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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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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羽似笑非笑看着前来通传的小厮,他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苏媚是谁,殿下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小厮笑容凝固了,他只瞧见了女人的美色,却忘了问对方是谁,顿时心中有些胆颤。

“这,这,奴才也没仔细问。”

“这就是你们资阳王府的规矩?”斯羽嗤笑了一声。

“我看,得回了资阳王,让你们好好再学学这规矩二字。”

那小厮灰溜溜的回道了院门口,“这位苏媚姑娘,殿下不见客。”因着对方的美丽,他连话都说的和缓了些。

苏媚没想到遭了挫,她放软了声音,“奴家是王爷派来伺候慎王殿下的,还请小哥再帮忙通传一声。”她走进了小厮两分,身上的幽香扑进了小厮的鼻中,迷得他神魂颠倒。他是好不容易这回从外院调来给客院守门儿的,寻常时候哪儿见过这样的女人,顿时便有些心猿意马。

“我再帮你试试,苏姑娘你等着。”小厮忘记了斯羽对他的警告,准备进去通传。

还未等他转身,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试试什么?”

苏媚的目光便转向了来人,谢景瑜站在那儿,身姿挺拔,金冠玉面。她心中嗤笑,却对着来人盈盈一拜,“奴家苏媚奉王爷之命,前来侍奉殿下。”她将侍奉二字咬的暧昧非常,偏她今日不为严寒,穿着十分轻薄,露出胸脯上方的一片雪白肌肤,她福身时,仿佛衣裳都裹不住胸前的饱满,那小厮都快看直了眼。

谢景瑜神色淡然,他向前走了两步,那苏媚心中暗笑,放柔了声音,“殿下。”

她以为谢景瑜会上前瞧瞧她的动人模样,便连下一个动作姿势都想好了。

“滚。”谢景瑜站在离她三步开外的地方,淡淡地开了口。

苏媚身子一僵,便见谢景瑜从她身边直接走了过去,连一个眼神都未放在她身上。

斯羽踹了那小厮一脚,直将人踹弯了膝盖跪倒在地,“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院中放,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他鄙夷的看了一眼还在卖弄风情的苏媚,啧啧了两声跟上了谢景瑜的脚步。

那苏媚贝齿轻咬朱唇,怎么可能,这男人居然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往她身上看过,她心中徒增了不服气。

“主子,这资阳王是想干嘛?派个女人来。”斯羽不解,此刻他们站在湖边,周围开阔,便是有人想要探听他们俩人对话,也难。

谢景瑜想了会儿,停下脚步,“那人可找到了?”

“主子尽管放心,探子来报,已经觅得。”

谢景瑜点点头,从他到达资阳那一刻起,探子便已经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资阳府,遍布了整个资阳府。

苏媚离开客院不过三刻钟,正院便有人来寻谢景瑜,“慎王殿下,王爷得了一盆红珊瑚宝石盆景,今晚设宴,邀您同赏。”

“嗯。”谢景瑜应了一声。

红珊瑚宝石盆景自是十分精致贵重,价值连城。

此刻厅内,美酒佳肴,伴有姬妾献舞,舞姬最中间那位,细纱蒙面,舞姿妖娆,带着摄人的美。

“贤侄,这酒虽好,可也得有佳人相伴。”资阳王爽朗的拍了拍谢景瑜的肩膀。

“佳人?”谢景瑜似有不解。

却见那蒙面女子轻转罗裙,如莲花盛开,转而却掷起一杯酒,步调款款朝谢景瑜走来,端着酒杯匍匐在地,“奴敬殿下一杯。”

还未等她靠入谢景瑜怀中,雪白的脖颈上却一片冰凉,一柄锋利的长剑,此刻剑尖正抵在她的脖子上。手握着剑的谢景瑜似乎觉着好笑,那剑又往上划动了几分,靠近了她的动脉处,。她有种预感,仿佛再动一下,这剑便会贯穿她的喉咙。

“皇叔指的便是她?”谢景瑜似笑非笑,他用剑尖顺势挑起对方的下巴,端详了片刻,“庸脂俗粉,俗不可耐,如何称得上佳人二字。”

他面露鄙夷,又说:“王叔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何时连这样的都成了佳人?”

