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逮哪咬哪
这话说完,石姣姣没怎么样,乐正海先臊的满脸通红,这么多天一直笑眯眯的坑石姣姣,这会终于露出囧态,闭紧了嘴,好好的躺下之后真的准备睡觉了。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看小少年这么羞囧,又是这种不良于行状况,有点良心的都翻篇儿了。
不过石姣姣不是其他人,她这个人,良心比蝉翼还薄,一晚上被折腾好几趟,伺候人伺候的本来就心里不畅快,等到乐正海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石姣姣背对着他,在另一张床上幽幽道,“你可能对肾好有误解,两次加一起才十几分钟……”
乐正海在闷在被子里,整个人臊成了一个鲜红的大虾,羞愤的想杀人,石姣姣又砸下了致命重击。
她“啧”了一声。
啧的这一声代表的情绪,真的是难以形容,反正就是一声就把乐正海啧的咬住了被角,发誓等到他好了,肯定要她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石姣姣不知道她这一句话,埋下了多大的隐患,总之损完了人,美滋滋的睡着了。
乐正海瞪着她的后脑勺,仇恨的小火苗在眼中蹭蹭直冒,半宿没睡。
石姣姣第二天早上起来,例行看了下空间的怨念值,发现竟然增长1,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整个早上低气压,乐正海使坏心眼,朝她碗里扔自己不吃的葱花配菜,石姣姣差点把饭盒拿起来,扣他脸上,好在最后控制住了,在他脑袋上晃了一圈,把乐正海吓得一缩脖子。
石姣姣这些天一直操的都是慈母人设,说话都轻声细语,突然间发飙,乐正海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眯,面露不屑,心想这女人果然装不下去了!
“哐当”方便盒子砸在小桌子上。
乐正海真的看出她生气了,自己本身属于弱势群体,惹了事儿自己遭罪犯不上,只抿住嘴唇不吭声,也不再搓火了。
两人对着沉脸,气压低的来例行查看的主治医生,都感觉屋子里凉飕飕的。
主治医生拿着几张化验单子,又看了看乐正海气色不错,温声道,“调养的挺不错的,我和几个大夫商量了下,再有半个月左右,你这边恢复差不多,咱们就开始手术。”
乐正海沉默的点头,石姣姣一大早起床气加上怨念值无端就掉,整个人不在营业的状态,端着杯水慢慢喝,根本就没朝着这边看。
大夫一见她这样子,出门前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家属跟我来一下,有两项方案,咱们讨论一下。”
石姣姣放下杯子,看都没看乐正海一眼,跟着医生出门了。
然后她就被大夫好一顿说,说她不应该和病人一番见识云云。
石姣姣被说了一顿,倒是没生气,反省了自己一下确实不应该对乐正海这样。
或者说不应该明面上对他这样,毕竟任务还是要做。
回到病房里头,她果然恢复常态,但是乐正海对于她这种反复无常,嗤之以鼻,更不买账了。
几天以内两个人相处都很怪异,像不断积压暴涨的洪水,憋着濒临爆发,一个看不惯一个,整天横眉竖眼,被迫面对面。
终于,在一天石姣姣收拾被乐正海故意打在床上的饭,吭哧吭哧的洗完了他沾了菜汤的臭衣服,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结果听到提示怨念值上滑2,石姣姣闭了闭眼睛,忍耐性濒临极限。
在乐正海又指使她倒水的时候,石姣姣端着水回来,递给乐正海,他又故伎重施,松松的没有接水杯。
石姣姣料到他这样,乐正海到底是少年心性,全都是这种幼稚的手段。
她捏着水杯根本没放手,水没有洒下来,乐正海愣了一下,然后被石姣姣当头泼了一脸的水。
“你干什么!”乐正海抹了一把脸,吼的很凶。
石姣姣照他脑袋就是一巴掌,“我是把你给惯的是吧?你觉得我能无限度容忍你,是因为我心里愧疚,良心发现了?”
果然慈母多败儿!
反正怨念值也没掉几个,反正乐正海是个小瘫巴,又没有办法对自己造成生命威胁。
石姣姣真的是一丁点儿也不想再忍这个小崽子!
“终于装不下去了吧!”乐正海嗤笑,反唇相讥,“我可没那么以为,毕竟能干出趁着人家家败捐款逃跑,让自己弟弟诬陷一个孩子偷窃,这样的人会有良心?”
