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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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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中,谢景瑜的单独小院内,门口是他的虎贲军精兵把守着,屋中之人正是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大理寺的冯绍。

谢景瑜看着他,“这几日,你可有发现?”他托了冯绍前去钟府打探,冯绍功夫不错,又是从前在西北军里面做过暗探的人,趁着夜色摸进钟府,不被发现也不是什么问题。

冯绍微微喘了一口气,他天未亮时从钟府离开,特意绕了许多远路,这个时候才从大理寺后门进来,“从殿下那日传信给我,让我盯着钟府,到今日为止,我并没有发现钟府的异常。”

“殿下提到的青阚部,我从前只同他们有过一次交手,而那一次,青阚是直接弃战逃跑了。匈奴十四部中,有六部如今联盟,成了匈奴里面最强悍的一部,统领着匈奴的核心兵力,也就是我们中原人指的匈奴。而青阚,乃匈奴十四部中最弱的一支,为了躲避我朝同匈奴的战火,在草原四处游走居住,并不像是会同钟府联手的样子。”

冯绍说完许多话,想要喝水润润嗓子,看见桌上只有一杯茶,直接端起就喝了个精光。谢景瑜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

青阚族,谢景瑜也有所了解,部中首领乃大巫师,他们信奉巫术,并不参与其余十三部的争权夺势,而其他十三部又忌惮大巫师的巫师,也不敢与青阚部相争,所以青阚部人数不过两万,却还能在草原上安然无恙的一代又一代的存活着。

冯绍欲言又止了一回,却还是说:“殿下,你可是不信我?”

“你茶都喝了,我如何不信?”谢景瑜挑了挑眉。

冯绍一惊,却发觉自己身体无恙,他有些忐忑,看起来似乎慎王还是没有完全信他。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是钟老将军同匈奴互相勾结,而是旁人?”谢景瑜冷不丁的问他。

冯绍想都没想,立马反驳,“不可能,我先锋营三十二个弟兄就是因为钟路明知对方会设下陷阱,却依旧下令,让先锋营前往,导致那一队人全军覆没。”冯绍对钟家的恨意在此刻迸发了出来。

钟路是钟老将军的儿子,也是皇后的长兄,钟老将军卸甲归京后,便由他接任了统领西北军的职权,圣人却没有全然让他执掌西北军,如今又派了兵部左侍郎陆巡前往,行监军之责。

谢景瑜看着他,“你在钟府守了好几日,不也没有瞧出他的异常?如果青阚部真与钟家联手,为何只有那一位青阚女子出现?钟家为何不干脆直接同其他部联手,达到颠覆朝纲的目的?”

大理寺派人在农庄周围搜寻了整整一晚,找到了那个被青衣婢女杀害的婢女,并没有搜寻到青衣婢女的同伙的痕迹。但是,一个外族之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亲耕的队伍,还没有同伙互相照应,这可能吗?

冯绍张了张嘴,却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他有些泄气,却还是倔着性子,他是军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除了为了返京求救讨好了一回钟老将军,平日里再干不出虚与委蛇之事。

“我会一直盯着他,殿下,不管你信不信,钟家早就有不臣之心,他们在边城一手遮天,西北军全然被钟家掌控,朝廷这些年拨了那么多军饷,殿下,您以为都用在了士兵身上吗?”

“我本以为殿下乃当朝最清正之人,所以才甘愿全盘托出,以谋求殿下的相助。可见我是看走了眼。”

“殿下若不信我,我去寻求旁人的帮助便是了。”冯绍脸涨得通红,他手上是握着钟老将军的把柄的,本来准备时机合适就交付给慎王,可如今慎王并不信他,他又为何要将把柄交给慎王?

