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将月可以说是盛世公司今年筹备的一部贺岁剧，早在还没有拍摄前就已经和橘子卫视签下了寒假期间黄金档的播出时间。
盛世娱乐今年运势不太好，上半年拍的几部戏反响平平，没掀起什么浪花，几部大爆的剧都是对家星影传媒的蛋糕，正当红的流量王朝阳也是星熠的当红小生。
盛世原本是想打算复制出一个王朝阳出来，但似乎天时地利人和都不站在他们这一边，推出的好几个偶像，再怎么捧，热度都没人家王朝阳的一半。
盛世之前的发展太过迅猛，霍明扬虽然锐气有余，但底蕴到底是输了星熠这个十几年的老传媒公司。
将月则是盛世今年最后的底牌，大家都寄希望于能够在年底的时候打一次漂亮的翻身仗，所以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质疑把这么重要的角色交给沈素问到底合不合适。
如果这部剧砸在她手上，到时候损失大的可是公司。
当然投资本来就是风险与收益并存的东西，但谁不想要尽可能降低风险，选择沈素问这样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经历过任何市场考验的新人来说，无异于是将风险最大化。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宋铭看到沈素问能拿下将月女主一角时会那么惊讶和兴奋，沈素问倒是不太清楚这中间歪歪绕绕。
最后一幕戏的杀青，让整个主创团队都兴奋莫名，按照惯例，剧组杀青后每个人都会给包一个红包，钱多钱少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图份吉利。
沈素问收到的红包数字很吉利，四个八。
即使当天阴雨连绵，也妨碍不了她的好心情。
这过后，除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杀青宴，吃一顿散伙饭，不仅主创人员，到时候各大投资商也会到场。这也是演员在金主爸爸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虽然这一部戏已经成为过去式，但并不妨碍他们为自己以后的戏做打算。
总之各人有各人的算盘。
一周后。
“姑奶奶，今天晚上的杀青宴你准备了没有啊！”宋铭在电话里有些着急道。
他看了眼手上的时间，离杀青宴只剩下两个小时了，而这位失踪了几天后，他才联系到她。
沈素问懵了一小会，才想起来还有杀青宴这回事，“我这边有点事要晚点才能过来了，对了你到时候记得发个地址给我？”
他就知道姑奶奶肯定把这事给忘记了。
“你记得换身正式一点的衣服。”
“知道了，我挂了。”
宋铭对着手机一阵气结，有什么事能比杀青宴还重要，以他对沈素问的了解，他要是不提醒，这位很有可能就不过来了，毕竟是杀青宴，那么多金主爸爸看着，她要是连面的都不露的话，人肯定全给她得罪了。
沈素问挂了电话后，她所身处的地方是一处即将拆除的老城区，旁边每一扇墙上都打着大大的拆字，老旧的房子旁边是正待起的高楼大厦。
现代化的脚步渐渐同化着这片格格不入的地方。
“大师我没耽误你事吧！”前面领路的男人回头小心道。【願卿獨家の所有 になります】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沈素问回道。
一路躲过了几处水坑，才上了一个三层高的老楼，灰色的泥砖房。
“就是这里了”，男人停在三楼阳台上挂着一件红色衣服地房间前面。
当他扣响门后，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满面疲惫的中年女人。
“杨哥，你们来了”，女人张了张嘴，忙把人给请了进来。
女人嘴里的杨哥就是杨爱国了。
而此时房间里面的男主人也站起了身，望着外头。
沈素问进了屋后打量了几眼，因为背着阳，屋内光线昏暗，不大的房间堆放着各种杂物，一张破了皮的沙发几乎占去了房间一半的空间，沙发前面则是一台有些年头的彩电。地上则受了潮，泛着一股潮气。
“弟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大师，有大师在鲜儿肯定会没事的”，杨爱国介绍道。
女人干裂的嘴唇抖了抖，殷切地眼神投了过来。
她刚要说什么，就听那身材高挑纤瘦的女人说：“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先带我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两天前，沈素问接到了一通电话，就是杨爱国打过来的，具体情况对方已经跟她说过了。
是他家亲戚的一个女儿。
事情还要追溯到一个星期前，他们一家接到了学校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是女儿在学校里晕倒，接到电话时人已经被学校送了医院，听学校方面说人是在寝室里无缘无故就晕倒了。
但是诡异的是，他们在医院里待在一周，做了各种调查，却没有检查出任何的问题，可是人却一直昏迷不醒，连医院都对这种情况表示无能为力。
因为支付不起医院高昂的住院费用，所以一家人只能把孩子接回了家，在家里照看着。
杨爱国和男主人是表亲，在一听他家里的情况后就估摸着他女儿怕是中了邪，说是能给他找个高人过来看一看。
