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填补空白
没过多久齐哥就让人把剧本送了过来，楚停云牵着谢苍开门，门外的快递小哥看到他们铐在一起的手时脸都青了。
“齐哥让我转告谢先生，玩情.趣要把握好尺度。”
“……”
你齐哥还能未卜先知？
看来此人不是单纯的快递小哥，齐哥有分寸不会让一个局外人来送东西。
谢苍左手接过剧本，没向他解释手铐是怎么回事，先道谢，然后问：“请问你是？”
小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说：“我是齐哥聘请的助理，以后就跟着您了。我叫徐言，您以后可以叫我小徐，我三天后的早晨来接您。”
虽然齐哥心宽体胖，但不至于连娱乐圈的规矩都不懂，徐言应该是个可信的人。
谢苍点头道谢，回到房中，楚停云摆弄着他的手机，倒没有私自打开一些软件，翻了翻他的手机屏幕，皱眉问道：“你除了微博其他都不看？”
“没时间，在家长辈不允许。”
谢苍继续翻看剧本，似乎并不介意手机被楚停云拿着。
最主要还是谢苍手机刚买没多久，里面根本没什么东西，连联系人都没几个。
手机里什么都没有。
空白的手机没有五年之中关于谢苍的任何信息，自己空白的五年也没有关于谢苍任何的痕迹。
楚停云空白的五年没有任何东西来填补，即使谢苍就坐在身边。
“谢苍，我想听你的故事。”
谢苍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眼神不解：“故事？”
“嗯。”
不知他为何兴起听故事，谢苍瞥了眼他破皮的唇角，没忍住偷笑一声，将往事娓娓道来：“江长星比我小五岁，但我长得年轻不显老。高三那年他好像刚上初二，他带着我偷跑出家，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找到一家黑网吧，结钱的时候网吧老板问我们念几年级，他让老板猜，老板指着我说高一，指着他说高二，他当时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得，然后他就再也没带我去过那家网吧了。”
谢苍话音里染着愉悦，转头却发现楚停云看着手机屏幕发怔，那瞬间，他的神情竟然有着难掩的落寞。
“那你呢？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
楚停云抬眸冷冷地看他一眼，“继续讲。”
“……”
“我十八岁那年，江长星第一次知道了游戏也有职业选手，他喜欢玩游戏，天赋也不错，玩了两年就被战队经理相中，第一回 打职业赛他赢了……”谢苍话才说到一半，楚停云忽然捂住他的嘴，脸色不佳。
“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江长星的事。”
“你听我把话说完！”
这件事谢苍憋了很久，从没机会告诉其他人，今天终于能一吐为快，当然不肯轻易妥协。
“我不想再从你口里听到他的名字。”
说这句话时，楚停云不是平时的漠不关心，而是带着一点压抑的烦躁，似乎并不想谢苍发现。
谢苍盯着他怔了几秒，脑子里忽然闪过昨夜睡前的画面，以及楚停云没说完的那句话。当疑问在嘴边呼之欲出时，谢苍又想到了那天酒吧里，苏云疏对江长星敌对的态度。
谢苍并不属于神经大条那一类，他看得出楚停云对苏云疏的与众不同，而苏云疏又那么讨厌姓江的，楚停云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提、不提。”谢苍连连笑道。
“他操作好意识强，长得也不赖，在网上收获了一批粉丝，其中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他的□□号，id叫什么‘手揉云碎’，看样子应该是个女孩。女孩经常问他一些技术上的问题，他嫌烦就把号扔给了我，让我和女孩聊天。现在想想，挺对不起那女孩的。”
楚停云眉头拧起，“手揉云碎？”
“怎么了？谢苍问道。
楚停云摇头道：“你继续说。”
“我和女孩聊得挺不错，可她打游戏是真的菜，江……”见楚停云瞬间皱起的眉头，谢苍立即改口：“那小子懒得理她也是情有可原，后来我俩越聊越火热，说起来，那也算是我的初恋，我和她用那小子的号谈起了恋爱，她从头到尾都以为我是那小子。”
楚停云：“……”
谢苍叹息道：“本来聊得挺好，途中那小子拿回账号，我怕被他耻笑就把聊天记录删了，等我再问他要的时候，他已经把那个女孩删了。”
“怎么删的？”楚停云问道。
“听他说，是他和队友一起玩，女孩刚好找他，他想解决这个麻烦就和女孩一起玩了一局，最后因为女孩的缘故输掉了比赛，他对女孩说了一句‘我从不和菜鸟做朋友’，就把女孩给删了。我拿到账号想把女孩加回来解释，但再也没找到女孩的联系方式，真是对不起她。”
楚停云眸子里浸上笑意，嘴角也轻轻牵起。