石姣姣静静的看着他,没有马上接话,等到乐正海义愤填膺的说完,用眼角夹她,满脸厌恶对着她的时候,石姣姣才悠悠开口。
没有跟他对着吵,而是说道,“医院门口有两个要饭的,”石姣姣说,“跪在那里朝着路过的人磕头,就为了要那么一块两块的碎钱,身边飞的都是苍蝇,过路行人都捂着鼻子绕着走,还有一个捡人家扔剩下的西瓜皮吃。”
石姣姣在床边坐下来,看着乐正海慢慢变化的脸色,继续道,“这两个人早上来晚上走,结伴儿,有的时候谁好心扔一个半个卷饼,还会分着吃。”
“他们住在哪我不知道,”石姣姣说,“但他们最起码能走,还有个伴儿。”
“你能站起来吗?”石姣姣用一种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说道,“你说你如果在外头要饭的话,别说相依为命的伴儿,连走都走不了,是不是要躺在垃圾堆里面过夜呀?”
乐正海脸色彻底变了,少年的戾气没有卓温书那样的阴沉吓人,但锋芒毕露,眼角眉梢都是桀骜不驯。
“整天窝里横,就会跟我耍威风?”石姣姣语气故意压低,也显得有些阴沉,“你说你要去要饭了会有人管吗?这世界上谁会管你?”
“警察?”石姣姣摇头,“要饭的太多了,他们管不过来的。”
“亲人?”石姣姣嗤笑一声,“你那亲人,估计连给你收尸都嫌买棺材板费钱吧。”
乐正海脸色白的发青,他就说这种女人绝对没有好心,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他捏着被子的手青筋鼓起,到底是少年心思浅,几句话的功夫眼圈都红了。
石姣姣操蛋的听着系统提示空间怨念值上滑2马上就要100,有一瞬间的懊悔,吓唬人爽是爽了,她怎么就不能忍忍呢!
好不容易下降这点现在都要涨回去了——可是熊孩子真的忍不了!
石姣姣深吸一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现在唯一管你的就是我,你老老实实的,咱们好好动手术,你以后能够站起来自己走了,就算要饭起码能有人跟你结伴,你要是一直这么不识好歹……”
石姣姣阴森森一笑,“我就趁着月黑风高把你扔到荒山上喂野狗,让你连要饭都要不成。”
好歹毒的女人!
乐正海想破口大骂,眼睛里面都爬上血丝了,但是他并不傻,石姣姣说的哪些是假的哪些是真的他知道。
石姣姣不敢无法无天的真的把自己扔到山上害死,但是她要真的不管自己,乐正海知道他的下场,或许真的不如路边要饭的。
他深吸一口气,嘴唇抖得厉害,额角青筋乱跳,少年的骄傲自尊,在他再也不能站起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全都被打碎。
但此时此刻,石姣姣把他那些零零碎碎的自尊和骄傲,全都碾成了粉末。
“对不起……”乐正海抓着被子,手直抖,声音都带着颤,还带着微不可察的哭腔,“我再也不敢了。”
石姣姣正想说两句话给那个台阶下,乐正海却突然抬起头,对着她硬挤出来一个微笑。
森森白牙眼睛铮亮,一点也不像是讨好人,笑的石姣姣后颈汗毛直竖,像是下一刻就要化身为狼崽子,扑上来把她的脖子咬断。
不过石姣姣搓了搓后脖子上竖起的汗毛,根本没在怕的,一个小瘫巴能把她怎么样?
“行了,别弄那副样子,”石姣姣说,“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我天天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你,知足吧小祖宗。”
石姣姣说着,伸手去乐正海旁边的小桌子上面把刚才那个茶杯拿走,结果才伸手,手腕就被攥住了。
乐正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一个小瘫巴,自己坐着都费劲儿,结果手臂一使劲儿,愣是把石姣姣拽到他的身前。
石姣姣手按着床,一时有点反应不能,等到危机意识开始提醒她的时候,乐正海的嘴已经上来了。
石姣姣“嗷”的一嗓子,乐正海一口咬在她脖子上,一双手也没闲着,专捡疼的地方掐。
石姣姣被他按着脑袋按在被子上,用被子给卷起来了,只能闷闷的嗷嗷,像掉进了“猛兽”的陷阱,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哪里是被咬的哪里是被掐的,反正浑身上下哪儿都疼。
她当然也还手了,但是一个女孩子的力气,没有技能加持,又这么猝不及防,即使面对着一个发疯的半瘫,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好容易挣扎出来,连退好几步,靠在自己的床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乐正海,一双手不知道从哪下手开始揉。
石姣姣疼的嘶嘶哈哈,“你他妈疯了吧!”