夫妻两都不是什么文化人，对封建迷信的一套还都挺信的，关键是医院也没办法，他们也是病急乱投医，抱着有希望就试一试的心态。
女人赶忙推开了一间房门，里间比外面更暗，更小。放下一张床就是全部的空间了。
只有一张床上躺了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孩，据杨爱国说，女孩叫李鲜儿，今年读初三。女孩脸色灰白败坏，脸上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死寂。
沈素问只站在了门口处，她看着女孩眉心处环绕着淡淡地黑气不由皱眉。
“大师，我鲜儿她到底怎么了？”看着女儿像具尸体一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女人难过地捂住嘴看向了一边。
“魂丢了，应该是之前去过阴气重的地方，魂魄被滞留在了那里，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们清楚她最近有去什么地方吗？”
两人一致摇了摇头，夫妻两因为工作忙没时间照看她，在没这事发生之前一直是在学校住宿的。所以对孩子的情况是一问三不知。
沈素问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在女孩食指上缠了一根红绳，红绳一扯，红色光芒隐约闪烁，时上时下的晃动着。睡着的女孩鲤鱼打挺一样坐了起来，那双紧闭的双眼乍一下睁开，只是目光却呆滞的像个提线木偶一般。
沈素问便是以红绳为媒介，运用灵气获取李鲜儿记忆中最后残存的片段。
她眼中闪过了一片漆黑中，女孩在不断在其中奔跑着，哽咽声喘气声，还有人的笑骂声。
她眼中由混沌至清明。
沈素问将红绳收了回去，女孩像是失去了牵引后，又萎萎地倒了下去。
“你们知道小天地是什么地方吗？”
夫妻两眼中带着明显的疑惑和不知所措，他们很明显都不知道小天地在哪。
倒是杨爱国若有所思。
一会，他才想起，小天地是李鲜儿中学附近的一座烂尾楼，几年前那里原本是打算建一个小型的地下商城的，不过后来听说投资商跑路了，后续尾款跟不上，才修了一半的工期就停了下来，这一停就是几年，才成了那附近有名的烂尾楼。
杨爱国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为他女儿杨梅几年前读的是同一个中学，他那时候高二就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房给她陪读，那一年刚好小天地再建，到了梅子高三就没声息了，所以他记得还挺清楚的。
被这一提醒，他一下就想起来了。
“大师，你救救我鲜儿，我和他爸就算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女人眼一热差点上前给她跪下了。
沈素问看了眼手机，宋铭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不过被她给掐掉了。
她往旁边闪了一下，她是收钱办事而已，好在李鲜儿这事目前来看还算比较容易解决，就是晚点要跑一趟小天地引魂比较麻烦。
“不着急，李鲜儿一时半会还出不了事。我待会有事，等晚点我会去小天地一趟，你们在家等着就好”，沈素问把手机塞回了外套口袋里。
“可……”女人欲言又止。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杨爱国打断了，“弟妹，你等大师先办完事，她说会帮忙就一定不会放着不管的。”
沈素问和夫妻两交代了两句后，她才下了楼。
杨爱国跟在她后面，在到达大马路之后，他才有些忸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和笔出来，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大师，你能给我签个名吗？”大老爷们粗黑的脸上也罕见地挂了红，“我是说我女儿特别喜欢你。”
沈素问不由笑了，她从他手上接过了本子和笔，在上面快速划过了沈素问三个字。
没想到人生第一张签名竟然给了一个大老爷们。
“我女儿叫杨梅”，杨爱国接过东西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小姑娘很可爱。”
杨爱国嘴一咧，挠头笑地皱纹挤到一起去了。没想到大师竟然成了大明星，他可是第一次和大明星离地这么近，梅子要是知道啦肯定会很高兴。
杨梅不但不高兴，但她其实更生气，因为她爸去见她爱豆竟然不带上她，她都快被气哭了。
“我肯定不是你亲生”，杨梅抹着泪，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杨爱国被她吵地直叹气，要是早知道，不跟她说多好。
“下次我要是去见大师，一定带上你还不行。”
“哦耶！爸你太给力了”，杨梅一下多云转晴，整个人开心的直接蹦了起来。
她马上可以近距离接触她女神了，开心，赶紧去群里炫耀一下。
杨梅把她爸带回来的签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了个遍，最后选了一张拍的最好看的图片发到了粉丝群。
【梅子时节雨：朋友们，我拿到女侠的签名了哈哈，就问你们羡慕不羡慕［图］】
【喵喵：卧槽梅子真的假的，我不信，我天天蹲机场连人影都没见到过，你是怎么拿到的？？？】
