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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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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少会这样在人前发呆的时候,斯羽有些发怵,也知道此刻不应该开口唤醒他。主子那样杀伐果决的一个人,总是在太子妃娘娘的事情上,会变得犹豫不决,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斯羽不懂情爱,却觉着情爱一事可真是变幻莫测,主子同娘娘分明如今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但是为何主子有的时候又会露出些难过的神情呢?他想不明白,却希望此刻这宁静能够长一些,让主子能够想清楚心中所想之事。可天不由人,屋中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外头传来敲门声,将谢景瑜从静谧中给拉了回来。

“进。”他淡然的开口。

屋外并不是别人,而是黄大监。他是圣人身边的老人了,又是这宫里头唯一能穿上紫色内侍宫服的太监,平日里,圣人甚少会让他跑腿办些普通的差事。他能亲自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甚至可能是圣人出了状况。

他皱着眉免过黄大监的行礼,“您怎么会过来?”

黄大监脸上挂着笑,却是极其欢喜的模样,“方才,刘院正前往御书房报了太子妃怀了身子之事,圣人一时高兴,特意嘱咐奴才前来将此物交给殿下您。”

说话间,黄大监将手上的紫檀木小盒子拿出来,“这是从前孝昭皇后怀大皇子时,圣人亲手刻的一枚虎符。”

谢景瑜看过去,那枚虎符通身雪白,一点儿瑕疵都不见,玉质更是上乘,温润间透露着些光芒。

黄大监叹了口气,这枚虎符自大皇子早夭后,就被圣人收了起来,怕睹物思人,更是这些年再也没拿出来过,一直放在盒子中,又锁在大柜子里头,不见天日多年。

谢景瑜自是不知道有这么一枚虎符,却知他父皇对他那位早夭的大哥有多疼爱。当年,圣人无论前朝有多忙,只要是空暇时间,他都会在母后宫中,同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儿子待在一处。时人兴抱孙不抱子,子要继承家业,自该严加管教,孙子却还有大把的时间才会继承祖业,就该多疼爱些。

圣人却不然,驳回了那么多上奏请他对大皇子严厉些的折子,对大皇子疼爱非常。直到大皇子夭折了,孝昭皇后自是痛苦不已,圣人要劝慰发妻,强压下了心中痛失爱子的悲痛。却在人背后,如何悲戚,这些,旁人都不知道。

“圣人口谕,此虎符可调动宫中御林军。”黄大监继续说道。

斯羽眉眼间都是激动,还带着不敢相信。等等,这枚虎符能调动宫中御林军,可是太子妃娘娘腹中的胎儿才一个月大,怎么圣人就会将这样重要的东西提前给了。

那还是个不知道性别的胎儿,圣人也太过重视,怪不得会让黄大监送来。

“圣人还说,当下殿下或者太子妃娘娘替小殿下收着便是,等小殿下年纪大些,再给他也无妨。”黄大监笑容又真诚了几分,圣人这一回是真心笑开怀了,哪怕太子妃腹中的胎儿连性别都不知,也嫌召太子前去慢了些,干脆让他将此物送来还快些,以显示对太子妃这一胎的重视。

“殿下,您不知道,圣人听着这消息,病气都少了几分。娘娘这一胎果真是带着福气而来。”

黄大监毫不犹豫地给陈青瓷带着高帽。

谢景瑜亲自送黄大监到门口,这才走回书桌,将那枚虎符拿在手上摩挲着。

斯羽颇有些忧心,自家主子倒还没有圣人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显得重视,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小心的观察着,主子同大臣们讨论朝事的时候依旧果断决然,他偏偏却看出了几分的心不在焉。

