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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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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正房的门紧闭着,琉璃坐在门外廊下的长椅上替自家姑娘绣着手绢,晓莲做在一旁替她分着线,不时地抬头看看屋中可有动静传出来。

“娘娘睡了半日,眼瞅着就要用晚膳了,不如我进去瞧瞧?”晓莲有些担忧。

“怎么回事?”

不等琉璃答话,她们身后传来一声询问。

琉璃赶紧起身行礼道:“今日早晨从外头回来时,娘娘便说要歇息,中午用了午膳,娘娘又睡下了,到现在都还未唤人进去。”

谢景瑜皱眉,“我进去看看。”

他轻轻的推开门,拔步床前的天青色床帐全都放下,只能瞧见床上影影绰绰有个人影,他悄声走过去,撩起床帐走在床边,看着此刻正在熟睡的小姑娘。

小姑娘像是心中有烦心事,便是睡着了,眉头都是紧蹙的。他想起从前他皱眉时,小姑娘总会伸手轻轻揉着他的眉心。于是他伸出手去,抚平着小姑娘紧皱着的眉心。

那只他极其想忽视的小黑猫此刻靠在小姑娘的颈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轻轻瞥了一眼,小姑娘却动了动,随后茫然地睁开了双眼。

“殿下。”陈青瓷睡的浑身无力,此刻声音便带着几分虚弱。

“是不是今日淋了雨不舒服?我让府医来给你看看好不好。”谢景瑜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倒是不烫手。

陈青瓷摇摇头,压住心中的难受,勉强露出个笑来,“我没事,就是睡得太久了些。”

谢景瑜点点头,“起床用了晚膳,我同你出去走走。”

“好。”陈青瓷用力的点点头。

今日还在下雨,出了燕来巷,外头街上同从前相比冷清了不少,夜市摆摊的人都少了许多。走了好一会儿,空气中飘来一股热气,是馄饨的香气。

谢景瑜一直分神在看着她,见她眼睛一亮,便道:“走了一会儿,去吃碗馄饨暖暖身子。”

馄饨摊上从前云客往来,如今四张小桌连个人都没有。她们坐了一张桌子,身后跟着的仆从侍卫们便将剩下的几张桌子包圆,一时间摊位上看着也热闹了些。摊主利索的每桌各上了一盘麻油团。

“小老儿今日得贵客开张,送一盘麻油团,各位请尝尝。”他声音洪亮,脸上带着笑看着极亲切。

麻油团做的不大,炸的金黄酥脆,咬上一口,里头还夹着红豆泥,甜滋滋的。陈青瓷夹着吃了一个,心情好上了不少。

待到热腾腾的馄饨端上来,摊主还同他们二人闲聊上了。

“今年年运不好,生意不好做哟。”摊主口上这样说着,却依旧脸上带着笑,那是一种淡然处之,对生活依旧抱有无限喜悦的笑容。

“那老人家,你为何还要摆摊?”陈青瓷歪着头问了一句。她方才吃下一口馄饨,味道还是同从前一般鲜香好吃。

摊主笑道:“小老儿如今倒是不缺家用,只是想着这样的日子里头,总有人会饥肠辘辘,能够吃上一碗热馄饨也是好的。”

“小老儿在这里摆了四十年馄饨摊儿了,什么年头没经历过,便是从前也有年岁不好的时候,也没有停过一日出摊。”

“夫人老爷吃好。小老儿收拾锅子去了。”摊主笑呵呵的拿着干净的抹布,仔仔细细将煮馄饨的锅灶边擦拭着。

陈青瓷盯着他的动作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低头将那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吃了。外头还在下着小雨,她们坐在雨棚下面吃着馄饨,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天色渐晚,道路两旁的房檐下头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将点燃的红灯笼挂上。

谢景瑜轻轻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伞下,慢慢走着,过了一会儿才问,“这会儿心情可好些了?”