【梅子时节雨：你蹲机场有个屁用，咱女侠多低调，从来不走秀。论有个好爹的重要性，我老子帮我要的，他还说下次要带我去见女侠呢！我真的快开心死了】
【白色栀子花：梅子没想到你还是富二代，以前怎么一点都没发现，拼爹的社会未免太现实了，嘤嘤嘤！我也要签名，我也要见女侠】
【梅子时节雨：……】
……
沈素问姗姗来迟，直到约好的前五分钟她才到了酒店。
宋铭几乎是一个半小时以后才等到沈素问出现在酒店门口，果然如他所料，沈素问穿地极其随性，一件衬衣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外面套了一件格纹西装外衣。
头发也只简单拢在脑后，外面的冷风把头发吹乱了一些，中分线下来的两撇卷发发随意落在耳鬓旁。
沈素问进了大厅，就迎来了一众人的打量，她扫了一圈形形色色的人，周勇和她攀谈了两句，然后就去和别人说话了。
另人遗憾的是，整个杀青宴风平浪静。
在场的都是待在一起好几个月的人，早就混了脸熟，没有不长脑子的女配男配自己伸脸过来求打。
至于到场的金主爸爸，大概可能都知道沈素问背后的大山稳当的很，盛世是铁了心的要捧她，暂时还没有人想要招惹她。大家笑脸相迎一团和气。
君不见沈素问这种搞事体质，每次在舆论的浪潮里拍来打去，还能全身而退，真以为是她运气好？还不是因为后面有人尽职尽责的帮她善后。
没有人跑上来求她打脸的宴会是无聊的，不过人是要发挥自己主观能动性，每人搞事她难道不会自己搞事吗？
要充分发挥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小强精神。
沈素问给某位金主爸爸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她刚在某宝上定制的，金光闪闪十分高档，可以闪瞎人眼睛的那种。
沈素问以及她新收的徒弟小霍都表示很满意，一看就像很有逼格的样子。
收到名片的人嘴角一抽，作为一个有品位有追求的金主爸爸，他表示这样不清新，不脱俗，很造作的名片他欣赏不来。
至于承接业务：降妖除魔，阳宅风水......
“遇到麻烦记得给找我，我业务非常熟练，一分钱一分力保证童叟无欺。”
金主爸爸嘴角再度一抽：什么鬼，神经病。
沈素问不由摇摇头，现在的我，你爱答不理；将来的我，你高攀不起。早晚有你后悔今天没有从我手中接走名片，并为此痛哭流涕。
算了这种毒鸡汤不说也罢。
作为一位宗师，自己来当业务员，是非常有损她逼格的。不过这时候蠢徒弟不在，就只能她撸起袖子自己上了，毕竟有钱不赚是王八。
如果说不算沈素问的话，今天杀青宴唯一的意外就是最金光闪闪的金主爸爸霍明扬。
霍明扬虽然和霍明远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两人长相上相差很大。
霍明远更肖母，所以长相清秀些，只是这小子平时太张扬，破坏了他的面相，让他看起来比较欠揍。
而霍明扬则随了霍长天，别看霍长天如今功成名就，但在年轻时却是个凤凰男。
霍长天能有今天的成就没少仰仗岳家的帮衬。
不说其他，能被称为凤凰男的脸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然凭什么吸引富家小姐的青睐。
霍明扬随了霍长天，一双狭长的眼睛微敛，幽深不见底，只一眼仿佛就能看到人心里去，微扬的唇角带着笑，猜不透几分真几分假
沈素问是个业余生活相当丰富的人，各种玛丽苏小说电视剧沙雕剧情都有涉猎，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比她大唐时候收藏的那些落魄书生与美貌痴情狐狸精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精彩多了。
她看地津津有味，满足了所有中二少女的幻想。沈素问作为中二少女的战斗机，毫无意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不过实力不允许她往玛丽苏方向进化，而且就目前来说她碰到的都是一群哭爹喊娘叫爸爸的小辣鸡，不符合七彩玛丽苏的设定。
而且她不大明白，为什么这些男的看到她都一副死了娘的表情，明明她这么美，灵魂还如此有趣。
就此沈素问不得不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做好新时代接班人，怒挖社会主义墙角。
呸！是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
“沈小姐，名片我可能有需要。”略带笑意的声音。
沈素问一扭头，她倒是是谁。
眼前这人，百邪不侵，无病无灾。
试问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会需要吃保健品吗？不需要的好吗。
不过沈素问是不会放弃给自己拓展业务的机会的。
“霍明扬”，男人道。
“知道，有事给我打电话，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可以考虑给你打折。”
对方虽然是带笑的，但眼睛幽深看不见底。
把你坑死了你还得给他数钱的那种。
霍明扬视线停留在名片上停留了几分钟，笑道：“霍明远呢！”
“他啊！祭天了。”沈素问脸上带着笑，维持住自己高人的逼格。不过笑容却让人头皮发麻，寒气直升。
不过她却觉得自己的笑容还是很如沐春风。
霍明远似乎一点都不想和他大哥对上，所以听说他会过来，从心的一批。