今日不知为何前朝事情那般多,一桩一桩的接着来。等他们从紫宸殿走回东宫时,天色都已经暗了,主子不急不慢地走着,半点儿都没有下午得了娘娘晕倒的消息的紧迫感。

斯羽跟在他身后忐忑极了,却也不敢开口再问。只要一路跟着他,像是散步一样走回了东宫。

正房里头已经点上了宫灯,从窗户里头出透露出了温润的烛光,他一路跟着自家主子走到门口,两旁打帘子的宫女掀开帘子等着他们走进去。

谢景瑜却站定了,一动不动。

“主子?”斯羽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主子莫不是太过欢喜所以魔怔了?他被自个儿吓了一跳,却见自家主子还是没有动。

两旁宫人都有些忐忑,殿下同娘娘可不一样,娘娘人又漂亮又温柔,十分好说话,便是她们不能进屋伺候的宫女们,都能得几句娘娘的夸赞。

而殿下却不一样了,殿下就仿佛心中,眼中都只有娘娘一人,旁人在他眼中,可能就同屋中角落摆着的大花瓶一样,只是个死物摆件一样。

兴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却不见人走进来,屋子里头也有了响动。

温温柔柔的问询声从里头传来,还伴随着脚步声。

“殿下?”

说话间,陈青瓷就走到了门口,同谢景瑜二人隔着一道门帘相望。

谢景瑜心口一紧,却还是有些不真实的错觉感,直到他眼中那道鲜活的,让他整个人都终于有了活在当下的身影,轻轻走到他跟前,牵起了他的手。

“怎么站到门口不进屋子?”陈青瓷抬起头看,茫然无措的盯着谢景瑜瞧。方才她就听见了响动,但她还有些不舒服便懒懒的靠在床头等着谢景瑜进来。

结果等了片刻,外头像是又没了动静一般,她有些好奇,起身往外头走,瞧见的便是殿下站在门口动也不动的场景。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谢景瑜皱着眉头,反手将小姑娘的手握进了掌中,又往屋中走。兴许是起头的步子大了些,走了一步他又停了下来,生怕他力气过大,会将身旁的小人儿给拉倒。

他的脚步缓了下来,将小姑娘轻轻地牵到罗汉床坐好,方才坐在她左侧看着她。

陈青瓷捂嘴一笑,“殿下,你怎么了?”

谢景瑜看了看她的脸后,又才低头看向他的小姑娘依旧平坦,盈盈一握的腰腹间。

陈青瓷笑着牵起他的手,小心翼翼的附在她的肚子上,自个儿却也是用着十分惊奇的语气,“殿下,这儿有个小宝宝呢。”

她从昏睡中醒来后,发了小半个时辰的呆想着陈青月同她讲的那番话,想的脑子里头乱作一团毛线如何都解不开。

剩下的时间却全都用来看着她自个儿还什么都瞧不出来的肚子。生命是多么神奇呀,不知不觉就会在母亲的身体中种下一颗种子,然后生根发芽,最后孕育出一个孩子来。

便是琉璃,也是坐在一旁,一直神色紧张的看着她的肚子瞧,还不准她下床,生怕她出半点意外。屋子里头其他人就更紧张了,做事也都轻手轻脚,怕扰了她。

谢景瑜触碰到了那一片柔软又带着温度的衣襟,说来也奇怪,明明什么都没有摸到,这一刻,他却觉着他的手掌仿佛触碰到了另外一只小手。

下午他守了小姑娘那么些时间,都不曾,或许是不敢将手放上去。总觉得,那个地方不能碰,碰了小姑娘同腹中的胎儿都会消失一般。

“我方才还看了一本书,上头写着,宝宝现在不过只有一点儿大,嗯,可能只有咱们小拇指这样大,要四个月后,才会慢慢长大呢。”

她将自己的手附在谢景瑜的手上,她的手五指纤细,很小也很柔软。此刻却带着一股温柔的力量,将她同谢景瑜还有腹中的胎儿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他们二人就那样静静地感受着那一个小小的生命直到夜深。他们是一家人呀,从前只有他们二人,这一天开始,却多了一个小生命,往后或许还会有更多。