陈青瓷一愣,随即笑得眉眼弯弯,“想来是这些时日,下了太久的雨,所以有些烦闷。”

她低头看着俩人交握的双手,殿下的手掌很大,能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谢景瑜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小姑娘心中显然是有心事,可她现在不想说,他总不好逼问。

在街上走过一遭,回到慎王府洗漱便是就寝的时辰了。因着陈青瓷今日睡了一整天,此刻倒是没了睡意。

她趁着谢景瑜去洗澡的时间,将放在她身侧暗格中的小本子拿了出来,在床上不好动笔,她只好安静地看着她写过的那些内容。

每每翻过一页,她都能忆起当日所发生的事情。她心中酸甜苦涩皆有,一年不到,她同殿下之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她其实应该不抱有遗憾了是不是?

屏风后头传来响动,她慌忙将小本子放回暗格中,便见谢景瑜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带着些热气。

他瞧见了小姑娘脸上的慌张,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只拿着擦头的帕子走到床前,“年年可愿帮我擦头发?”

小姑娘用力的点点头,接过帕子仔细地替他擦拭着湿发。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呼唤,“殿下。”

他坐着没动,只应了一声。

“我。”小姑娘说了一个我字,便顿住了。

过了片刻,也没有听见身后的动静,他只好叹了一口气,回过身去将小姑娘环住,“你若如今不想讲心中之事,我不逼你。”

“等你以后想同我说的时候,再说可好。”

怀中的小人儿点点头,蹭的他心口有些痒。

等到陈青瓷终于入睡,已是深夜。谢景瑜睁开眼睛,借着夜色看着小姑娘的侧脸,轻轻地抚了上去。

他今夜没有外出,安心的睡了一整晚。到第二日醒来时,却发觉平日里都比他晚醒的小姑娘此刻侧着身,睁着眼睛看着他。

“醒了。”他说话带着哑意,见小姑娘点点头,他便上前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

却没有起,只同她对视着。

陈青瓷脸有些红,终于撑不住了,坐起身来,“殿下,该起了。”

却腰肢被人一揽,跌进了他的怀中。

又过了片刻,谢景瑜这才拉着她起身。

“殿下今日又会待在外书房吗?”陈青瓷吃着早点,却还是带着些期许的偷瞄着身旁的男人。

谢景瑜点点头,他是有些歉意的,这些日子总待在外书房看着前线军报,还要秘密的见一些人,已经有许多日子没有同她好生吃过一顿饭了。

果不其然,刚用过早膳,斯羽便进来请他前往外书房,只留下陈青瓷一人坐在罗汉床上发着呆。

她昨晚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将心中所藏的秘密同殿下全盘托出,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会让家人获罪,还是因为讲了以后会打破她同殿下之间如今的亲密呢?

殿下十分贴心,告诉她,等她想说的时候再说。若有一天,她到了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又该如何呢。

“娘娘,这是备好的拜访康王府的礼单,您瞧瞧可还要添上些什么。”琉璃拿着一本红折子走了进来。

陈青瓷打起精神接过来仔细瞧了瞧,都是备的上好的补品,并无差错。

她还是有些懒惫,却道:“宝哥儿还有半月就要过生日了,长命锁可有打造好?”

琉璃点点头,“奴婢昨日让人去首饰铺子问过了,已经得了,只是还要刻字。”

陈青瓷想起那个胖娃娃,眉头微展。

外书房中

谢景瑜看过一回前线密报,如今事情全然按照他的预想在发生,端王领着两千精兵前往江南抚民,剩下八千精兵随着康王同德王前往边城,而他布下的探子安然无恙地混在前行队伍中,读到此他面色微霁。

他将批复递给斯羽,让他着人赶紧送出去,便靠在椅子上阖眼休息。

忽然,有什么东西跳到了他膝上,还带着些热气。

他睁开眼睛,看着煤球蹲坐在他膝上,煤球见他睁开眼又迫不及待地跳上了桌子,仿佛多在他身上待一刻就会不耐烦似的。

谢景瑜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把它的脑袋,煤球伸了伸爪子抵住了他的手。

“你是不是知道她心中藏着的秘密?”谢景瑜低声问道。

煤球瞥了他一眼。

到了与何牡丹约好前往康王府探望李茹思的日子,陈青瓷穿了一身素雅的衣裙乘上了马车前往康王府。殿下说要陪她去,到底被她拦住了。

何牡丹同她到的时间相仿,两个人便手挽手朝康王府的正院走去。

只是几日没见,陈青瓷见何牡丹脸色有些不好,便是手也瘦了一圈,有些担忧的问道:“三嫂,你今日是不是不舒服?”

