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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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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有一条心爱的小狗,第一天见着它的时候,它就比手掌略大一点,浑身透着戒备,好像你摸它一下,它定会咬你一口,但从一双湿润的大眼睛里却瞧得出害怕。

当时德妃就同他说,小狗才离了娘又来了这陌生的地方,肯定是要害怕的,他不能心急,得让它觉着你无心伤害它,慢慢让它亲近你。

他依着额娘说的,果然三天后小狗就同他亲近了起来。

眼前胤禩的神情不知怎么就让他想到了当初,虽然这对比方式让胤禛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一时间只那么想了起来。

胤禛是宫里长大的孩子,外表看着还是少年,心性与想法却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

他亲母妃是皇帝宠妃,他生下来一开始又是皇贵妃养子,从小他都是众星拱月,吃穿用度在宫里仅次于太子。

宫里的太监宫女还有仆妇们,见着他从来都是笑脸相迎,谁也不会和他过不去。

但被众星拱月不代表胤禛心里不明白事,他深知同样都是主子,得宠和不得宠之间过日子有天壤之别。

就比如说最简单的吃食,宫里到了用膳的点,各宫的主子会派人去膳房取膳。

宫中膳房就那么两处,若是离得近就罢了,离得远的冬日里纵然用棉桶去装,等拿到手的时候菜难免还是有些凉。

要想吃口热的,就只能自己的茶房再去热一下,但这味道难免就得打折扣。

何况众口难调,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得惯膳房统一做的菜(何况膳房做菜也并不好吃,胤祚强烈要求备注),要想吃口顺心的,要么在自己宫里开小灶,要么就只能额外花钱打点膳房里的奴才们。

前一个就胤禛所知,宫里嫔妃中至今只有三个人有这待遇,皇贵妃,贵妃和他额娘德妃。

她们三人,一个是尊,一个是贵,另一个是宠。甚至在胤禛记忆里,自己的额娘也是他记事以后才添上的小厨房。

其余的嫔妃们走得就是第二条路。像惠妃娘娘,背靠着纳兰家,又是大阿哥的生母,既有面子又有里子,每天过得都是蜜里调油的日子。

剩下的大部分人一年到头宫份不过就那几个数得明白的钱,自然就得精打细算着过。

日日都花钱是不可能的,无非也就额外想吃,或是特别没胃口的时候,花钱让膳房做几道自己爱吃的菜。

有些既不得宠,又没钱的主子,说句难听的,没准过得比得势的奴才还不如。

胤禩目下是由惠妃娘娘抚养,但谁都知道他生母出身低微又不得宠,宫里说到底是子以母贵,看人下菜碟。

有些嘴碎的人总爱念叨,过去入关前也不是人人都能封王封贝勒的,如果生母出身低,那只有上战场流过血才有好爵位拿,不然最后弄不好就只有一个辅国公,。

闲话素来都是出了宫里人的嘴,进了孩子们的耳。

皇子们在这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着长大,哪个都不是傻子,同样都被人尊称一声“阿哥”,彼此之间的鸿沟都是心知肚明。

太子一档,几个妃位的阿哥们一档,剩下的再一档。

如今眼前的人分明是自己的亲弟弟,却用带着一丝惧意的眼神看着自己,胤禛心里突然就有了一丝别扭。

六弟生病时对宫廷生活残酷那一面的隐痛再次浮上心头,让他不禁对眼前的胤禩生出了一丝同情。

他难得脸上露出称得上是和善的笑意,放下自己的弓走到胤禩身边。

“八弟,你先射几箭来瞧瞧,我来给你掌掌眼。”

胤禛温柔的声音让站得离两人不远的胤祚分了神,他手指一松,箭没对准靶子就射了出去,毫无意外地脱了靶。

胤祐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啦,你连靶子都射不中,还说比我强,我看阿灵阿师傅把咱两配成一对,分明是想让我帮你……”

他话说到一半,发现胤祚完全没在听,两眼出神地望着旁边胤禛胤禩他们那对。

胤祐不开心地推了推他的胳膊,“六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有有,我听着呢,你说得对。”