“慢些。”谢景瑜看着自家小姑娘要伸手拿桌上的茶杯,皱着眉头上前将茶杯取下,倒了水放在她手中。

陈青瓷要做什么,只要稍有动作,他都提前将事情给做了,直到两个人收拾完后躺在了床上。

谢景瑜僵着半边身子,只将人轻轻搂在怀中,半分其他举动都没有。如今这张床上躺着的是三个人,他做什么都觉着会伤害他的小姑娘,还有他们的孩子。

陈青瓷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能舒服些。她叹了一口气

“殿下,我从前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个孩子。”

“我下午的时候,知道此事有些害怕。”

谢景瑜听见此话,低头看着她,轻轻将额头抵在她的发间,低声道:“为什么?”

“我怕我不能好好的陪这个孩子长大。”小姑娘皱着眉头声音压得很低,她眼角泛起了红,要哭出来却拼命的忍住了,生怕身旁之人会瞧出来什么。

“不会的,我和你都会陪着他长大,直到他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我们也有了小孙子。”

“年年,这个世上能把我和你分开的从来都不是所谓的命运。”

“我不信命,年年。”

“到那个时候,咱们俩都成了老太太、老头子了,殿下。”小姑娘轻笑道,将那股悲伤和内疚压在了她的心中,假装没有听到他后头那句话,故作语气轻松道:“殿下,咱们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呀。”

“便是不取大名,先取个小名儿好不好?”

谢景瑜也故作不知她的情绪低落,随着她的话茬道:“你想叫他什么?”

“没想好。”小姑娘思索了一会儿,方才道。

“不急,慢慢想,离他出世还有九个月,我们慢慢想,总能想到一个好的。”

“嗯。”小姑娘点点头,“殿下,我困了,你抱着我睡吧。”她的手指状似无意揉了揉眼睛,将自个儿埋在了男人的怀中,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自她怀了孩子,东宫里头人人都像是要上战场一般,整日里围着她转,她手上那些棘手的差事也都被谢景瑜揽了去,平日里她只管着一些小事,费不了多少神,谢景瑜也不准她多看账本,深怕她伤了眼睛。

有一日,斯羽甚至看见自己主子拿着一本杂书看,他没仔细瞧,只一眼见上头写着如何给孕妇按摩,他惊了一刻,却又觉着理所当然,殿下那般看重娘娘,自然事事都想要亲自动手做。他偷偷八卦,若是主子能生孩子,肯定会亲自生个孩子,免得娘娘受这怀胎十月的苦。

“娘娘,太太来信了。”琉璃匆匆走进屋中,将信纸小心抽出来放在自家姑娘手中,又将蜡烛靠的近些。

“哪有这般小心,如今还是白日呢。”陈青瓷轻笑道。

“常人都说,怀孕的女子要少看些字,免得坏了眼睛。您不听奴婢的话,总该听殿下的,殿下也是这般说的。”

“好吧。”

她这才点点头,读起了家中的书信,二太太也没写多长,只说家中知道她怀孕了,二老爷高兴的跟什么似地,亲自去山里头挖了好多山货,还在后院里头养了好多鸡鸭,如今院子里头到处都是鸡鸭的羽毛。还有三叔三婶,不知是不是今年走了什么运道,她三叔竟谋了一个县衙教谕的职,大小也算的上是个官儿,如今欢欢喜喜的带着三婶上任去了,只是地方有些远,离燕京都快有一千里路程了。外祖同大舅一家如今也在燕京住下了,只是逆女如今都还没有找到,隐隐约约听说在江南出现过,如今江南还没有平息战乱,她不敢让二老爷再去找。

将这封信读过一遍,陈青瓷又欢喜又难过。

“娘娘,怀孕可不能流眼泪,伤身子的。”琉璃见她眼睛都红了,忙安慰道。

“我没事,只是母亲说还没有寻得二妹妹身影。”

“二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娘娘且放心。”琉璃如今还对二姑娘带着些怨气,但又觉着若不是二姑娘,自家姑娘或许也不会遇见殿下,所以她心中是十分矛盾的。

“奴婢昨个儿还听说了一件事情呢?”