不然她也不用亲自下场跑业务。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当徒弟的这点觉悟都没有，要他何用。
“是吗？”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沈素问摸不透这人心里想什么，猜测人心可不是她的强项，她擅长的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打击。
管你三七二十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不过她不表现出来就是了。
毕竟这个男人目前的表现还是在及格线以上了，不能轻易把人吓跑了。
实力太强大有时候也是一件让人绝望的事情。
将近尾声的时候，沈素问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
等她洗完手出了厕所，隐约听到拐角处传来是争吵的声音。
其中一个声音很有辨识度，也是她熟悉的，应该是王朝阳没差。
两人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还是落到她耳里。
两人争吵的内容基本上不算什么秘密。
王朝阳和星影公司签的经济人合约还有三个月就要到期，但是因为公司和经济人单方面压榨，让他没有在和公司续约的打算。
此前盛世也屡次像王朝阳抛出橄榄枝，并且承诺给出极为优越的待遇，王朝阳自然也心动了，有了想要换东家的想法。
与王朝阳争吵的是他的经济人，听口气两人的争执应该不止一次。
她到时，两人的争吵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沈素问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经济人一出来就碰到了他。
一个鹰钩鼻，脸颊干瘪，眼睛浑浊的中年男人，男人在见到沈素问后眼神微闪。
很快就越过她离开了，沈素问则看着瘦削男人的背影陷入一阵短暂的思索。
王朝阳的情绪受了刚刚争吵的影响，还埋在一片阴云之下，把头上鸭舌帽压低了几分什么也没说匆匆离开了。
寒暄过后人员就四散离开，热闹散去，天也完全暗淡了下来。
沈素问上车后，对蠢徒弟道：“有一点我觉得你爸挺偏心。”
“啥”，霍明远一头雾水。
“同样是亲儿子，怎么你就被养这么残！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亲生的了”沈素问坐在后驾驶座上，不厚道笑出声。
霍明远：……
可去你大爷的。
凌晨一点，夜晚的风吹地有点凉，几个明明晃晃的影子出现在高墙之上，在然后熟练地顺着一颗干枯的老树向下爬着。
离高墙一段距离后，一行五人在黑夜里小心前行着。
全是女孩，其中一个女孩被裹在其他几人中间，有种被迫前行的架势。
寒风略过，女孩打了个寒颤，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云城是南方省市，十月天还不算顶冷，白天穿一件外套足够，不过一到晚上寒气就稍重了。
为首化着烟熏妆的不良少女扯住女孩的头发往前推了一下。
眼前是一片幽深的地下入口，余小爱下意识后退一步，她回头，四个女生站成一排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她不断摇着脑袋，眼里含着泪水啪嗒落了下来，“我不想进去。”
“余小爱，你今天要是乖乖听话，你打翻我香水的事就算了，要不然就赔钱，你这个穷鬼赔地起吗？”女生朝她比了个中指。
在几人推搡下，女孩被推下了楼梯。
小天地因为经年废弃，楼梯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不时还有腐朽的木材和废砖废瓦横沉在路上，下了楼梯是一条黑黝黝，望不见底的通道。
因为是在地下，连月光都照不进来。
身后几人调笑声不断传来，在催促着她不断向前走。
女孩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脚下的路，书包被她护在身前紧紧抱着，在踢到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后都要吓地魂飞魄散。
渐渐地，几人的声音不断远离了她的耳旁，而她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转角处。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书：落魄书生和美艳狐狸精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你这收藏什么破书，一听名就感觉是小h.文。
沈大佬：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否认三连。
……
小书：话说沈大佬你母胎solo二十多年，是不是看到个男的都觉得眉清目秀。
沈大佬：呵！信不信老子捶你！
沈大佬对自己什么鬼样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哈哈哈hiahiah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