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青梅竹马的相处
三天考试一晃而过, 最后一门结束,几人聚在一起,傅慧买了冰激凌分给大家,“你们跟家人说旅行的事了吗?”
“果果, ”李雯雯挖了勺冰激凌送进嘴里,含糊道:“你们准备怎么走,都去哪?”
“坐火车去魔都, 然后拐道羊城。”
赵乐:“车票、吃饭住宿的钱, 谁出?”
木勺叼在嘴里,傅慧在她目光扫来时,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袋。
方禹:“各算各的,愿意去就去, 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宋叔要求他们最少三人出行, 现在有他、果果、林援军, 已凑足了人数, 后面有没有人加入都无所谓。
赵乐脸色难堪了一瞬,咬了咬唇,望着方禹双目热切道:“我去。”
傅慧眨了眨眼, 她咋觉着赵乐一副要吃了方禹的感觉呢。
身子一挪,傅慧坐在了方禹面前, 试图挡住赵乐看向他的视线。
方禹满头黑线地看着身前的小矮瓜, 起身站了起来。
“我也去,”冬子挠了挠头,“我爸说让我出去长长见识。”
“算我一个。”李雯雯举手。
“那行, ”方禹抬腕看了看表,“明天买车票准备行李,后天出发。果果,我们走吧。”
傅慧将手里的冰激凌盒丢进垃圾桶里,冲李雯雯三人挥了挥手,跟在方禹、林援军身后走向了等在路旁的吉普车。
见三人过来,傅栩探身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闺女上来。
车子启动,傅栩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道:”商量好了吗?都是谁跟你们一起去呀?”
“三个都去,”迟疑了下,傅慧还是将心里的感觉说了出来,“最近赵乐怪怪的,要不是我探了下她的灵魂,还以为是妖怪附体了呢。”
傅栩眉头一拧,紧张道:“怎么个怪法?”
“她看方禹的目光,热切得像在看一盘红烧肉。”
方禹:“……”
“果果!”林援军闷声道:“别胡说。”
“刷”三人的目光全落在了他身上。
“看,看,”林援军局促不安道:“看我干嘛?”
傅栩收回看向后视镜的视线专心开起了车,方禹怕傅慧再语出惊人,忙转移话题,“果果,明天买车票你去吗?”
“去啊。唔,我还要买……”傅慧打开书包拿出笔记本,翻到蒋兰记录的出行要点,以及需要准备的东西,“要买第一天车上吃的烤鸭、点心,要带雨衣,掩阳伞,花草帽、小枕头、小被子、床单……”
三人听得瞠目,林援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果果,带这么多东西咋拿呀,先说好,我不做扛包的那个。”说着,他瞄向了身旁与他同高的方禹。
“我有小晋。”
小晋!这个名字林援军不陌生,就是一次也没见过,遂也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晚上大家在德胜院用的饭,大人们工作都忙,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齐聚一堂了,来的除了听潮院、一览院、清音阁的各位,还有带着妻儿过来的陆怀信。
五年前,素琬怀孕,诞下一子,取名陆念,也不知道两夫妻给孩子都灌输了什么,陆念从会走路开始,就特别爱黏傅慧。
很多时候,他都会算着傅慧放学的时间,早早的等在紫庭阁的大门口,跟她回家。傅慧跟方禹写作业,他就在一旁画画,傅慧跟方禹打球,他就站在傅慧身后助威欢呼……
“果果,”陆念拿了个用竹签串起的茄子,塞给坐在烧烤架前的傅慧,“你帮我烤。”
傅慧一手拿了串羊肉正啃得欢呢,闻言冲另一边坐着的方禹使了个眼色。
方禹不情愿地伸手,“给我。”
陆念巴巴地瞅着傅慧。手中羊肉吃完,傅慧又瞄向了架子上的烤鱼,对他的视线晃若没觉,陆念瘪了瘪嘴,委屈地将茄子给了方禹。
“果果,听说你后天要去旅行,能带上我不。”
傅慧剥了块鱼肉塞他嘴里,捏了捏他的脸,“叫姐姐。”
方禹觑了眼嚼着鱼肉傻乐的陆念,胳膊肘撞了撞傅慧,张开了嘴。
傅慧挑了块鱼腹肉喂给他,随之自己也吃了一块。
陆念瞪了方禹一眼,飞快地将嘴里的鱼肉咽下,扯了扯傅慧的衣服,“果果,还要。”
傅慧挑了鱼眼给他,另一个不等方禹张口,塞进了他嘴里,显然他们彼此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方婷看得可乐,撞了撞身旁的素琬,“我看小念恨不得长成果果的一条小尾巴,干脆啊,你们把他送到听潮院给蒋兰养算了。”
“我和老陆倒是想,也得人家宋启海愿意啊。”
“哈哈……我倒是忘了宋启海是个,深怕有人跟他抢闺女的女儿奴。”
“呵呵……”素琬轻笑,“也是果果太过招人喜欢,谁见了都想抱回家养,刚出生的这一批小娃娃亦是个顶个的黏她。”
