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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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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爷爷怎么能答应她!”

芬姨经过书房时,从门里传出来这句略显激动的提问。她朝门缝下方的那束橙色光线看了看,叹了口气,这屋子的□□味贯穿了整个下午和傍晚。

天色已经黑透,祖父一通述说之后,孟璟坐在椅子里,完全是石化状态,她苦于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针织的套头衫,不能解开衣襟透透气。

孟卫国看了她的样子,“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孟璟要哭了,“您同意让她离开孟家,她这么小这么弱,”用手比划了一下,“一个人住,没有人照顾,怎么可以?再说这不是把我们拆开了吗?您这叫棒打鸳鸯您知不知道。”

孟卫国伸手轻轻在她头上拍一下,“你老实说,若若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是不是在欺负她?”

孟璟怔了一怔,“她……”

老爷子又拍了一下她的头,“你说你怎么这么能耐,恋爱契约?有你这么搞对象的?荒谬!胡闹!”

孟璟揉揉鼻子,清了清嗓子,“这是…我们年轻人的时尚。爷爷,那合约真就是一个摆设。我和她可好了。”说到最后几个字,悒悒不乐,未婚妻是对自己很关怀,眼神和举止都透着爱意,可她又反手一个决定,不跟她住一块儿了。这女人真的好神秘啊。

祖父的声音将她游走的神思拉回来“摆设?没事你摆它做什么,还摆到了你姑姑手里!”

孟璟呵呵冷笑,她直觉这事儿和表姐有关,可是无凭无据不好血口喷人。

孟卫国却也意会到了,“我答应若若,有我的考虑。她留在咱们家,与你和谢琼天天三个人见面,环境不好。她换个地儿,你再去找她,两个人相处起来简单,也省得再点你姑姑和姐姐的眼。回头你姑又给你想辙。”

孟璟斜斜地倒在椅子内,觑眼疑惑地看向祖父“有没有搞错啊,怎么我在自己家谈个恋爱还犯法?还要顾及别人,我是不是您亲孙女儿了?”

孟卫国呵呵笑笑“若若我交在你手里,你没把人拴牢,我不找你算账就是好的,你还好意思问我?赶紧把我孙媳妇儿追回来。我可告诉你,不能给她一丁点委屈受。受了一点委屈,我也是不依的。”

孟璟从书房出来,情绪起伏太大,整个人都有些脱力。芬姨还在厨房忙活,但今天晚上有心情吃晚饭的人恐怕不多。她经过未婚妻的房间,里边静悄悄的,搞不清小药瓶子在里头干啥。她将侧脸贴在未婚妻的房门上。

依照她的本性,她想立刻捶开门,问个清楚。

可今天对于房间里的人来说,也是漫长而艰难的一天。

她靠门站了会儿,两手插兜,慢慢回了自己房间。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一种动物,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有时候越是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做某件事,最后越是发现自己,根本停不下来。”

房间里,宋若正收拾行李,脑海里不停回响着这句台词。这是上一世她参演的某部电影里的对白。那个角色控制不住异食癖,把自己弄得十分狼狈,对着身为朋友的她哭诉。

某本社科类畅销书里说得好,一个人的意志力有限,比如正在严格节食的人,需要全副精力对抗食欲,与此同时她的网购开销会成倍增长,因为用以牵制购买欲的意志力余额不足。而且意志力是消耗品,短期内的不可再生资源,随着时间而递减,这就是为什么人往往在减肥一个月的时候,骤然暴饮暴食。

她懂得这么多的道理,却还是掉了坑。从她开始正视抹香鲸那天起,她就开始往下坠了。和大鲸鱼接吻的时候,非但没觉得讨厌,反而还有种相反的情绪在发酵。

她在书房向老人提出搬离孟家时,孟爷爷问原因“是孟璟对你不好?”

