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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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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是什么地方,满宫东西三十六宫殿,唯一许可除了圣人以外的男子入住,也就是太子所住的地方。这里住上了人便象征着一个年号正逐渐走向末路,而另一个年号正准备倒来。这儿是权势交接的转换点。每一代皇子们为了住进这个地方,总会进行一番争斗,得到它的归属。东宫,就像是后宫里头的,众人都垂涎的一个诱饵,让人争夺。

走进去,里头很大,前殿宽阔,气势比之圣人常居宫殿也差不了几分。后殿院落都分出了好些,皆是为了太子的妻妾准备,如今却只将正院收拾了一番。

“娘娘,您的围棋放在此处可好?”琉璃亲自动手将自家姑娘寻常所用之物拿出来一一摆上。

“嗯,放在这儿就是。”陈青瓷点点头,这儿的院落很大,便是比慎王府的正院还要大些,却没什么人气儿,闻着仿佛都有一股许多年没有住人的霉气。

她一点儿也没有从前在慎王府时,想要将府上上上下下都逛上一回的想法。大概是一个人就懒得动弹吧。

“在想什么?”谢景瑜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旁,看她只盯着院中的假山发呆,便轻声问道。

“想着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呢。”她不自觉地就答了。

她说完方才惊觉将心中所想的话儿给说了出来,忙捂住了嘴,心虚的偷瞄了两眼谢景瑜。

谢景瑜笑了笑,“你若不习惯,我让人将正院布置的同王府一样如何?”他们进宫的急,实在没有空闲时间让人前往东宫收拾院落。

“不用了,殿下。”她忙摇摇头,又想了想方才笑眯眯道:“殿下在这里,与我待在一处,这里不就是家吗?”是了,她方才到底在失落什么,哪儿的房子不都是相同的,无论大小,装饰有何不同,最重要的是,是与谁住在一起,她却一时钻了牛角尖,若真大张旗鼓地收拾一番,难免会惊动其他人。

想起昨日晚上,吴嬷嬷可是将后宫里头大大小小职位不同的内侍、宫女、嬷嬷们都同她讲了一番,她方才明白这后宫里头,可并不是像她想的那般简单,只需要发号施令就能让底下人顺顺当当地办差的。其中关卡众多,还需要她耐心地一一去了解。

谢景瑜还有些紧绷的心思倏尔就柔软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她顺柔的头发。

“殿下,我们逛逛院子好不好?”她伸手勾住了谢景瑜的食指晃了晃。

两个人略走过一回,这里位置是极好的,前头走过甬道便是御花园,以此同皇帝后宫分开。

这回搬家虽然简单,但搬家难免还是会忙上许久,东宫的第一夜有些仓促,也很快的就过去了。

到了第二日,吃过早膳,俩人皆做正装打扮,一同前往圣人处请安。

陈青瓷见着圣人第一眼,吓了一跳,不过月余未曾见,圣人头发都已经花白,从前还在还很富态的体魄,如今也消瘦了不少。看着确实是一副大病的模样。

他们到的时候,圣人正在喝药,谢景瑜皱着眉行过礼便上前从黄齐手中接过药碗,默默地坐在床沿喂药。

陈青瓷便上前将宫女手中端着呈有手帕还有漱口用具的银盘接了过来,站在谢景瑜身侧。

夫妻二人一同伺候着圣人用过药。

圣人喝下药,又略歇过片刻,只是身上还是疲软的很,说话也有气无力。

父子间并没有那么许多的温情话语可说,儿媳自然也不会轻易开口,一时场面有些冷清。

“你还有小朝会,自去忙。”圣人挥了挥手,将儿子儿媳都赶出了他的宫殿。他不苟言笑惯了,此刻浑身却是透露着舒心。

黄大监忙上前将圣人身后的靠枕略扶正,打趣儿道:“皇上,奴才瞧着就高兴,如今太子、太子妃都是孝顺的,奴才瞧着他们也是极其恩爱,没准儿您过些时候就能抱小皇孙了。”