“对了,说起这批小娃娃,我怎么听说隐世家族,云家的云嘉懿要开宗立派收徒。”
素琬明白方婷在担心什么,从第一个有灵根娃娃,她家陆念诞生,在花旬和傅慧的努力筹谋下,这几年,先后又诞下了二百三十八个,带有各种灵根属性的孩子。
其中跟陆念同年出生的有二十二人,为此,国家早早的便在青霞山的内山选址建了——花启书院。
学院于今年年初建成,陆念这一批孩子,下半年也到了入学的年龄。
作为我花国第一所修真学府,学院的管理人员那是挑了又挑,最后有花旬担任了校长,赵易担任了教导主任。
就她所知,赵易这教导主任当得颇受争议,一来他不是修者,二来他跟老首长的父子关系,亦让人心中多了猜测。不管他怎么努力,他的功绩一天越不过他父亲,便是他的失败。
所以,学府第一年的招生对他来说,攸关重要。
素琬安抚地拍了拍方婷的胳膊,“放心吧,她掀不起什么浪,跟小念一般大有灵根的娃娃,大多都是军人的孩子,个别的几位,当初选的也都是爱国的优秀科学家、教育人才,哪个是脑子有坑的,好好的不叫孩子进正规的学府,跑她那里当什么弟子。”
“嫂子,”方婷瞥了坐在老首长身旁的花旬,小声而又神秘地道:“我听我家赵易说,那云嘉懿是花队的未婚妻。”
“未婚妻!”素琬吃惊道:“啥时候定下的,怎么没听说?”同住在紫庭阁,定婚这么大的事,也没见花旬请客什么的。
“说是幼时就定下了,两家是世交,花队跟对方青梅竹马地长大。你说,对方说一声,让他帮忙介绍几个徒弟,花队能把持得住,那位可是大美人呢。”
“哈哈……你多想了,”素琬笑着摇了摇头,“花队就不是个徇私的人。”
“你看,”方婷示意素琬看向几个孩子。
烧烤架前,花旬正用法术凝冰,给果果做水果刨冰吃呢。
素琬哑然,她忘了碰到果果,从不徇私的花队,才是那个最会徇私的人。
“对果果如此,”方婷担心地道:“对未婚妻,花队还不得疼到心眼里。”
……
“叮铃铃,果果起床了,果果起床了……”
傅慧翻身抱着毯子蹭了蹭,闭着眼伸手四下摸索着找到闹钟关掉,毯子一拉盖住脸又睡了。
“婶婶,”方禹停好自行车,信步走进院内,环顾了一圈,随之看向傅慧房间紧闭的门窗,“果果还没起吗?”
蒋兰选了枝带着晨露的粉色牡丹,剪下放进竹篮里,然后提着装了十几朵各色花朵的竹篮,从花圃里走出来,笑道:“她啊,哪次放假不睡到日上三竿。”
“走,进屋,婶婶给你煮蜂蜜花茶喝。”
“我们约好了,要去车站买票。婶婶你不用忙,我去叫她。”
紫庭阁戒备森严,各家各户没有锁门下栓的情况。方禹敲了敲门,静等了会儿不见傅慧出声。
他推门走进卧室,拉开一边的窗帘,推开单边木窗,“果果,”他看了看表,“给你五分钟时间,不起来,我就不等你了。”
说罢,方禹出了卧室,随手拿了本书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看了起来。
傅慧扒下毯子,透过纱帐看了眼外面的天光,翻身在床上滚了滚,才懒懒地爬起来,脱下睡衣,换上床尾凳上放着的淡蓝色衬衫,藏蓝色背带裤,套上白棉袜,穿上小白鞋。
拿了梳子、小卡子、头花丢给方禹,傅慧搬了个小凳在他面前坐下,又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
方禹放下书,拿起梳子轻轻帮她将头发梳顺,然后从中一分为二,辫成了两个小辫子,随之盘起用小卡子固定好戴上头花,“好了,快去洗漱吃早餐。”
“哦,”傅慧站起,一边拿了盆端了洗漱用品往外走,一边懒懒地打了哈欠。
与之同时,方禹拿着梳子也站起来进了卧室,梳子放进妆盒,剩下的半边窗帘拉起,窗格全部打开,床帐挽起挂在金色铜勾上,毯子、睡衣展开叠好。
傅慧洗漱回来,放下盆,接过方禹递来的香脂,挖了点胡乱地抹了抹脸,“方禹,你真讲究。”房间被他一规整,格外清爽明亮。
方禹瞪她,“你咋不说自己懒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傅慧越来越容入这个世界,也慢慢地像别的小女生般,懒散,爱娇了不少。
“九点了,”方禹抬腕看了看表,“还不去吃早饭。”
嘟了嘟唇,傅慧磨蹭道:“我想去外面吃。”
“锅里的饭菜都凉了,”蒋兰抱了瓶插花进来,“方禹你带果果出去吃吧,她好久没吃外面的饭菜了,昨天还嚷着要吃油条,喝油茶。”
“好。”方禹朝傅慧伸出手,“走吧。”
“哇……哈哈……出去吃饭了。”傅慧跳起来,抓起衣架上郑媛给她做的绣花双肩包,背在身上,扯了方禹的手,一边朝外跑,一边回头冲蒋兰挥了挥手,“妈妈再见,中午不用做我的饭,我要在外面吃。”
作者有话要说: 果果:“方禹,辫子扎的高低不一致,太难看了。”
方禹:”……我重新再帮你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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