冯绍行了一礼,转身便走出了谢景瑜的房间,不知去向。

谢景瑜坐在那儿,看着那杯空茶发呆,过了片刻,他身后走出来一人,正是秦岳。

“殿下。”

“秦大人可听全了?”谢景瑜问道,他并没有瞒着秦岳同冯绍来往,也就是并不想瞒着他父皇,同西北军之人接触。

秦岳点点头,“冯绍此人性子倒是刚烈,探子从边城带回来的消息,到是同他口中说的相差无几。”

谢景瑜嗯了一声,皱了皱眉,又让斯羽进来,“派人跟着冯绍,看他最近同谁接触过。”

斯羽没问,应了便下去安排此事。

“秦大人,父皇如今身体如何?”谢景瑜问了另外一件事。

秦岳笑了笑,“殿下为何问我?圣人身体一向硬朗,你是他儿子,自然比我更了解。”

“我还有公务,便先告辞了。”秦岳同他拱拱手,也出了院子回他自个儿办公的地方去了。

谢景瑜手动了动,摸了下隐在袖子下的红绳。

斯羽很快就回来回话,“主子,安排妥当了,奴才找的都是市井之人,并不容易被看破。”

“嗯。”谢景瑜应了一声,复又问道,“让你备的礼,可准备好了?”

“都备下了,是从外头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玉器,端王一定喜欢。”斯羽忙道。

谢景瑜点点头,便打道去了端王府。

因着亲耕一事,端王府如今有些冷清,虽说圣人并未明面儿斥责端王府,可匈奴人隐藏在亲耕队伍一事,如今闹得全城沸沸扬扬,端王名誉无端被人诋毁,这滋味可不好受。

还有钟老将军,卸甲归京时,可是不少人赞扬他乃一代名将,数十年来将边关守护的如铁桶一般,让匈奴无从下手。

可如今,京中离边城千里远,如何会有匈奴族人在此?这个消息狠狠地打了钟家的脸,钟老将军更是连上六封谢罪信,祈求圣人宽恕。

端王不过刚从皇宫回来,他如今日日去圣人跟前道罪,苦不堪言。刚在家坐了一小会儿,便听仆人来报,慎王来访。

“七弟,你怎么来了?”

谢景瑜让人将礼物放下,这才同端王见礼,“我来瞧瞧三哥。”

端王苦笑了一声,从前端王府多威风,门庭若市,如今谁也不敢上门,便是老丈人家想要送东西来给何牡丹,也都要避开人送来。

谢景瑜这个苦主倒是不怕,倒还带着礼物前来,端王苦笑了一声,“来三哥这儿,还用带什么礼物。”

他亲自给谢景瑜倒了一杯茶,两个人边喝茶边说着话。

“七弟妹无事便好,你不知你三嫂颇为自责。”端王感慨了一声。

谢景瑜忙道:“三哥又并不会知道队伍中会有匈奴人。”他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

“唉,七弟,你说说,匈奴人远在西北,怎么就能混入京城,还没有人知道?”端王叹了一口气。

谢景瑜没答话,显然也答不上来,“如今大理寺找到了些线索,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三哥还有些日子要受委屈了。”

端王听见大理寺已经有线索了,喜上眉梢,“只要能找出幕后之人,我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谢景瑜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开,今日仿佛就是来慰问端王两句罢了。

他走出端王府,并没有上马车,只是徒步走着,端王府离他家不远,可他也没有回去,漫步到大街上,走了十来步,便见一队御林军打他跟前儿过。

带队之人名为薛参,倒是认识他,停下来同他请安,“卑职见过慎王殿下。”

“薛大人当值辛苦,无需多礼。”谢景瑜回他。

薛参拱拱手,“礼不可废,只是,殿下。”他面上有异色。

“近来,您还是少上街为好。”

这话他说的有些僭越了,却不见慎王有不满,这才松了口气。

“嗯,多歇薛大人提醒,本王散散步,一会儿就回府。”谢景瑜好脾气的同他道了别。

“主子,他这是何意?难不曾咱们连上街都不行了?”斯羽跟在他身旁,对薛参说的话有些不满。

谢景瑜摇了摇头,如今连御林军都会当他面提醒他让他少上街,可见京中不少人都以为匈奴人是为了要他的命而来的。

“回去吧。”谢景瑜也不多呆,转身便走向燕来巷,路过某个馄饨摊位时,还外带了两份馄饨。

皇宫御书房中

秦岳低着头将今日冯绍在大理寺中同谢景瑜说的话一五一十转达给了御座之上的那位。

“臣一开始,同冯绍想的一样,是钟家按捺不住。可慎王说的也有道理,从上回慎王府马疯一事到如今亲耕后,京中的反应来看,或许不是钟家,又或许不止是钟家。”