自来男人都是抱孙不抱子,圣人闻言,到底还是欢喜的,却又板着脸,从前谢景瑜为了不纳侧妃诓骗过他,如今这儿媳肚子也没动静,这是唱哪一出?他算了算日子,这儿媳进宫也一年了,怎么都该有身孕了才是。他如今又不大管前朝之事了,

“让人去太医院传话,让院正去给太子妃把脉。”

“是。”黄齐见他脸色比方才好上一些,忙点头去了。本不用他亲自去,他却到了太医院,太医们还以为圣人出了事,诚惶诚恐,却听他说:“太子妃娘娘如今过门小一年了,刘大人,您亲自去给太子妃娘娘把脉瞧瞧,看她如今身子如何?”

说完这话,他声音又压低了些,“圣人如今可盼着能早些抱小皇孙,您可得仔细给太子妃调理一番,但您老可别在太子妃跟前儿说漏了嘴。”

刘院正忙应下,拿着药箱立刻就动身去了。

将谢景瑜送到了前朝宫门口,陈青瓷替他理了一回袖子,这才目送着他走远。这样近了也有些好处,至少,殿下能够日日少些路程,中午还能回东宫同她一起用膳。

“嫂子!”她慢慢朝回走,却又见四公主在不远处同她招手。

“公主,你这会子不该在上书房?”

四公主撒着娇握住了她的手,“我今日旬休呢,嫂子你陪我去御花园玩吧。”她很久都未出宫了,如今想要出宫可惜出宫都没地儿去了,只好在宫里头四处晃荡。如今陈青瓷好容易进宫住了,她自然是想要缠着人陪她的。

“可我今日还有许多事,公主若是无聊,不如同我回去和煤球玩儿?”陈青瓷颇有些为难,这是第一日接手宫务,她要见许多人,怕是一整日都会忙,哪里还有空陪四公主玩耍。

“好吧。”四公主想了想,勉强道。

“这下好了,你和哥哥都住在宫中了,我就能天天去东宫玩儿。”

四公主说完这话,又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陈青瓷,“嫂子,我可以去吗?”

陈青瓷心下一软,“自然。”

回到东宫,外殿早有许多内侍宫女在此等候,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着,过了小半个时辰,宫中管着各项庶务的宫人们才见过大半。其他的有差事在身的,也要等着下午时候再见过。

“娘娘,白尚宫这几日听说是犯了头风,所以上了折子,明日前来请安。”

她喝着茶的时候,琉璃还在念着各处来的折子。她点点头,女官那边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自古女官都是直听中宫娘娘,有官职在身的正经朝臣。她只同尚宫局打过一次交道,也拿不准尚宫局是个什么情形。

外头又有宫人说话的声音,以为又有人进来请安,她便打起精神来,结果却是太医院来人。

“微臣见过娘娘。”刘院正忙请安。

“刘大人不必多礼,您今日来可是有事?”她觉着有些奇怪,她如今还不用同太医院打交道,这刘院正怎么会来。

刘院正见她谦虚有礼,心中多了份安心,同这样的贵人打交道可好受多了,“是圣人吩咐臣来给娘娘请平安脉。”

平安脉是宫中惯例了,她也没多想,伸出手去放在靠手上头,“有劳刘大人了。”

刘院正从前还未曾给她把过脉,这是第一回,把的十分仔细。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手指下的脉搏,过了好一会儿,心中咯噔一下。

不对,这感觉不对。刘院正又赶紧收敛心神,细细地把着脉,心里头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多。

怎么会这样,这脉象分明就还是个未曾嫁娶过的姑娘脉象。

刘太医从前在谢景瑜那儿受过一次挫折,迷信打败了他的医术,他又勤勤恳恳精益了快一年的医术,今日又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医术。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脉象,脸色越来越凝重。

倒让一旁守着的琉璃受到了惊吓,她忙问:“刘大人,可是太子妃娘娘身子不适?”