乐正海脸上带着疯狂的笑,衣服都扯开了,小半片儿清瘦的肩膀露着,明明没几两肉,但就是让石姣姣有点发怵,两只眼睛探照灯似的。
“你不是要把我扔了?”乐正海咬的牙根发痒,觉得还是咬轻了,颇为可惜的叹息一声,靠在床上,“扔了吧,我也不想再看见你,恶心的要命!”
石姣姣都气笑了,“嫌我恶心你还上嘴?”
“呸!”她一说乐正海立刻啐了一口,孩子气道,“比屎还臭!”
石姣姣揉着自己的手臂和后腰,这回是真笑了,没忍住噗的一声。
“你可真厉害,还吃过屎啊。”
乐正海脸肉眼可见的速度憋红了,石姣姣走进卫生间,掀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还行,不算严重。
上次那是野狼式咬住不撒口,这一次是野狗一样逮哪咬哪,但顶多就破点皮儿,没咬的出血。
石姣姣从空间弄出药膏,自己给自己涂了点,按着洗手台现在才开始有点后悔。
把人刺激了是爽了,怨念值长回去了,自己也让狗咬了,合着吃亏的还是她!
这一遭过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又变了,已经不能够虚假的和平,维持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只要在一块,乐正海逮着就动口,石姣姣递个尿壶,都得离了远伸过去。
当然乐正海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这几天让石姣姣抽脑袋都抽到要脑震荡了。
石姣姣甩着枕头,把掐她胳膊的乐正海给砸趴下之后,抱着枕头坐回自己的床上,面对着墙深深的反思自己。
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两个人智力的退化,致使两个人但凡一招边儿就像斗鸡一样啄起来。
乐正海趴在被子上,伸手捋了一把被抽乱的头发,气喘吁吁的,睁眼看着天花板,眼中是自己都不知道的,自从家里破产之后,就再也没有再出现了明亮色彩。
“休战吧,”石姣姣说,“还有两天动手术了。”
乐正海没吭声,但是真的没再对着石姣姣动手了,两个人相处过表面和平的两天,临近手术室的前半小时,石姣姣忙前忙后的跟着主治医师各种确认交费,商讨方案可行性。
拿着一堆单子从病房外头进来,几个护士正围着乐正海做准备工作。
乐正海的手指紧抓着被子,身边的护士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但是声音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样放肆,十分的拘谨,嗓子都带着颤。
明显是在害怕。
石姣姣站在旁边看着,没良心的有点幸灾乐祸,乐正海看她在那儿笑,脸色绷得更紧,但是瞪向她的眼神,分明带着慌乱和掩藏不住的恐惧。
他怕。
怕手术失败,怕意外,也怕成功之后没有用。
这可是开颅啊,把脑袋打开,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身边没一个能够倾诉的人,石姣姣还没心没肺的在那笑,他的心都不着底儿,悬着。
朝外推人的时候,石姣姣也跟在旁边,乐正海紧抓着床,几个人通过专用的电梯朝楼上去,手术室门口的时候,石姣姣看他实在是吓得快哭了,终于冒出了一丁点同情心。
石姣姣半蹲下,伸手摸了摸乐正海冒汗的额头。
“别怕,方案已经研究过很多次,操刀的医生也是最权威的,你脑中没有不可逆转的创伤,”
乐正海侧眼看她,第一次没有躲开她的手,石姣姣在他的脑门轻上敲了一下,凑近他调笑道,“不是挺能耐的吗,勇敢点儿,不是说要站起来踢死我吗,我等着。”
身边的护士见她安慰,也在附和着,说主治医生如何的权威。
说着手术室的门开了,石姣姣站起来,快速的在乐正海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加油小少年,明天是你生日,早点出来,等你醒了,就是重生了。”
乐正海咬住嘴唇,别过头不看石姣姣,没出息的红了眼圈。