何牡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无事,只是宝哥儿这些日子有些闹觉,我晚上有些睡不好。”

“你如今亲自带着他睡吗?”陈青瓷又问,之前宝哥儿都是由奶嬷嬷带到偏房睡的,这她还是知道的。

何牡丹眼神中闪过慌乱,只是一瞬又恢复了亲切,“是呢,他这些日子皮实了些,我亲自管着倒要好些,那些个奶嬷嬷婢女们管不住他。”

陈青瓷点点头,俩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正屋门口,婢女打着门帘,规规矩矩同她们请安。

她们踏进外间,便闻着了里头浓厚的药味。

绕过多宝阁,走到了里间,便见李茹思斜靠在床头,见她们进来还想着起身与她们见礼。

何牡丹忙上前将她扶住,“如今你坐着小月子,何须虚礼。”

李茹思脸色有些苍白,额间还戴着一副抹额。陈青瓷上前低声喊了一句五嫂便再无话说。

“你们来了,我这里如今乱糟糟的,也不能好生接待你们。”李茹思有气无力地说着话,说两个字便要咳上一声,眼角间也是红肿着的,看着有了几分黯淡的样子。

何牡丹叹口气,她是做母亲的人,自然比陈青瓷这个小姑娘更知滑胎对李茹思来说是何等的悲痛。

她坐在婢女端来的椅子上,朝着床上的李茹思说着,“你如今还年轻,如今最该做的事情便是养好身子,以后日子还长者呢。”

李茹思听见这话,脸上闪过哀伤,声音也有些颤抖,“借你吉言了。”那个孩子从她身体中脱离时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她从前不爱说话,如今更是不爱说话了,全程只听见何牡丹宽慰的话。坐了片刻,见李茹思有些疲惫了,俩人起身准备告辞。

“你好好歇着,得了空我们再来瞧你。”

李茹思点点头,吩咐着贴身婢女代她送客。

两个人走在廊下,迎面而来一人,穿着纱裙粉裳,头上簪着一支鲜艳的红珊瑚步摇,面容精致无双,看着更是盛气凌人。

她款款行至俩人面前,见礼道:“臣妾见过康王妃、慎王妃。”正是陈青月。

何牡丹淡淡道:“陈侧妃有礼了。”

陈青月起身抿嘴轻笑,“如今王妃卧病在床,招待不周,二位还请到臣妾那儿略坐坐,喝上一杯茶才是。”

她这句话是盯着陈青瓷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难辨的得意。她不过入府半年,靠着康王的宠爱,如今已是侧妃,还怀上了孩子,代替病榻之上的康王妃执掌着后院,好不得意。

何牡丹面上一冷,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见身旁安静了小半日的小姑娘声音冷淡地说道:“不劳烦侧妃了。”

说罢,陈青瓷便不再看她三妹妹一眼,只转过身对何牡丹说道:“三嫂,走罢。”

陈青月咬着牙侧身,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都淬着毒。

她怎么可以!她们姐妹一场,何至于在端王妃面前踩她的颜面。

陈青瓷却不知,她同何牡丹走到二门处,马车早已等候,何牡丹拉着她的手,“过两日,宝哥儿生辰,你可一定要早来。”

不知怎得,陈青瓷偏生从这句话中听出一丝不舍。

她笑道:“我自然会早早的来,宝哥儿的生辰礼物我都备下了,三嫂只管放心。”

何牡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上了马车同她道别。

“娘娘,咱们也上马车吧。”琉璃举着雨伞同她轻声说道。

她坐上了马车,琉璃还说:“陈侧妃可真是的,康王妃如今还病着,她穿的花枝招展的到正院里头,还请您同端王妃喝茶,她可不就是狂妄,连康王妃都不放在了眼中。”