剑尖锋利,不小心便划破了对方肌肤,渗出了血珠。苏媚尖叫了一声,捂着脖子便往后退,神态尽失,连颜色都黯淡了几分。

这苏媚可是资阳王府精心培养了数年的姬妾,样貌、体态无一不是上乘之色。便是资阳王,也是喜爱的紧。

“那贤侄说,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佳人二字。”资阳王喝了一杯酒,浑然不在意已经瘫软在地的苏媚。

“本王听说这含香阁有位花魁,名叫清弦,媚而不俗、天姿国色,弹得一手好琴,方当得上佳人二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闭,似有陶醉。

“这还不简单,来人,去含香阁,将人带来。”资阳王吩咐了一声,便有人听令而去。

待宴席散了,斯羽扶着已经喝的醉醺醺的谢景瑜往客院而去,“主子,您看路。”

而谢景瑜脚下慌乱,神色却清明,半点儿醉酒的姿态都没有。

资阳王摸着下巴的胡须,“清弦?”

“王爷,那位清弦可是大公子的人。”苏媚脖子上缠了一圈白纱,跪坐在资阳王身旁,恶狠狠道。

“是吗?”资阳王低头看她,倏尔一脚踹去,苏媚心口一疼,“王爷。”

“没用的东西。”资阳王眯了眼睛,谢景瑜那句庸脂俗粉到底是刺了他的神经一下。

谢景瑜回到寝居内,此刻里间床上已经坐了位青衣女子,愁容尽展,似有幽怨。

“退下吧。”谢景瑜站直了身体,哪儿还有半分醉酒的模样,斯羽依言退下,守在门口。

不等谢景瑜做什么,便见青衣女子跪在了他的面前,“王爷。”

“你这是做什么?”

“妾心中已有意中人,如今为他守身,恕不能伺候王爷。”

“我对你没兴趣,不过你要想和你意中人在一起,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帮我做事。”谢景瑜蹲在她面前,低声道。

三日后,客院护卫长同资阳王汇报。

“你说,他三日未曾出过院门了?”资阳王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是,王爷,那位清弦姑娘日日弹琴作伴,慎王也让人外出购置了许多女人的东西。”护卫长又说。

资阳王这才眯着眼想了会儿,终于放下了大半的戒心。

“自古哪儿有不好色的男人。”资阳王嗤笑了一声,挥挥手让人退下。

清弦弹着琴,看着坐的离她很远的那个人,起先她还很忐忑,这位慎王殿下说能够帮他,这话不知真假。但这三日,虽俩人都没出过门,可是慎王一直信守承诺,未曾碰过她丝毫。

她琴声一顿,却见男人轻声道:“继续。”

谢景瑜坐在罗汉床上,闭眼想着事情,明日,明日便是资阳王寿辰,也是资阳王当众宣布要将那位得他宠爱的幼子立为世子的日子。

大公子如何坐的住?

清弦弹着琴也在想着心上人。

大公子院中。

“大哥!你一点儿都不难受吗?世子之位要传给那贱婢所生的庶子,而你心爱的女人也被父王当做礼物送给了旁人。我都忍不下这口气!”二公子气急败坏道。

大公子神色颓然,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他如何不心疼,二十多年来,他承受着众人的目光,一直以继承人自居,严格要求自己,行事从未出过差池,可这换来了什么?只换来父亲的嘲弄,轻易的将世子之位许给什么都不懂,被娇惯长大的幼弟。而他心爱的女人也像是被个物件一般送给了他的堂弟,这让他心灰意冷。

二公子将手中那封密信放在桌上,“大哥,这么多年,父王所作所为你还没明白吗?他的野心太大,大到牺牲你我都不在乎的地步。他是如何对母亲的,如何对你我的,你如今还要无动于衷?”

