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159.怎么没穿丁字裤?
梁辛转身想走的时候自己的电话突然响起,一看来电显示,眉开眼笑的接了起来,清朗的声音在隔绝了噪音的走廊里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嗯是我,梁辛。”
“我们还没下班呢,朗哥真是说笑了,我还能去哪儿啊。”
“下班早呢,别等我哈,可别等,我是认真的。”梁辛在楼梯上无聊的转了两圈,脚丫子不老实的踢着楼梯栏杆,震得一层的铁栏杆发出铁锈碰撞的“刺啦”声。
“啊?真的吗?”梁辛的声音猛然提高,随后快步下楼,“到楼下了?”
“没,哪能不欢迎啊,我马上下楼去,一楼大厅,早就知道,您的包厢一直给您留着呢。”梁辛现在不只是个黑八的伙计,还是个总管事的,如今黑八的大客户可都是在他手里握着的。
有贵客来,自然要招待好。
老五本来还想和贺丰羽说会儿话呢,结果忽然看见穿的人模狗样儿的梁辛拿着手机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像是没看到他一样。
“诶?”
梁辛吓了一跳,没想到老五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老五也没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贺丰羽可以回去了。
贺丰羽狐疑的看了看梁辛,又看向老五,一头雾水的出门去了。
结果一出黑八的门,贺丰羽就被贺坚宏看到了,然后狼狈的被贺坚宏拉回了家
。
“去哪啊?”老五把人拉了回来,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有客户。”梁辛的声音冷冷的,一点儿也没了和什么刚才朗哥撒娇的调子。
“我请你来是做事的,不是让你陪酒卖身的。”老五吸了一口烟,俯身缓缓的吹在梁辛的脸上。
梁辛往后踉跄了一步,咳嗽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下,“谁说我卖身了?朗哥是这里的常客,vip客户还不能好好招待了?”
老五才不管什么客户,单手把他的墨镜摘了下来,低下头直视梁辛的眼睛,“你是不是操不熟啊?爬了你五爷的床还总想着勾引别的男人?”
老五的脸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骇人的疤也没有传说中的吓人。
梁辛在无数夜晚抚摸过他右侧脸颊上的那道疤,清清楚楚的记的老五压在他身上律动时,有汗水划过那道深色的划痕,划出怎样情、色的痕迹。
梁辛当时觉得老五是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
只不过老五花心,他是没心,他梁辛如今能自己吃饱喝饱玩好,更不会求着老五玩什么一夜、情了。
老五知道梁辛是个小没良心的,为了钱为了地位,也没什么做不出来的,可老五不喜欢梁辛这么没良心,有过那么多伴儿,哪个不是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
拿了钱还敢甩他的脸子,还想和他的客人搞在一起,梁辛是他这么多年来见的第一个胆大妄为的小崽子。
“我看五爷还是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当我是你的十八姨太呢,连个过门的手续都没有就想给我戴高帽子?我可受不起。”
梁辛说完就要进大厅去接朗哥,结果被老五一把抓了回去按在墙上亲了起来。
“放开我!”
可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老五竟然已经扒了他的裤子。
“怎么没穿丁字裤?我记得你前两次还特意为我穿过,怎么,从良了?”老五拍了拍他的屁股,清脆的“啪啪”声让暗夜里的人羞红了眼睛。
“你他妈给我放开!”梁辛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他这小身板又哪能拗的过老五。
老五看他是真的不想和自己玩儿,于是生气了,一手提上他的裤子半抱着把人拽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贺丰羽被贺坚宏按到摩托车上一溜烟带回家去,霁叶一个人在夜里的大马路上狂奔,差点儿把心肝脾肺肾跑的喘出来。
一路上只看到自己呼出的白色气体在空气中像是要凝结成霜。
霁叶跑出了平时短跑接力赛都没有的勇猛,他想,要是有人给他计时的话,估计是又破了纪录了。
到了金铭的家门口,霁叶捂着胸口大喘气了足足两分钟,搓了搓被冻红的脸,深呼吸三下,然后绕到金铭家后面,往金铭二楼的窗户上扔小石子。
随后收到金铭的信息,【上来,客厅没人。】
金铭知道霁叶是不想看到他家里的人。
霁叶总觉得金铭家里的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里都有着无穷无尽的含义,虽说并非都是敌视,可这让他极其不自在,所以他每次进金铭家,都要做个心理准备。
一看到金铭的消息,霁叶就一溜烟跑上了二楼。
金铭早就把门打开了,霁叶换了拖鞋走进去,乖乖把门关上。
“怎么这么慢?”金铭刚才好像在书桌前学习,看霁叶进来,走过去把门反锁了。
霁叶心道,我都快跑死了还慢?
“慢吗?我晚上吃撑了,出来走了走,绕远路了。”霁叶面不改色道。
金铭站在他面前,突然把手伸进霁叶的卫衣的下摆。
“诶,你干什么?”霁叶惊慌失措,怎么上来就要脱衣服?
真刺激!
幸好金铭的手不凉,热乎乎的捂在他的胸前,金铭的手指像是不经意间划过霁叶胸前小小的一粒。
霁叶惊得浑身一颤,要是在以前他肯定就要开始骂人了,可是他现在非常心虚,心虚至极。
只能弱弱的问:“怎么了?”
金铭把手拿了回去,笃定道,“你的心跳非常快,你不是慢走,你是快跑。”
霁叶语塞了,难道自己身体素质下降了?怎么歇了两分钟了还跳这么快?
“你弄错了……”霁叶小声道。
金铭没再问他别的,只是俯身又在霁叶的耳边闻了闻,又在他身上闻了闻,眉头一直紧皱着。
霁叶有点儿恐慌,金铭就跟他妈的警犬似得,或者是待业在家的妻子,丈夫在外有任何想要出轨的蛛丝马迹她都能发现的很及时。
“你的身上有烟味儿。”金铭若有所思道。
霁叶也低头闻了闻,好像是烟味,这也没什么啊,还以为是那些穿旗袍的女陪练身上的香水味呢。
霁叶松了一口气,“哎呀,烟味,我姥爷吸烟啦,我一直和他聊天,被熏得。”
霁叶说着就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
金铭一手指着卫生间,道:“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