刘院正按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收回了手道了一声罪,“娘娘身子康健。”

陈青瓷松了一口气,刚刚见他脸上带着不安,还以为自己有什么问题呢。

“只是娘娘年岁还小,身子有些虚,待臣开上几副补药服下才好。”刘院正在心中斟酌着用词,还顺便告诉自己,下回再来给太子两口子把脉,一定要先吃上一枚护心丸。

他心中思索着圣人传话的含义,圣人如今身子不好,若真的驾崩,太子登基可也要守孝三年,三年里头怕是都不能同太子妃行房。圣人此言,只怕是想临走前能抱上小皇孙。他脑中想了一大堆,不一会儿就开了一副有助闺房之乐,却不伤身体的补药来。

屋中之人不疑有他,琉璃还道着谢将一脸菜色的刘院正送出正院。她觉着奇怪,这刘大人怎么给别人把脉,却自己看着像是生了病一样。

不等她歇一回气,又听见后头一声响,“嫂子!”声音里头带着惊恐,像是出了大事。

是四公主的声音,惊得她忙往后头去,“怎么了?”

她走进屋忙将四公主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见她身上没有伤才放下心来。

“嫂子,你瞧。”四公主指着她面前靠窗的小茶几。

“瞧什么。”陈青瓷方才进来只注意四公主了,半点儿没看向其他地方,这会子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也惊呆了。

煤球窝在窗沿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舔着肚上的毛发,这是它做惯的,陈青瓷也常常见到。可这会子,煤球分明是在舔另外一只猫的毛,还是一只橘猫,胖胖的,毛发顺滑,看着就很好摸的样子。

“怎么多了一只猫!”连她都惊呆了。

“奴婢也不知,方才奴婢陪公主在院子里头踢了一回毽子,进来就瞧见多了只猫。”

“奴婢问过守门的几个宫女,都说不曾见过有别的猫进来。”晓莲回道。

她又颇难为情凑到陈青瓷耳边,“娘娘,方才煤球对这只猫做了些不雅的举动,像是发情了。公主没见过,所以大叫了一声。”

这可真是一件奇事,好端端的,屋子里头就多了只猫,而且看上去同煤球仿佛很是恩爱,两只猫躺在一起,互相舔着毛。

陈青瓷慢慢走上前,幸好那猫儿好像不怕人,见着她了也不过是叫唤了一声,很是发嗲的声音。

她看过一回,这是只小母猫,那岂不是,这只橘猫被他们家煤球给欺负了!

“你是从哪儿来的呀。”陈青瓷低声问了一句。

橘猫只是翻了个身,同煤球舔的更起劲了。

陈青瓷见两只猫又有动作,脸上一红,忙将四公主带出了正房,“公主不若同我一起看看账簿。”猫儿到了时节就会发情,从前她养过的猫儿还下了窝崽子,她自然是知道的。

等到了中午,谢景瑜回来,见她身旁有两只猫在蹭着她玩耍,微微皱眉,“怎么又多了一只。”

“殿下,你说奇怪不奇怪,平白无故就多了只猫。我瞧它被养的不错,应该是有主人的。”

谢景瑜听见这话,点点头,宫里头不准私自养猫狗,这些猫狗不是动物房出来的,便是各处宫殿里头的主子养的。

“我让人去问问谁丢了猫。”

他话音落了,却又见小姑娘面色变得有些奇怪,凑近了他的耳边,带着些羞意说道:“殿下,煤球可欺负了人家。”

谢景瑜一挑眉,也小声附在她耳边问道:“它如何欺负的?”

他抬了抬手,琉璃便带着屋中宫人悄声退下。

便见小姑娘支支吾吾的,脸色绯红,“殿下,煤球可是小公猫,这只小橘猫是只小母猫,它们两做了夫妻呢。”

她颇有一种养大的儿子拱了旁人家的小白菜的错觉,若是小橘猫是宫里头哪位后妃养的,晓得了这件事,还不知会如何责怪煤球,毕竟煤球可是黑猫,多少人都会觉着不吉利。日后若小橘猫下了小猫崽,颜色不漂亮会不会被嫌弃。