胤祚心不在焉地敷衍他,眼睛是一丝一毫都没从那两人身上移开。胤祐这下也起了好奇之心,跟他凑一块往那两人瞧。

他们这几个人里,胤禩没练几天,自然是射得最差的,这会儿胤禛站在他身后,手把手地从脚怎么站,手臂怎么摆开始教起。

可这有什么稀奇的,他们开始练习射箭的时候不都这样,只是从前是师傅这么教他们,现在是四哥这么教罢了。他瞧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那边不就四哥在教八弟射箭么,有什么奇怪的?”

胤祚勾着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问:“你觉不觉得,四哥对八弟特别的好。”

胤祐认真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胤祚提醒他:“你看,四哥同八弟说话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和气?”

胤祐点点头,这个他同意,四哥素来只和六弟说话和气些,但六弟调皮,他有时候生气就忍不住吼他。

胤祚又说:“四哥同八弟说话的时候,是不是脸上还带着笑?”

胤祐又点点头,这个他也同意,四哥看见其他人都是礼节性微笑,对着六弟基本是无奈式微笑加威胁性微笑。

胤祐其实内心很想提醒下六哥:六哥,四哥对着你脾气最明显,你要是少调皮些,他能天天看着你笑。

可胤祐还没来得及说,胤祚就下了结论:“你看,我没说错吧,他平时对着咱们的时候虽说不至于板着个脸,但也从来没这样笑过。尤其对着我不是念叨我挑食,就是说我读书偷懒不求上进,几时这么和颜悦色过了?”

胤祚说着说着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偏心!”

挑食和读书偷懒到底哪个有理了?挨骂不是应该的嘛!

胤祐决定不理会胤祚,自顾自重新开始练习射箭。

完全不知道自家小老弟已经开始吃起飞醋的人,正认认真真地为人师表。

虽然阿哥们的生母各有不同,但到底都是康熙爷的儿子,老爹的基因还是有保障的。

胤禩是个聪明的学生,胤禛耐心地教了他一会儿,就放手让他自己射一箭。

这一回果然从仪态、力道到准度比他自个儿琢磨的时候都提高了不少。从前他射出的箭,要么直接脱靶,即便偶尔能射上靶子,也扎不牢实,没一会就会要掉地上。

胤禩瞧着眼前那稳稳当当地插在靶子上的箭,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胤禛摸了摸他的头顶,丝毫不吝于夸奖。

“八弟,做得好。”

胤禩仰起头,眼中闪烁着诧异。

“真的?”

胤禛看见胤禩那副想要获得肯定眼神,依然是浑身的不适。

他瞧了眼远处和七弟胤祐说话时神采飞扬的胤祚,他和六弟边从来不缺赞美和肯定,就别说额娘和宫人们了,就是皇阿玛也时常夸奖他学问有进步,字写得漂亮。

得到赞扬时他会开心会得意会和六弟炫耀,但绝不会有像胤禩这般诧异的表情。

“当然是真的。”

对胤禛的肯定,胤禩用一份纯真无邪的笑容来回应。

“那我再射一箭,四哥你瞧瞧,我还有哪儿不好。”

那边的两人早上在书房的时候分明连陌生人都不如,课上到一半时,胤禩已经像个小跟班一样紧紧贴着胤禛一口一个“四哥,你瞧瞧”、“四哥,你看看”了。

把两人的你来我往都尽收眼底的胤祚,气鼓鼓地将手里的弓往胤祐怀里一塞。

“你先帮我拿会儿。”

他一只脚刚往胤禛那边跨了一步,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阿灵阿给挡了回去。

胤祚气呼呼地说:“小姨夫,你别挡我道,我要找四哥评理去。”

阿灵阿当然瞧出来胤祚是觉得哥哥被人给抢走了在吃醋呢,可眼见雍正爷正在施展自己无边的魅力笼络年幼的阿其那,阿灵阿怎么能在这时候放胤祚去捣蛋。

“好好,小姨夫这就带你评理去。”

他把胤祚往怀里一带,夹着他就往凉亭那走,留下目瞪口呆的胤祐。。

“小姨夫,你做什么,四哥他们在那边!”

