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渺渺还有半个月期中考试，等考完试就到意大利住些日子吧。”
意大利……
黎荔手在发颤：“我，我还要上学。”
她生的实在美丽，睫毛轻颤间就美的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带入了画中。
顾淮瞧着她，眼中的占有欲丝毫不加遮掩：“意大利也有不错的学府，渺渺要是想上学，我可以让人安排。”
黎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意想把她送出国，上一世是，这一世更是！
现在她也不想知道原因。
“顾哥哥，我不想出国，大学也只想在国内上，顾哥哥要是想帮我安排学校，就安排国内的吧。”
顾淮抚着她的长发：“渺渺听话。”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温柔的能让人产生宠溺的错觉，但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铁了心要送她出去。
难道这一世她依旧是要步上一世的后尘，西铭哥哥也会再次被他送入疯人院吗！
“顾总。”
一个跟沐阳一样精神干练的年轻人在侧面躬身提醒：“和高层们的视频会议该开始了。”
顾淮微微点头，又喂怀中的美人儿吃了些饭，这才依依不舍的捏了捏她的脸，轻哄：“渺渺先跟着他们四下转转，顾哥哥一会儿就回来。”
他终于将她放下走了。
旁边的侍者上前两步，躬着身体问道：“小姐要参观房间吗？”
黎荔往顾淮消失的方向看了看，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顾淮的会议室在公馆c区的二楼整层。
黎荔本想在外等那个人出来，但守在外面的侍者就已经按下了门上的传感器：“先生，小姐在外面。”
太空舱一样的门立刻就朝两侧打开。
入目就是两排坐的端端正正的影像和电脑以及各种先进设备，很高端，像在拍科幻片。
坐在电脑桌前的男人抬手抚着耳中的蓝牙耳机，说了句你们继续，转过脸，冲黎荔伸手：“过来。”
黎荔只好走过去，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握着腰抱坐到了腿上。
他是在开集团的视频会议，面前是坐的整整齐齐的集团高层，这么多人看着，黎荔以为他不会乱来，没想到他竟然还敢……
她吓的魂飞魄散，立刻要从他腿上起来，但那握着她腰的手就跟个铁钳一样，将她重新按坐了下去。
挣又挣不开，黎荔额上激出了一层薄汗，低声提醒他：“他们都在看着！快放开我！”
顾淮轻笑起来，双手握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腿上提了提，坐实在了：“我的渺渺只能是我的，我才舍不得让这些个东西瞧见，这里的摄像已经被我切断了……”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儿：“别怕。”
黎荔微怔，抬脸四下看看，那些高层脸上确实没什么异样的神情。
她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却差点擦上他的唇，他不知什么时候贴了过来，在她脖颈间轻嗅：“只这么一会儿渺渺就想顾哥哥了么，以后顾哥哥开会都带着渺渺好不好？”
就像是在被一头猛兽轻嗅，黎荔全身都在战栗，原本想要说的话早就没了踪影，等目光再瞥见他耳中的蓝牙一体耳机，那战栗便化作了一身的汗，她十分惊惧：“你……耳机！”
顾淮顿住，抬脸见她一脸惊惧，心底里的那股欲/望倒是消退了一些，只觉十分得趣，起了玩弄的心思。
“耳机怎么了？”他抬手到耳间，十分无辜：“渺渺喜欢它开着吗？”
说着他就按了一下，冲她做了个口型：“现在开了。”
这个人简直就是变/态！
黎荔双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顾淮瞧的兴味十足，一边通过蓝牙耳机跟集团高层交谈，一边伸出双臂倾身去操控面前的电脑。
这样的动作很平常，但前提是他腿上没有人！
黎荔被他双臂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可偏偏他又身体前倾，跟她贴的越来越近。
黎荔躲不开，只能尽全力缩着身体，躲避他的触碰直至避无可避，耳垂忽然一湿。
“啊！”
黎荔心都快炸了，忍不住叫了一声，立刻偏过脸。
顾淮抬起脸，瞧着她那经他润过的耳垂红的像水晶玛瑙，眼神已经开始不善。
黎荔偷瞄了下前面的影响，里面的高层的脸色果然个个都开始变的不自然了。
顾淮瞧着怀中都要哭的小姑娘，也不忍再戏弄她太过，抬手关了耳机通话，环住她纤弱的背轻哄：“好了，已经关上了，他们听不到了，渺渺不哭了，乖。”
黎荔也瞧见了他的动作，她抬眸看着他，眼中的雾水却越来越多，带着哭音喊他：“顾哥哥……”
他微怔，像哄小孩儿一样，一手轻拍着她的背，一手替她擦着泪：“好孩子，别哭了，以后都不开了好不好？乖……”
她摇头，晶莹的泪滴洒落在他手上，似乎也落入了他的心里，让他竟然有些许慌张，也再听不进那些个高层的报告，胡乱摘下耳机，正准备叫人拿些甜点糖果进来哄怀中的小姑娘时，她竟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脸紧紧的贴在他胸口，乖顺依恋又可怜：“顾哥哥，我真的不想出国，我不习惯国外的生活，让我就在国内读书好吗？”