“幸好娘娘没答应她。”琉璃还有些庆幸,自家姑娘耳根子软,万一见到陈青月答应了她,那就是将康王妃得罪了。

陈青瓷点点头,“我知道,如今五嫂病的实在可怜了些,我也不愿让她在病中受闲气。”便是平日里,她都不曾同三妹妹有了来往,如今更是不会。

“咱们先别回家,去外头看看吧。”陈青瓷想起一事,忙唤着车夫。

车夫依言驾车朝着街上驶去。

“娘娘,您想去哪儿?”

陈青瓷掀开车窗帘子来,“方才三嫂提起宝哥儿生辰,我想去趟首饰铺子。”

“掌柜会亲自将生辰礼送到咱们府上,娘娘何必亲自前去?”琉璃不解。

陈青瓷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再订做一件首饰。”

她也是方才想起的,想着便想要去做。

马车停在首饰铺子门口,店家瞧见马车上有慎王府的标志,连忙出来迎接,“不知王妃亲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陈青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诚惶诚恐的掌柜,“掌柜无须多礼,我只是路过想要来瞧瞧。”

掌柜躬着腰请她进去,里头逛着的人不多,琉璃护着她上了二楼雅间,这才避开那些目光。

“不知娘娘想看些什么样的首饰,小的让他们送上来给您挑选。”掌柜的殷勤着亲自上茶。

“掌柜的,我想在你这儿定上一样金饰。”

“娘娘只管吩咐就是了,谁不知道小的这儿金银首饰款式众多,娘娘想要什么款式的,小的都能让金匠做出来。”

陈青瓷松了一口气,“可有纸笔?我将样式画出来,您这边照着样式打造便是。”

掌柜的赶紧给她拿了纸笔来,她拿着描红笔细细地将心中想要的首饰给描了出来,她勾勒的很细致,细细画好过,又瞧了瞧方觉着满意。

她伸手将画纸递给掌柜,“您瞧瞧,按照纸上所写的尺寸打造,可行?”

掌柜的看过一回,满脸堆笑,“自然可以,娘娘尽管放心。”

“待过两日,同娘娘上回定的长命锁一块送到王府。”

等到她们出了首饰铺子,琉璃方才问,“娘娘如何想起定这样一件首饰?”

“只是想起来书上有过这样的首饰,觉着有趣。我们回府吧。”

这样一件首饰自然是有用的,但如何用她还不能告诉琉璃。

马车一路朝着燕来巷而去,走到街道拐角处,听见外头车夫问道:“娘娘,奴才仿佛看见了三少爷,可要人去请他过来。”

三少爷?这是遇见了她三哥。

马车停了,陈青瓷掀开车窗帘子,便见陈青城撑着伞靠着墙角四处张望着,似乎在等人。她刚想让随行的侍卫前去请他来,便见一位姑娘撑着伞从远处走来,伞遮住了她的脸,让陈青瓷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姑娘一直走到陈青城跟前才停下。陈青城似乎很慌张,伸手摸了摸头,又与那位姑娘离远了一步。

两个人似乎是说了一会儿话,正准备前往某处。等他们一走动,陈青瓷这才看清陈青瓷城身侧提着一个食盒,似乎是很重,那姑娘想要伸手帮忙,她三哥却侧过身,一个人提着。

“这是。”琉璃惊讶道。

陈青瓷着实惊讶了,她三哥可自来都是最规矩之人,怎么会同一位姑娘家这般在大街上俩个人单独相处?

“娘娘,咱们要不要跟上去瞧瞧?”琉璃问道。

陈青瓷想了想,“算了吧,这是三哥私事,咱们跟上去算是怎么回事情,况且咱们也不能毁了那位姑娘名声。”姑娘家名声重要,此刻他们装作不知还行,若是贸贸然上前去

“明日三哥书院旬假,等他回府,我再去问问便是。”

说罢,见陈青城同他身旁的姑娘走远,她便吩咐车夫驾车离去,再不看外头一眼。

血,到处都是血,好痛,好痛,快醒过来,醒过来!

