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场人物太多了,你们能看懂吗?(我好慌啊) (6)
!”
洛茜冷着眸色看着她,让她心底发寒,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时,一旁传来些许动静。
洛樱偏头看去,见是茯苓赶去通知的洛芙赶来了,洛芙瞧着眼前的情形,心思一转,刚停下脚步,就皱眉对着洛茜,惺惺作态道:“大姐,你这是在做什么?五妹她还小,有什么惹你不高兴的地方,你也不能直接动手呀!”
洛芙扶着洛樱站起来,洛茜还蹲在那里,洛芙心下冷笑,母亲几次说她不如洛茜,她倒是如何也看不出来,就凭洛茜,除了占了一个长女的名声,她拿什么和自己比!
她冷眼看着洛茜,幽幽道:“大姐,你看,你是不是应该和五妹道歉?”
她瞥了一眼洛茜手中的手链,扶着洛樱的手肘抵了抵她的后背,洛樱反应过来说:“不过就是一条手链,我赔你就是!上日爹爹刚送了我一个乳白雕兰玉镯,我将它给你就是!”
洛茜垂着头地站起来,手里紧紧握着那串手链,转身朝梨园的方向而去,在洛樱话音落地后,她头也未抬道:“不必!”似乎是一点点吐出来的字眼,夹杂几分凉意。
青灵原先在一旁冷眼旁观,见她要走,便连忙低头拾起地上散落的物件,正欲跟在她身后离开,突然就见二小姐上前两步,拦住洛茜,冷笑道:
“大姐,你是想就这么走了?”她偏头朝洛樱昂了昂下巴,朝洛茜示意道:“你动手打人,不该给五妹道个歉?”
洛茜手中紧紧抓着手链,她一字一句道:“洛芙,你们别逼人太甚!”齐侯府会有蛇?这么拙劣的借口洛樱也说得出口,今日她们明明有意为难她,却还咄咄逼人地让她道歉,简直欺人太甚!
洛芙见她阴沉的脸色,嗤笑一声,余光扫到她手里紧紧握着的手链,一把挥向那手链,皱眉不耐道:“不就是一条破手链吗?瞧你宝贝的!说出去,也不怕丢了侯府的脸面!”
洛茜没有松手,洛芙一下也没打落那手链,她脸色一下难看下来,她从来都不喜洛茜这一副阴沉的样子,以前懦弱得让人没眼看,后来不知怎得变得清高起来,越发令人厌恶。
她眼底闪过一丝情绪,见她如此宝贝那手链,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抬手就去抢,却不想,就是这一下,手链突然断开,上面的珍珠散落了一地,滚落到一旁的草地里,不见痕迹。
洛茜只感觉手链上传来一阵拉力,细细的线勒得她手心发疼,一瞬间的紧绷,突然地上溅起满地的珍珠,她身子微微轻颤,洛樱在一旁微微瞪大了眼睛,拉着起身后的嬷嬷后退了一步,而洛芙却还没有罢休,伸手推了推洛茜,不满道:
“大姐,我与你说话,你听见了吗?我让你给五妹道——啊!”
洛芙一脸震惊,她话还未说完,就觉得左侧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侧过脸,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她难以置信地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一旁的洛樱缩了缩瞳孔,像是看疯子一样看了一眼洛茜,没有想到往日沉默寡言的人,突然爆发竟然会这么让人惊讶,她到底年龄小,心底再多鬼心眼,此时也不由得生了一丝后怕,尤其是大姐的眼神还这么可怕。
有那么一瞬,她还以为是看见了三姐,只不过三姐从不会亲自动手,她使的从来都是软刀子,温柔地不像话,却让人从心底寒凛不已。
她朝着嬷嬷怀里缩了缩,嬷嬷此时也闭了嘴,不再哀声叫唤,毕竟这大小姐连二小姐都打,她一个老奴算什么。
就在满园沉寂的时候,洛芙也终于回神,她眼底皆是愤恨和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脸的羞臊,近似有些崩溃道:“洛茜,你疯了!”
她一手捂着脸,眼眶通红地看向洛茜,见洛茜依然一脸冷寒神色不变,当下伸手就想将这一巴掌还回去,却被洛茜抬手拦住,洛芙愤恨不已,浑身气得发抖,洛茜眼底一片冰冷,凉凉道:
“二妹的礼数太差了些,不懂得旁人的东西勿动,长姐如母,让二妹如此不知礼数,是大姐的错。”
“今日,我便替母亲好好管教你!”