他以为,这辈子没人会再记得他的生日,这个混蛋女人怎么知道的……
重生出来……乐正海比任何人都期盼,今天,这场手术,会是他的重生。
石姣姣没有一开始就等在外面,而是去吃了东西,饱饱的又买了奶茶,等在外面边看着液晶电视上放的宣传片,边等着乐正海手术。
喝着喝着突然呛了,她抬眼看向手术室,乐正海进去已经一个多小时,这一会儿应该是处在昏迷状态,但是空间的怨念值竟然掉了。
一下就是10。
这可把石姣姣给乐坏了。
石姣姣一点都不担心手术的结果,毕竟男主光环加身,这手术根本没有失败的道理。
三个小时,手术成功。
乐正海出手术室的时候整个人处在深度昏迷的状态,已经是深夜。
推到监护室,主治医师跟石姣姣说了一系列的术后护理,还有可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石姣姣一一都仔细的听,甚至还拿手机做了一点记录。
监护室里面有专人看着,石姣姣这一次老老实实专门请了个高护,弄完了所有需要家属顾虑到的东西。
才把乐正海交给高护,然后回到病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醒的时候乐正海还没醒,石姣姣吃过早餐以后,找了个蛋糕店,做了一个一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蛋糕。
今天是乐正海17岁的生日,石姣姣并不是故意知道的,而是整天拿着他的身份弄这个费交那个费又办住院什么的,想不知道都不行。
临近中午,石姣姣拎着小蛋糕回来,电梯门口把烤串吃没,竹签子扔在垃圾箱里面,上了楼,正好碰到她雇佣的护工,跟她说乐正海已经醒过来了,而且推到了普通病房。
石姣姣回到病房门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把小蛋糕打开,蜡烛上写着生日快乐,插了一个17的小蜡烛,掏出一个小打火机点着了。
这才打开病房的门进去。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忍着牙酸唱完了歌,捧着小蛋糕,蹲在病床的旁边。
看着乐正海脑袋上包的跟着粽子似的,心想真可惜以后不能用枕头抽了,但脸上笑眯眯的,没什么诚意的说道,“祝你生日快乐。”
乐正海看着她,右手上打着点滴,左手上夹着一个不知道测量什么的东西,手指动了动,没吭声,只是眼圈有点红。
“医生说手术非常的成功,”石姣姣说, “估计你已经听过这话了。”
乐正海还是看着石姣姣,看着她手上的蛋糕不说话,眼圈越来越红,最后开口,嘴唇开裂,声音干哑,“会好吗…”
我的腿会好吗,真的……会好吗?
乐正海说的语焉不详,石姣姣却瞬间就听懂了。
难得没起什么坏心眼,理所当然又郑重其事,点头,“当然会好。”你可是男主角,虽然原著里面是不会好,原著里女主角可没给你动手术。
你是我亲儿子,气运之子世界中心,那可是摔一个跟头说不定都能把脑袋磕好了,动手术再不好没理由啊。
她的笃定愉悦了乐正海,乐正海小幅度的抽了抽鼻子,看向石姣姣手里的蛋糕,又开口,“好小啊……”
石姣姣:“……”少年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知足吧?
“你现在不适合乱动,也不能吃这个东西,”石姣姣说,“许个愿吧我帮你吹,我吹的可灵了。”
乐正海闭了闭眼睛,心里想着等我好了,绝对要这个女人为他这段时间的行为付出代价。
然后睁开眼睛说道,“我许好了。”
石姣姣一口气把小蜡烛吹掉,起身,两只手指悬空的放在乐正海的头顶,像普渡众生的菩萨那样,手指轻拈,神神叨叨道,“你的愿望一定会成真的。”
乐正海想到自己的愿望笑了笑,对石姣姣说,“你吃一口,我吃不到了,想看你吃一口……”
石姣姣早上东西没少吃有点撑了,对于这蛋糕一点胃口都没有,刚想拒绝乐正海又说,“都说吃了蛋糕愿望才能够成真。”
石姣姣难得有点耐心,“行吧我吃。”
“离近点我想闻闻什么口味儿……”乐正海又说。
石姣姣看在他包的像个粽子的份上,离得近了一点,把蛋糕凑进自己的嘴边,说到“黄桃味的,看好了就一……啊!”
