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走少将5.
老大竭力想看清青年怀里人的样貌,微微偏头伸长脖子,他的意图被青年察觉到,立刻遭到眼神警告,老大浑身一抖,忍不住后退一步,这是对强者的惧怕,后退间他听见被占有的omega哼了一声,那声音清冷慵懒,透着几分依赖。他只觉得心已沉沦,无法自救,悄悄抬头看去,就见一只骨节分明,如绝美艺术品般纯净的手落在青年胸口,轻轻曲起,似曲进他心底,挠到最深的痒处。
老大很想头铁和青年动手争抢这个诱人的omega,念头一起自然不会轻易打消,正当他想动手时,却瞧见青年漫不经心扫过他,抬手握住omega抵在胸口的手,不算太温柔的塞进外套里,举手投足不经意间露出腕上银白色手环。电光火石间老大想到手环代表什么,他的头瞬间柔软下来,没了争抢的念头。
“等我请你们吃夜宵?”青年冷然开口,声音清冷透着不耐烦,眼神和语气是如出一辙的嫌弃,似对他们身为alpha的厌恶。
老大一句话不敢说,实在是青年释放出的alpha气息过于强悍霸道,将他压得差点儿在地臣服,这一膝盖要是真跪下去,那他就不用在小镇混了,地头蛇的宝座也要让给青年。老大深呼吸,给自己打足力气,转身要走。
这一转身就看见稀里哗啦跪成一团的小弟们,他神色一僵,脸色瞬间难看下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努力不让自己出丑,结果忘了身后这群狐假虎威的烂货色。
“下次再让我碰见你们仗势凌人,我就让你们成为这小镇最惨最需要帮助的残疾人士。”顾子穹冷森森的声音在一众被压迫的快要吓尿的alpha耳边响起,那群人浑身一抖,努力咬牙不敢出声。
顾子穹对人渣的耐心从来都是负数,听不见回应,他操起手边的卷纸,豁然丢出,正中前面拍马屁的人脸上,将那人砸的‘嗷’一嗓子响彻天际,瞧见顾子穹冰冷的目光,那人条件反射捂住飞流直下的鼻血,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一众附和声,像没有感情的劣质录音机。
嘈杂一片地声音听得顾子穹耳朵疼,他脸色更冷了,似万年冰山不曾开化过,沉声道:“什么时候说整齐了,什么时候可以滚,否则……”
未完之话通过他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一一传达给软脚虾们,接收到信号的软脚虾们纷纷颤粟,捣蒜似的疯狂点头。
这等场景让顾子穹微微眯眼,仿佛透过他们看见上一世的自己,脸色顿时难看,厉声道:“知道还不快说?”
这群从没受人掣肘的地痞小流氓们,哪是三两分钟就能统一口径,喊出整齐口号的人?参差不齐的喊了三四遍,小流氓脸上惶恐密集起来,眼神频繁看向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顾子穹,心里直叫苦,可又不敢说什么。
一票七人的喊声似乎惊到顾子穹怀里的人,那人的手再度从外套里溜出来,这次没有落在顾子穹身上,而是遥遥指向洗手间大门口。眼观全过程的小流氓们边喊边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顾子穹任由这人手伸着,抬起下颚,颇为蔑视看着他们,冷笑道:“滚!”
小流氓们闻言连站起来都来不及,顺着地面屁滚尿流的跑了。来时有多嚣张狂妄,去时就有多狼狈难堪。被小弟们推搡着开溜的地头蛇老大,狠狠咬了口后槽牙,等他弄到机甲,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跪下唱征服。
等人都跑完了,顾子穹缓缓松了口气,要不是临时将叶淮西的机甲手环拆到自己手腕上,可能还没那么容易击退那群人。真要单打独斗,顾子穹不带怕的,但对方人多势众,要是群殴,他未必好处理,虱子不至于致命,数量多了,却让人心烦。
他轻轻拉开外套,露出再度昏迷的叶淮西。
刚才药效再次发作,叶淮西的信息素过于浓郁,那味道让近在咫尺的顾子穹差点儿被迫发情,好在二十岁的皮囊里装得是三十岁的灵魂,上辈子顾子穹没少应付这种情况,是以格外有经验,不过稳住心神多花了会功夫,这会儿功夫就让外面人差点捶开门。
千钧一发间,他为让叶淮西脱离散发信息素的境地,只能将人禁锢在怀里,扣住对方细软的腰身,低头在那白皙细腻的后颈上寻找omega腺体,不太熟练的找准位置,狠狠咬下去。
似任人摆布陷入半昏迷中的叶淮西,因雄性特有的霸道信息素因子顺着锋利的牙齿,和被撕裂的伤口融进血液里,无声痛苦呜咽,这大抵是叶少将隐忍成习惯,不肯再轻易开口,在半昏迷中依旧坚持不出声。
顾子穹生平初次接触omega,也是初次给omega更深一步的临时标记,业务不太熟练咬完人,再一看被咬的人彻底昏迷过去,让顾皇子备受打击。
留下临时标记足够应付外面那群alpha,事实证明顾子穹的猜测是对的,那群不成气候的小流氓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将机甲手环扣回叶淮西的手腕上,低叹了口气,现在该把人怎么办呢?
就这么大咧咧放在隔间里,等于是将他置于死地。顾子穹思考半天,发现自己只能先将人带回家,认命的顾皇子抱起叶淮西,顺着不算明朗的通道走出酒吧,穿行于相互交叉,昏暗不清的巷子内。
走到距离小卖部还有两条街的时候,怀里人忽然动了。
顾子穹:“?!”
叶淮西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有印象,也知道自己还要多谢青年救命之恩,可想到他会落到这地步,都因为青年心血来潮拽他跳舞,心里就止不住的愤怒。很多年没人能牵动他这条易燃易爆易傲娇的神经了,今天因青年罕见诈了尸。
叶淮西手抵在青年胸膛上,猛地一推,被推的人措不及防后退几步,双手自然松开,让他豁然落地,大概是考虑到他刚被临时标记过,身体还处在无力状态,青年的手再度伸过来,似乎想扶他,被一巴掌狠狠打开。
叶淮西面色不虞,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
夜空中人造月亮时亮时不亮,明明晃晃照亮顾子穹那张英俊的脸庞,那神态五官像极高高在上的那位,不期然让叶淮西忽然想起一个人——二十年前受母亲牵连,尚在襁褓中就被皇帝陛下派人连夜送到偏僻星球的二皇子。
原来他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