话落,她眼底一厉,在众人猝不及防时,扬起手就狠狠朝洛芙脸上扇去。
洛芙左侧的脸颊几乎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洛芙手指微颤地想去捂脸颊,却是一碰就疼,她突然崩溃抱头地尖叫:“啊!”
洛茜冷眼看着洛芙的作态,就在满园子的人都因着洛茜的举动有些胆怯的时候,从众人背后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
“我倒是也想知道,是谁扬言要替我管教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因为明天要上夹子,所以明天的更新放在晚上11点,后天开始,恢复早上九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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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成妻》
简介:顺禹三十年,梧州一带恰逢大旱,民不聊生,简毅侯奉旨赈灾
梧州知府儿媳,一双狐媚招子,一口江南小调,吴糯软语,腻到人心坎中
厉晟第一次见容悦,她正娇着嗓子给知府之子唱小曲
厉晟第二次见容悦,她与知府之子在马车里,带着些许哭腔,溢出几声破碎,那日夜里,厉晟唤了两次冷水
厉晟第三次见容悦,她站在粥棚里施粥,一脸温婉,丝毫看不出她在那人面前的媚态
厉晟见了容悦三次,便起了掠夺的心思,想日日夜夜听她娇滴着嗓子、颤着音只给他一人唱曲
ps:女主很心机,主动害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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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洛茜的神色一僵, 众人转过身去,就见楚氏携着三小姐, 身后跟着一大群奴才慢慢走过来,楚氏面上一丝情绪也无, 只是淡淡地看着这边,却人感觉到有巨大的压力袭倾覆来。
下人们最先反应过来, 服身行礼:“请夫人安, 三小姐安。”
洛樱此时见到楚氏, 瞬间松了口气, 眨眼睛红了眼眶,甚是委屈地喊了一句:“母亲。”
楚氏扫了她们一眼,皱起眉头, 微有些怒意:“堂堂侯府小姐,竟像市井泼妇一般吵吵闹闹, 成何体统!”
楚氏话音刚落, 洛芙直接跪在地上, 扬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哭出声来:“母亲, 你看看女儿的脸,大姐她好狠的心啊,母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呀!”
洛伊儿见她的惨状,松开了挽着楚氏的手,微蹙起眉尖, 有些心疼道:“怎么弄成这样了?”
她快步上前,扶着洛芙的手臂:“二姐,快快起来。”
她心疼地看着洛芙红肿的脸颊,伸手似乎想去碰,又不敢碰,不赞成地看着洛茜,道:“大姐,你有什么委屈,尽可找娘亲做主,怎么可以将二妹打成这样,若是留下伤疤,那可如何是好?”
听到“伤疤”二字,洛芙浑身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哭得越发凶狠了。
洛茜阴沉着脸色,冷眼看着洛伊儿的惺惺作态,她紧捏着手中残留的细线,却说不出丝毫的话来。
一行人从花园到了芳韵堂,楚氏皱眉,让人去请侯爷。
洛煜安今日似乎也是不忙,很快就到了芳韵堂,路上他已经听下人说了事情,可是那下人却也讲不清原委,他冷沉着神色,进了屋内,瞧着屋里的几人,隐隐有些不悦。
楚氏抬眸看他:“侯爷来了。”
洛煜安应了一声,坐到她旁边,她才看向洛芙道:“行了,说说吧,终究是什么事竟能让你们姐妹打了起来。”
楚氏面上神色淡淡的,似乎对这事隐隐有些不耐烦。
洛芙又跪在地上,侧仰着自己红肿的脸庞,让洛煜安看得清清楚楚,她抽噎着说:“母亲,今日女儿与五妹约好聚一聚,可是到了凉亭后,女儿发现大姐将五妹推到在地,五妹和其嬷嬷疼得起不来身。”
听着她的话,洛煜安和楚氏微微一皱眉,却听她继续说着:
“女儿想让大姐给五妹道歉,却不小心拉断了大姐的手链,女儿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想到大姐这么爱护那条手链,大姐竟然因为一条手链,打了女儿两巴掌!”
洛芙抹了一把眼泪,哭得停停顿顿:“她还说……她还说,女儿教养礼数不好,要替母亲管教女儿!”
洛煜安眼底已隐隐有些怒意,却听着洛芙声音陡然拔高:“女儿并不觉母亲教导有何不妥,大姐她这是完全没有将母亲放在眼里,爹爹,母亲,你看女儿的脸,你们要为女儿做主啊!”