这封密信是昨夜被人投进他的屋中,当他拆开看后,内心极为震动,也极为愤怒,他这个人从来都是玩世不恭,却有一点,极听他大哥的话,比起资阳王来,大哥更像是他的父亲,将他拉扯长大。

大公子似有意动,心中却还在纠结不清,他从小学的是儒家之道,父亲是天,做儿子的该听从父亲之言而前进,他的内心如在火上炙烤。“可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

“可我们也是圣人的臣子。”二公子扯出大义来。

“再看看明日如何。”大公子捏紧了手上的酒杯,他还是不信,资阳王真的会立幼弟为世子。

资阳王极热闹,宾客如流水般朝府内流进,络绎不绝。谢景瑜携着清弦出现在众人面前,端看是神情气爽,意气风发。

他全然不顾旁人的眼神,让清弦坐在他的身侧奉酒。大公子迎着宾客走进宴客厅时,便瞧见了这一幕,他五指紧捏,想要撒气却顾及场合只能隐忍。

大公子心神不宁的坐在下首的位置上,他心中还在犹豫,只能喝着闷酒。

资阳王举起了酒杯,“本王要宣布一件事情,本王上表,已立第十子为世子。”

这话就像是巨石落入了水中一般,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公子眼眶红了,他低着头却能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嘲弄的、同情的、不解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了,资阳王府世子之位悬立,宗室人家又不能走科举仕途之路,他满腔抱负只能深埋心底,一直为资阳王府贡献着自己的一切。

他抬起头来,却看向清弦,清弦眼中似有泪水,一直盯着他看。

那酒杯白璧无瑕,此刻却清冽一声,多了一道缝隙。

仿佛人人都在看他的反应一般,都在等着他表态。

资阳王也看向了他,眼神不像是在看儿子,而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却见大公子站了起来,执起酒杯,嘴角挂起了笑,对着资阳王同那位挑衅地看着他的幼弟举杯,“恭喜父王,恭喜世子。”说完,便先饮了一杯。

“好,好!大家举杯同饮。”资阳王爽朗一笑,将小儿子拉在身旁,与众人同饮。

宴后,宾客散尽,却是人人都在议论世子一事。

大公子听见很多人宾客在安慰他,他却含笑摇头,将每个人都送走。

深夜中,客院内多了一人。

“慎王殿下。”大公子站在那儿,烛光下的他,不再是一直维持着资阳府嫡长子的姿态,带上了些阴郁。

“请坐。”谢景瑜一抬手,让人坐在了茶桌另一侧。

大公子一愣,心下却恍然,果然他猜的一点儿都没错。他送完了宾客,回到自己院中之后便醉酒了两日,待到第三日,他也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上的内容让他震惊无比,却也勾起了他心中沉睡的欲望。

而此刻,依照密信而来的大公子怀中靠着泪流不止的心上人,见着全然换了神态的谢景瑜。终于明白了,他还是掉进了谢景瑜设下的局。

“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们?”大公子平复了心情。

“可笑我父王还以为你是酒囊饭袋,撤回了眼线。”大公子不等他回答,自己又苦笑着说了一句。再有两日,便是谢景瑜离开的日子了,而谢景瑜这些日子在资阳王府什么都没做,除了要了清弦回京,还要了许久美酒佳酿,其余并无,彻底让资阳王放松了警惕。

“轩郎。”清弦靠在身侧,小声提醒。

“无事,我只问大堂兄一句,资阳王府和灭族之罪,你选什么?”谢景瑜看着他。

大公子冷笑了两声,“自然是选活下去。慎王想要我做什么,直说无妨。”他笑他父亲的冷漠,笑他自己的愚蠢。

京城终于下了第一场大雪,青云观到处都飘起了雪花,陈青瓷穿着厚厚的袄裙,身上披着一件白狐狸毛硝制的披风,毛皮柔软,挡风避雪,偏那披风上头还缝制了兜帽,此刻她戴着帽子,站在屋檐下,取了手套用手去接那飘落的雪花。