说时迟那时快,乐正海一直放在床边的右手,突然抬起来,照着石姣姣托着蛋糕的手推了一把,一整个蛋糕,瞬间就呼在了石姣姣的脸上。
“操!”石姣姣骂了一声站起来,一边眼睛睁不开,用一只眼睛艰难的瞪了乐正海一眼,赶紧钻进卫生间去洗了。
乐正海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慢慢的笑容越来越大,石姣姣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努力的憋着,因为一笑……脑袋疼。
“咋不他妈憋死你呢!”石姣姣笑骂了一声,被整了,还不能还手,但看他自己也疼得够呛,心里就平衡了。
养伤的日子,石姣姣憋了不少气,主要体现为乐正海仗着自己脑袋开瓢了,以最大能力肆无忌惮对她动手,而石姣姣并不能再拿着枕头照着他脑袋上抽回去,顶多掐一把他,但是乐正海能忍疼,连吭都不吭,导致石姣姣没有一点报复的爽感。
好在这种日子忍了一个多月,眼看着就结束了,乐正海已经可以出院了,剩下的就是康复治疗,那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乐正海这几个月在亲戚家,底子虚耗的厉害,得好好的温补,再在医院里面耗着就犯不着,费用也太大。
石姣姣这几天提早出去搞房子,租的两居室,距离她咨询的康复中心很近,虽然有点贵,但胜在附近环境好。
找人专门改装了一下,完工之后,石姣姣就给乐正海办了住院。
石姣姣挺闹心,她雇佣的护工讲好了价钱,但是突然间就说有急事,不能来了。
好容易折腾完了,她累的几乎瘫了,直接躺在屋子里地毯上,呼哧呼哧的喘。
乐正海半躺在床上,看到她躺着,又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要喝水。
石姣姣爬起来给他倒水,倒一半,门铃响了。
石姣姣疑惑的走到门边,还以为是住在旁边的房主,毕竟她和乐正海两个人,都不可能有人找。
乐正海没亲人,石姣姣嫌弃麻烦,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压根就没跟原身的家里联系过,反正那一家子,让原身傍大款,个个都是奇葩。
门打开,石姣姣愣了一下,反应迅速的关门。
门外的人反应也不慢,迅速把脚塞到门缝里面。
石姣姣关门的力道不小,门外人被夹的“嗷”一声,强横的推开门,就开骂,“你个小贱货!竟然敢骗我!”
说着不由分说的推开门冲进来,石姣姣被冲的后退两步,扶着门把手站在门边。
石姣姣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刚穿越的时候,在酒店里被她收拾顺带着搜刮的“小奸夫”郝天成。
反正既然人找上来了,躲也躲不开,石姣姣彻底淡定,回身的关上门,语气不客气,“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郝天成胡子拉碴,满脸疲惫,一丁点小白脸的样子也看不出来的,好像个乡下进城的打工仔。
“我他妈找的你好苦啊!天天去你家门口蹲你,你这个狠心的娘们儿,竟然一次都没回去过!”
石姣姣扔给他一双一次性的拖鞋,浑不在意他说什么,朝着饮水机的方向走,继续弄水。
但是郝天成没换鞋,三两步冲上啦,拉着石姣姣的脖领子,“你他妈的骗我钱,把我钱还给啊啊啊啊——”
石姣姣开水兑了一点点凉水,确保不会真的把皮肤烫坏,直接泼他脸上,“这是我家,有话说话,你知道入室伤人,被打死也算屋主自卫吗?”
眼见着郝天成抹一把脸还要冲上来,石姣姣手里一杯满满的滚烫开水,抬起一点儿手,就要给他脱皮,语气冷漠危险,“你再动手动脚试试?”