洛伊儿拿着帕子掩了掩唇,眸子里几不可察地划过一丝笑意,这洛芙今日倒也有些小聪明,知道自己分量不够,便将楚氏拖下水。
楚氏在她话落之后,面上神色寡淡了些,看向洛茜,不咸不淡道:“那倒是劳烦大姑娘了,对府中姑娘的礼数教导如此尽心尽力。”
她话中听不出什么怒意,却是让洛茜脸色一白,掀开裙摆跪在地上:“女儿失言,求母亲息怒。”
洛煜安一皱眉,看向一旁的洛樱,问:“你二姐说得可是真的?”
洛樱看了屋里的人一圈,抿了抿唇,眼眶红了一圈,委屈道:“回爹爹的话,二姐说得没错,大姐的确推了女儿,二姐也只是想让大姐给女儿道歉。”
她素来会撒娇卖可怜,此时眼泪吧唧一下掉下来,似乎被吓住了一样:“爹爹,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撞到大姐的丫鬟,爹爹不要生气了,女儿给大姐、二姐道歉。”
她一直抽噎着,本就是府中最小的孩子,还没了生母在跟前,本就多得侯爷一份心疼,此时小身板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洛煜安听到洛茜只是为了一个丫鬟,就如此对待手足,眼底的怒意更甚。
洛茜紧紧掐着手心,听着她们颠倒黑白,脸上皆是倔强和清冷,可是看着洛煜安冰冷的神色,眼底不觉就是一湿。
从来都是这样,他从不会听自己解释,因为当初那事让楚氏早产,他便一直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错误,从不会正眼看待自己!
今日明明是姨娘的生日,可是府中却没有一个人记得。
她们打碎了自己送给姨娘的生辰礼,却还要让自己道歉,自己若是还手,便是长姐不爱护妹妹,便是她不懂事!
洛茜心中一阵凄凉,她突然想起前世,方瑾瑜将自己打入冷宫之时,她原以为自己的爹爹会为自己说话,可是宫人却来报,国公爷丝毫未有辩解,已经接下了圣旨,甚至扬言,要与她断绝关系!
洛茜跪在地上,睁着眼睛看向洛煜安,眼角的泪珠无意识滴落,洛煜安眼底的怒意一顿,微微蹙起眉头,拧眉看向她,就在她回忆起往日,觉得浑身冰冷的时候,突然有一人扑到她身上,将她护住,哭着为她辩解:
“侯爷,夫人!不是这样的,是五小姐先找小姐的麻烦,还将小姐要送于清姨娘的物件全部打落。”
“五小姐在小姐的阻止下,还将小姐特意准备的手链踩进泥垢里,小姐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失手推了五小姐啊!侯爷明察啊!”
洛茜回头看着碧玉哭得泪流满面,眼底一晃,就听到她一番辩解,脸色瞬间一变,阻拦道:“闭嘴!”
可是最终晚了些,洛煜安原本因她而有些缓和的神色已然暗沉下来,他抬手就将手边的茶杯砸在碧玉额头上,甩袖站起身,阴沉怒道:
“本侯说过,任何人都不许去见清氏!”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洛樱和洛芙浑身一个哆嗦,哭泣声也渐渐小了下来,满屋瞬间沉寂下来,洛茜跪得笔直,看着那应该被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勃然大怒,为的居然仅仅只是一个奴才提了她姨娘一句。
洛伊儿看着碧玉额头上瞬间出现红痕,杯子滚落时似乎划到了她,额头处出现一道淡淡的红痕,细细的血丝绽开,洛伊儿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尖,移开视线。
在场的人,应该只有楚氏一人神色不变,她扫了一眼满脸倔强的洛茜,淡淡抬眸道:“侯爷不必生气,是我觉得大姑娘与清姨娘终究是亲生母女,才默认她可以去看望清姨娘的。”
楚氏难产的时候,洛煜安心底愧疚,对清姨娘也深深厌恶,即使后来知道她有孕了,也依然下令将她禁足在梨园,不许旁人探望。
后来洛茜等人出生,这道命令也只有府中的老人知道,偶尔告诉下府中新来的下人,其他小姐主子却是不知道这条命令的,就是洛茜也是前世快要入宫前才得知,所以才会在碧玉说出那话时,那么紧张地阻止。
洛煜安身上冷意淡了些许,却依然冷哼了一声,看着洛茜,眼底无一丝温情,道:
“为了身外之物,不念手足之情,如此无情无义,给本侯在院子里好好闭门思过!”
听着他对自己的评价,洛茜终于忍不住眼底的湿意,泪珠从脸颊上滚落,她连擦也未擦,叩首硬声道:“女儿遵令!”