“娘娘,外头冷,进去歇着吧。”琉璃站在一旁,给她挡着些寒风。

“去年咱们还在家中堆了好几个雪人呢,琉璃你可还记得。”陈青瓷面容恬静,带着些怀念的神色。雪花飘落在手上时,便化成了水,从她指尖滴落,让她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这雪面了一地,白茫茫的一片,颇有种空寂荒凉之感。

“娘娘,四公主要见您。”春云站在她身后唤道。

她飘远的神思便被拉了回来,敛了面上神色,“那去瞧瞧她吧。”

自四公主被救回来已经过了几日,这几日里,四公主一直在她的小院中养伤,陈青瓷也只有第一夜在她身旁守了一整晚,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去四公主那儿瞧过她。

春云被她派去照料四公主,此刻正同她说着四公主的情形,“娘娘吩咐让四公主处置她的宫人,公主倒没说什么,只让她们重新伺候。这几日公主用药也还好,每回都不用人劝便喝了。”

“嗯。”陈青瓷点了点头。

俩人走在雪地上,落下了几行脚步印,又被雪花掩过。

“娘娘。”四公主院中婢女打了门帘,忙给陈青瓷请安,态度恭敬,丝毫不出差错。

屋中放着熏笼,她解了披风,只穿着一身袄裙。

“皇嫂。”四公主坐靠在床头,面前摆着一张炕几,见她进来,放下了毛笔,神色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别扭着叫了她。

“你找我有事?”陈青瓷问她。

“谢谢。”四公主低着头,过了半晌,莫名其妙道了个谢。

两个人都知道四公主在为了什么道谢。

“那日,我心里难受,所以半夜从厨房那里翻墙跑了出去。”四公主低头玩儿着手指,那日跳下沟壑以后,又冷又疼,她才觉得害怕。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听见了呼唤声,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想去死,她想要哭,却也没有力气能够哭出声音。

“谢谢你救了我。”

陈青瓷看她,突然叹了口气,给她将被子拉了下,遮住了腿。

“公主可有想过,孝昭皇后为何会生下你?”

四公主摇摇头,声音低落,“我有时会想,她要是没有生我就好了,她不生下我,父皇就不会每年这个时候心中悲痛,哥哥也不会因为思念母后而生病。所以,她一定也很讨厌我,讨厌我让她丢了性命。”

是吧,她自己都这么想出生是一件错误的事情,那么旁人肯定也会有若是她都没有出生过就好了的想法吧。她的亲母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她若还活着,有着深爱她的夫君,有着极聪明的儿子,人生如何不圆满。四公主心里难受极了,没了平日里娇蛮之气,她终于像个普通的小姑娘一般。

“你也这么想的对不对?”四公主抬头看着她,眼睛里面含着泪花。

“你错了,公主。孝昭皇后怎么会讨厌你呢?”

“这世上虽然有千万种母亲,有疼爱孩子的,有讨厌孩子的。可孝昭皇后拼死也要将你生下来,那一定是因为深爱着你。”

“你是被她爱着,是带着她的希望出生的。”

“你的父皇伤感于她的逝去,却也疼你比旁人多上百倍。你的哥哥,你的哥哥也是如此。”后头这话说的就违心了,陈青瓷卡了一下壳却还是选择了继续说下去。

四公主眼睛一亮,“真的?”她显然是心情难受极了,也未去分辨话中真伪。

“嗯。”陈青瓷温柔地应了一声。

“孝昭皇后肯定也盼着你能健康快乐地长大,公主不该为此一直伤怀。”

陈青瓷又见过四公主的宫女们,仔细吩咐过一次,这才准备离去。

她还未走,裙角却被拉住了。

“那皇嫂呢,皇嫂为何要救我?她同陈青瓷关系并不好,陈青瓷却救了她,还为了她的名声,做了很多事情打点上下,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陈青瓷一愣,又说,“我是公主的嫂子,自然要帮助公主。”却不再说其他。