秦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便静静站在那儿等着圣人的答复。

御座之上的圣人,脸色不太好看,像是带着病气,他咳嗽了两声,黄大监忙给他从药瓶中倒了一粒药丸儿出来,又倒了白开水伺候他用下。

圣人这才脸色好了些,喉咙中那股痒意被压了下去。

“皇上,您的身体。”秦岳脸上担忧之色尽显。

圣人却挥了挥手,止住他的话茬,“朕无事。”

“不过是这两日天气不好罢了。”

“你觉得老七如何?”圣人又问。

秦岳只得打住问他身体的事情,回道:“七殿下内有城府,为人沉稳,却比旁人方正。”他顺着圣人的话,连对谢景瑜的称呼都换了。他也不指旁人为谁,圣人心中明了便是。

圣人点点头,应了一声。

“此事不可拖,你同他尽快查清此事,钟家那儿,不该留了。”

“臣遵命。”

秦岳领了旨意,又听见圣人咳嗽了一人,复又想起今日谢景瑜问他,圣人身体如何的话。这天家父子间,竟连许多事都不能直接挑明,还要通过他这个外人来传话。

“还望圣人保重龙体。”秦岳不放心,又多嘴了一句。

“我知道,你回去吧。”圣人面色微缓,让他退下。

等秦岳走了,他闭眼坐在椅子上休息,过了一会儿,外头有了声响,是一串疾步的跑动声,在这宫里头,能够肆无忌惮在御书房跑动的,也只有他的小女儿了。

圣人睁开双眼,眼中有了笑意,黄大监陪笑道:“定是公主来了。”

他话音刚落,便见御书房的门被打开,穿着一身粉裳十分可爱的四公主跑了进来,快要到他跟前的时候,站住了规规矩矩给他见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儿过来。”圣人笑着抬抬头,将人招到跟前来。

“父皇。”四公主倚在他身旁。

“可是有事来找父皇?”圣人一看她有些不寻常,忙问。

四公主下定了决心,开口道:“父皇,儿臣可不可以去育才书院上学?”

圣人对着她的时候,脾气总是有着十分的好,他捋了捋胡须,问道:“为何?可是上书房的先生又打你手板子了?”

却见四公主摇了摇头,“没有,这几日先生还夸奖了儿臣,说儿臣学问大有进益。”

“那你为什么想要去育才书院?”

“儿臣想多见见哥哥,而且育才书院好多人家的姑娘家都在那儿上学呢。”

圣人听见这话,眼中冷意一现,“这话是谁教你的?”

四公主觉着有些莫名其妙,“没有人教我,是儿臣自己想的。”

她抬眼看了看圣人的脸色,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说:“儿臣在上书房,也没有伴读,一个人读书总是无聊了些。父皇不是说过么,要同旁人多比较,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

“皇儿,当初不是不喜欢有伴读吗?”

“那不一样了,儿臣如今想要好好学习。”

“嫂子同儿臣说了,多读些书,行事才有准则,才能不出门方知天下事。而且嫂子还说了,父皇希望儿臣读书,不是为了儿臣像男子那般参加科举,而是为了日后儿臣便是长大了,也不会被人蒙骗。”

圣人眯了眯眼,“你如今倒是同她亲近。”

四公主觉着圣人的话有些不同寻常,忙替她嫂子找补几句,“不是嫂子撺掇儿臣前来恳求父皇的,本来儿臣还想装病骗下父皇,然后在宫外多待几日。”她说到这儿,心虚的看了圣人好几眼。

又继续说道:“是嫂子说,儿臣不该对父皇撒谎,父皇会担心儿臣。如果是想要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堂堂正正同父皇讲。”