此时的碧玉也终于回过神,知道自己惹了祸,眼底皆是愧疚不安地扶着洛茜的手臂。
回了云霞苑,洛伊儿连口茶水还未来得及喝,就看见盼思掀开帘子走进来,洛伊儿瞥了她一眼,接过玲珑奉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才道:
“传过去了?”
盼思点头:“是,明日应该就能有消息了。”
话落,她又有些疑惑:“小姐,若是小喜真的是那位的人,那大小姐是想做什么?”
洛伊儿轻抬了抬眉梢,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小喜,甚至在她的心里,怕是一直以为温王在与和自己暗通款曲吧。
小喜事小,她最想要的不过就是,自己与温王“自相残杀”。
不过……洛伊儿淡淡敛眉,府中温王的探子是不是太多了些,她抬眸:“不管她要做什么,府中这么多他人的眼线,着实让人寝食难安。”
尤其是温王的眼线,让她有些狐疑,到底是在监视侯府,还是在监视……她?
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全在他人的注视下,她就有些反感。
突然,洛伊儿的动作一顿,她放下茶杯,眉尖微蹙,既然温王都在府中有暗子,那么靖王呢……
酉时,齐侯府膳房,小喜刚准备收拾收拾回房,就听李嬷嬷叫她:“小喜啊,今日柳儿她身子不舒服,今晚你留下来值夜。”
小喜微微一皱眉,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低头安静地应了下来。
其他人面面相觑,谁不知道这柳儿是李嬷嬷的闺女,一到她值夜,就身子不舒服,膳房的人几乎都替她顶过值,几人撇撇嘴,敢怒不敢言,留下小喜一人,都匆匆回房。
而此时的温王府,有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拖着一车的瓜果蔬菜,停在了侧门处,在下人帮忙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的时候,借着抬东西的错位,他隐晦地将袖子里的东西交于那人,神色没有丝毫异样地弯腰驾着车离开。
书房内,温王坐在书桌后面,听着下人禀报的消息,寂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一声轻笑:“五年的探子,就这么暴露了。”
“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连本王的字迹都能临摹地能够以假乱真。”
书房内的安崇皱了皱眉头,对于眼线传来的消息有些怀疑:“王爷,是不是暗线看错了?”
方瑾瑜眼底神色明明暗暗:“能让本王的人认错,已然是不得了了。”
谁会特意临摹他的字迹?
伊儿?不可能,若是她,她不可能行事如此松懈。
那会是谁呢?
他轻笑一声:“有意思了,侯府里竟然有一人对本王字迹如此熟悉,倒是真让本王好奇。”
安崇皱着眉头,与王爷的字迹一模一样,这可不是小事,若是让其他王爷知道……
方瑾瑜看着桌案上自己刚写下的一张字,眼底神色渐阴:“查查吧,将这人务必给本王揪出来!”
“属下遵令!”
隔日,天际刚见晓亮,盼思从云霞苑外面走进来,玲珑正好从主屋里出来,盼思低声问她:“小姐起了吗?”
玲珑点头:“刚醒。”她手中拿着茶盏,正准备去小厨房烧一壶茶水。
盼思推开门走进去,就见洛伊儿斜斜靠在床榻上,眼眸半阖,面上还有些困意,她动作放轻了些,将床头的帘子放下时,低声说了一句:“小姐,事情办好了。”
洛伊儿仰着白净的脸蛋,细细蹙着眉尖,玉手抵了抵额间,似乎有些不适,盼思顿了顿,有些担忧道:“小姐,您不舒服吗?”
“无事,昨夜里睡得晚了。”洛伊儿轻轻摇头。
昨日她突然想起来,尚有些佛经未摘抄完,因着明日里就要送去明净寺,不能再拖,所以昨夜里便熬得晚了些,不想刚刚做起身,突觉得有些头疼。
盼思不语,敛下眉眼,轻轻地替她揉按着头部穴位。
洛伊儿眉尖舒展开了些,轻柔道:“让人去芳韵堂和娘亲说一声,我今日就不过去了。”
盼思应了下来,等她面色舒乏了些,才停下手来,伺候她重新躺下,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盼思亲自跑了一趟芳韵堂,回来的时候,身边却跟着府医,楚氏听说洛伊儿身有不适,就皱眉让盼思去请府医过来看看,盼思不敢拒,连忙请了来。
洛伊儿刚刚进入睡眠,就听到房门被轻轻敲响,盼思轻声轻语:“小姐,夫人让府医来了。”
洛伊儿眉眼间迅速闪过一丝被吵醒的不耐,待听清盼思的话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进来。”
床幔被放下,从里面伸出一截白皙细嫩的手腕,随后里面响起一道淡淡温婉的声音:“劳烦您了。”
府医低下头:“三小姐太客气了。”
他坐下来,静静地替她把脉,片刻功夫,他就收回了手,道:“三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染了风寒,喝两副药就没事了。”
盼思将府医送出去,派人随着府医去拿药后,没有再进去吵洛伊儿,而是到了耳房休息。
……
小喜这时才从厨房出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路径花园时,她见那里有些粉衣少女面色微沉重地等在那里,心底狠狠一沉。
……她暴露了。
从粉衣女子口中知道这个消息后,小喜有些晃神,怎么可能?她在侯府已经待了五年,一直安然无事,又怎么会突然暴露?