她回答,孟璟很好,是她自身的原因。

老爷子沉吟良久,说“你不想说,那我也不细问,我同意。但有几件事,你也要听孟爷爷安排。第一,你和孟璟的婚约,不能解除,孟家永远有你的位置,你们都还小,先去成长,去奋斗,你想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

第二,搬出去的住房由他安排,不能像她要求的那样自己找,自己承担。

她的新居到七中的距离,和孟家小别墅到七中的距离差不太多,方向上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也是孟家的房产,两室一厅,算是小户型,非常温馨的公寓。

第三。

倪羽晴将文件从书桌对面收回来,低头看一眼上面的签字,笑容可掬地伸出手。宋若轻轻握住她的手。倪羽晴说“终于等到你。”顺便给了她好几个本子,让她带回去先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一边含笑说“这可是少夫人的特权。”

从远辰大楼出来,宋若抬头仰望一下这栋金碧辉煌的建筑。

她是真的幸运,孟璟的爷爷真是一位宽厚的长辈,发现自己受到欺骗,也并没有生气,反而先关切她是否受委屈。让原主和孟璟结合,是老人的夙愿,直接提出解约会伤透他的心,于是选折中的方案。

也许老爷子只是看起来不问世事,其实对于什么都心中有数。

也许她和孟璟一开始是怎么回事老人也明白,只是采取了放养政策,期待着她们假戏真做,假如孟姗姗不把这事捅出来,他会一直装糊涂。

毕竟就连她不肯签孟家经纪公司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她是中午从学校过来签的约。签完了,又由苏助理送回了学校。

七中年初六开学。因为寒假假期很短,没有安排大家假期领成绩单,期末成绩也是开学当天公布的。她和同班一个男生并列第一。又小规模地引起一次惊叹。期末统考年级第一的奖学金是两千元人民币。有同学半开玩笑说“若若你拍戏挣那么多钱,怎么不把这个拿奖的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呢?”然则下一秒就被黎老师批评了“学习成绩各凭本事,想拿到奖学金就更努力地学习,你弱你有理这种思想是有毒的,要引以为鉴。”一句小玩笑意外严肃正经地收尾,全班都静默了半天。

鲸鱼在考试前曾经许愿班级前十,结果恰好比第十名的那一位少了一分。排第十一。

最近她的情绪不高可能是由于这件事。

孟璟对于她要离开孟家这件事,接受得不错。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等当晚吃过饭,一起上楼的时候,到了她房门跟前,才扶着她的肩摇了摇“你怎么能抛下我。”后来又说要跟她一起住。遭到拒绝以后,就窝在房里拒绝送她。

然而她上车前,往孟璟的房间一望,明明窗帘快速地拉动了一下。

大鲸鱼非常可爱,是她不可爱。

过于理智和坚硬的人,都不可爱。

苏助理在前排吹个口哨“若若,到了。”新年他换了个发色,顶着一头火红的短毛。

她从车上下去,苏小康还探出头来,“若若,你要快点接新戏啊,我闲了这么久,都快长蘑菇了。”

她笑着答应了,与他挥手道别,沿着校门口那条林荫道往教学楼走时,迎面走来结伴而行的校友都捂着嘴,压抑着兴奋,用围观大熊猫一样的表情看她,嘴里还不停喊“天哪!”就差举着手机录视频——后来在教学楼楼下真的遇到了,假装自拍然而在拍她的同学。

她上辈子有点知名度时已经不在学校了,所以对于这种状况还是些微有些不适应,脚下迈步比较快。

到达三楼半时,有人伫立在四楼的楼梯口,呈拦路之势。

谢琼穿着冬季校服,头发披散着,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宋若惊叹于自己的好运,她刚进教学楼,竟然就下起了雨。

这得要感谢热情的校友们。

她伸手接雨。

“对不起。”

宋若将手收回来,扭头看看道歉的人,双眼清明,问“什么?”

“是我发现的。”谢琼看着廊檐外的雨,低声说。

宋若点头“合约?”

“你知道?”谢琼反问。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不清楚,但你后来提醒我的那些话,就是因为你知道我和她是契约关系,对吧?”