“儿臣认真学了好几日了,去考育才书院的入学考试准没有问题,父皇你就答应儿臣吧。”四公主摇着圣人的胳膊,渴求道。

圣人脸上有些落寞的神色,“皇儿整日里都想去慎王府,也不来看看父皇了,父皇多寂寞啊。”

四公主看着他的脸色是有些不好,便有些忧心。从前丽妃教她争宠,她都照做了,生怕父皇会因为她不争不抢而忽视她。后来才知道,父皇是真心疼爱她,所以她的那些小把戏都不放在眼里罢了。

“父皇,您怎么了,儿臣瞧您脸色有些不好。”四公主忧心忡忡道。

圣人摸了摸她的小脸,“父皇没事,近来天气不太好,有些风寒罢了。”

“父皇舍不得你去,可怎么办?”

四公主心中犹豫了片刻,最后才不舍道:“那儿臣陪着父皇。”

父女俩人享受了片刻的骨肉之情,圣人还有许多政务,四公主也不好多待,便由黄大监亲自领着出了御书房,送了老远。

等黄大监回来,便听圣人问道:“公主这几日可是真的日日读书?”他这几日忙于朝政,已经许多时日未曾管过几个孩子的学问了。

“奴才着人去上书房问了,先生说公主这几日的功课十分认真,字也写得极好,上课也不调皮捣蛋了。”

黄大监观圣人脸色,小心翼翼准备了下措辞,放才说道:“奴才观公主自从去年去给孝昭皇后做祭斋之后,一日比一日懂事,想来是孝昭皇后在天之灵,放心不下公主之故。”

圣人却摇了摇头,提及孝昭皇后时,他的悲伤便溢出了眼眶。黄大监自知失言,刚想铺垫几句,又听圣人说道:

“公主已经十岁了,从前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她若真在天之灵,如何会今时今日才感化公主。”

“慎王府那位看着年纪小,倒是会管教孩子。”圣人笑了下,倒是他看差了眼,本以为给老七冲喜娶回来的正妻,年纪小也不知什么事。结果,不到半年,老七外出办差,却央求着他,让他能够提前开府出宫去,还求了他不纳侧妃。他以为是儿子身子不好,于那事上头也有些无心,如今看来,只怕儿子话中的水分不知有多少了。

“皇上忘记了,慎王妃娘娘的生父当年也是您钦点的探花郎呢。”黄大监小心提起。慎王妃生父陈钧宁当年也是京中响当当的人物,若不是陈伯府站错了队伍,只怕如今也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大臣,这样一来,慎王妃的出身也不至于这样差。

黄大监小心瞧着圣人的脸色,生怕因为提起了陈钧宁会惹得他发怒,却见他心情却不差,还笑了笑。

黄大监又说道:“圣人疼爱公主,可毕竟公主自幼没了母亲,如今对慎王妃有几分感情也是好事情。”

“我知道。”圣人抬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茬,拿着折子看了起来。

慎王府中

琉璃来来回回在房中好几趟,见着自家姑娘今日又是坐在罗汉床上面发着呆。她起先还担心,可别是昨夜同殿下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是瞧着瞧着,又觉着不同,前几日姑娘脸上都藏不住的伤心难过,莫说她了,便是吴嬷嬷日日都要来瞧姑娘一回,生怕她因为心情不好而生了病。可是姑娘今日却好像又不同,一会儿脸上有笑意,一会儿却没有,还会叹气。

“姑娘,厨房说今日得了几尾鲜鱼,是黑鱼,肉质鲜嫩,极其滋补,想问问姑娘,是做一尾,还是将几位鱼全部做了?”