“什么事?”陈青瓷抬头问她。

“江南那边,曾将军招揽了一批江湖人,娘娘可还记得?”

“自然。”陈青瓷想起了这么一回事。

“听说这话,那些江湖人立下了大功,以一敌百,挫伤了叛军三万兵力呢。”

“真的?!”陈青瓷捂着嘴惊讶道。

“如今京中人人都知道这件事,他们还传那位为首的江湖侠士长得那叫一个俊朗非凡,所以才能重伤敌军呢。”

陈青瓷听到这儿,没忍住笑了两声,“他们如何知道别人长相如何?若是那位大侠满脸胡子,样貌寻常,那他便不能领着众人击败叛军了吗?世人不过是喜欢长相好看的,这才编排起了人家的样貌。”

“这倒也是。”琉璃认真想了想,方觉着外头那些个传言倒是半点儿都不可信了,哪儿能以貌取人呢。

陈青瓷将信纸仔仔细细地折好,放在了信封里头收拢归箱。做完这一切,她又无事可干,摸着手腕上的红绳,想着心事。

那一晚殿下说的那两句话,她怎么会没有听到,可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回应殿下那句话。

她是不是太过懦弱,所以才甘愿多做几日的缩头乌龟,待在自己的龟壳中,不管外头早已变了一番场景。

千里之外的江南大军营帐中

陈青微右手打着绷带同她的同伴们待在一起,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回受伤了。可这一回,她再也没有那股颓败之气,她领命奇袭,重伤叛军,虽然受了伤,可她却觉着畅意极了,这一回她不是拖后腿,不是要别人来救的莽撞之人了。

“东哥儿,这一回你可是立下了大功。等咱们回了京中,圣人定会好好嘉奖你一番。”有人在一旁说道。

陈青微却是十分谦虚,内心也很平静,她抬了抬手,“是咱们大家舍了命才立下的功劳,我如何能独揽。大头,若不是你,我早死在了战场上。还有二哥,你的箭法精妙,这才射中了钟路,不然叛军怎么会自乱了阵脚,让咱们得逞。还有小泽,你……”

她依次将每个人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都说过一回,这些人方才放过了她。。

若是从前的她,肯定被别人夸奖两句,就会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甚至更有可能做出轻易的举动,让自己或者旁人陷入危险之中。此时的她,眼中依旧有着无限的少年气,却再也没了轻狂,这里是战场,是敌死我活,以命相搏的战场。

她身上如今带着沐浴过血气的沉稳,让她的师父那颗操碎了的心终于是得到了慰藉。

“你可有前去探望曾小将军?”老黄摸着胡子问着自个儿如今越发像一把不出鞘,稳重却内含锋芒的剑的小徒弟。

“还未曾。”陈青微叹了一口气。

她和曾小将军两相配合,从两方包抄偷袭叛军,她受了伤,曾贺朝伤的也不清,如今躺在营帐的行军床上,三天了都还未醒。

曾将军却来不及伤感儿子的病重,紧密地布置着接下来的作战,是必要乘胜追击,将叛军一举歼灭,打仗不能拖,江南还有数万百姓的安危系于他们身上,他们是军人,保家卫国,不为自己而活。

“明日我先随曾将军行军,你留下来照顾曾小将军,等他醒过来,你们再追上大军。”老黄犹犹豫豫道,他有些怕徒弟会闹着不肯答应。

“是,师父。”陈青微却点点头,半分急躁都不曾出现。

“你终于长大了。”老黄太欣慰,差一点没有掉眼泪。

“师父,我总要长大的嘛,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傻孩子,你可别忘了你还是个女儿身。”老黄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我瞧着曾将军的布局,今年底,明年初就能将叛军彻底歼灭,到时候我们也要随着大军上京城。”