对于胤祚在阿灵阿的胳膊下拼命挣扎,阿灵阿只当没听见,等确认他同胤禛保持足够远的距离,他才把手臂松开。

胤祚这会儿也不闹了,狐疑地将阿灵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小姨夫,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阿灵阿尴尬地笑了笑。

“我没打什么主意啊。”

胤祚灵秀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就是我小姨在打什么坏主意?”

阿灵阿心头一颤。

这小屁孩真是太聪明了,难怪之前他生病时候都说“慧极必伤”,也难怪珍珍一直怀疑他当年的病得的有问题。

“你小姨也没打什么坏主意。”

胤祚说:“骗人,你今儿让我们两两分组练习,根本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就是想把四哥和八弟凑在一块儿。”

阿灵阿说:“你小姨这么做也是一片苦心。你瞧,八阿哥是不是平日都不爱说话?去书房的时候也是独来独往,显得特别孤寂。”

胤祚反驳说:“他还有伴读和哈哈珠子呢,哪里就孤寂了。”

他想,四哥不陪我玩我才孤寂,哼。

阿灵阿说:“那些都是奴才,不贴心,只有兄弟才贴心。你想你平日和四阿哥打打闹闹,为了谁多吃一块糕点吵嘴,他一个主子,能和奴才们这样做吗?”

胤祚使劲想了一下,在犹豫再三后,才没有说和四哥抢糕点是他的特权。

宫里本来就规矩重,他也就在最亲近的人跟前才能这样流露出真性情。

阿灵阿见他有被说动的意思,继续对他循循善诱。

“八阿哥没有同胞的亲兄弟,生母又不和他在一块,难免会感到寂寞,四阿哥和他虽不是同母,但也是他的亲哥哥,若他能同四阿哥亲近,岂不是好事一桩?”

胤祚听到这说:“也不是非得是四哥吧,我也是他的亲哥哥啊。”

阿灵阿灿烂地一笑。

“六阿哥若是也能同八阿哥亲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但八阿哥生性腼腆,咱们若是这会儿一涌而上,他反倒不自在。只要他能同四阿哥亲近起来,时间久了自然也会同你亲近的。”

阿灵阿嘴上这么忽悠他,心里想的却是:小爷这嘴上抹蜜的好性子,哄谁谁高兴,根本不是套近乎困难户,只有四阿哥才是真的难攻的堡垒,瞧瞧我阿灵阿,这么多年成过吗?

想到这里,给八党和四党拉郎配的阿灵阿更加惆怅了,回头八阿哥和四阿哥都看对眼了,他还是遭四阿哥嫌弃,这事儿得是多惨烈。

或许……是珍珍的四党攻略有问题啊!

胤祚似乎真信了他的说辞,并没有去打扰他们两,只是同阿灵阿一起在凉亭里喝着菊花茶,吃着菊花饼,旁观着胤禛耐心地指点胤禩,安心地做个吃瓜群众。

这日的射箭课结束的时候,胤禩不但射箭的功夫有了长进,同胤禛的关系也明显有了改善,和他相处的时候明显要比同其他人亲近一些。

阿灵阿回家后向珍珍汇报了今日取得的巨大进展。珍珍听罢笑道:“我就说嘛,我那大侄子本性温柔,富有同情心,会是个好哥哥的。”

阿灵阿道:“往后我在宫里的时候会多多留神,让他两多些机会相处,若照此顺利发展下去,四党八党合流指日可待。”

珍珍道:“你别太松懈了,让四阿哥和八阿哥亲近,只是计划的其中一部分。还有一桩事,我们还没办呢。”

“什么事?”

