渔阳郡传来的讯息时亦是皱眉,他同刘启有着相似的顾忌,但他毕竟是武将出身,他和刘启思考的方向并不全然相同。
周亚夫第一时间思考的不是匈奴为什么要攻汉,而是如果匈奴攻汉该如何应对。他不需要看地图,大汉边境的地形图纸全在他的脑子里面。
良久后,他给了帝王一个建议,“臣以为,陛下可寻个借口,派一万步兵驻于燕郡蓟城。”
刘启闻言眉峰微微一动,他微微抬了下指尖,道“说说。”
“蓟城同上谷、渔阳呈现三角之势。若是遇袭可朝发夕至,左右皆可辅,且蓟城所在为大道,南可抵涿郡、中山国,粮草物资均可由二郡输送。”
周亚夫得到允许之后上前为帝王点明了此处所在,他双指并为一处,手指依次在渔阳、上谷、蓟城三地挪过,差不多是一个等边三角形。同时,他手向下一动,从涿郡和中山国的卢奴县上头划过,将补给线展示给帝王。
“蓟城曾为燕国都,本就有国军所屯,封国虽被除,屋舍俱在,一万兵士入驻问题应是不大。”
“而且,蓟城亦是有大道可抵右北平,若是匈奴攻击右翼,两日可达。”
周亚夫放下手,面上带着些自信地说,“陛下,臣以为,以如今城墙之固,撑两日全无问题。”
景帝恍然,对哦,他把这个给忘了。他笑道,“可是因新材料坚固?胜儿弄出来的这东西确实不错。”
哪知周亚夫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意味可复杂,他轻声说道,“各地边郡城门修筑了瓮城,防御力可翻数倍。”
从去年匈奴骑兵离开之后,大汉的边郡各大关口就来了一次大升级,不少边关都因为这次升级加造了一道城门,如果匈奴攻城就会享受到名曰攻破了一个又来一个的待遇。
这倒不是边关就有钱到了这个地步,完全是新材料造起来太方便。当时大家又为了迷惑匈奴人,没敢把旧城墙都给拆了,于是就出现了双城墙。
原先是想要等机会合适把旧城墙拆了用新城墙的,但后来边关的一个伍长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在双城墙出现的时候,有一些兵士在巡逻时走的次数多了就会迷失方向,尤其是如果开个小差的话,更是会忘了自己走到哪儿。
对于这些个兵蛋子上峰当然好好拍了两下脑袋瓜,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这些天天走在这儿的兵都会迷路,那匈奴人若是进来了不是更会迷路了吗?
而且再看看这两道城门间的距离,就那么两人宽,汉军还好,对于骑着马的匈奴人就很难撒开脚丫子跑了吧?到时候咱们再爬到城墙上往下头丢些东西不是一砸一个准,而匈奴人在下头却很难回击。
那不就是活靶子吗?
这个想法非常有建设性,当地的郡太守在立刻召集了帐下爱将们进行商讨,并且尝试着修建了类似的建筑,他们还特地骑马以及寻找对此不熟悉的人群进行了尝试,发现确实有效。
马匹非常不喜欢这种狭窄的道路,在第一次行走的时候几乎所有的马都表现出了拒绝的姿态,更有反应激烈到拉着走都不行。反正第一次走这条道的那根本别想骑在马上进来,后来经过了几次训练还有美食诱惑才好了些。
但也只肯慢慢走,而且走在后头的马都对前面的马充满了敌意,没事就想要去咬人家的尾巴,逼得兵士们不得不将自家马的尾巴毛都先扎起来,否则一营的马出去都是秃尾巴这也太难看了。
哪料好不容易马匹们稍稍能够适应一下这环境,上峰又抠抠嗖嗖地在里头撒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本来就不情不愿的马那是更不肯进去了。谁敢强迫拉进去那是撅蹄子没商量。用瓜果引诱也没用,这特么什么鬼地方,谁要进去啊!