谢景瑜笑了笑,却又被她看了一眼,忙正色瞥了一眼又舔做一团的两只猫儿,后若有所思片刻,方才道:“它大了,自然该娶妻生子,若他们互相喜欢,找着了主人,我同她说上一回就是。”

陈青瓷方才发觉俩人靠的着实近了些,这青天白日里,太亲密了些。她忙想往后退一些,却被人给揽住了腰。

“年年,让我抱抱。”他的声音透露出了些疲惫,仿佛上午在大臣哪儿遭受了些委屈一般。怀中的小姑娘便不动了,他埋在小姑娘脖颈上的嘴角勾了勾。

“殿下,可是朝堂又出了糟心事?”过了好一会儿,陈青瓷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了拍谢景瑜的背。

“嗯。”男人只低声应了一声,再不说别的。

其实今日上午他刚揪出两个朝廷蛀虫,判了其抄家流放之罪,以震群臣。前线战报也报了喜,买卖官职一事也有了头绪,万事都进行的很顺利,哪儿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陈青瓷有些心疼他,殿下这样从来不叫苦的人,都能这样疲惫,那朝上的事情指不定如何棘手。她便轻轻地当着小靠枕,让谢景瑜抱在怀中。

过了许久,她仿佛手都有些发麻了,外头传来谨慎的询问声:“殿下,娘娘,御膳房将午膳送来了。”

两个人这才分开,整理了一回衣裳,宣了进。

谢景瑜吃过饭,小憩片刻,又要继续前往紫宸殿处理朝政。而陈青瓷也要继续理清后宫的庶务,两个人各忙各的。

到了晚上,刘院正开的药熬好了送来,谢景瑜见着问了一句,“怎么又在喝药?”

“是刘大人今早来给我把平安脉,说我有些体虚,喝些补药补补。”

他其实不喜欢看见小姑娘喝药,却见小姑娘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将药给喝下了,都容不得他多说一句。

他颇有些无奈的接过空碗,拿着手帕亲自给小姑娘擦着嘴角的残留。

等陈青瓷睡下,他又去外头问过,方听晓莲说:“是圣人吩咐的刘院正来给娘娘请平安脉的。”

他点点头,到底放下了心。

陈青瓷也没睡着,见他走了一趟外头回来躺下,才问:“殿下,你方才出去做什么了?”

“无事,想起有事还没有交待斯羽去办。睡吧,你明日不是还要见尚宫局的女官?”他在前朝忙着,小姑娘白日里头也没闲着,宫中的那些积年宫人们可同慎王府那些奴仆不同,他们大多还伺候过从前的宫中长辈们。小姑娘面轻,那些老宫人们自持年纪,怕是容易使绊子。

他眉头一皱,将明日里要多敲打些后宫管事的宫人们才是。

小姑娘却凑近了他,还主动搂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他转过身将人搂进了怀中,小姑娘甚少时候会主动同他这般亲密,所以他是极其受用的。

陈青瓷方才就觉着有些热,碰到殿下的手臂时,又觉着凉凉的很是舒服,便想靠的更近些,这才主动抱住了对方。但她不好意思将这话说出口,只小声哼哼了两句,假装睡着了。

谢景瑜笑了笑,他心中莫名的愉悦,亲吻了小姑娘的额头,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陈青瓷心中那股热气渐渐平息下去,她吐露了一口气,可算是能睡觉了。

“微臣尚宫局尚书携尚宫局众女使给娘娘请安。”白尚宫已年近五旬,眼角能看出些细纹来,整个人看着不苟言笑,十分不好亲近。

“免礼,来人,赐坐。”陈青瓷坐在主座上头坐的笔直,她脸上挂着和煦的笑,仪态得体。

白尚宫道谢,方才坐了半张凳子。

“白大人今日身子可好些了?”陈青瓷缓缓开口,她说话带着真切的问候。

“臣前几日有些风寒,怕扰了娘娘清净,方才今日来请安,还请娘娘莫怪罪。”白尚宫口中说着道罪的话,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白尚宫哪儿的话,自然是您身体重要,便是寻常人家外出做买卖,生病了生意都要关张两日,待养好了精神头再接着开门。”陈青瓷笑道。