珍珍说:“你先前同我说,胤禩后来能有足以和太子匹敌的势力,其一是他自小的生活环境让他懂得拉拢人心,赢得了那些世家贵族们的好感,其二就是他娶了安亲王的外孙女,得到了宗室之中最有实力的安王家的支持。”

阿灵阿点点头。

“没错,正是如此。”

珍珍道:“所以,我们不光得把雍正爷和胤禩拉成一对cp,还得拆一对cp。”

她给了阿灵阿一个足够暗示的眼神,阿灵阿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康熙想起来把这两人凑一块之前,先去求康熙替八阿哥指婚?”

康熙倒的确说过,揆叙和他谁有女儿谁可以选个皇子求指婚,但想到揆叙,阿灵阿当即摆了摆手。

“不成,我先前就去找过揆叙,让他向康熙求指婚去,可他连你大侄子都嫌弃,何况是现在不受宠的八阿哥呢。”

阿灵阿想起自己的好基友十分愤慨,“死揆叙自从有了女儿,日日膈应我时时恶心我,我提醒你啊!严重提醒!在我们有女儿前,我适安园的大门都已经向揆叙和攸宁关上了!”

珍珍心虚地咽了下口水,想攸宁每次来都是走侧门,大门关上没什么用。

两人说话间,五福小朋友(再度提示:大名为同殊)正在炕上认真地玩着积木,珍珍那若有所思的眼神飘到了他身上。

阿灵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犹疑地问:“你是说让同殊去求娶郡主的女儿?”

珍珍“呵呵”尬笑了笑。

“我们可以试一试嘛,万一五福小朋友喜欢漂亮姐姐呢?说来,你和我定亲前可是相看了全京城一半以上的爱新觉罗宗女吧?尤其是安王家的,从安王的女儿到安王的外孙女你都相看过,到了你儿子也可以去看一看嘛!”

阿灵阿抖了抖,他额娘当初是钻了牛角尖非要给他弄个厉害亲事,害得他最后拉着揆叙装“断袖”才逃过,现在让他给儿子包办相亲实在有点下不去手。

小五福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他的额娘阿玛在议论他的婚事,突然仰起头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要额娘,要阿玛,要弟弟,不要姐姐。”

夫妻两一愣。

珍珍把五福抱怀里,点点他红扑扑的脸颊问:“傻小子,你知道额娘阿玛在说什么吗?”

五福一脸认真地点点头。“额娘说……说姐姐。”

珍珍捧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

“额娘在说安王家的格格,你怎么知道是姐姐?”

五福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珍珍无奈地瞅着他,“我儿子是个天才”和“我儿子是个傻瓜”这两个念头在她心里左右摇摆了一阵,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来。

阿灵阿觉得五福的反应甚是有趣,起来逗他玩问:“你额娘说的是个特别漂亮的小姐姐,比你额娘还漂亮,乖儿子,你要不要漂亮姐姐当你媳妇?”

五福含着手指,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五福不要漂亮姐姐,要……要弟弟,有余弟弟!”

说罢,还用嘴角挂着口水的脸冲爹妈灿烂一笑。

“成吧。”

珍珍中肯地下了定论:“咱家儿子是个小呆瓜,连漂亮媳妇都不要,脑子里目下只有有余,咱们还是别去祸害安王家的格格了。”

不祸害归不祸害,但宫里有些局总能碰上人组起来,缘分来了逃也逃不掉。

珍珍昨儿还想着拉郎配给自家傻儿子的姑娘,第二天她就在太后宫里见着了。

郡主自从寡居之后甚少出门,珍珍只有随攸宁去安王府时才会在安王福晋身边见到她。

今儿难得的是,不但她在太后跟前,她的女儿那欣海格格也跟随母亲一起到太后跟前请安。

小女孩生得同她母亲甚为相似,同样英气的双眉和同样不屈又坚毅的眼神,珍珍简直可以想象将来是如何英气豪迈的女子。

这个岁数的女孩比男孩子成熟许多,八阿哥胤禩还是个见着陌生人会紧张的小屁孩,那欣海已经是个亭亭玉立、规矩严谨的大家闺秀了。

她之前也见过珍珍,她年纪小珍珍许多,两人一打照面,她先落落大方地福了福说:“公夫人安。”