用糖块,糖块可以……只有昂贵的糖块才能补偿它们受创的心灵。
各地太守互相串了个门,想要看看对方是怎么个造法,这下纷纷大受启发.忽而有经过中山国的表示他们曾经在中山国的北部端口看到过类似的设计,立刻有人到中山国取经。
中山国国丞郅都非常热情地和同僚分享了一下建造经验,至于参观?这个不行,给你们看个概念图可以了,详细的布置那可是秘密。
哎哟,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让我瞧我还真要仔细研究呢,当下边郡太守们就像海绵一样,吸足了水又看到了成功经验,纷纷搓搓手,回来后就撒丫子浪。
官方发的材料只有这么点怎么办?没事,那就用旧方法造,新材料硬度可观,在关键部位加强就好。
小钱钱不够了怎么办?没事,最近不是有老多被刺史抓了的犯人嘛,这些人打个申请拿出来用就好,都是免费劳动力鸭。
设计得太复杂自己人都记不住怎么办?呃,这个……
总之,根据周亚夫所说,几乎每隔边郡太守在修筑城门时候都采用了稀奇古怪的设定,而这一切的源头又是小儿子。当时报道上来时候他和太尉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等着看这样防御措施是否有效,便放在日常禀告项目内,刘启可能听一耳朵就过了。
刘启细细想了想,好像很久以前小儿子有一次的确是说过一句自己改了城门的设计,而他当时好像也的确是没太注意。一听周亚夫报上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中山国在搞神秘,刘启干咳一声,“哎,春陀,你去看看小九给我的信里头有没有详细写这瓮城到底是怎么搞的。”
“回陛下,这事奴有印象。”作为刘启的工作搭档,春陀当然知道陛下想要什么效果,当即躬身道,“九殿下在瓮城修筑之初便已上书,完工后又给陛下传了一份图纸,不过那份图纸现在在太子那儿,陛下您看要不要老奴……”
“去把太子叫过来,”刘启强压下志得意满的笑意,他轻咳一声,“这东西放他那儿不是暴殄天物吗?赶紧拿来给丞相看看。”
春陀应声而去,走到门口又被刘启叫住,“等等。”
他思索了一下,又道,“你把太子一起叫过来,让他听听丞相的教导,丞相在这方面经验可比他丰富多了。”
“喏。”春陀躬身,见刘启挥挥手表示自己没别的事了才退下,等出了宣室更是疾步而去。
室内徒留他二人,刘启方才紧张的心情已经渐渐散了,他捧起了茶杯,淡淡扫了眼周亚夫,莫名从这个小老头脸上看到了憋屈。
刘启简直想要大笑三声。没想到吧,他美滋滋地想,朕的孩儿就是如此可靠,发明什么东西都会先同朕报备,你儿子有这么乖吗?没有吧!就算乖又能如何,你能有朕的儿子聪明吗?也没有吧!
他以前好像听到过一句八卦,这周亚夫之子是个平庸的,还好闹事。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也正常,毕竟这个世界上也没多少人能够像朕一样生出这么多个俊才的。
刘启就在这一刻,忽然得到了心灵上的巨大满足。
面无表情的周亚夫在刘启的视线里,只觉如坐针毡,哪哪都不舒坦,他好几次都觉得背后一层汗毛炸了起来想要去掏剑,然而即便他是丞相,也不允许佩剑上殿,这时候只能忍着。
可把他难受得要命。
还好春陀动作快,只不过一会就带着刘彻归来了。刘彻气喘吁吁入内,拜见过刘启后又看向丞相周亚夫。
倔脾气的小老头对刘彻没什么好印象,于国情和个人性格他都更喜欢前太子刘荣。但是周亚夫自认是个成熟的人了,他是不会对着小朋友撒气的,于是他对着刘彻拱手一拜,“太子。”
刘小猪也对着周亚夫一拜,学着他的态度说:“丞相。”
刘启嘴角抽了抽,他没有理会这两个幼稚的人,而是让刘彻赶紧将瓮城图展示给周亚夫看。
小国王绘制的瓮城图是一个结合了当地地形绘画的俯瞰图,中山国北面是以易水的一支作为和涿郡的分割线,而这条河流就被当做了护城河建造在了防御攻势的城外。
西汉的城防其实是以城郭为主,城卫君,郭卫民。
而对于贫困地区来说,能够造好城就不错了。郭一般都是意思意思,郭之外还有野,是大片田地和贫困人群居住的地方。若有敌袭,农人入郭城避难,但也免不了会遇到来不及逃以及抵达了城门处却发现城门已经闭合的情况。
而中山国的这一设计,便是去野,以郭门作为第一道门,以保护其内部居民。
这样的设计可谓独树一帜。
作者有话要说:
多多:我不会输哒!(扑棱翅膀)
长长:哪来的野鸭给自己加戏?现在都是喵星人的天下你知道喵?(露出尖牙)
夏喵:呵。
易水就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那个易水,地理位置是没错滴。
瓮城的概念其实很早就有,但是实际运用要到很后面,因为有钱的朝代(譬如汉唐)都城很安全,而边关造这个成本太大,有钱又不安全的朝代……(你们知道我说的哪个)才会开始大力制造这种主要以守【城】为主的防御设施。
现在国内留下的瓮城基本上是明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