郝天成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开水杯,不敢动了。
石姣姣让他先去卫生间,冲洗了烫红的脸,“冷静点,”石姣姣温和的仿佛刚才一言不合热水泼人的不是她一样,“有什么咱们好好说都能解决,先把脸冲冲去。”
郝天成去冲洗,石姣姣把温度适宜的水给小祖宗送进去。
“外面是谁?”乐正海喝了水,却拉住石姣姣的袖子,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声音他听着有点耳熟,“他刚才喊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石姣姣挣开手腕,把乐正海放到平躺,随口胡扯,“给你找的护工,价钱没谈拢,我再去跟他谈谈。”
乐正海半信半疑,石姣姣关上卧室门,郝天成正臭着被烫红的脸出来,一看见石姣姣,就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石姣姣带他去了另外一间屋子,手里抓着一个十分小巧的瓶子,另一手拿着电话,什么也没说,先给郝天成看了她穿越当天录的视频。
视频里郝天成双目无神,乖巧无比的在说——我自愿把钱给你。
郝天成看了好几遍,然后把石姣姣的电话朝床上一甩,“我不信!你给我下药了!我特么的血汗钱,怎么可能自愿给你个小贱货!”
石姣姣哼笑一声,“你也知道血汗钱不可能心甘情愿的给别人,那还敢惦记我的钱?还买乖乖水,那东西我可现在还留着呢,上面有你的指纹,不是准备给我下的吗?”
郝天成愣了一下,眯眼凑近石姣姣,“你少唬我,再说那是不义之财,今天要是不给我,我就啊啊啊啊啊——”
石姣姣懒得听他哔哔,从容的拧开防狼小喷雾,朝着他眼睛噗嗤噗嗤。
郝天成捂着眼睛泪水横流,在地上狼狈的滚,石姣姣就站在门边,顺口胡编,“有视频,银行卡密码也是你主动给的,你报警也没用的。”
“我的钱一分都不会给你,你再惦记,我不介意花一点雇佣两个人,送你进去蹲着,总能让你在里面住的舒舒服服。”
石姣姣本来是想直接把他弄的再不敢来,但是看着他落魄成这狗样子,哭的又凄惨,突然间想到一个妙计。
“这样吧,”石姣姣说,“正好我家现在缺个男护工,你要是干,给你开工资。”
郝天成闻言正要咒骂,石姣姣又说,“干满三个月,干的好,你的钱还给你,说话算话。”
郝天成不骂人了,卡里那点钱,但是他所有的钱了,没了钱,他清纯的学生妹女朋友也没了,他全部的家当啊!
本来骗了石姣姣的钱,他就能和他的学生妹女朋友移民,石姣姣一直傻白甜,好骗的要死,没想到这次突然间就疯了,给他下药,还把他钱都卷走,害他差点闷死在酒店的被子里。
郝天成找了好久,幸好刚巧有个朋友在这个小区当保安,无意间看到石姣姣,他才找到人!
怀着毁天灭地的心情来,却从进屋到现在,在石姣姣哪里一点便宜没占到,这从前唯唯诺诺的女人,现在自上而下看着他,神色平静,却让他感觉到害怕!
他被石姣姣那个随口扯淡的自愿赠与报警没用的说法诓住了,脑子一抽,问道,“什么护工?”
石姣姣用几分钟的时间,重点拿他各种不能出口的隐私威胁,顺带利诱说服了他,带着他来到乐正海的卧室门口。
带着人进去,石姣姣介绍两人见面,“给你请的护工,以后照顾你。”石姣姣对乐正海说。
乐正海看到郝天成第一反应愣住,第二反应,就是抓着床头能动的一切扔过来。
“奸夫淫妇!滚!”少年激动的嗓音撕裂,叫骂都变了调子。
郝天成边躲边退出屋子,也咆哮,“你搞什么?!把这小子弄家里你胆子也太大了!”郝天成认识乐正海,这就是石姣姣那个姘头的儿子,这娘们骗人家钱,竟然还敢露面,胆子也太大了!
石姣姣料到这种场景,避开乐正海的攻击,拿出点钱,让郝天成去买菜。
郝天成就差上来抢钱了,但是石姣姣就娇娇柔柔的在那里站着,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眼角撇过来,让他想起一巴掌能把他后心拍出空响的彪悍妈,不敢动,还想立正。
“去吧。”石姣姣多给了他一张,让他买自己用的日用。
人走了,石姣姣进卧室,乐正海等着她进来,一个枕头甩过来被石姣姣抱个满怀。
“你小娘们儿啊,就会摔东西撒气?”石姣姣损完,见乐正海气的面红耳赤,青筋暴突,离他有点距离的坐着,啧了一声,实话实说,“我跟他早没什么了,他现在就是你的护工。”
“你滚!”乐正海只有手臂能动,不然简直要跳起来锤死这对狗男女。
这些天他真的是被混蛋施舍一点温情就瞎了眼睛,这个贱女人扒着他爸爸,还处着小白脸,趁着他爸爸死了,背地里做手脚,弄走了所有钱,害他延误治疗,到现在只能瘫在床上,连打人出气都做不到!