白尚宫表情微动,又听上头主座之人问道:“我年纪轻,没操办过婚嫁一事,这回三公主下嫁,白尚宫久居后宫,从前也是协助皇后娘娘办过婚嫁之事,这回您多受累些。”

三公主十五了,早些年就定好了驸马,待到及笄过后就要下嫁,只是因着今年战事还有灾情,宫里头也出了不少事情,圣人一时就将此事搁置了,如今还有一个月多给她筹备婚事,这倒是有些匆忙。

可毕竟公主是金枝玉叶,再匆忙都要好好准备婚事,免得丢了皇室颜面。她自己都刚成亲不久,却要办起旁人的婚事来,连她自个儿都有些忐忑,怕出差错。

“娘娘言重了,这些都是臣分内之事。”白尚宫回答的不卑不亢,显然是不吃任何糖衣炮弹。虽然说话的人并没有这个意思。

陈青瓷点点头,她也并不知对方所想,她实则是不大懂许多事,此刻也虚心请教,半分架子都不曾摆过。

待她又得了一个回答,方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今日有些晚了,她便道:“日后我有不懂之事,还需多请教您。”

白尚宫淡淡回道:“娘娘谦虚了。”这才起身告辞。

“娘娘,这位白尚宫可真不好说话。”晓莲撇撇嘴,谈话一上午,连个笑脸都不曾有。

紫宸殿内

“主子,国师已快到燕京,再过四日就能到京城。”斯羽低声回着话。

“到时候提醒我前往城门口迎接国师。“谢景瑜对上善国师是带着几分敬意的。

是,主子。“

谢景瑜正批改着折子,他又想起一事,“你得空去黄大监那儿打探一回,昨日圣人让刘院正去给年年请平安脉是怎么回事情。”

好端端的,圣人怎么会关心起年年的平安脉来,这让他着实有些不解。

又过两日,到了夜里,谢景瑜沐浴后刚躺在床上,小姑娘又像是猫儿般窝进了他的怀中。这几日天气开始变热,床上的被子也换成了轻柔的蚕丝被,盖着倒不凉不热。

他觉着有些热,偏小姑娘像是窝在他怀中很是舒服的模样,他有些好笑,过了一会儿,他还没有睡意便盯着小姑娘瞧。过了一会儿,方觉着不对,小姑娘额头上满是汗珠,面色更是潮红。

“年年?”他轻轻唤道。

“殿下。”

小姑娘开了口,声音却不同与以往,带着些许的沙哑,还有几分的缠绵眷恋。

他耳朵有些痒意,却觉着不对,他将人从怀中轻轻拉出来,小姑娘眼神有些迷离,带着些魅惑人心的媚态,他喉咙一紧。

俩人不过分开片刻,小姑娘却又摸索着扑进了他的怀中,“殿下,我好热,你抱着我睡吧,你身上好凉快的。”说完这话,像是为了验证所言非需一般,她甚至还舒服的蹭了蹭谢景瑜的胸膛,发出满足的叹息。

谢景瑜身子僵硬,他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小姑娘喝的那碗补药,这药到底是补什么!

不等他多想,怀中的小姑娘却开始动了,不自觉地将里衣的领口解开了些,露出光滑却又泛着不正常的粉色肌肤,皱着眉头小声撒着娇:“殿下,屋子里头为何这般热。”

谢景瑜还有什么不懂,他震怒于刘院正的胆大妄为,却也对这会儿发生的事情有些手足无措。他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起身想要去给小姑娘倒杯水。人刚动了片刻,又被小姑娘拉住了衣袖,“殿下,我好难受。”她微微抬起头,眼中波光粼粼,似乎有些委屈。

谢景瑜忽而叹口气,欺身上前将人搂进怀中,将唇轻轻印在了小姑娘柔软而又香甜的唇瓣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要是被锁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

明天见~

明天刘院正就要被痛扁,国师也要回来,我又要学习一回《道德经》了。

我知道我可能还是写得不够好,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开心看文,不要不开心。

看文嘛,就是为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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