谢琼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带着自嘲的微笑“那天家里线路检修,师傅的工具勾住你的抽屉,掀了个底儿掉,里边好些东西都撒了出来,我帮忙收拾,看到了,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就收了起来。”顿一顿,“本来清者自清,换做别人我不见得费劲解释。但我不想被你误会是个乱翻别人东西的宵小之辈。”

宋若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谢琼似乎松了口气“起先,并没有揭发你们的打算。直到……前几天,孟璟追去你老家,你很受困扰的样子。她这样纠缠你。我才想,要不要帮你一把。我是多管闲事了吧?”

宋若看着雨帘,是她那通电话起了作用?因为孟璟任性,开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追去姑姑家,她怕老人担心,所以先问的鲸鱼表姐,了解一下来龙去脉。

鲸鱼表姐理解成她很烦。

果然人都只会看见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但也许,帮你只是冠冕的借口,本质还是我的私心作祟。我希望你和她分开。我并不是不知道我母亲的手段。”谢琼依旧看着雨,对于身边站的人,她现在有种近乡情怯式的感情,能够远远地凝视,可当她在咫尺之间,她反而不太敢逼视她,“可我还是把东西交给了她,我这是利用她。我就想,也许你们分开,我就有机会了。这心思是否很阴暗?”

宋若没有接茬。这算是表白?

“但是我没想到,结果害得你离开了家。”她唇角噙上一丝苦笑,“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午休结束铃响。

宋若揉揉眉心,说了声“我回去上课了。”

“你离开家,是不是因为讨厌我?”

“不是。”宋若摇摇头,“我自己的原因。”

她都已经走出去两步了,又退回来说“谢琼。”

谢琼浑身震了震。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刚刚我听懂了,装作不懂,我觉得不好。”宋若声音很轻,然而语气坚定,神情肃穆,“请你不要对我有期待。”说完,她还略站了一站,然后转身离去。

谢琼感觉嘴唇有点儿抖,当宋若远去之后,她久久伫立在原地,很奇怪,人潮之中,她的背影最耀眼,其他景物都自动虚化了。

回到班上,孟璟不在。第一节 课也一直不见她。

这是个化学小测验,六十分钟的题量,读报课大家开始做,宋若半小时做完,剩下的大半节课,朝那空位望了很久,下课问了黎老师,才知道鲸鱼请假了。

“……”宋若给芬姨打了个电话,问她好,接着问今天家里都有谁在。

芬姨笑道“大小姐不在家,怎么,她逃课啦?”

宋若悻悻然要挂电话,芬姨又再数落了她一次,“闺女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自己住怎么生活?是芬姨做饭不好吃了,是不是?”

宋若当然说不是,再聊了几句,上课铃响,也就收了线。

既然是请假,不是无缘无故失踪,就说明鲸鱼没问题。晚上再打个电话给孟爷爷,问候一下,就知道鲸鱼是抱恙还是别的。结果不等到晚上,她下午回家,在门口看到一盆羊齿植物。

捧着那盆植物的,是穿着校服的孟璟。

她挎着书包,大喇喇蹲在那里,头发绑成了稍显凌乱的高马尾,单手撑着下巴,挤得脸部微微变形,另外一只手就托着那个乳白色的花盆,举得离自己远远的,一脸嫌弃,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

宋若站在电梯口,久久没能动弹。

像鲸鱼这样被捧在手心长大的,一件事不顺心意,早该放弃了。著名红楼纨绔宝二爷,就曾教育他的胞弟“比如这件东西不好,横竖那一件好,就弃了这件取那个。难道你守着这个东西哭一会子就好了不成?你原是来取乐顽的,既不能取乐,就往别处去再寻乐顽去。”

孟璟这磅礴的耐心,实在是无法解释。

这算是高档小区,进出的门禁是很森严,可这本就是孟家的房子,搞不好一整栋都是他们家的。所以抹香鲸要进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困难。