陈青微有些失神,片刻后镇定心神,“我做错了事,得自己承担,师父。”

“去吧,去看看曾小将军。”老黄不再多话,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赶紧前往曾贺朝的营帐中。说起来,这几个月,他这徒弟大部分时间都跟着曾贺朝一起训练,曾贺朝只比她大上几岁,人很是沉稳,带着他这徒弟也渐渐稳重起来。老黄很是满意,若说让曾贺朝做徒弟的夫君,倒也使得。只是徒弟身上还背着那样一件事,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成婚。

他在这头不住的想着徒弟的事情,陈青微没走几步,忍不住连连打起了喷嚏。她走到曾贺朝营帐门口,守门的士兵见是她,直接就让她进了。

里头有着浓浓的药味,她皱了皱鼻子,她从来都不喜欢这样的味道。行军床上躺着一个人,前两日还同她有说有笑的男人,此刻却没了半条命,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营帐中十分闷热,陈青微便拿起了一旁的帕子给他擦起了脸上的汗珠。曾贺朝这个人,出身名门,却能小小年纪就在军营里头摸爬滚打,半分公子气都没有。

甚至这一回受伤,也是为了救下身旁的士兵,那箭上却淬了毒,不过是小小的一次擦伤,如今人却昏迷不醒。幸亏老黄有解百毒的药丸,给他喂下了几颗,他身上的毒这才解开不少。只是还要养上好几日,才能醒来,自然也不能跟着大军行进。

她忘不了那回失误,是这个人救下了她,还开解了她。甚至还会做陪练,一直陪着她在演武场训练。

他们二人早成了亲密无间的密友,而她却还有秘密瞒着对方。她叹了一口气,人为什么要背负着秘密前行呢,等对方醒了,她一定要交底,这样才不负二人是朋友的这份情谊。

这个秘密背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道枷锁,越来越沉重。而被枷锁套牢的人却不止是她一个。

皇宫中

秋天仿佛过的很快,不过呼吸之间,树叶发了黄,打着旋儿往下落。陈青瓷抬头望着院中的那棵银杏树,满树金黄,被秋风一吹,簌簌的往下落着,她伸出一只手去,接住了一枚金黄的树叶。

她腹部有了些隆起,如今快有四个月,终于开始显怀。她有些伤怀,秋天总是让人会触景伤情般的季节。

不等她多感慨几分,身上却多了一件衣裳。

“殿下,你回来了。”她转过头望着来人,露出个笑来。

谢景瑜握住了她的手,旁的妇人怀着孩子总会胖上一些,小姑娘却如何精心养着,身上都没有多几两肉。

他时常想要同小姑娘提起陈伯府的事情,小姑娘总会三言两句的岔开话题,让他不得不放弃继续说下去。

“外头冷,回屋好不好?”他将人环住,替对方挡住了来自四面的风。

“我还想看看这棵树呢。”怀中的人儿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那我陪你。”谢景瑜也不勉强她,只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仿佛这样就能挡住所有的寒冷。

他抬起头来看着那棵到了季节所以树叶会变黄掉落的银杏树,皱了皱眉却轻轻说道:“府上那一片葵花如今都结了果,我已经命人将它们全部收来,明日就能送到宫中。”

“真的?”怀中的小姑娘惊喜道,却道:“那岂不是可惜了,让它们多长些时日吧,殿下。”

谢景瑜点点头,他方才其实不是想说这句话,可他总是这样,只要关于小姑娘的事情,就会犹豫不决。

他说过要替小姑娘挡住所有的风雪。

可是小姑娘心中一直未曾停下过的风雪,他要如何才能驱散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二人互相都知道秘密呀。只是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敢问。

还有年年!你真的很棒了!你一点都不弱!

呜呜呜,今天也是为自己亲闺女真情实感的一天。明天是重头戏了,我要好好想想。

明天见~评论我都有看的!只是最近越来越忙。

谢谢喧言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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