顾淮微顿，然后抬手缓缓抚着她海藻般顺滑的长发，重新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气度。
“渺渺不想出国啊？”
怀中的小姑娘立刻点头。
他轻笑：“那只落几滴泪可不行。”
怀里的小姑娘不动了，停了会儿才抬起脸，小心翼翼的：“顾哥哥……”
“瞧这小模样……”他俯身吮去她眸中的水光，叹声：“连哭都是这样的美。”
黎荔听的心惊肉跳，也不敢躲，只是更加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顾淮轻笑着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小东西，只这样是远远不够的……”
他的目光从她的唇一路黏/连到腰间，再开口就沙哑低沉的可怕了：“渺渺该知道怎样才能让我满意啊！”
黎荔确实知道他在惦记什么……
他虽然已经看过照片，但又怎么可能会就此满足。
正所谓欲壑难填，说的就是他！
她没有丝毫应对的办法，昨天晚上逃过一劫，是他大发慈悲。
在他面前显露腰肢，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了。
还不如现在拆了绸带，还能交换到一点儿益处。
那浓密的睫毛在不住的轻颤，最后张开，用那双水盈盈的美丽眼睛瞧着他，波光潋滟:“渺渺给顾哥哥看……看………”到底还是说不出来，她自动略过:“顾哥哥不要送我去意大利好吗？”
顾淮眼神幽暗:“渺渺要给顾哥哥看什么？”
竟然还要逼她说出来！
黎荔无意识的攥紧了他的衬衫，几度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才终于说了出来:“腰……给顾哥哥看渺渺的腰……”
终于等到她愿意，等到她说出来！
顾淮喉头不住的滚动，垂首吮去她眸中的湿润:“好，乖孩子……”
他抱她起身，步伐甚至有些急躁。
顾淮抱着黎荔回到a区二楼主卧，依旧是整层，无比宽敞明亮。
不同于公馆欧洲中世纪古堡风格的主调，这里是一片粉调，内里还有一扇门，衣橱按照季节划分，占用了四个房间，大眼扫过去，就和逛商场一样。
中间是珠宝台，阳光透过窗户洒进透明玻璃内，一片珠光璀璨。
早有管家和两个侍者候在衣橱前，他们合力展示着一条裙子。
非常轻薄甚至透明，大v领修身设计，美人鱼一样的底裙上带有华丽的刺绣拖尾，尤其是腰间的镂空花枝是点睛之笔。
顾淮将黎荔放到床/上，顺势半蹲在她面前：“这条裙子是我亲手画的设计图，打的样，选的料子，渺渺喜欢吗？”
黎荔的手无意识的攥的更紧了，声音都在发颤：“喜欢……”
顾淮招手，管家和那两个侍者便即刻将那条裙子送了过来，他接在手中，比到她身上：“从渺渺为我送来袖扣之后，这条裙子就做好了，只可惜我的渺渺不乖，总是遮掩，不让我瞧渺渺的腰，顾哥哥只能根据渺渺的照片大约尺寸……”
他的目光滑到纱裙镂空花枝的腰间，声音立时就变了一个调，暗哑难当的诱哄：“渺渺换上，让顾哥哥瞧瞧尺寸是不是合适。”
管家和那两个侍者已经出去了，但这个人却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不仅没有，竟还动手来解她的大衣扣子。
黎荔吓的魂飞天外，慌忙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换！”
他停住动作，抬眼，黎荔鼓足勇气跟他对视，努力让自己楚楚可怜，博他可怜：“顾哥哥，让我自己换，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顾淮看着她，顿了下，果真没再为难，反手捏了捏她的手，再起身就重新恢复成了斯文挺秀模样，带着惯常和煦的笑容：“好~听渺渺的。”
他坐去了沙发上。
黎荔知道这是他最大的退步，也不敢再有异议，抱着那条裙子跑到衣帽间，将门也关上。
顾淮瞥了眼，轻笑一声，掏出一支lucky strike夹在手上，待要点燃却忽然顿住，最后还是将火收了起来，lucky strike也被掐断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条裙子太轻薄透明，只看着就知道要露出许多，黎荔在衣帽间磨蹭了好长时间，那人倒也没催，只是她刚换妥帖，那被她紧紧关着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她吓的惊叫一声，条件反射的抓过旁边的大衣遮挡在胸前。
顾淮瞧着她没动：“嗯？”
黎荔攥着大衣的手不住的发颤，就像要被送入虎口的羔羊，明知接下来的命运却无可奈何。
他的耐心一向良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黎荔终究还是一点一点的松开了手，丑陋的深褐色大衣缓缓滑落终于露出了那具令人魂牵梦绕的身体。
可能冰肌玉骨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词，即使有轻纱遮挡却也难以掩盖那片片雪光，腰间的花枝很好的束着她去了束缚的腰肢，细若杨柳，由那镂空处可见柔细雪白，下面一双长腿笔直又纤细，微微一动就是风情。