“啊。”陈青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停地喘着粗气,她的额上也全都是汗。同上回那次一样,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血,她就倒在血泊之中,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血不停地从她胸前的血窟窿中涌出来。

她依旧躺在一个人的怀中,却还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陈青瓷方从梦境中回过神来,她伸手抚上胸口,这已经是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上回做过这个梦,第二日红绳就断开了。

她赶紧低头看去,红绳在她胳膊上好好的。屋中没有旁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敛去脸上的惊魂未定,起身梳洗了一番,推开门走出去。

“娘娘,您醒了。”门口几个坐着的婢女见她出来忙起身请安。

“嗯呢,你们在做什么?”陈青瓷对着他们温柔地笑一笑。

“奴婢几个在斗草。”春云颇有些不好意思,她都这般大了,竟同晓莲一般堆在一起玩起了斗草这样小孩子玩儿的游戏。

“娘娘,您要不要同咱们一起玩儿。”晓莲又从廊下的花坛中拔了两根斗草来,这样的草坚韧,两根草互相钩住,看哪根先断开便是输了。

“你们玩儿罢,我瞧着就是。”陈青瓷站在她们身前,她睡得浑身有些瘫软,便是力气也不如旁人大,定是会输的。

哪儿有在主子面前玩乐的奴才,方才她们连主子起身都不知,此刻更是不敢再玩乐。今日也是琉璃回房休息去了,不然此刻肯定会将她们几人训斥一番。

春云让旁得几个小婢女收拾长椅上头散落着的碎草,一旁说道:“奴婢等不玩儿了。”

陈青瓷点点头,这会子没下雨,她想要出去走走,散散身上因为做噩梦带来的热气,晓莲扶着她,“娘娘,您想不想去泽园瞧瞧,奴婢昨日听说娘娘上回撒的那些葵花种子似乎长了些小苗。”

陈青瓷诧异道:“上回泽园的管事不是说,因着大雨,那些种子已经都被淹死了。”

晓莲吐吐舌头,有些茫然,“奴婢也不知,是昨日奴婢路过泽园,听见守门的两个婆子在议论。”

“娘娘若不信,随奴婢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晓莲劝道。

陈青瓷点点头,反正她闭上眼还是噩梦中的场景,不如去看看是真是假。

被水泡了二十几日的幼苗,如何还能长大呢?

泽园里头静悄悄的,因着雨水泛滥,不少花草都落败了,看着很没有生气的样子。

待走到那块点了葵花种子的地时,她没忍住捂住了嘴,睁大了眼睛,

“这。”过了好一会儿,她方才指着地中冒出来的那些半尺来高的带着绿意的矮苗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明明她询问过泽园的管事,管事说这边靠着泽园的湖,那几日大雨,湖水都有些漫出来,这边更是淹的透透的,所以那些只发了一点儿嫩芽的葵花种子都被水淹了,泡发后更是不会长了。

晓莲很是兴奋,“娘娘,奴婢可真说准了,这些葵花种子可真顽强,连着这么久的大雨,它们都还能长出来。”

陈青瓷蹲下身去,地上泥土还有些湿,有些泥都沾上她的鞋面,她也没理会。她伸出手去,摸了摸那长出了三片叶子的矮苗,苗杆上还沾着露珠,她到底露出了个舒心的笑来。

晓莲松了一口气,这些矮苗自然不可能是那些被泡过的种子发出来的,这可是王爷让暖房伺候了好些日子,才在暖房里头长出来的,昨日王爷见雨停了,让人栽种下去的。

“高兴了?”陈青瓷还在蹲着瞧,她身旁忽然多了一道人影。

她笑弯了眼,对着来人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我不是说要改么= =但我今天看了很久,暂时还不知道添什么内容进去,暂时放着,后面皇位那一张的时候打补丁上去。

其实今天卡文辣,写了很久。有些累,所以没有小剧场辣,抱歉。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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