他急促的呼吸,瞪着石姣姣恨不能把她生吞,石姣姣抱着枕头,就坐在床尾,奈何小瘫巴够不着,还悠闲的晃着小腿。
“你冷静点,我真跟他有什么,我管你去死?”石姣姣说完之后,觉着这句话哪里不对,但是也没在意,继续道,“他现在就是伺候你,你眼界别那么窄,他伺候你不好吗?”
石姣姣一句话就说服了他,“你可以像折磨我那样折磨他,不用怜惜,尽情出气。”
不知道自己要作为专属出气筒的郝天成,乖乖按照石姣姣吩咐的买完了菜,买了自己的日用,回来的时候走在半路,还糟心的想,我为什么要听那黑心娘们儿的话?!
越想越气,楼道里的时候,气的把塑料袋甩出去了,然后里面的大骨头,砸到了一个正蹲在楼道哭泣的小姑娘脚腕儿。
小姑娘长的这个好啊,红红的小眼睛小嘴儿小鼻子,泪眼朦胧,抽抽噎噎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郝天成就喜欢这种类型的,顿时连塑料袋顾不上了,就奔着小姑娘去了,“美女你没事儿吧……”
等拎着在地上滚了两圈的菜回去,石姣姣一开门的时候,就见郝天成急忙进来,直奔屋里还没整理好的橱柜。
嘴里还温柔道,“你稍微等一会儿,我找医药箱。”
刚才他打量房间的时候在柜子上看到了。
而门口,正站了一个跟着他生活进来的小姑娘,满脸羞涩尴尬。
石姣姣张了张嘴,看清小姑娘的样子,“啊”了一声,睁大眼睛。
这是……女主角!江雪!
石姣姣昨天晚上琢磨着差不多是男主女相遇的时间段了,想着弄个轮椅,带他去女主出没的学校外溜溜,男女主自然就相遇了。
这怨念值好久不动了,石姣姣想着让作为男主生.命.之光的女主来照一下,说不定进行的还能顺利一点。
没想到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她还没把人推出去,小姑娘送上门了!
“我那个……”江雪咬了咬嘴唇,转身欲走。
石姣姣温柔无比的拉起‘亲闺女’的手,自来熟到,“是天成的朋友吧,快进来快进来……”
小姑娘被石姣姣拉着坐在沙发上,郝天成这时候光着脚颠颠的拿着医药箱出来。
蹲在的江雪面前,上去要抓人脚腕儿,被石姣姣抢过来了。
“哟我看看,这是碰到脚腕了,怎么回事儿……”石姣姣见郝天成还碍事,指使他,“去洗菜好弟弟,傻站着干什么?你朋友来了不是要留他吃饭?”
郝天成没想到石姣姣这么上道,这连两人身份都给定位了,解释都不用解释。
虽然有点憋屈,但还是乖乖去洗菜了,石姣姣温柔软语的问了江雪怎么回事。
这一问,感叹了一下剧情强大。
本来剧情,是女主逛街,遇见要饭男主,美救英雄。
但男主这次被石姣姣提前搞走了,马路上遇不见了,女主这就和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了。
江雪一赌气半夜拿着钥匙来找奶奶留下的老房子,找不到,被石姣姣派出去买菜的郝天成,用大骨头砸了脚。
郝天成见色起意,要带人回家治伤,毫无生活经验和戒心的小白花女主,竟然真的跟着回来了!
这是一道送分题。
这就叫命运啊,石姣姣感叹。
既然送上门了,就不能浪费,石姣姣做出一副温柔女主人的样子,留她在家里吃饭。
然后又以自己要做饭没人陪她聊天为由,把小姑娘推进了乐正海所在的卧室。
“我家正海跟你差不多大,说起来以前还是你们那个学校的,你们肯定认识,你们肯定有话聊,你们聊……”
男女主这种情况下初次见面,两人全都愣住了。
石姣姣笑得一脸老怀甚慰,悄无声息带上了门。
还为了防止郝天成搅和,默默的在外面把门给锁上了……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