肉眼可见的，他的神情出现了变化，那金丝边框眼镜后的一双深邃眼眸，翻滚的东西是再也遮挡不住的浓/欲和占有。
黎荔害怕，不自觉的往后退直到背抵上衣橱退无可退。
看清她眼中带着水光的戒备，顾淮闭上了眼睛，怕他么，可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往后免不了要好好调jiao，只是现在就吓坏她恐怕得不偿失，他的小娃娃要好好玩才是……
于是那双眼睛再睁开就重新恢复了平静，除了还有些暗哑的嗓音一如和善的邻家哥哥，温声道：“渺渺不是要给顾哥哥瞧的么，躲那么远做什么？”
他收了那些可怖的形容，倒是让黎荔轻松不少，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
他笑了笑，竟没再看她，自走去一旁的长琴前坐下，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发出一阵悦耳的琴音：“渺渺上次舞的可不好，现在再为顾哥哥跳一次。”
上次她裹着绸带，他都变成了那个样子，现在她被他打扮成正合他口味的模样，再跳舞，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她开始左顾而言他，惊讶道：“呀，天都黑了呢，我有些困了，顾哥哥，我想休息了。”
顾淮拨动着琴弦笑道：“为顾哥哥跳完舞再休息也不迟，要不然渺渺想到国外吗？”
黎荔一惊：“你答应过我，我给你看，看了之后就不送我出去的！”
她表情惊愕带着难以遮掩的愤怒，是在控诉他的不守承诺。
顾淮笑着点头：“我确实答应过渺渺，所以不送渺渺到意大利，巴黎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你……”
黎荔实在想不到他这么无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依旧不急不躁，《且吟春雨》弹的从容不迫。
黎荔焦躁起来，胸口也堵的难受，最后终于狠狠咬唇：“我跳了之后，你就不送我出国了对吗？”
顾淮停下了手，点头：“那是自然。”
黎荔侧过脸悄悄将眼泪抹去，展臂曲腿起势。
她只是起个势而已，顾淮就已经瞧的眼热，手搭上琴弦，乐声起，那美到极致的美人儿便开始舞动。
倾身，踢足不过两个动作，那琴音就已经错了一个调，黎荔提心吊胆，回身的时候转眼偷偷去观察他，却正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睛。
琴音戛然而止。
他缓缓抬手摘下那只金丝边框眼镜，赤红着眼睛转过琴案，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像一条饥肠辘辘的饿狼在走向他的猎物。
黎荔不自觉的往后退，但却因为惊吓双腿发软，没退两步就被他捞着腰牢牢的固定在自己怀中，不住的上下摩挲：“美……真美……”
他眼中浮现出痴迷的神色，摩挲着把玩片刻再难忍煎熬，那贪狼本性终于完全显露出来，就这么的将怀中人儿压入了长椅上。
动作间，忽觉鬓边一湿，顾淮终于恢复了一丝神志，这才察觉身/下的美人儿身体在直发颤，哭的声气儿都断断续续的：“顾哥哥……小叔叔！小叔叔！不，不要这样……我，渺渺害怕……”
那满脸的泪和对他的恐惧，让顾淮的欲/火消下了一些。
他抬手帮她拭泪，喃喃着她刚才的称呼：“小叔叔……”
知道她是有意这样喊他，想用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名头提醒他不要再动她。
虽然确实是微不足道的名头却也成功了。
顾淮想起了十三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他过十五岁的生日，孙桐华以顾家太太的身份帮他操持生日宴，尽职尽责，忙上忙下，让到来的名流交口称赞。
他那时候还不及现在深厚，懒得和那一家人惺惺作态，中途退出来到花园里抽烟。
抽到一半，察觉身后有动静，他微微眯起眼睛去看，却发现是个小团子站在海棠花下正仰脸瞧着他。
见他看过来，立时就弯起了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小小的人儿，天生就是看脸的，即使被烟呛的直咳，却还是咧着只有几颗的小奶牙，迈着小短腿，伸着短短的两只小胳膊让他抱。
他鬼使神差的就将烟掐断了，抱她到怀里，听着她用小奶音说：“顾哥哥好看，渺渺喜欢顾哥哥。”
他看着现在在自己怀里哭成一团的人，十分疑惑不解：“哭什么？就那么不愿意？明明渺渺说过喜欢顾哥哥，现在又为什么不喜欢了？”
她不说话，像是水做的，眼泪越来越多。
顾淮有些燥意，再没了欲/念，紧哄了几句，却不见什么成效，只好抱着她到沙发上，拿过果盘中的水晶糖哄她吃：“渺渺小时候很爱吃糖，给上一颗就能撅着小嘴儿过来亲顾哥哥，现在不让渺渺亲了，渺渺别再哭了好不好？”
他把糖送在她唇边，甜甜的味道让化解了不少恐惧，黎荔抽泣着看他：“我不要出国！”
顾淮擦着她的泪，没有不应的：“好，好不出国。”
黎荔压着恐惧，鼓了鼓勇气：“以后你也不要再来学校接我！”
顾淮替她擦泪的手顿住，然后捏住了她的脸颊，哼笑出声：“狡猾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