她恍恍惚惚地回了房间,此时其他人都已经在自己职位上,房间里唯独她一人,她突然看见自己床榻上的枕头低下隐隐露出的纸条,目光一顿。
她想起刚刚粉衣女子传达的话,主子让务必查出是谁传的纸条。
她眸色一厉,快步走过去,拿出纸条一看,皱起眉头。
又是落云阁?
她余光不经意间看到门后槽那里似乎有个东西,心下微顿,走近后才发现是一粒珍珠,她眯了眯眼睛,将那粒珍珠拾起,放在手心捻了捻,面上闪过若有所思。
直到晌午,洛伊儿才渐渐醒来,她浅蹙着细眉,缓缓睁开含情眸,只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外间的玲珑听到动静,连忙打开帘子走进来,扶着她坐起身。
洛伊儿一手撑在床榻上,蹙眉问道:“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玲珑半跪在地上,为她穿好绣鞋,没有停顿地回答她。
洗漱之后,她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才觉得清醒了些。
等她用过午膳后,玲珑端进来一碗黑糊糊的汤药,不等洛伊儿皱眉,她就开口道:“小姐,这药已经热了三回了,您快趁热喝了吧。”
洛伊儿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愿,不管前世今生,她过得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来到这里之后,若是说她最讨厌什么,那必定是这些苦涩的药了。
她蹙着眉尖,想到明日还要出府,抿着唇将药碗接过,玲珑甚少见到她如此孩子气模样,眼底不禁露了一分笑,她刚把药碗放下,玲珑便赶紧地递了蜜饯上去。
洛伊儿解了口中的苦涩,眉尖才舒展开,淡淡道:“去芳韵堂问问,明日去明净寺上香一事。”
每年这个时候,府中都会到明净寺上香,只不过往年都是楚氏带着洛伊儿几位姐妹一起去,而今年,洛茜刚刚被禁足,怕是无法去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楚氏那边递了话,盼思复述道:“夫人说,若小姐还不舒服,上香之日可以推迟。”
“若是小姐无碍,那今年可能就由小姐一人去了,夫人昨日收了尚书夫人的帖子,明日要到尚书府去,夫人怕其他人给小姐惹麻烦,便不打算让她们出府了。”
这里的其他人,明显就是指洛芙她们几人。
隔日,洛伊儿的伤寒好了一些,她换着一身乳白色锦绣罗衫裙,袖口和衣襟处带着浅浅的红色,多了一分艳丽,她让玲珑带上自己摘抄的佛经和三千两香油钱,坐上马车朝明净寺而去。
她此番到明净寺,需要小住一日,楚氏已经派人和明净寺里的打过招呼了,玲珑随着寺里的小和尚去放行礼了,洛伊儿身边只跟着一个盼思,她跪在明黄色的跪垫上,双手合十对着佛像拜了拜,美眸微阖,模样虔诚。
盼思将带来的东西,交给寺里的人,洛伊儿也站了起来,从大殿内走出来,她轻舒了一口气,宁静深远的撞钟声隐隐传来,她整个人越加显得温婉轻柔。
她们每年都来这明净寺,对这里也算熟悉,明净寺有一个特色,山顶山脚都有一处桂花林,每到季节,四处飘香,主仆二人没有要人带领,她们刚从山脚上来,此时相携着朝山上而去,若能自行爬到山顶,也算是心诚。
为了防止香客在爬山途中疲累,明净寺在小径旁设了许多石凳,山顶和山脚,及其中间,都设有凉亭,以供香客歇息。
洛伊儿主仆二人,一鼓作气,相携着到了山顶,洛伊儿侧头与盼思说着话,待闻到一阵桂花香时,便知自己将到了,堪堪抬起头来,却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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