谢苍说：“之后不久我就被全网黑，去了国外。”
这件事就像戳在了楚停云的笑点上，他将头埋进抱枕里，闷闷的声音从抱枕中传了过来：“这件事不要再告诉别人，也别告诉江长星。”
谢苍一脸问号地看着他，这不该是我对你说的话吗？
楚停云在他手机里下载了微信，首先就添加了自己。
谢苍在国外不怎么碰手机，也不知道微信是干什么用的，看页面似乎和□□差不多。注册完，谢苍无心剧本，给自己改好了昵称和签名，顺便照了一张自己的照片用做头像。
他发现通讯录好友里有江长星和齐哥，就一股脑地点了请求添加，没一会儿齐哥就通过添加，发来两条消息：【？？谢苍？？？】
【你先在要是敢去‘摇一摇’，如果有人还认得出你，明天新文头条就是你了。】
谢苍：【都五年了谁还记得我？‘摇一摇’是什么？我去试试。】
发送完，谢苍就退出对话框，问楚停云：“那个，‘摇一摇’在什么地方？”
楚停云狐疑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我玩玩儿。”
楚停云没多想，告诉了他。
谢苍点进摇一摇，页面出现一只拿着手机的手，他跟着摇晃起来，手机里传来“咔咔”两声就开始检测同时摇晃手机的人，谢苍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好玩，很快又退了出来。
齐哥又发来消息：【你真去试了？】
谢苍：【对啊。】
齐哥：【你找死啊，你嫌凉得不够快吗？】
谢苍：【尚未起步，何来凉一说。】
齐哥：【你他妈快去把头像换了！！】
谢苍不以为然，点开自己的大头像看了看，挺帅，气质很好，为什么要换？
他把手机拿给楚停云看，楚停云正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他问：“哥帅不？”
楚停云声音含笑：“帅。”
谢苍回复了齐哥一句，退出了对话框，这时看到‘发现’这一栏多了数十条像收到消息时的标识，他点进里的标识，里面显示着一排：“72个人和你打招呼。”
“这么热情？”谢苍嘀咕一声，点开了消息列表。
【你好】
【头像是你本人吗？】
【我也是男人，愿意聊聊】
【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
在一堆女孩子的头像里还掺杂着不少大老爷们的头像，谢苍嘴角抽搐忍住心里的不适往下翻，在花花绿绿的一片中，看到一个熟悉的昵称和头像，他点开消息，内容是；【不要让人误会。】
谢苍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楚停云，问道：“我让人误会什么了？”
楚停云已经关了手机，好整以暇地看着谢苍，眼睛已经懒懒地半阖上，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谢苍狐疑道：“为什么里面的人都那么热情？”
楚停云不知从哪儿摸出钥匙打开手铐，走到谢苍对立面，两手揣进裤兜里，弯下腰，与谢苍四目相对，眸子微微弯起，“不怪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
说完，他就走进厨房，捣鼓锅碗瓢盆去了。
谢苍不知其意，看了几遍个人资料并没有什么让人误会的地方，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了头像上。
两分钟后，谢苍黑着脸把手铐往地上一摔，对厨房的楚停云喊道：“哥，你发现为什么不提醒我？”
楚停云向这边望了一眼，“你没问。”
谢苍麻溜地换了头像，又在微信里指责齐哥。
齐哥：【手上这么显眼一手铐，我还以为不瞎的都能看见。你和楚小少爷……玩这么大？】
谢苍：【玩什么玩，他怕我趁他睡着跑了。】
齐哥：【你没觉得楚小少爷对你挺不错？就说投资和删吻戏这事儿。】
谢苍心中一动，看向厨房里正皱眉切东西的楚停云，片刻后，低头回道：【说不准儿还真是，他正给我做饭，虽然他的厨艺……一言难尽。】
谢苍刚把消息发出去，楚停云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道：“云疏马上要到了，你……记住我说的话，那件事以后绝对不能再提，知道吗？”
“……”谢苍收起脸上的笑容，向楚停云点了点头，等他重回厨房，谢苍低下头。
他看软件介绍的时候，好像有一个“两分钟之内的消息可撤回”，他果断撤回那条消息。
齐哥：【我都看见了，楚小少爷还专门为你动手做饭，这不挺好。】
谢苍：【闭嘴，以后不许再提。】
齐哥：【……】
这章实名心疼楚少，苍苍在国外逍遥了五年，楚少这五年除了找他就只有一片空白。
对了，我换文名了，封面可能明天也会换，你们别走错了啊！
新文名是《渣过的乖崽黑化了》
我楚少其实多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