厨房这话问的十分含蓄,也有着探究是主子们一起用膳还是单独用膳的意思。平日里,琉璃听见下头这样问话,她早就劈头盖脸训回去了。可今日,她也有心想要试探姑娘心情如何的意思,便拿着这话来问了。

“都做了吧,今日殿下会回来用晚膳的。”陈青瓷想了想,又说:“便是多了也不打紧,你们跟着用些也就是了。”

回完琉璃问她的话,她又换了个姿势,趴在小炕几上,嘟囔了两句琉璃听不清的话儿。

“娘娘这是怎么了?”晓莲胆子要大些,寻常旁人不敢问的话,她总能问出口。

陈青瓷吓了一跳,坐了起来,小脸通红,她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我没事。”

晓莲却见她红了脸,有些担心,忙跑出去同正在分派差事的琉璃讲。

“琉璃姐姐,娘娘脸好红,是不是坐在这儿吹了风,惹了风害?”

琉璃一惊,进去摸了姑娘额头,不发烧啊?

“我没事,琉璃你别担心。”陈青瓷觉着有些好笑,却也因为琉璃担心她而有些开心。

屋中人多,琉璃又不好问昨日夜里,姑娘到底同王爷说了些什么,可下午无事,总不能让姑娘一直这样。

“晓莲陪着娘娘下棋吧。”她推了晓莲去,又取了棋盒来摆在小炕几上。

陈青瓷点点头,倒是执了白棋,让晓莲黑子先行。

晓莲苦着脸,头几回同娘娘下棋,她还觉着有趣,可是她棋艺不精,便是娘娘教了她许多回,她还是输的惨不忍睹。一项事情若是一直做不好,即便是有了兴趣,也会因为没有进步,而想要逃离。

晓莲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子,陈青瓷白子随后落下,俩人一来一回,各自落下十几子,棋盘之上胜败便显露出来,又过了十几子,黑子完败。

陈青瓷耐心的给她讲着为何黑子会输的这么惨,并且还将棋子都给分开,又让晓莲执黑棋先行。她这会子只想暂时逃离脑海中的谢景瑜,忘却片刻也是好的,下棋可做消遣。

十几子后,晓莲举着棋有些不敢落,她想要发下,又忙拿起。陈青瓷也不催她,下棋就是这样,总要前后思量再做定夺。

晓莲苦恼了好一会儿,看好棋盘上的一个位置,刚要将子落下,她跟前的棋盒中却有人拾起一枚棋子,然后将这枚棋子稳稳当当的落在和她想的地方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陈青瓷抬头一看,下棋之人可不就是谢景瑜吗?

“王爷。”晓莲忙起身行礼。

谢景瑜抬抬手,让她下去接斯羽手中提着的馄饨,自个儿却坐下了,对陈青瓷示意,“年年可与我下完这一盘棋?”

黑子已显颓势,陈青瓷点了点头,她因为心中的悸动有些脸红。忙低下头,执了一枚白子落入棋盘。

她因为害羞而不开口说话,谢景瑜便假装看不见,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下着棋。陈青瓷对自己和对方的棋艺是有了解的。

棋盘星罗密布之后,她终于还是开了口,“你别让着我呀。”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她自己都未知的几分撒娇。

谢景瑜笑了笑,“是在下棋艺不精,输给姑娘,姑娘怎可说是在下让着姑娘?”

陈青瓷脸更红了,“殿下,你这一步分明可以下在这里,吃掉这一片的白子的。”她伸出纤纤手指来,在棋盘上点了点。

谢景瑜想了会儿,有些苦恼道:“是我看差了,可是落子无悔,下一盘我不让你就是了。”

“殿下,你说漏嘴了。”陈青瓷抿着嘴轻笑道。

两个人倒也没有提及昨夜之事,一盘棋下完,馄饨已经在小灶上热好,被端了来。

“年年,尝一尝这碗馄饨。”谢景瑜亲自接过托盘上的馄饨,端到她面前。

陈青瓷小朋友低头吃了一个,随即朝着对方点点头,露出眼睛弯成月牙儿的笑来,“好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服了,我其实也没写什么就给我锁了。

上一章还是非常重要的感情戏,就这样给我锁了,我本来想参加日万活动的,就是辣个连着五天都更新万字的活动,呜呜呜,要是这样锁,我根本就写不动。

要是解锁了,你们不要嫌弃,因为改了下。

今日份的年年日记明天改改再发。(今天因为锁章心情不好,只写了一点点,不太好看)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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