孟璟见了她,刷拉一声站起来,将那盆植物往她的方向递了一递,依旧嘟着嘴没说话。

鲸鱼还挺讲究的,这是恭贺她乔迁之喜。

宋若接过了,说谢谢,开门将鲸鱼放进去。

孟璟进门之后,立马动作迅捷地将她推在门上,低声抱怨“坏老婆。”

宋若抿着嘴不做声。双手紧紧扣着那盆绿植。

孟璟低头要亲她,被她一偏头,只亲到脸。

“花,要压坏了。”宋若说。

孟璟低头看着那盆蠢蠢的绿植,哼了一声,松开她,从她手里夺过花盆,搂着去找个合适的地方。这公寓采光好,通透明亮,从门口能一眼望到阳台,两间小卧室,关着门的时候,就像隐身了一样,干净整洁得有点强迫症。她将花盆放在阳台,到沙发附近的小地毯上盘腿坐下,手肘杵在小茶几上,托着腮,静静看对面。

桌上放了个烧水的电热水壶,颜色在这一屋子高级灰里显得另类,它是朱红色的。未婚妻在它的映照下,白瓷般的脸上多了点血色,看着格外诱人。

她在等水开。

孟璟忽然注意到她眼角的泪痣。不自觉地吞咽了下。

她在盛雪那儿看过本书,那个女作家说,泪痣闪烁着暧昧的情欲。

当时她年纪还小,觉得这话莫名其妙,盛雪也和她吐槽过这句“这些后现代作家哦,就爱用些吊诡的表达,以达到语出惊人的目的。”

她将未婚妻一把拉过来,摁在身下,像卧在一朵软绵绵的云上。未婚妻对于这突然的袭击显然懵住了,抬手推了推她,可惜力气太小,推不动,她轻笑了一声,低下头缓缓逼近,未婚妻以为自己要吻她,闭上眼说“不可以”,而她却伸出舌尖,在未婚妻的泪痣上轻轻舔了一口,发出“r——”的声响,这暧昧的动静刺激得未婚妻嘤了一声,宋若若的脸立马飞红了,绯色向下蔓延,大眼睛里出现朦胧的水雾,她微微眯着眼,扬起脸,鲜红欲滴的嘴唇像是静待采摘的熟樱桃……

水流声打断了这一切。

水已经烧开了,未婚妻在倒水。

宋若看一眼安静得过分的鲸鱼,奇怪地问“你脸红什么?”

孟璟清了清嗓子,换了好两个动作,打死也不能让小药瓶知道自己在心里写黄文啊——主角还是她。轻咳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老头子对你可真好。你知不知道,他什么都纵容我,就是这套房子,离学校又近,便利,楼下还有个桌球俱乐部,我那时候想练桌球,求了他好久,说要搬这来住,锻炼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他就是不肯。你看现在,他二话不说就给你了。可见你才是他眼里的亲孙女儿。我不过是捡来的。”

宋若抿嘴一笑“你吃醋?”

“吃啊。”孟璟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自从认识了你,我就变成了个行走的醋罐子!”

她说完这句,未婚妻不接话了,她也就收住话头。

宋若若动作娴雅,从水壶里倒水时不是单手拎着往下倒,还要另只手扶着壶身,好像怕壶受伤。给她也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再喝自己的水,喝水也很温柔,先吹吹凉,再一小口一小口啜饮,好像那不是普通的白开水,而是什么珍贵的灵泉,很珍惜的样子。低垂着睫毛,没有任何化妆,依旧唇红齿白。

对人对事这么爱惜的小药瓶子,为什么谈个恋爱这么别扭胆小,逃了又逃……

“未婚妻,问你个问题。”

宋若抬眼看着她。孟璟从小地毯上爬过来,挨着她坐下,肩蹭着肩,“你这么不愿意谈恋爱,老是临阵脱逃,是不是我在你说的那本书里,”比个打引号的手势,“做了什么极其不可原谅的事呀?”