珍珍客气地回了个笑脸,“那格格安。”

珍珍又转向她的母亲,“郡主,许久不见了。”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波折,郡主眼神依旧坚毅,只是身上比从前少了霸气。

她淡淡地道:“七福晋莫见怪,我如今这样的身份到底晦气,本不该上太后娘娘这来叨扰她,只是小女年岁渐长,总要带来见见祖宗,日后好求门好亲事。”

郡主说到这幽幽一叹,“别落得像我一般所嫁非人,耽误终身。”

珍珍轻轻碰了碰攸宁的胳膊,攸宁笑着上前挽住郡主的胳膊。

“六姨,谁嫌弃你啦,太后还总和我叨念你如今怎么不来瞧她了,是不是嫌弃她人老话多。太后还说要是你再不来,就让我去安王府把你给拖来呢。”

她眼珠子一转,说:“还有那欣海的婚事,你烦什么愁,舅舅们不都说了她的婚事都包在他们身上了嘛,安王在正蓝旗下有那么多的参领佐领,就不信挑不出个好的来。”

郡主被她逗出了一丝笑意,“指望你那些舅舅,就好比指望母猪上树。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喜欢的还不都同他们自个一样,爱喝酒,爱玩乐,都是一群靠不住的人。”

攸宁说:“没有他们,那还有我啊。揆叙他大哥如今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手底下一群翰林,各个都是一甲二甲的进士,就算不是书香门第,那也是勤学苦读出来的,你要不喜欢武夫,咱们找个读书人总成吧。”

郡主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你这话到还真有几分道理。”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珍珍一直在打量那欣海,她到底还是的小女孩,现在谈论的是她的婚事,她就有些不自在,垂首摆弄着手里的帕子,耳朵微微泛红。

太后也大约明白小女孩此时会腼腆,她本想叫个戏班子来解闷,也让孩子心思往戏台上去别在意大人说的闲话。

可不巧,太后忙着照顾日渐兵弱的太皇太后,午后总要去太皇太后哪里看一看没有整块的时间传戏,于是她决定出动另一位有闲也有人的主——珍珍的姐姐德妃。

德妃膝下有两位公主,她被太后叫来的时候左右手各一,五公主和七公主都是聪明孩子,太后一个眼神他们就牵着那欣海去园子里玩了开。

戏台子摆在离太后的疏峰轩不远的河岸边,德妃带着郡主、珍珍和攸宁坐在廊下,孩子们自己在外面或看戏或玩耍。

戏折子上来的时候,德妃还让人去唤和自己交好的惠妃也来听戏。

惠妃来时,德妃指着惠妃说:“郡主要是给孩子看婚事,必得叫上惠姐姐啊,当年她可还想给揆叙少爷和我妹子相看亲事呢,要不是她,小七爷可见不着我妹妹。”

深知往事的攸宁和珍珍靠在一起笑成一团,惠妃则斜了德妃一眼问:“你妹子成婚这么多年,你谢过我吗?”

德妃厚着脸皮,大言不惭地说:“大恩不言谢,惠姐姐从不小气嘛。”

郡主寡居后住在安王府,虽然安王护着她但怎么也是寄人篱下,她几年来甚少有笑容。今儿在园子里和一群人说说笑笑,这脸上才逐渐松快起来。

惠妃自己才挑完一个称心如意的大阿哥福晋,对选儿媳这事颇有心得,这时候热心地问郡主:“您这里想给孩子选个什么样的?京中这么多人,我们分头去相看总能找到。”

郡主自己倒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不远处本来和五公主一起玩耍的那欣海倒是走过来落落大方地回:“只要性子温和,求上进,有学识,再真心待我就成。”

她停了停,又说:“成婚后要是能分府住就更好了。”

恰好此时,四阿哥和六阿哥下课寻来找德妃请安,听说惠妃也在,两人就带上了八阿哥一起。

八阿哥像个小跟班一样紧跟着目下书房里对他“最温柔”的四哥,而六阿哥则遥遥地问:“为什么要分府?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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