等陈青瓷走了很久,四公主才低着头继续抄着经书,她的母亲该是眉眼温和、嘴角也带着笑意的女子,而她却从来没有按照母亲的想法生活过。

陈青瓷每日里,诵经之后便是倚在窗边,遗憾不能再此堆雪人,捏雪球。她将此遗憾写入了小本子里头,“待下次大雪,若能与你同赏雪景就好了。”细细写完了最后一句,她将小本子给收好,放在枕头下面。

“明日咱们就要回府了,青云观上都面了雪,咱们府里肯定也有雪,到时候奴婢给娘娘堆个大雪人。“晓莲睡在一角,陪她说着话。她见陈青瓷日日都看着雪地发呆,便以为她一直都想着玩儿雪。

“好。”陈青瓷笑着点点头,这一回青云观之行,她内心着实负担重了不少。四公主出事了之后,她成了主心骨,担起了所有的事情,便是同青云观道长打交道,她都要提上十二万分的小心。一想着明日要回府了,她内心的疲惫霎时涌了上来,沉沉睡了过去。,

四公主被扶着上了马车,陈青瓷却还站在马车下,同青云观道长告别。

“娘娘心怀慈悲,日后定有福报。”道长念了一声道号,只留下这一句话。

陈青瓷听的似懂非懂的,却还是谢过:“多些道长之言。”

马车到了山脚,却又停下了,车帘被掀起,上来一人,可不正是二太太。

“娘,您怎么来了?”陈青瓷惊喜道,若不是车厢狭小,她一定就扑到二太太身上去了。

“还不是你,迟迟不下山来,我当然要来迎你。”二太太捂热了手,才拉着女儿四处看着,“又瘦了一圈,回去可得好好补补身子才是。”她有许多话要同女儿说,可这会儿却不太方便,只能等回去。

“京中也面了雪,倒是没这山上看着洁白。”二太太感慨,“你弟弟上了几天学,倒得了先生好几回夸赞了。”

等车进了城,又到了燕来巷门口,四公主的车驾却停在了他们马车旁边,只见四公主撩开了车帘,看着这边,同陈青瓷和二太太规规矩矩道了别,“改日再来府上叨扰嫂子。”

“四公主倒是转了性子,也算是好事。”二太太还不知在山上时发生了什么,有些感慨。

陈青瓷一直等到回了慎王府,回到了正院,才将青云观之事同她母亲提了。

二太太抱着她,就想抹泪,“你这孩子,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我也好上山来帮着你拿主意。”

“娘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担心,而且若是旁人瞧见您也上山去了,定会以为山上出了大事。所以我才让刘统领没有声张,只说是送东西上山去。”

二太太才说:“你也没错,只是我这会儿听你说的都心惊胆战的,她胆子也太大了些,半夜三更都敢往观外跑,若是森林里头有豺狼虎豹,你们又没找到她,岂不是被豺狼虎豹吃了都不知。”

陈青瓷点了点头,“我当时怕极了,怕她真的出了事。可是,当下也没有能够拿主意的人,幸好刘统领上山来帮了我。”

刘统领办事极其稳妥,便是领着精兵出城上山也没有引人注意,这点陈青瓷是极其感谢他的。

“你做的很对,四公主自缢这件事得死死的捂住,便是日后有人提起,也得一口咬定,是四公主思念其亡母而伤怀过度。”二太太对于这点很是赞同。

当下,自缢是极其严重的事情,真死了不能进祖坟,没死还要下狱坐牢,四公主更是天之娇女,又在其母祭日自缢,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四公主这一辈子便是毁了。

况且,若是四公主真的死了,当下那些伺候的人,青云观的道士们,还有她的女儿都会受其连累。二太太此刻心中极庆幸,四公主幸好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终于俩人要重逢了,预告下,一定要在这周的剧情里面重逢!重逢!

今天换榜可真令人难过,不过我会加油的,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

虽然努力不一定有回报。但是不努力就一定没有回报。我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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