宋若从旁边拿过一个剧本,卷在手心,忽然又提起这个,她有点无所适从。

“我是不是伤害过你?”抹香鲸灵魂发问。

宋若意外地看着她。

“真是啊,我怎么伤的?”鲸鱼眼睛缓缓瞪大。

咫尺间的这面孔,是真诚在发问了。

宋若转过脸去,克制住,视线不要落在她的嘴唇上。身体也微不可察地挪开了一点距离。

孟璟眉头一挑,立刻发现了这个变化,勾着嘴角一笑,偏挪过去,继续挨着,还小声催促,“说呀。”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宋若将那藕色封皮的电影剧本放回原处。

孟璟摇了摇头,“不是突然。老婆离家出走这几天,我仔细想了想,从我们认识以来,我的表现虽然算不上优秀,可也勉强能拿个及格吧,而若若又是这么地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明明也超级爱我!!可是你却一直跑,像奋力跑出羊圈的羊一样,好像我是个大灰狼,连和我试试的机会都不给。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我这个人在你心里本来的定位有问题。”

宋若听着心里诧异起来。鲸不但相信穿书的说法,还洞悉了她的心理。她倒是很感激有人接受程度这样高,显得她并非什么神经病。

但那原剧情,没必要说,因为不能让鲸鱼为她还没做的事情负疚。

“和剧情没有关系。”她回过脸,打算也试试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个办法,“其实是因为……”

“因为?”孟璟上身向前微倾。

“我比你大。”宋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比我大?”孟璟先一愣,继而绽放笑容“难怪老说我没大没小!太好了,我喜欢年上的姐姐。就说嘛为什么老婆这么温柔,和学校里其他女生都不一样。”

“……”宋若再度被她逼到了死胡同,干脆一闭眼,促狭地问“假如不是姐姐呢?”

“小阿姨?哇,那我岂不是可以放心撒娇了?”

“……”宋若无言地望着她。

“小阿姨,我今晚不走了可不可以?”鲸鱼探过脸来问,眼睛弯弯,“想跟阿姨睡觉。”

宋若木然拒绝“不行。”

鲸鱼往下一倒,倒在未婚妻的大腿上。

宋若“…………”

“耳朵痒痒,阿姨帮我看看耳朵好不好?”鲸鱼努努嘴。

宋若后悔跪坐的姿势了,两手提起来,对躺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完全无能为力。孟璟翻个身,脸贴着她的小肚子,把左耳朵亮出来。茶几的第二层就有棉签,她拿过一支,试图替她掏掏。干干净净的,根本没什么需要收拾。

可孟璟抱住她的腰,坚持说痒痒。

她只得再仔细检查一遍,连耳廓都没放过,说声好了。

鲸鱼立马又换了另一边,“这边也要。”

右耳朵也很干净。

“都收拾好了。”宋若拍拍她的脸。

这只大鲸鱼躺在那里,仍旧不肯动,双手搂着她的腰,侧过脸看她。

宋若提醒她“起来啊。”

“我会快快长大的。”她忽然正色说。

对于如此正经的孟璟,宋若还真不知道怎样面对。只能选择自己最不擅长的一种方式,插科打诨“已经很大只了。”

真的,鲸鱼目测一米七八。再长就只有超模一条路可以走了。

她不怎么好笑的笑话,鲸鱼也是捧场的,笑得露出小虎牙,“我是说,我要成为很可靠的人,让老婆死心塌地地喜欢我。”

当两个人都静默下来,也没有了烧热水的声音,墙壁上挂钟的存在感就陡然放大了。

秒针咔嚓咔嚓走了一圈后,孟璟松开未婚妻坐起了身,挽了挽头发,整理整理衣服站起来,低头看着地上懵懵的女孩子,“我走啦。”

“好。”

孟璟便拿过沙发上放着的包,挎好,走了两步又回头说“老婆记得帮我选衣服。”

宋若点点头,直到门砰地一声轻轻摔上,她才醒悟过来,孟璟说的是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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